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情调

作品:《给虫族亿点病娇震撼!

    奥菲一边走出登记中心,一边轻车熟路地调出婚后财产界面翻阅,拇指翻页的速度极快。视线在各种数字上滑过,嘴角微微撇起,露出一个“这也太寒酸了”的表情。


    “喀戎·忒拉蒙,个人资产:流动星币仅存……九位数?”


    好歹是个上将呢,他在心里嫌弃得直皱眉,眼神不动声色地掠过身侧那位新晋配偶——高大挺拔、成熟冷峻、穷得叮当响的军雌。


    喀戎察觉到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脚步微顿,回头看他一眼。


    “……我大部分资产都捐了,军团和荒星那边的慈善项目。”


    奥菲挑眉。


    喀戎看出他那嫌弃的眼神,不但没恼,反而嗤了一声,似笑非笑:“雄主放心,之后不会了。我养得起您。”


    奥菲“嗯”了一声,眼角都懒得抬,显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脑力。


    “我们去塔洛斯吃饭吧。”他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下他的新任雌君的财产是否够支付餐费,在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后,毫不客气,“我预约了视野最好的包厢。”


    鉴于他已经四年没回主星了,奥菲在星网上查了,网上的美食论坛将塔洛斯餐厅列为“氛围感必打卡地”榜首,同事也是贵族雄虫圈子里出了名的高调社交场所,装潢奢靡、菜品定制、入席也需要身份验证,几乎是雄虫炫耀配偶和财力的第一阵地,应该很适合约会。


    到达停车坪时,喀戎才发现他那艘制式飞车已经被军部扣押。


    “用我的吧。”奥菲体贴地提议,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快滑动。


    随着一声悦耳的启动音,停机坪尽头那艘悬浮车缓缓亮起灯光。


    喀戎沉默了。


    荧光粉的车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高饱和度的色彩几乎刺痛视网膜,镶满碎钻,连轮廓线都嵌着金边,浮夸得令人窒息。


    毫无疑问,这是一辆定制款,一眼就能看出主人的财富与……品味。


    它停在那里,如一颗即将起飞的巨大糖果,喀戎甚至怀疑它一旦启动,就会播放欢快的幼崽童谣,伴随着七彩泡泡喷射出牛奶香氛。


    喀戎:“……”


    他沉默了三秒,缓慢地闭了闭眼。


    奥菲已经轻快地踏上舷梯,回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是不是很好看?"他这一辆悬浮车,就能掏空这位军团长目前所有的流动资金。


    喀戎:“……”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迈步跟了上去。


    登舰之后,他习惯性走向驾驶台,但刚伸手——


    【警告:喀戎·忒拉蒙,因前日违规驾驶造成严重伤亡,您的执照已被吊销。在重新申请考核之前,请勿擅自驾驶星舰及悬浮车。】冷冰冰地机械音无情地响起。


    喀戎愣了一下。


    “那我来吧。”奥菲自告奋勇,刚一靠近座椅,系统突然夹了起来,切换成甜腻的播音腔:


    【雄子奥菲·安卡·……·蒙特冕下】系统用足足半分钟报完他的全名,【因七日前遭遇星舰事故,您的身体尚在恢复期,根据《雄虫保护法》第二章第十三条规定,为保障冕下健康与安全,您的个人驾驶权限已临时冻结。】


    两虫对视一眼,空气安静三秒。最后只好启用自动驾驶。


    星舰起飞前,喀戎不由自主又瞥了一眼奥菲——他靠在舷窗边,胳膊曲起搭着窗框,食指不停摩挲着那枚分明是按照喀戎的气质打造的黑色古朴的戒圈,


    戒圈宽大粗拙,戴在那只白皙修长、过分精致的手上,显得突兀又……莫名地和谐。


    奥菲抬起手,在舷窗洒下的阳光中缓缓转动手腕,目光专注地打量着指间的饰物,眼底盛满不加掩饰的欢愉。


    喀戎垂下眼,没再看他,心里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自动驾驶算法根据奥菲平日的作风习惯,悬浮车没有任何缓冲地俯冲而下,在餐厅门口一个绚丽旋转之后稳稳落地。气浪轰鸣,把门口的侍者帽子都掀飞了,衣角猎猎作响。


    侍者就算眼睛都被气流吹得睁不开了,也只能强撑笑容鞠躬:“欢迎光临。”


    这家餐厅只接待主星最上层的贵族雄虫。


    大厅中正零零散散坐着各色穿着夸张又华丽的雄虫,一看见那艘浮夸的悬浮车,纷纷忍不住向窗外探头。


    这么夸张的颜色?还是带闪的?贵族雄虫们的审美瞬间被击中。


    悬浮车门在一道轻微的气压声中缓缓升起。


    喀戎从车内走出,逆着光,身形被勾勒出一道锋利的剪影。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喀戎垂眸,朝车内伸出手。


    下一秒,一只苍白的手搭了上来。


    奥菲踩着舷梯缓步而下,上衣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腕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


    他走下悬浮车,没看任何虫,粉色的竖瞳半垂着,嘴角微妙地上扬。


    奥菲忽然侧头,瞥了喀戎一眼。


    眼神很轻,像羽毛扫过刀刃。


    喀戎没动,挑了下眉任由他看。


    两秒后,奥菲收回视线,抬脚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固定的节奏上。


    喀戎跟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雄虫单薄的背影。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餐厅。


    餐厅里灯光昏暗。


    每张桌子都相隔甚远,形成一个个私密又暴露的暧昧空间。


    零零散散有几只雄虫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脚边蜷缩着几只雌虫,大多是亚雌,也有身穿军装、低眉顺眼的军雌。


    甚至有雌虫正趴在地上舔舐着餐盘里残余的酱汁。


    奥菲看清了餐厅内的场景后,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整只虫的气质突然凌厉起来,鞋跟踩过深红色地毯,在绒毛间碾出几道暗痕。


    他扬起下巴的角度控制得精确得近乎挑衅,足够让所有虫看清他优越的颈部线条。嘴角的弧度也像是按照某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帝国高等贵族雄子礼仪规范》一样,弯出嘲讽的弧度。


    即使他目视前方,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一只虫的身上,也足够让每只虫看清他瞳孔里翻涌的轻蔑和厌恶。


    余光里,德米正把餐叉捏得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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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奥菲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包厢内光线更昏,桌子比寻常餐桌略矮,沙发也同样。


    喀戎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奥菲膝边,膝盖触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他个子太高,即使跪着,甚至也比奥菲坐着高上一点。


    他把手搭在自己膝上,身体放松。


    屏风是半透明的,外面的虫看得见里面模糊的虫影。


    奥菲余光扫过外间,懒懒撑着下巴。


    就在他准备收回视线时,忽然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只突然出现在荒星被捡回主星的流浪黑户雄虫;那只发表过想要‘一生一世一双虫’言论的‘帝国之光’;那只在刑场上不知死活、妄想染指他的雌虫的跳梁小丑;那只……肮脏又恶心的爬虫。


    喀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沈池正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揪着桌布,嘴唇开合几次,看向脚边跪着的亚雌,最终憋出一句蠢话——


    “你要不要坐上来?”


    奥菲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的目光追随着沈池的一举一动。


    那只雄虫的耳根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找逃生出口。


    奥菲的瞳孔收缩成细线,他只要想到喀戎曾经多次对这只雄虫示好,


    他就嫉妒得快要死了。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要把那只恶心的虫踩进地毯里、当众拧断他脖子


    但他不能。


    在雌虫面前展露暴躁和杀意是低级的表现。


    于是他收回了视线,似乎不再感兴趣。


    他把注意力缓缓落回自己脚边的军雌身上。


    军雌修长的手指正在为他摆放餐具,骨节分明的手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冕…雄主,炙烤星兽肋排需要趁热……”喀戎低沉的声音突然一顿。


    因为奥菲的膝盖正缓缓上移,沿着军雌结实的小腹线条轻轻摩挲。裤子的布料太薄了,薄到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紧绷的肌肉纹理。奥菲故意抵住对方腹肌的沟壑,感受到那里的肌肉瞬间绷紧。


    喀戎的呼吸节奏丝毫未变,但奥菲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军雌摆弄餐具的动作依然精准,只是银质餐叉在他指间转了个危险的弧度,像是一把随时能倒转过来、刺向某只雄虫的利器。


    奥菲没收腿,反而加了点力。


    “你把汤放歪了,”他说,语气顽劣,“重新摆一摆。”


    膝盖碾过去的瞬间,他终于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声。


    喀戎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既像笑,又像是强忍着没骂出声。


    “你在干什么?”


    声音不大,但落进这一桌昏暗又暧昧的角落里,像一盆冷水泼下去。


    奥菲动作一顿,缓缓转头。那只黑发黑眸的雄虫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皱,表情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让他跪在地上给你摆盘?”沈池的声音因为压抑愤怒而发紧,“你把他当什么?”


    喀戎的动作终于停下,他抬头看了沈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