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是什么。


    他的精神力很高吗。


    为什么01一开始不说？


    当然也可能因为这小傻子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一直以来，顾绒都很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被绑定。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必然要从01身上下手。


    了解01究竟是什么，从哪里冒出来的，而01的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存在......


    到现在，顾绒越发肯定，01背后肯定有什么。


    而且似乎还在不断操作着01。


    或者说，是在不断完善着01。


    就像一组新生的程序，需要不断完善其功能。


    可别的不提，给01生出模拟味觉这种功能，还给予01编花活儿玩的技能......这能有什么用？


    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想这么多似乎也无用，毕竟顾绒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再说。


    更何况，顾绒也不认为01是在故意隐瞒，否则也不会他一问就叭叭叭回答，跟个小漏斗似的，就算有心眼子也得漏下去。


    更大的可能，是01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


    这小傻子就是有什么玩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冒出什么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当然，他不问的话，01也不知道说。


    顾绒心想，要不是偶尔想起逗逗01，自己可能还真会错过很多。


    就比如现在01说的精神力。


    【宿主精神力本来就很高啊。】


    01伸出小揪揪捏自己前面那一坨，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吃胖，奈何它整个都圆滚滚，也看不出来有没有变化。


    【本来就很高是什么意思？】


    顾绒：【每个人都有精神力吗？】


    【那倒不是哦。】


    01注意力转回来，小揪揪挠头：【每个人都有的是精神波动，只有超过一定阙值，才能形成精神力。精神力重点在“力”字，是能够作用于实质变化的，但精神波动就只是精神波动，所以拥有精神力的人，可以修炼精神力。】


    【我也不知道宿主的精神力为什么会这么高诶，一般来说，精神波动超过阙值，发生异变形成精神力，也都是要通过一定淬炼的，这个过程并不容易，需要自身拥有极高极高的意志力才行，而且要不断地进行淬炼，才能达到质变。】


    【宿主你自己不知道吗？】


    顾绒不由得眼神闪了闪，换了个话题：【那我要怎么修炼精神力？修炼的精神力......能干什么？】


    【01，你既然发现我有精神力，那应该知道怎么修炼精神力吧？】


    【哦哦，我知道的哦。】


    果然。


    【不过精神力能干什么，需要宿主自行摸索一下哦。】


    顾绒嗯了一声，心想倒也不意外。


    不过对于自己精神力为什么高，顾绒倒是有些猜测，所以既然能产生精神力，那怎么用，大概也有了些思路。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是巧合吗。


    顾绒垂了垂视线，也只能暂时将这疑虑按下不表。


    “今天谢谢你。”


    吃过饭，顾绒准备带陆屿离开。


    “其实今天我是故意带你过来的。”


    大概是没想过顾绒今年不在这里小住，也没想过顾绒吃过饭就要离开，苏家准备的回礼有些匆忙，现在才开始叫人往顾绒车里般，顾绒和陆屿就等在车旁，也没有在别墅里待着。


    像是放下什么般，顾绒深吸口气，又耸下肩膀：“我也是故意想气她。”


    “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并不觉得开心。”


    “所以有些事情，该学会放下了。”


    顾绒抬起头：“其实你没必要表现得那么好，还接过我外公的酒，不会喝就不要喝，不要为了任何人打破自己的原则。”


    陆屿抿了抿唇，没有说出“长辈给不可辞”这种话来当理由，他也知道顾绒带他过来，并不是单纯像他说的那样，那种理由太牵强，但他还是同意来了，这些内驱动致使的行为，原因已然明了，所以他再做不到独善其身。


    “原则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陆屿：“人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原则。”


    他的原则有针对性瞬时调整，也没什么奇怪的。


    “是吗，那我该感谢你为我改变了原则？”


    顾绒轻笑着，抬手摸了摸陆屿的脸。


    陆屿心神一动：“你之前已经说谢谢了。”


    “那不一样。”


    顾绒打量着陆屿：“现在我发觉你人还蛮不错，所以放心，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说完，就把手放了下来，还拍了拍陆屿肩膀。


    陆屿下意识蹙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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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有些——


    “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苏琳玉的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似乎在顾绒当真吃过饭要离开时，才真正意识到顾绒今年的确不在这里小住了。


    但说出的话像是质问。


    顾绒没心思再往苏琳玉在意的方向怼，只开口说是因为要回去忙着完成毕设。


    苏琳玉等了等，却见顾绒说完后，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她不由得更觉出哪里不同来。


    毕竟以往顾绒都会问她同样一个问题——她这次会在国内待多久。


    可从顾绒出现到离开，都没有再问过这个问题。


    这让苏琳玉竟感到几分不适应。


    “你外公，也给你带了不少酒......”苏琳玉皱了皱眉，又闭上了嘴。


    这突兀的话题倒是没让顾绒感到半分不自在，他点了点头：“我已经谢谢外公了。”


    母子之间竟没什么话题可聊。


    而且顾绒这样的状态，和之前大有不同，让苏琳玉隐隐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


    与苏琳玉同有所感的还有陆屿。


    当然陆屿不是觉得失去了什么，而是觉得......顾绒的确有了些变化。


    像是真的想通了什么一样，放下了某种执念，整个人变成了......类似于通达的状态？


    最明显的，就是脾气好了不少。


    还有就是......


    不会再揪着陆屿做什么了。


    就算毕设到了最后的阶段，每次都要求陆屿维持着最原始的状态，偶尔几次不小心擦枪走火，可到了最后，也什么都没做成。


    顾绒像是有意按了暂停键。


    就像先前说的那样，毕设作品完成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了，他就自由了。


    可现在明明还没结束，他也自由了？


    但陆屿早就不渴望了啊。


    他渴望的是别的了。


    倒不是说非要和顾绒发生点什么，只是那样最起码证明，顾绒对他的身体有兴趣。


    而现在，他要被丢开了。


    连身体都不能勾动顾绒了。


    反而是陆屿，因为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都在做梦，哪怕大冷天冲澡也不管用。


    他甚至开始幻想顾绒的身体。


    幻想顾绒的一切。


    也开始，在梦里对顾绒做更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