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作品:《御座之上尽折腰(女尊)

    “这不是问题。”库格州长随意一叹,满不在乎选举的结果,像是早已经胸有成竹,对草案的问题抛诸脑后。


    “之前我不敢保证,现在我敢说,州郡什么都缺,缺工业,缺技术,缺钱,但是……”他欲言又止,“最不缺人。”


    殷君娆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但面对对方意有所指的表现,还是嘴上迂回道:“既然如此,看来两年前搁置的草案眼下终于可以实施了?”


    “动动手指投票的劳动力,可比采摘酿酒的劳动力差远了。”库格州长的酒杯不查的缓缓绕过殷君娆的杯壁,两人的手指碰上,“大家都累,别为难人民了……殷议长。”


    对方的小拇指轻轻勾了勾她捏着杯柄的手,让殷君娆全身起了一层鸡皮个疙瘩,这老头不仅想耍无赖,居然还想耍流氓,“您也别为难我了,州长。”


    说着,干脆利落的把手从对方暧昧挑衅的指尖抽离出来,与他响亮的碰了一下杯,杯中的起泡酒都被晃得微微发颤。


    这一声像是警钟一般,只有表现出正气与果敢,才能让色狼有贼心无贼胆。


    能看见对方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小声用英文骂了句脏话,殷君娆也毫不在乎的把杯中酒学着对方刚才豪饮的模样一饮而尽,把手中的草案往对方面前一推。


    “辛苦州长把草案再看看,尤其是涉及经济的那部分,相信我们的谈判会很顺利。”


    说完,把酒杯放下椅子往后一撤,人也站起来对库格州长点头示意,却在临转身只是,不知有意无意地回瞪了他一眼,一声同样用英文骂的软男,被淹没在翻滚的浪花之中。


    她没有转身再看身后不知已经表情如何的州长,正前方的海天线上,一轮旭日庄严地从海平面上升起,阳光附和着海浪,海面一片曦光。


    可算没有人再烦她了,如愿看见日出的殷君娆烦了一夜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回船舱换了件新衣服,走到甲板上摇着手中的酒杯。


    淡淡的醇香裹挟着海水的腥气,她看着远方逐渐明亮的太阳。


    杯中酒还没喝完,就听见小周急急忙忙跑来的脚步声,到了甲板还在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自己。


    “咳咳……这儿呢小周!”殷君娆用没拿杯子的那只手给他招呼着。


    对方一脸急容的小跑上前,听到殷君娆咳嗽的声音还有她一副悠闲喝酒的模样,禁不住替她皱眉,“君娆姐,你悠着点,刚才和州长没少喝吧。”


    “少来,跟他喝酒和自己独醉微醺是不一样的。”殷君娆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带着酒渍的唇边。


    小周尴尬地挠了挠头,“不是,姐,先别喝了,出事了。”


    殷君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不在意的继续着,红色的酒液倒映着微光,亦如她眼中倒映着的太阳,“能有什么事,那库格州长跳船跑了?”


    “还带着他在船上勾搭的两个陪酒女郎……”小周小声补充道,指了指远处已经变成一个比蚂蚁还小的黑点的小游艇。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见殷君娆一阵忍不住地嗤笑,“也就这点能耐。”


    笑过之后,她又把目光和专注力放回到徐徐上升的太阳上,嘴里不经意地念叨着,“他现在跑的这么快,回去了最好也跑快点,目前才只是赔了点工厂,等我回了议院,贪污查的罪可比亏钱严重多了,不给个子弹也保证他牢底坐穿。”


    听对方这么讲,小周表现得有些不可置信,忙着追问道,“我们不是来谈判开发草案的吗?你刚才和库格州长都说了些什么啊?谈崩了都不至于这样,他居然到了要跑路的地步。”


    “谁让他碰上我了?”殷君娆想着,手中的酒已经喝完了,她摇了摇空杯子,正巧游轮上播报已经到了州郡,同时船上的人睡觉的睡觉,下船的下船。


    殷君娆也像先前那样,习惯地拍了拍高了她一头不止的小周,“走吧,先去酒店好好休息,下午还等着舌战群儒呢。”


    吐槽间,她正欲往回折返到船舱收拾行李,手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抻,回头看,是小周抓住了她刚才拍她肩膀的手腕,“小周?你干什么……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天边的太阳已经彻底的显现出来,一个人的人影从无人的甲板上掉落。


    殷君娆被小周推下船去,可怜的她最后都没能看见完整的太阳。


    “州长,处理干净了,大海里面连尸首都找不着……项目随便走个流程就好了……您没错,是她给脸不要脸……我哪里为难,早就看不惯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能成什么气候。”


    临看他最后一眼,殷君娆都还是满脸不解。


    只见到小周对她落下去的身影讽刺一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的是什么她听不清,紧接着手机也扔入海里,她隐约间看见联系人写的是“库格州长”。


    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水中,拼命地游动想要自救,可似是老天不眷顾,今日的海并不太平,很快一个海浪打来,她被拍的距离游轮又远了几分。


    没想到小周居然会背叛自己,更没想到他们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灭口。


    游轮行驶的速度很快,即使没有海浪,她也早已跟不上速度。


    即使是夏日,即使是穿着那得体的长衣长裤,但海水冻得她直发抖。


    等到殷君娆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游轮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永远触摸不到的太阳。


    她的身体开始渐渐地下沉,冰冷的海水漫过她的头顶。


    扑通的落水声将她的人覆盖,原本海水是透明的,但是眼前却蒙着血红色,只剩如临深渊的黑暗。


    她是岳国联邦议院的一位议员,早些年父母双亡,毫无背景清廉一身,完全靠着对社会的满腔热血打拼,才终于有了些话语权。


    栽了多少跟头吃了多少苦,从吃人的职场官场中爬起来,都只能就着人血馒头,把自己的牙咬碎了吞进肚子里默不作声。


    也不知遇到了多少次如今天这样的骚扰和威胁,才能如此熟练甚至是麻木地回想。


    殷君娆的惋惜,不忿,和无能为力也随着最后一抹思绪,彻底淹没在滔滔海水之中,变成等待被别人口诛笔伐的一粒尘埃……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又有谁知道,自己现在经历的苦难,会不会是一场造化呢?


    殷君娆被推下海后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意识朦胧,眼前万事如同人生的走马花灯,却在未了之余,看见了人生最后的自己。


    这个与她一同落水的女孩是谁?


    古风古色她在船上未曾见过。


    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在学生时代剪过短发后就再没有留起来,被男人说头发长见识短,被女人说没气质不利索,索性就一头齐脖短发从初中十二年留到工作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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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身青透的长衫在外,内着的只有简单清雅的吊带……


    从小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被说成带着罩袍,长大后穿着得体的长衣长裤,西装革履却又被身边的人戏称床上战袍。


    如果有来生,已经腻了短发的殷君娆也想一留一头如她那般长发及腰的长发,已经被裹到呼吸困难,内衣却被束腰勒的喘不过气的她,也想如这女孩一般,穿着简单透气的衣服。


    只是女孩衣服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像是遭受了鱼兽的撕咬,双眼紧紧地闭着,鼻子和嘴巴也没有冒出气泡,自己也没有,就和眼前的她一样,一同坠入深沉海底。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动,想着兴许已经堕入画本子里的忘川河畔,这女孩也是现世中的苦命人。


    她忍不住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想游过去抱一抱她。


    可伸手却什么都没抓住,女孩化作海水中的一滴水,沙漠里的一粒散沙一般,找不见抓不住,而令殷君娆惋惜之余,却更多的是震惊……


    那女孩和自己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她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视角看过自己,比双胞胎还要相像的脸庞,小到眼下的一颗痣都分毫不差。


    只是她的痣在二十岁的时候一被身边人劝着点了,因为那颗痣,克夫。


    自己的向往之人成了自己,殷君娆不禁恍惚地看着已经死去的女孩,盯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恍如隔世。


    宿命感如潮水般席卷,她的喉咙也如同被扼制了一般。


    她禁不住开始拼命地呼吸,手上抓着自己的咽喉。


    那种感觉越来越真实,就如同再死了一次那样,窒息感随之而来……


    猛地一下……她奋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是一片古香古色,只能看见眼前的一物,紫檀雕龙木床边悬着金纱罗曼帐,帐上遍绣兰草,没有顶灯已是一片亮堂,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一时间殷君娆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她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气,被海水浸泡寒气入体,她浑身都还是酸疼的动弹不得,闭上眼重新冷静地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房子的装潢看着雅致古朴却装修精美隆重异常。


    而这种古典装潢,也只有冬都或者冬都的人喜欢,自己兴许是在海中被周围州郡的冬都侨民所救。


    这样的装修看着就不简单,光是自己躺着醒来,看见的天花板都是用五光熠彩的琉璃瓦和精美笔画所致,已经不能用雍容华贵来形容,极尽奢华,金碧辉煌。


    如果是私宅,想来救自己的应该是一位大人物,对周围州县肯定也颇有影响力。


    如果是特殊的酒店,那也不简单,不了解情况的她不能轻举妄动。


    思虑多时,“这是哪儿?”她问出最正常的一句话。


    不能直接喊的让人报警,唯恐现在还在州郡的范围之内,库格州长会对她再次造成不利,“请问有人吗?”


    殷君娆的响动惊扰了身边留守的宫人,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正准备又垂下头去偷个懒,紧接着就听到了对方更为清晰的一句询问。


    这次保准没有听错了!


    宫人一下子从龙床的床边弹了起来,在殷君娆从发现有人的警惕,到小宫人出现在她眼前变为震惊,直到对方惊喜的喊出那句——


    “醒了!陛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