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川意识到他想吃什么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又难为情又想笑。


    当傅西辞顺着他的薄肌往下亲时,他终于忍不住蜷缩起来,用手扯住睡裤,笑得身子都在发抖。


    “哈哈哈哈,大哥求你了,这样真的很奇怪,用手,用手。”


    傅西辞沉着一双眼,不满地看向他,陆昀川还在笑,根本停不下来。


    傅西辞的一点心情也被他笑没了,停下动作等着他笑完。


    陆昀川笑了半天,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晃到了傅西辞的眼睛。


    傅西辞的神色由不满到疑惑,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陆昀川笑了半天之后终于停下来了,起身把衣服整理好,这才看向傅西辞,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大哥那张严肃的脸,他就想到他哥刚才要吃什么。


    陆昀川憋着笑:“大哥别生气,不卫生,咱不吃。”


    傅西辞:“……”


    陆昀川去抱傅西辞的肩膀,抱住之后又开始忍不住笑,笑得肩膀都在发抖,傅西辞一把推开他的手,下床去了。


    陆昀川意识到大哥生气了:“你说你这人,不给你亲你生气,不给你吃你也生气,有那么想吃吗?”


    傅西辞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之后回去把陆昀川从自己房间里赶出去了,把陆昀川的枕头塞到他手里,拽着陆昀川下床,直接推出去,把房门在里面反锁。


    陆昀川第一次发现傅西辞因为这种事红温,又扒在门上敲了半天:“真生气啊?大哥好小心眼,不就是不给你吃嘛,那玩意又不是用来吃的。”


    傅西辞咬了咬牙,闭了闭眼:“滚。”


    陆昀川还是第一次见傅西辞因为这事跟他发火,好笑地应着:“好嘞,大哥晚安。”


    傅西辞气得连书都看不进去了,他又不是有异食癖,是因为喜欢陆昀川才做这些事,结果这家伙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破坏气氛。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作为大哥的尊严都被这家伙笑没了。


    一点心情也被破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闹得大哥不开心,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陆昀川都没看到大哥的好脸色。


    又一年的高考如约而至,万千学子改变命运的机会,每年都在如期进行。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彷徨,迷茫,今年他的目标就很明确,清晰。


    大哥这两天没去公司,陪他考试,和所有等在考场外的家长心情一样,傅西辞也在心里默默地为陆昀川加油。


    陆昀川的政审资料在五月份就加盖了学校的印章后,递交给了相关部门,因为他不是应届生,所以这些流程他得自己走完。


    班主任还想着让他考B大,她觉得陆昀川能考上,可没想到陆昀川要去航空大学。


    为此刘女士还把他喊到教研室谈了一下以后志愿的问题,陆昀川个子高,刘女士才到他的肩膀上,在教研室门口跟他说了两句,抬头抬得脖子疼,她转身叫他进去,让他找个地方随便坐。


    以前陆昀川可没有这种待遇,每次去教研室都被刘女士指着鼻子骂,但每次看到比他矮很多的班主任艰难地仰着头骂他,陆昀川都忍不住想笑。


    班主任在骂人,他还在笑,又惹怒了个子不高的刘女士,气得刘女士踮起脚砸他的肩膀,现在想起来,刘女士为他也是操碎了心。


    陆昀川坐在了数学老师的办公椅上,听着刘女士唠叨。


    “傅昀川同学啊,我觉得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B大或者Q大,都是不错的选择,航空大学的话,我觉得有点屈才啊。”


    陆昀川纠正道:“是空军航空大学,刘老师,不是普通的航空大学。”


    刘女士点头:“军校,也行,分数线也不低,要高出一本线四五十分呢,还好你以前不好好学习,视力保护得很好。”


    陆昀川:“……”


    刘女士有点感慨:“谁能想到,最不让我省心的学生,却成了我的骄傲。”


    陆昀川眼眶酸酸的:“谢谢刘老师一直以来的关怀和栽培,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他以前那么混账,刘老师都没有放弃他,只要他一不在学校,刘老师指定到处找他。


    篮球场、网吧……所有他能去的地方,刘老师都会去找,找到他就是一顿臭骂,比家长都严格。


    陆昀川起身朝着刘女士鞠了个躬:“学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刘女士的眼眶也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欣慰:“是你自己上进,很出息,加油,你的前途不可估量。”


    他最后和刘女士握了一次手,他站着,刘女士坐着,相互对视一笑。


    感激她这几年的付出和教育。


    傅西辞也在帮他注意航空大学的招生信息,一有消息就会发给陆昀川,所幸陆长贵没有影响到他的政审。


    政审表要把家庭所有成员填上去,包括爷爷奶奶,但陆昀川没有填傅西辞,因为傅西辞的户口是独立的,没在傅家的户口本上。


    政审表要经过当地相关部门严格的审查之后才会递到相关招生学校。


    傅西辞陪他走完了这些流程,某种意义上而言,大哥就是他的家长。


    他庆幸地想,还好他有大哥,不然很多事他一个人真的做不好。


    ~


    高考的两天,天气有点阴凉,一直都在下小雨。


    陆昀川很稳,他也不着急交卷子,每一科都是在最后交,做完题之后他会反复检查。


    每次下考场出校园,都能看到傅西辞打着一把黑伞在人群里望着校门的方向,和众多关心学生的家长一样。


    这个时候陆昀川就觉得他也是个有家长的人,他也和很多学生一样,一出考场就能看到自己的家人。


    这种心情还挺幸福的,没有父母的关怀又如何,他有大哥。


    傅凌川和他没在一个考点,但傅开疆和江挽月都去陪考了,傅开疆那么忙,也在高考时抽出了时间,和江挽月去考场外等傅凌川出来。


    又一年高考完美落幕,陆昀川可算舒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发挥不错,一直以来积极向上的好学生,高考完回到学校就暴露了本性。


    德威高中不是高考的考点,所以学生的书本都没收拾,多数都在桌兜里,陆昀川回校收拾书本的时候,看到霍砚修直接把书撕了,直接满教室的洒。


    陆昀川一抽风,把自己的书点了,用书点烟,然后整个教室都疯了。


    刘女士一来就看到陆昀川踩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正在燃烧的书,嘴里喊着:“老子最讨厌物理和英语,这一年来心血都差点被这两门课程耗干了,以后终于不用学了!”


    杨璐璐看到刘女士来了,捣了他的小腿一下:“下来。”


    陆昀川压根没在意:“怕什么?反正都毕业了,老子谁都不怕!”


    刘女士一把推开门,气冲冲地走到陆昀川面前,一把将他从桌子上拽下来,手也毫不留情地揪住了他的耳朵:“我还真以为你学好了,你就是这样当榜样的?”


    陆昀川手里的书还烧着,躬着身子,被刘女士揪着耳朵出了教室。


    他疼得呲牙咧嘴:“刘老师,我错了,不敢了,疼疼疼——”


    一个一米八大个子的男生,被不到一米六的女老师揪着耳朵出去了,全班哄堂大笑。


    霍砚修在后面笑成了神经病:“活该啊,啊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陆昀川临毕业前,还被刘女士罚了一篇一千字的检讨,以及高三八班的最后一次卫生。


    后来就是补拍毕业照,那些青春洋溢的身影,也在这个夏天落幕。


    华丽又兵荒马乱的青春散场,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


    ~


    陆昀川一直在等政审结果,但一直没等到,相关部门也没联系他。


    他时时刻刻关注航空大学的招生信息,他心想应该没有什么漏洞。


    和他想的一样,高考完没多久,就已经有人登门给傅凌川说亲了。


    六月中旬,傅开疆寿辰,家里不主张大办,但家宴还是要一起吃的。


    陆昀川和傅西辞便也回了一趟傅家,参加父亲的寿辰宴席。


    今年和去年完全不一样,宴席上父母的态度都变了,姐姐和傅云舟的话都少了。


    江挽月笑着问陆昀川:“小川今年一定考得不错吧?你爸给你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陆昀川也笑着回答:“我觉得还行,虽然当不了状元,但考上我自己中意的学校还是有信心的。”


    江挽月点头:“那不错,军校好啊,以后就业都包分配。”


    陆昀川应着:“好像是这样。”他看了一眼傅凌川,又问江挽月,“咱家二少爷准备考什么学校?”


    傅开疆回答:“准备让他上财经大学,学商务经济。”


    陆昀川一听,这继承人已经内定了,他看了一眼傅西辞,笑着恭喜:“那不错,以后出来好管理公司。”


    继而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傅西辞身上,江挽月说:“最近来家里给凌川说亲的人很多,这都赶着趟儿想占便宜,凌川还小,不着急,我和你爸的意思,先给老大物色几个,相个亲,有几家答应了的,家世也还行,西辞你准备一下,这两天相亲。”


    傅西辞直接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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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


    傅开疆问他:“为什么不去?马上三十岁的人了,没谈过恋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真打算光棍一辈子?外面都在笑话你,你不知道吗?”


    傅西辞毫无情绪,没有回应。


    陆昀川坐在他旁边,如坐针毡,真怕大哥突然看他,有种欲盖弥彰的偷情感。


    刚在紧张,傅西辞一只手突然伸过去,在桌子底下抓住了他的手。


    陆昀川吓得一激灵,看向在座的每一位,大气不敢出。


    江挽月的语气也不太好了:“最近关于西辞的谣言很多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得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把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


    陆昀川的左手被大哥握着,吓得不敢动一下,他故作镇静地问江挽月:“什么谣言?我哥能有什么谣言?”


    江挽月说:“都说他有隐疾,要么就是不喜欢女人,还有关于你的。”


    陆昀川心里一紧:“我又怎么了?我很久没有闹过事了,怎么还有我的事?”


    江挽月指了指傅西辞:“关于你和你哥的,上次你姑姑那张破嘴乱说,说咱家长子和养子不对劲,我都给骂回去了,你哥对你太好了,导致一些人都觉得你俩关系不正常。”


    陆昀川吓得立马将自己的手从傅西辞手中抽出,吓得额头冒冷汗,但还得镇定:“怎么可能?我和我哥……亏这些人能想出来,不要太好笑了。”


    江挽月也说:“我们知情的,知道你俩清白,但不知情的就乱说,我都觉得那些谣言是你姑姑散播出去的,真恶心人。”


    陆昀川稳了稳心态:“姑姑怎么那样啊,肯定是因为大哥动了他们的利益。”


    吃饭的傅开疆回了一句:“是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这谣言就来的离谱,现下你也高考完了,你哥也不用一直担心你,是时候考虑他的终身大事,别家像他这个年纪的少爷,孩子都出生了,你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陆昀川强颜欢笑:“是的,大哥年纪不小了……”


    大哥虽然没有女朋友,但他有男朋友啊,虽然陆昀川不敢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家里要给傅西辞相亲,陆昀川心里不爽快。


    江挽月看向傅西辞:“你也别倔了,总会有人真的喜欢你,不为你的家世,不为你的身份和地位。”


    陆昀川心想,在普通人中,这样的女孩子肯定有,但生在豪门,真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怕是难上加难。


    大家都揣着什么心思,又不是不知道。


    而目前为止,不在意傅西辞身份和地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陆昀川。


    不管大哥以后在不在豪门当少爷,陆昀川都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嫌弃他。


    可是,他是个男人,还是傅家的养子,他和傅西辞永远不可能。


    傅西辞从头到尾没有回应父母的意见,一顿饭吃完快晚上九点了,难得和谐。


    姐姐和弟弟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席上父母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吃完饭跟傅西辞回学区房时,天色已经很晚,离开傅家别苑,陆昀川才舒了口气。


    看着车窗外路灯一晃而过,陆昀川抱怨傅西辞:“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都有人发现我俩不对劲了,你还敢在宴席上拉我的手?大哥你是真不怕死。”


    傅西辞没说话,专注开车。


    直到陆昀川说了一句:“你结婚吧,我开学就远走高飞了,你喜欢男的,可以跟爸妈说,他们会包容你的,给你找个听话乖巧的小男人,我希望你幸福。”


    原本一直没表情的傅西辞,车速突然加快,转过一个小道,将车拐进了一个黑暗没有路灯的地方,猛猛一个急刹车,得亏陆昀川系了安全带,不然都被甩出去了。


    陆昀川瞪大眼睛望向傅西辞:“疯了?”


    傅西辞解开安全带,下车之后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示意他下车。


    陆昀川眨眨眼,慢慢地解开了安全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解开安全带,傅西辞一把将他拽下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把他塞了进去,随后哥也钻了进来,将车门关紧,傅西辞脸色沉着坐在那里看着他。


    陆昀川靠着另外一边的车门坐好,蹙眉看着他:“你想让我跟你偷一辈子吗?我俩这关系见不得人,该适可而止了。”


    傅西辞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双手用力按着陆昀川的手:“掐死我。”


    掐死我你就可以走了。


    陆昀川感觉到傅西辞双手的力度,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在威胁我,傅西辞,你别过分,我真的会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