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相亲(三)
作品:《这皇帝给你当要不要啊》 安辰此时也在一旁,见情形尴尬,就笑着打圆场:“他俩平时就这样,你别紧张嘛。”
宋决明见二皇子来了,便松开抓着贺连湛的手,转过身朝安辰行了礼。
又语气温柔地对谢诗屿说:“谢小姐可愿去我们的观礼台休息?斐斐此刻大概也在等你。”
“多谢宋司业好意,不过我与表哥还有话要说,就先不打扰了。”谢诗屿婉言拒绝,不希望矛盾升级,只盼着快点儿把他送走。
宋决明不再坚持,微微颔首,又向二位皇子行了礼,便朝赛马场去了。
“刚才眼看都要应付过去了,被你一拽帕子差点露馅儿了。”宋决明一走,谢诗屿立刻低声向贺连湛埋怨。
“应付?‘翩翩公子,光风霁月’这叫应付?”贺连湛一向对她态度最是温柔,此刻却有些不悦。
“哇!你偷听啊贺连湛,学坏了!”谢诗屿见他生气,便想逗他。
“我做证,这个可不怪他。我们见你说那半天话,才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事呢。刚走近就听见了。”安辰解释道。
谢诗屿心想:这下尴尬了,从那开始就听见了吗?那我后面哭诉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岂不是全听见了……
“我都是胡说,一句话都不作数。不这么说,怎么敷衍过去啊?……后面说的那些,你们也听见了?”
安辰见师姐这么问,以为她后边说的话也是欺骗纯情男子,笑着说:“没听见~你们聊得那么好,我们就往一旁去了,哪里敢打扰?这不是后边又看到你哭,才来看看情况。”
谢诗屿心里对贺连湛有愧,便堆上笑容哄着说:“哪里聊得好了,全是敷衍啊。这些好话不是张口就来嘛。宋司业‘翩翩公子,光风霁月’。阿湛就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那你就是口若悬河,诡计多端……”贺连湛俯下身子,凑到谢诗屿面前,微笑着说。
这家伙真免疫了,总记得没多久之前看一眼夸一句就能脸红,现在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怼回来……谢诗屿心想着,表面上还是乖巧地点头。
说话间,隐约看见四五人朝着这边亭子走来。
只见为首那人身着龙袍,步履轻快,年约五旬上下,眉眼温和,虽然气度雍容,却没有帝王那般震慑人心的威严,倒有几分和蔼可亲。
那便是宣朝的皇帝:宣明帝?
那人已走到亭前,谢诗屿便连忙学着其他人行礼,动作很是恭敬。
“老二,老七!”皇帝笑着开口“朕就说怎么在马场上找不见你们,原来到这儿来躲清静了!”
他语调轻松,神态温和,看起来是一位极其慈爱的父亲。
贺连湛却神情疏离冷淡:“父王身边侍从寥寥,儿臣忧心难安。”
宣明帝大手一挥,笑道:“我自有天常圣书护体,不必忧心。”
贺连湛低头不语,脸上没什么表情。
一旁的安辰则问:“父王怎么有雅致来这儿?”
“唉,下边人太多!吵得很!大喇叭一吹,朕的耳朵都快聋了。”明帝自顾自地抱怨起来。
此时,他注意到了亭中站着的谢诗屿,问道:
“这小姑娘是?”
谢诗屿尚未开口,贺连湛已抢先一步答道:“是舅母的侄女。”
“哦?原来是谢家的小姐。”明帝点点头。
谢诗屿再度行礼:“小女谢诗屿,拜见圣上。”
宣明帝笑得开心:“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着这么多礼。”
谢诗屿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皇帝人还怪好的,不像别的皇帝那么天威难测。自己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能认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明帝又问:“年芳几何啊?”
谢诗屿答:“回陛下,二十二了。”
“可曾婚配?”明帝一脸期待,语气很是八卦。
谢诗屿心里一紧,这种问题,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正在想着如何搪塞过去,贺连湛又淡淡说道:“诗屿性情顽劣,舅母还想着多留她几年。”
谢诗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伺机报复,就不能说我太可爱了,舅母舍不得我吗?
明帝却哈哈大笑:“我大宣不似别朝讲究早婚,但是二十二也可以张罗张罗了。我看这谢姑娘乖巧得很,哪里顽劣?再说,就算顽劣些,找个性子温和的婆家便是。”
说到这里,明帝愈发兴致盎然:“要不……朕给你寻一个!”
他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好玩具的孩子,满脸兴奋。
谢诗屿脸上笑容僵硬,小心翼翼回道:“小女确实还想多陪姨母几年,还望陛下成全。”
明帝语气带着赞许:“好孩子!是个孝敬长辈的!谁要能娶了你去,便是他家里的福气!”
说罢,他又笑道:“此事之后再议吧。你们也别一直躲着。竞马不多时就要开始了,朕要先去马场看看!”
转身走出几步,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对谢诗屿问:“你可会骑马?”
谢诗屿摇了摇头答道:“回陛下,小女不会骑马。”
“你这个表哥,很会骑马,改日可以让他教你!”
谢诗屿偷偷看了贺连湛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推辞,也没有应承,更没有因为被夸而露出一丝欢喜之色。
谢诗屿行礼称是。明帝便很是满意地走了。
谢诗屿望着明帝离去的背影,心想:这明帝看起来平易近人,实在不像会把幼子送去战场的。然而再看贺连湛的神色,却分明对这位父亲并不满意。
世上没有人会比孩子更了解自己的父母。
尽管谢诗屿虽然觉得这位明帝人还不错,但也没有贸然开口称赞一句。
贺连湛却忽然冷冷地说:“回府!”
“阿?”谢诗屿以为自己听错了,“竞马还没看呢。”
贺连湛扫了她一眼:“不想被赐婚,现在就回府。宋斐斐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
一旁的安辰笑着点头:“我这位父王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他闲来最大的乐趣就是乱点鸳鸯谱,手上怨侣极多。劝你不要有侥幸心理,赶紧回家避避风头。”
谢诗屿还不知何时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万一真要耽搁一整年到明年祈雨,皇帝一句赐婚,那就真是没办法了。
她自知没本事抗旨,只好乖乖听从贺连湛的话。
下山路上,谢诗屿还在忧心赐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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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小声问安辰,祈雨的事情打听得如何。
安辰也说没有新的消息,只知道确实是一年一次,如果期间没有大旱,就只能等到明年。
“反正回去也是给老王干活。明年祈雨之前,在这潇潇洒洒的当皇子小姐,休息休息不是挺好?”安辰似乎对目前的生活很是满意。
“我可等不下去了,你就不怕也被赐婚吗?”谢诗屿很是急切。
安辰光顾着幸灾乐祸,忘了自己也面临着这个风险,愣了一下,便说:“这可不行,我一世英名,怎能服从于封建的婚姻制度?……那我回去想想办法,等想到了,我们就商量商量!”
见安辰终于上心一些了,谢诗屿心中也稍稍安稳。
只是离开西霞山的时候,她心中感叹:期待了好久的竞马,终究还是没能看上。
几日过去,安辰来信,说是想到一些可以试试的办法。又说府中人多口杂,要去茶楼仔细商讨对策。
贺连湛此时在沈府的花园里对着一堆木头架子发呆,见谢诗屿要出门,便问:“你要去哪儿?”
“安辰让我去一趟闲云居,我去去就回。”
“我送你去吧!”贺连湛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
谢诗屿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木头架子,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看舅舅这花园太冷清了,想着做个秋千。”
她抬眼扫了这花园一圈,心想:眼下这园子里桃花与海棠开得正盛,若是能在这儿荡着秋千赏花,大概会很惬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谢诗屿没时间与他多聊,急匆匆就要往外赶。
贺连湛拦住她:“这段时间外边不安生,我送你到闲云居,正好我也有事要出门。”
你能有什么事,不是在这儿做秋千吗?
虽然这样想着,不知为何那日在街上那些士兵拉着女眷喊“叛教抄家”情形浮现在眼前,谢诗屿心里忽然有些害怕,便还是点头答应了。
马车停在闲云居前,贺连湛让巡风去停马车,二人便一起上楼进了安辰订好的包厢。
安辰似乎是府中有事耽搁,要稍微迟来一会儿。
“安全到达啦~这下你放心了吧。”谢诗屿话音刚落,便传来敲门声。
她开门一看,是茶楼的小厮。
“安辰的动作真是够慢的。”她略有失望地走回桌边坐下。
小厮放好了茶点,说了声“贵客慢用”就退出去了。
她向楼下看了一眼,仍旧望不见安辰的马车。
门又被敲响。
“能不能一次送完。”谢诗屿有些无奈地站起来,却被贺连湛按住了肩膀示意噤声。
“什么事?”贺连湛开口了,语气却似毫无防备。
“馆里有新茶,特地送给二位品鉴。”不是刚才那小厮的声音。
“不用再送东西来,有需要会再叫你。”贺连湛对着谢诗屿使了使眼色,示意了厢房里间摆着的一张屏风。
谢诗屿顿时明白了,心“咚咚”地跳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朝那屏风走去,刚踏出没几步,门“嘭”地被踹开,她的蹑手蹑脚立刻变成了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