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在古代育种》 曲亮一边喘气一边感叹,“娘子,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你莫不是什么妖精,只一眼就勾了我的魂去…”
程媺太后悔了,她不该来卖人参,瞒着牧云干啥,就该让牧云来。
“曲公子,请你不要拉拉扯扯,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跟我回家,以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乖乖呆在家里,跟我回去。”
曲亮越想越美,他先礼后兵,老天终于还是成全他!
快想办法,快想办法……程媺着急地让自己大脑平静,她不能把气力用在无用的挣扎上,再想不到办法她就会被这个疯子拉回去像狗一样栓起来。
狗……狗……咬!
管不了那么多了,程媺对着那拉她的手就上嘴咬,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口,她所有的力气都涌上牙口,非把他的手指咬断不可。
“啊啊——”曲亮痛得放了另一只手来拨她。
程媺趁这时候挣脱他的钳制,怒火让她抬脚就往这男人的重要部位踢去。
曲亮惨叫一声,差点跌倒。
程媺撒腿就跑。
曲亮忍过最痛的那一下,忙不迭来追人。
小巷里迎面走来一个人,走路有点摇晃,是个腿脚不便的老汉,程媺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拼命地往出口跑。
她可以向这老汉求救,但她也得堤防他们是同伙,所以经过瘸腿汉身边的时候她尽量离得远远的。
瘸腿汉没有理程媺。
曲亮经过的时候,瘸腿汉猛地出脚,人冷不防被绊倒在地上。
听到声音,程媺转回头来看了一眼,瘸腿汉骑着伏地的人不让他爬起来,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打得很重。
有人见义勇为,程媺下意识地想多谢他。
这时,那个瘸腿汉抬起头看过来,他的脸甚是眼熟。电光火石间,程媺忽然想起来,是他!上次她出门,在茶楼前遇见的那个老汉,找孙子的那位。
莫不是这位被他揍的就是他孙子?
程媺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做逗留,趁两人都没工夫时,走为上策。
瘸腿汉祁松把曲亮揍得奄奄一息,提起他的衣领放狠话道,“以后你再敢打这位小娘子的主意,你这条小命老子就替天收了,记住没!”
曲亮眼冒金星,口里都是血,只求他不要再打,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生怕应迟了。
直到进了宅院,关到屋子里,程媺还在浑身发抖。
千日防贼终有一疏,差点跌进阴沟,越想越觉得气愤与窝囊,眼泪糊了满眼。不过她硬生生把泪给憋回去了,愣是没让它掉下来。
摸摸身上的钱袋,还在,药也没丢。
袖子捋上去,前臂上都是深深浅浅被勒出的痕迹。
程媺坐下,用买的膏子活血,左手揉右臂,右手揉左臂。舌头顶顶门牙,总感觉牙都咬松了,牙就没办法管了。
过了几天,刘官牙传来信,说有个一进的宅子,前铺后宅那种,一百三十两,问她买不买。
手上有一百一十两银子,零碎的也算上,一百二十二两,还差一点,或许可以与屋主讲讲价。
程媺请了蒋氏作陪,带上牧云,三人去见刘官牙。
蒋氏悄悄地问,“程娘子,银子都带上了吗?”
程媺点点头,“价格合适,如果能再便宜一点更好。”
蒋氏道,“待会婶子替你掌眼,毛病肯定能挑出一大堆来。”
蒋氏问官牙,房子在哪一片,听说在城西,蒋氏低声对程媺说,“离婶子远了点,往后串门子都不方便,”想了想,又加道,“牧云去两个师傅那里也远。”
这就挑上毛病了,程媺憋住笑。
蒋氏叹道,“可惜咱们胡同里没有卖宅子的。”她其实有想过卖自己的宅子,卖了宅子她就去庄子找老头子儿子去,但是一想到以后没有根了,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人到了城西,走在大街上,程媺又想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事,特别是走啊走,就走到了出事地点。
“程娘子,怎么不走了?”蒋氏拽她。
在那日被那个男子拖拉进去的巷子口,她走不动了。
刘官牙对她说,“从这过去,巷子那头就是。”
牧云敏锐地察觉了程媺的不对劲,她的嘴唇紧闭,微微紧绷,眉头抬起,微微弯曲,内心不安,或在恐惧什么。
他四下看,没有什么异常。
刘官牙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蒋氏挽住程媺的手臂,带着她一起,“走吧,来都来了,改变主意了也不耽误看看。”
走到官牙立定敲门的地方,程媺回头看,离她那天挣脱的地方不过百米。
这里是宅子的后门,这里本没有门,是宅主人自行开的一个门,刘官牙对程媺说,他们叔嫂二人不喜欢的话,可以再封上。
不一会儿,门开了,宅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几人见到面,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不尽相同。
刘官牙心喜,方才这娘子像要改变主意一样,不肯前行,现在卖家买家终于见面,这桩或可成。
蒋氏惊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曲相公,是你!”
程媺怒火蹿起,是他!这是他家!也就是说,那天真的是差一点,只差一点!
牧云迷惘,她们,都认识?
曲亮双股战战,仓皇失措,“你——你——”他下意识就要关门,刘官牙把门挡住,为他介绍道,“曲相公,这便是要买房子的人。”
蒋氏也上前,帮忙把门抵住,“曲相公你这脸上是怎么了,跟开了染坊似的。”
曲亮被祁松揍了后,脸上深深浅浅的伤,颜色各不相同,新伤是红的,旧伤是绿的,还有中间的是青紫色。
曲亮彻底恐惧起来,不由自主地对程媺跪下,“小娘子,我给你道歉,是我该死,鬼迷心窍,求你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这……”刘官牙突然不知所措,茫然四顾。
程媺紧紧捏住手指。
蒋氏在程媺耳边小声说,“这位曲相公就是那几日天天上我那找我给他与你做个媒的那位相公,程娘子,你原先就与他相识么?”
程媺深呼吸两口气,原来是他。
真是哪里都能碰到烂桃花。
曲亮解释道,“我现在就是打算卖了房子离开这里,小娘子,我再也不回来了……”
看样子他是被谁打怕了,但这笔帐怎么算到她头上来了,程媺微微皱眉。
刘官牙也皱眉,这不是来买卖房子么,怎么成了诉说恩怨了。他问程媺,“房子还看不看?”看房主人这样子,把房子送给这小娘子都行。
程媺咬着后槽牙道,“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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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送给她她都不要。
程媺率先快步离开,蒋氏追了上去,刘官牙叹口气,也走了。
牧云见几个人走得没影了,一只脚踢在门上,门板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哐地一声。
曲亮见只剩一个矮他大半个头的小孩,也没那么瑟缩了,恶狠狠地道,“小捣子,你干什么!”
牧云一步跨上前,按住要起身的人,一只手亮出匕首抵住他的喉,“你对那娘子做了什么,实话说,我便饶你性命。”
曲亮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此时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立刻没了小觑他的心,“好汉饶命,小人先前因爱慕那位小娘子,想娶她为妻,蒋婆子不与说和,我便想请她来做针线活,蒋婆子也不派她来,小人守了好些日子,小娘子一直不出门,前几日,却叫小人撞见她来了城西,所以小人想把她带回来成亲,呲——”说着,感觉颈上的刀刃已经刺破了皮,遂吓得大叫一通。
“我且问你,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撺掇,若有黄雀在后,如实告我,可饶你一命。”
曲亮张大眼睛,眼珠转了又转。
抢那小娘子前他也就见过一次,在樊楼吃茶时,同桌的人引他发现的。
“莫非是那厮害我?”
曲水街油坊的掌柜,王灯,那日特地引他看那位娘子,还说,“那位娘子瞧着像是外乡人。”
他把猜测与这小孩一说,小孩手上的刀刃刺得更深。
曲亮求饶道,“小人那日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去打小娘子的主意,有位瘸腿好汉已经教训过我了,我答应他,再也不会打那位小娘子的主意,这几日,瘸腿好汉每日都要来揍我一顿,我,我已经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牧云想到一人,详细问他口中瘸腿汉的样貌,确定了是祁松。
那日他说要回去辞掉武家的差事,再来寻他,已经来了么?
“罪有应得!”牧云拿匕首的手干净利落地一提。
曲亮只觉得颈上火辣辣地一条,以为自己被杀了,差点吓晕过去,伏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四下再看,哪里还有那个小孩。
一个老汉,一个小孩,迟早取了他的命。
“她,她,莫不真的是……”曲亮想想这些天遭的罪,想到那个蒋婆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苦着脸喃喃道,“她莫不真的是阎罗大王的妹子?”
回到家,关起门来,蒋氏动问方才之事。
“程娘子……”
“婶子,”程媺本打算一句话打发了她去,但是凭她对蒋氏的了解,蒋氏还会再问的,便道,“是这样的。”
她把那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杀才,该死的贼!肮脏的玩意……”蒋氏忍不住骂,没想到那位曲相公干出比雇人来叫程娘子去做针线更离谱的事,蒋氏不禁想,难道他那个时候就打算把人骗过去欲行不轨?幸好程娘子不做针线,她没把这祸引上程娘子的身,蒋氏越想越气愤,“不杀了他,如何出得这口恨气!”
“程娘子,却不知是何人将那曲贼揍成那样,见到你跟见到阎罗王一般?”
程媺摇头,“不知。或许是那位见义勇为的老伯。”她也不确定。
打的好,蒋氏道,“哪日见到这位大恩人,一定要好好谢恩。”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