5. 穿越那天(二)

作品:《这皇帝给你当要不要啊

    回忆到这儿,谢诗屿收回思绪,心里不禁又想:我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就算消失了?王老师会被牵连吗?他虽然有点压榨学生,但是也是个好人。安辰应该不会有事吧,搞不好他还能因此直博,混得风生水起……谢诗屿越想越气,忍不住抬头瞪了正在眉飞色舞聊天的二殿下一眼。


    好在二殿下丝毫没有察觉,仍旧在那兴高采烈地说着宫中琐事。


    但是谢诗屿的一举一动却被贺连湛看在眼里,莫非他们之前认识?二哥以前确实去过钱塘,但没听舅舅提起过他们相识。


    难道她对二哥一见钟情?二哥外表也算俊朗,又擅长花言巧语,一向最是会哄骗女人。诗屿并不知情,若是第一次见被他迷了眼,也不奇怪。


    贺连湛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便只觉心中烦躁。


    谢诗屿就这么闷闷不乐吃完了晚饭,饭后几人送二殿下去门口,又是客气寒暄了一阵。安辰上了马车,临行前,他把马车的帘子掀开向众人最后作别。


    谢诗屿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人是皇子,一旦分开,下一次见面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突然开口:“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二殿下。”


    二殿下则探出身来:“何事?”


    “二殿下,小女对宋史兴趣颇深,听闻有一王先生在此领域深耕已久。不过小女一时忘了他的名字,只记得这位老师才高学富,言辞犀利,只是鬓发日疏,恐不日而尽。殿下可曾听过?”


    二殿下愣住了,随机又浮起一丝微笑“那自然是—


    王顺福。”


    那一瞬间无数的话涌到嘴边,谢诗屿差点没跳上马车,把这家伙揪下来好好问个明白。可是眼见天色已晚,总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拉着人家的袖子开小会。她只好压抑住胸口翻腾的情绪,笑得礼貌又淡定:“二殿下果然消息灵通,小女在此谢过,小女还有很多关于王先生的事情想要请教,不知二殿下近日是否有空?”


    安辰想了一会,慢悠悠地回说:“明日我差人来接谢小姐去听雨茶楼,我自当知无不言。”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了。


    谢诗屿朝他行了礼,安辰点了点头,放下车帘,马车渐行渐远。


    她望着马车走远,突然觉得四周安静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只见小姨和姨父正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


    “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谢诗屿立刻反应过来。


    “诗屿也到这个年纪了。”姨父说着,一边牵起小姨的手,“我们也是差不多这个年岁遇见……”


    眼看着恩爱夫妻马上又要开始撒狗粮,谢诗屿果断转身,选择回房间。


    贺连湛却还不肯走,紧紧跟在她身后追问:“你明天当真要去见他?”


    “是啊。”谢诗屿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怎么了?”


    “我二哥那人,最是表里不一,看似端正斯文,实则口蜜腹剑。虽不至轻薄于人,但欺女之情,以自矜夸。今日海誓山盟,明日就能形同陌路。和他来往过的小姐个个苦不堪言,因此自尽的也是有的!”


    “欺女之情,以自矜夸?”谢诗屿非常意外,没想到这家伙在这是这个人设。原本的世界里,安辰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游戏宅,母胎单身,感情经历比谢诗屿月末花光生活费的口袋还要干净。


    “你不信我?”贺连湛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一时有些气恼。


    谢诗屿见他不悦便说:“信你信你。那他在这儿娶了几个老婆?”


    “这和娶了几个没有关系。”


    “我看一个都没有吧?”


    “嗯……”贺连湛闷闷地应了一声,只是看她对二哥的婚事这么感兴趣,他心里愈发着急,“总之如果你非要去,我就和你一起去吧!毕竟你也算我表妹,我陪着谁也说不得什么。”


    你去我们还怎么聊?谢诗屿在心里暗道不好,便赶紧说:“别担心,我对他没兴趣,就只是去问问先生的事情。”像哄小孩一般,她又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保证。”


    贺连湛盯着她,半晌没说话,最后别开脸说:“那你自己小心,带着丫鬟去。只在茶楼,不可去别的地方。”


    “好。”谢诗屿笑意盈盈,贺连湛见她仍旧是不往心里去的样子,不免有些不悦。虽放不下心,又便不再多说,只得转身回府了。


    谢诗屿心里还惦记着点别的事,看他要走也没和他多解释什么。只是匆匆回房,提笔写了一篇稿子。


    第二日到了茶楼闲云居。谢诗屿和门口的小厮报了自己的名字,便有人一路引她上楼。


    这茶楼似乎是当朝某位勋贵所建,高三层。粉墙黛瓦,翘角飞檐。楼内陈设秀雅,桌几高凳多是黄花梨、紫檀等名贵木材所制。


    窗前悬挂刺绣诗文的纱帘,角落的盆景设计绝妙,富有巧思。一楼为散客品茗听曲之地,二楼用幕帘隔开成多个小小雅间,三楼则是为贵客所设的十几间包厢。


    厢内设榻陈琴,又常常有贵客即兴题咏,所以墙上挂了不少文人雅士的作品。楼外翠竹拂风,楼内袅袅熏香。宾客传盏论诗,谈古说今,既是赏茶论艺之地,也是权贵密会之所。


    谢诗屿却没有心情再多去留意这些精妙绝伦的陈设,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安辰。


    进了三楼包厢,一见到安辰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吃饭你装不认识我啊!”


    安辰却笑嘻嘻地招呼她:“师姐别急啊,先坐下喝口茶。这里的茶都是江南贡茗,水取自北山雪泉,清爽得很。”


    谢诗屿没好气地坐下:“我哪儿有心思喝茶!”


    安辰见师姐动怒,立马正襟危坐:“那天我买完伞回来找你,你人却不在那,我只好进展厅里去看,结果就听见有人敲门……”


    “结果被门撞了?”


    “是的!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王府了!而且还成了二殿下贺安辰,多了个姓,不过我妈还是我妈,我爸还是我爸,但是他俩好像失忆了。”


    “……他们大概觉得失忆的是你吧。”


    “都差不多差不多,然后!我发现我爸有一堆老婆……我妈居然也不生气……看样子我们真的穿越到古代社会……”


    “这也要‘看样子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一目了然的事情啊!”谢诗屿无奈扶额,继续问:“那我问你,为什么昨天你看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其实我安排了手下去打听有没有和我类似消息,打听到沈府家里有个小姐最近也被门撞了。我想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来看看情况。结果看到你,可是你这气质……实在是陌生啊,既然我爸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估摸你也不记得。而且……如果真的是你本人,应该看起来不会是那么进退有度,大家闺秀的样子吧……毕竟我妈和那个世界也……”


    “啪”的一声,安辰还没说完,谢诗屿对着他的头就来了一下。


    “你打我干嘛……”安辰委委屈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我差点都要放弃了!”


    “师姐与我这么有缘,相认只是早晚的事情。”安辰又换上了一个对师姐专用的标准讨好笑容。


    谢诗屿翻了个白眼。


    “你听我继续说。”安辰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叫宣朝,应该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但是我发现这里很多东西和明朝很像,除了皇族成员不一样然后……一些宫里机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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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习俗食物什么的也有些不同……”


    “那不是基本没什么一样的……”谢诗屿叹气。


    安辰没听到,还沉浸在他的分析当中:“在宫里我是二殿下,上面还有个太子,接下来有两个弟弟老三、老四,再下面有两个妹妹,五公主六公主,然后就是七弟,也就是你表哥。太子老六一个妈,老三老四一个妈,其他人都是不同妈生的,年纪也差不多。”


    “太多了……记不住。而且他也不是我表哥,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不重要,我就是这么表达你好知道是谁。”


    他话说多了,喝了口茶,捋了捋思绪,才又继续:“不过太子最近病重,我爸怀疑是有人下毒,但是怎么也查不到证据。所以虽然我和我妈说了穿越的事情,她不让我告诉别人,怕惹来事端……


    所以在确定你也是穿越来的之前,我也没敢直接说。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私下接触再看。也还好之前这个二皇子不会武功不学无术,和我本人人设很像嘛!”


    安辰也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儿,接着说:“我想好了,和七弟,就是你表哥说,我和你是南巡的时候在钱塘县认识的,你可别说漏嘴了,我问巡风,就是我的侍卫,他说钱塘是你在这儿的老家。”


    “他连这都知道?!”


    “这朝廷的事情很好查的呀!你姨父是侍郎,夫人哪儿人这不是谁都知道嘛。对了,你和你小姨坦白没有?”


    谢诗屿刚想批评他到处和别人说,又被他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我说了,她不信……后面又是一堆事情,结果刚解决,你就来了。”


    “那个县主是吧,我也听说了,这是好预兆。”他一脸神秘:“你想,你帮你小姨解决了问题,我们就接头成功了,说不定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帮你小姨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了,我们就回去啦!”


    解决我小姨的问题要你穿越来干嘛?谢诗屿没好气地在心里吐槽,但是懒得和他再掰扯,只问:“那你说怎么回去?”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打算等太子这事过去,就多派人去道观寺庙打听打听。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这个时候有小动作,会被怀疑对太子下咒之类的……”


    “对了。”谢诗屿想起了什么,赶忙说,“皇宫里是不是应该有那种研究星象八卦收集全国遗闻轶事的机构组织?”


    “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在皇宫,全国信息情报中心,应该好好利用起来啊!等过了这阵子,我就去钦天监,东厂、西厂,礼部,太常寺之类的到处打听一番。你呢,你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先和小姨待一阵吧……”


    “哦对了,我忘了你和你小姨……”安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总之这也是个好机会。”


    “嗯……”


    “那如果有事,你直接来我府上找我。”安辰掏出一个令牌,“拿这个给门口的人看,直接进来就行。”


    谢诗屿接过令牌,只见那令牌约巴掌大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金光闪闪十分惹眼。牌身正面镌有一个“辰”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字下方还有一枚蟠龙印记。牌背则刻着“持此令牌如见本王”几个字,刀锋利落,似乎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她看了一眼,无语地说:“够浮夸的……纯金的啊?”


    “那当然!”安辰一脸得意。


    “对了,你对那个天常教祈雨有什么了解吗?我们穿越来那天,好像他们在祈雨呢。”谢诗屿忽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


    安辰细细在脑海中搜索一番,并无什么特别的印象:“没怎么注意这个问题,如果宫里有消息,我就马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