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做噩梦
作品:《重生后假少爷怀了傻子大哥的崽》 陆昀川觉得霍砚修神经病,总是用他那种龌龊的想法去揣测傅西辞,大哥可和一般人不一样。
那可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最敬重的大哥,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早就比亲哥还亲了,送他花的意义绝不是霍砚修口中的那种。
所以陆昀川把霍砚修给骂了:【死基佬,自己弯了后看谁都是弯的,这是我大哥送的,难道我大哥暗恋我吗?神经病。】
霍砚修过了会儿回了三个点:【...】
骂完霍砚修之后,陆昀川还是去查了一下什么所谓的花语,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意思,陆昀川压根没多想,还在为傅西辞开脱。
大哥肯定是因为不善言辞,表达不出自己对弟弟的爱,所以才会用一束花来代表他的爱。
大哥对他的爱,是长兄对弟弟的喜爱,绝不是霍砚修说的那种。
沉默的爱,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傅西辞的脾性。
他总是把关怀埋在心里,默默关注,不让陆昀川发现,但现在大哥即便不说,陆昀川也懂。
他没把霍砚修的话放在心上,去卧室里找了个花瓶,将那些鲜艳的花朵都插在花瓶里,出去时发现大哥去厨房做饭了。
陆昀川走进去坐在凳子上帮他择菜:“哥,你怎么知道我分数线超过了二本线?还特意买花给我庆祝。”
傅西辞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摆扎在裤腰里,皮带束着精瘦的腰,站在料理台旁和面,西服和领带搭在了客厅的沙发扶手上。
陆昀川乍一抬眼,只觉得大哥这身高有点过分优越,宽肩窄腰翘臀。
他不矮,可是在大哥面前显得有点小巧。
他甚至能看到傅西辞和面时,时不时撑起衬衫的背肌,挺壮实的一人。
傅西辞没有回答他的话,几下把面和好之后抹了点油放在盆里,用保鲜膜敷在上面,这才蹲下跟陆昀川一起择菜。
陆昀川看着他修长但有些粗糙的手,心想大哥还是太累了,自己一整天在家都没想过做饭,大哥回家还要做饭。
在傅家别苑的时候,傅西辞什么时候做过饭?不过看大哥的样子,很熟练啊……
傅西辞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了,以前他会觉得不说话的傅西辞无趣,但现在不会,哪怕大哥什么都不做就陪在他身边,他都觉得比什么都好。
傅西辞做了油泼面,有模有样,面条都是他现扯的,味道出奇地不错。
陆昀川多吃了两碗,他正在长身体,饭量真的离谱,能吃傅西辞的三倍。
不过傅西辞也不会嫌他能吃,只要他吃,大哥就会给他做,明显面和少了,大哥吃完自己的之后,又给陆昀川重新做了一顿。
陆昀川吃饱喝足后,靠在沙发上拍着肚子想,能重新活一次和大哥生活在一起,确实不错。
钱书豪确实成了今年的理科状元,他家的门槛都差点被亲戚踩烂了,天天都有亲戚来送礼。
陆昀川决定复读后,傅西辞就让他在家里看书,实在无聊的话,等哥有时间了带他出去玩。
陆昀川现在一心扑在学习上,霍砚修和杜云瑞来找过他几次,要带他出去玩,都被他拒绝了,他现在太能抵挡诱惑。
八月份左右,农村忙完了夏收和秋收,陆长贵终于找到傅家去了,让傅家把他儿子还给他,傅家的真少爷已经回去了,陆昀川这个假少爷也该跟他回村了。
江挽月听到陆长贵去傅家要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去看了一下,哪怕再恶心陆长贵,但为了把陆昀川送走,江挽月还是忍着脾气接待了他。
陆长贵现在欠下一屁股的债,全是高利贷,总是被人上门威胁要钱,他带着老婆和小儿子才回了乡下躲债,这次来是打算利用陆昀川的身份,跟傅家要点钱。
他年轻的时候靠赌博赢了点钱,但转眼又全部挥霍到了赌场,后来就一直欠债,穷愁潦倒,一直指望等儿子长大好勒索一笔,可没想到他倒是先被勒索了。
傅凌川被绑架后,对方要了五个亿,他没办法了才把傅凌川真实的身份告诉了对方,这样一来他儿子就当不成豪门少爷了。
就像傅凌川说的,现在陆昀川还没有什么本事,还能被控制住,一旦让他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他就控制不了了。
这才准备来把陆昀川带走,傅家还能给点钱,也不打算让他上大学。
带他回乡下种田,把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守住就行了。
即使傅开疆不太同意他把陆昀川带走,但陆长贵和陆昀川生物学父子关系摆在那里,他就怕这一天,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天傅开疆打电话让傅西辞和陆昀川都去傅家别苑,没有告诉傅西辞什么事,傅西辞就带陆昀川回去一趟。
结果陆昀川一进门就听到那熟悉到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他站在客厅口不走了。
傅西辞回头看他,陆昀川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还没说什么,江挽月便说:“昀川,你亲生父亲来接你回家了。”
傅凌川早就躲起来了,压根不敢见陆长贵,更不想看到那张恶心的脸。
陆昀川缓了缓心中的愤怒,朝着第一客厅走过去。
如果没有上一世的基础,他现在应该是第一次和陆长贵见面,所以他得表现平和。
傅西辞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陆长贵对面,陆长贵朝他笑笑,傅西辞面无表情,眼底也不知道什么情绪,一直在观察这个人的面部表情。
陆昀川好脾气地看向陆长贵,笑着告诉江挽月:“我压根不认识他,他算哪门子亲生父亲?我亲生父亲在这里坐着呢。”
他指了指傅开疆:“我吃我爸的,用我爸的,才长了这么大,他算什么东西,我成人了来捡现成的?”
傅开疆的神色好了许多,看向陆长贵,语气还是比较客气:“你看,这事还得孩子同意才行,并不是说你想认回去就认回去,这十八年来的辛苦和酸涩,只有我和他妈妈知道,如果你非要带他回村,那我只能麻烦你把这十八年的抚养费给我结一下。”
陆昀川听到傅开疆这话,心里有了点底气:“我以后肯定很有出息,但我的成就都是我爸和我妈的功劳,和外人没关系,除去血缘关系这层牵绊,我俩压根就是陌生人,还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
陆长贵脸色变得难看:“我会利用法律手段保护我的权益,傅家不把儿子还给我,我就去法院起诉。”
江挽月在旁边道:“傅开疆,人家把儿子还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把昀川还回去?谁生儿子都不容易,就你儿子是儿子是吗?”
陆长贵也说:“如果傅先生不准备把我儿子还给我,那请让我把凌川带走,我一个乡下人,总得有人给我养老,我家的地还没人种呢。”
傅凌川躲在房间听动静,听到这里吓得不轻,眼眶立马红了,跑出去哽咽着声音告诉傅开疆:“爸爸,我不要跟他回去,他会打死我的,这十八年,他没有一天把我当过人,可他的儿子却被你们宠成了宝藏,难道这是我命里该得的吗?为什么啊,明明我才是你们的儿子……”
他说着说着眼泪就一颗颗往下落,他哭,江挽月也开始哭。
傅开疆看向陆长贵:“你为什么总是打凌川?”
陆长贵急忙解释:“你可别听他胡说,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偷鸡摸狗,无论怎么说都不听,那我只能打了。”
傅凌川梗着脖子跟他对峙:“你才胡说,要不是你们不给我吃的,我会去偷东西吃吗?都是你和那个女人害的!”
江挽月眼眶红着走向傅凌川,给他擦眼泪:“我可怜的儿子,受了这么多苦,可亲爸却还还在维护别人的儿子,我们母子在这个家里确实碍眼了,今天我就带你回江家。”
一直没说话的傅西辞,起身朝陆昀川勾勾手:“走。”
陆昀川看向大哥:“去哪里?”
傅西辞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腕往出去走:“回家。”
陆昀川被傅西辞拉着走,陆长贵问傅开疆:“那是谁啊?”
傅开疆说:“我大儿子,昀川这事先搁置吧,看得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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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跟你回去,我养了他十八年,一时半会我也没法放手让他离开,等他以后成家立业,要是还想认你的话,再说。”
陆长贵气得咬牙切齿:“凭什么啊?你又不是他亲爸,你凭什么留下他?我会起诉你。”
傅开疆觉得好笑,唇角轻蔑地扯了一下:“那你起诉吧,我随时等法院的传唤。”
傅开疆起身,声线冷冽:“徐管家,送客!”
陆长贵还想说什么,徐志临站在不远处,眼神鄙夷:“陆先生,请吧,这不是你的乡村山坳,撒泼是没用的,别让我找保镖请你出门。”
陆长贵咬了后槽牙,看向了一边躲在江挽月怀里的傅凌川,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江挽月见事态发展成这样,陆昀川还是没法离开傅家,气得胸口疼。
她不耐烦地朝着站在门口的仆人们喊:“把这个肮脏玩意坐过的沙发给我扔了,换新的!我怕得病!”
~
陆昀川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反正不管陆长贵说什么,他都不会回去了,这辈子也不可能认那两个人渣。
给了他生命又如何,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对他好。
大概是受了惊吓,这天晚上他睡得极其不安稳,他又梦到上一世离开傅家的事情了,跟着陆长贵回村后,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忍受辱骂。
陆长贵总是阴阳怪气讽刺他:“做了十八年豪门少爷,终于要做下九流的泥腿子,心理落差很大吧?多大的骨气连傅家给的钱都不要?干活做事都没有凌川麻利,离开豪门你就是个废物。”
赵慧看他像看垃圾的眼神,村里人的冷嘲热讽……
陆昀川在梦里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全身都在发抖。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鬓角两边的汗水滑进了头发里。
自从搬进学区房之后,他和傅西辞就分开睡了,他有了独立的卧室,这会儿身边冷冰冰的,又梦到了前世,他心里又慌又难受,起身下床穿好拖鞋,抱了枕头去找大哥。
大哥的门没锁,他拧开把手走进去,摸到了傅西辞的床上。
傅西辞听到动静醒了,伸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陆昀川从另一边爬上床小声道:“哥,别开灯。”
不然他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他被陆长贵的到来吓得做噩梦,不仅全身冷汗湿透,还流了泪。
人短暂的一生能有多苦,陆昀川体会过,如果亲生父母爱他也就罢了,可父母不爱他。
这世上没人爱他,只有大哥……
他爬上去抱住傅西辞,真的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可他不喜欢哭,眼泪都很少流。
傅西辞抱住他,将被子给他盖好,人也彻底清醒了。
大哥的手轻轻地在他背上很有节奏感地拍着,陆昀川整个脸埋在傅西辞温暖的胸膛上,终于有点安全感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哥,我不想回去,我压根不想认他们,只有你,才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傅西辞没答话,只是用下颌蹭了蹭他有些汗湿的额头,口中慢慢传出哄睡式的缓慢曲调。
陆昀川出口长气,在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果然只有在大哥身边,他才觉得安全。
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缠在傅西辞身上,手脚并用。
好像这样就能说明,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还在他身边,并没有和冰冷的墓碑为伴。
傅西辞也没有拒绝他,结果第二天陆昀川还没睡醒就觉得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清晰地能感觉到上面的脉络,还有跳动的脉搏。
他闭着眼睛捏了捏,迷迷糊糊地想,这什么东西?
试探了半天终于觉得不对劲,他猛地在晨光熹微中睁眼,一转头低眼,发现他的手在大哥的睡裤里面。
而他手中抓着的那烫人的东西,是大哥的……
陆昀川猛地缩回手,在心里大喊“我草”。
他不会昨晚到现在一直这样抓着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