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成功退亲

作品:《弄错恻隐对象后被强取豪夺了

    侍女只来请谢攸宁一人,但叶婉夏和谢攸安两个硬是跟着谢攸宁一同过去。


    谢攸宁只好叮嘱二人,无论一会儿梁家人说了什么,都不可以出声,更不能动拳脚。


    叶婉夏和谢攸安两个脑袋同频点头,保证自己不惹事。


    姐妹三人行至客堂,从侧门入免得遇上梁家人。


    沈韫琼已经在侧室等着了。


    侧室与正堂相通,不方便大声说话。


    沈韫琼小声宽慰谢攸宁,“宁儿,你也大了,这些事母亲和你父亲都不会瞒着你,一会你就在屏风后听着,母亲和你父亲定然不会叫他们欺负了你。”


    谢攸宁刚才在自己院中就已经调整好情绪,如今直面此事,情绪并不很低落,她知道无论如何,母亲和父亲不会叫自己吃亏的。


    见母亲很担心自己的样子,谢攸宁对母亲真心实意地笑笑,反过来开解母亲,“母亲放心,女儿不会伤心的,我相信您和父亲。”


    见女儿如此懂事,沈韫琼更难过了,怕哭出来徒惹大女儿伤心,沈韫琼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两人身上。


    “夏夏,攸安这孩子容易冲动,你帮大舅母照看着点。你们既来了,也跟着听听,你们这些孩子都大了,有些事也是时候学起来了。”


    刚刚带头冲动的叶婉夏顿时燃起了责任心,她答应下来,好叫大舅母放心,同时决心以身作则,好好看顾表妹。


    来不及多说,沈韫琼交代几句就匆匆回到正堂。


    姐妹三个避开众人视线,从侧室悄声绕到正堂靠墙的屏风后面。


    透过屏风,叶婉夏看到大舅舅和大舅母对面有个年轻男子,旁边是一对年纪和大舅舅相当的夫妇。


    叶婉夏心想,这个年轻男子想必就是梁云岩了。


    这人相貌还算清俊,只是眉目间有难以掩饰的不情愿,仔细瞧着,坐姿还略有些僵硬。


    叶婉夏对这种坐姿很熟悉,北疆许多和她打架输了的人,为了面子忍痛坐得笔直的时候,就是和屋里这人同样的僵硬。


    梁家人见谢家夫人到了,又见屏风后人影晃动,就猜到是谢攸宁在屏风后。


    这谢家也是奇怪,说亲时让小娘子在屏风后看一眼也就罢了,如今商议退亲之事,小娘子不该羞恼避开吗。


    难不成,是谢家姑娘舍不得?


    梁夫人态度很殷勤,“亲家夫人,昨日我家云岩上门之事,我和我家老爷都不晓得,不然绝不会让他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我家云岩年纪轻不懂事,我家老爷已经狠狠责罚过他了!今日带我这逆子上门来给攸宁赔个不是。婚姻大事那是父母之命,退亲这事他说了不算。我是很喜欢攸宁这孩子的,聘礼我每样都亲自过目,生怕委屈了这么好的姑娘。”


    说到喜欢谢攸宁时,还特意朝向屏风后的位置。


    梁夫人说着,冲梁云岩使眼色,“还不赶紧赔礼!”


    梁云岩僵硬地站起来,缓慢行礼,“伯父伯母,对不住,昨日是我酒后失言,我并没有要退亲的意思。还望伯父伯母和攸宁妹妹原谅我这一次。”


    话说得勉强,态度也没见多诚恳。


    叶婉夏转头看向攸宁表姐,见表姐没什么伤心的表情,又看了看攸安表妹,表妹虽然愤怒,但也只是咬咬牙,没有想要冲过去打一架的意思,这才放了心。


    沈韫琼道,“这就不必了,梁公子昨日身上并无酒气,精神看上去也很正常。即便是真喝了酒,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梁公子如此贬低我家小女,那这门亲事我们府上是不敢继续的。两家结亲不是结仇,我家小女年纪还小,也不怕多留些时日。”


    梁大人恨铁不成钢,见谢家人险些被自家的逆子惹怒了,心中急切想单独和谢瞻明谈谈。


    儿女婚嫁之事,和两家权势地位息息相关。


    谢家门风清白,世代在朝做官,偏偏谢家子弟无人贪图高官厚禄,因此历代圣人对谢家都十分信任。


    这也是梁大人想和谢家结亲的原因,因此不能放任逆子持续惹怒谢家,待日后成了亲,怎么对待自己的媳妇还不是听他梁家的。


    梁大人能伸能屈,“谢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瞻明并不接招,“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背着人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梁大人赔笑,“谢兄,你我同朝为官,这门亲事对两家都有益处,若是因小儿胡闹就这么黄了,岂不可惜。我回去定当好好管教犬子,若他再敢做这等糊涂事,我定打断他的腿!”


    谢瞻明面上一如既往的严肃,“梁兄,不必多说,今日你们三位不来此处,我也会去梁府拜访。我不可能将女儿嫁给这种对她出言不逊的男子。别说此时尚未成婚,便是成了婚,敢欺辱我家小女,我也定要将女儿接回来,叫她和离!”


    不等梁家人说话,沈韫琼紧跟着开口,“当日两家定下婚约,媒人打包票说梁公子秉性极佳,却不想令郎居然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谢家如何教养子女是满都城都知晓的。令郎昨日说的话简直是凭空臆造!”


    “你们……”被当着面数落自己儿子的感觉实在有些吃不消,梁大人只恨没带个幕僚过来,他一向不擅长辩驳之事,实在憋闷!


    但谢瞻明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这婚事便作罢了。只是对外公布的原因不得由你们决定,不然,我就是告到御前,也得为我家小女讨个说法。”


    梁大人内心把谢瞻明和自己儿子狠狠骂了一顿,谁不知道谢家世代忠良,对子孙要求极其严苛,谢家女儿宫里娘娘都做得,哪会有人信谢家的女儿品性不佳、不擅言辞,若是真告到御前等于自讨苦吃。


    还有梁云岩,不知这孽障抽的什么风,前两年定亲时还好好的,这几日突然要退亲,不答应他晾了几日,竟自己找来了!


    “这……告到御前就不必了,我家虽然很满意令爱,但若谢兄心意已决,这退亲便依谢兄的意思,只是不知,谢兄要个什么退亲理由?”


    谢瞻明不假思索,“自然是实话实说,你家公子出言冒犯,品行不端。”


    梁大人深吸一口气,忍住发脾气的冲动,赔笑道,“谢……谢兄,这,未免过于刻薄。”


    “刻薄?昨日令郎犯下这刻薄之事时,可有想过自己有多刻薄?”


    “是是,犬子实在不像话,只是这这说起品行不端,旁人必然要问个细节,到时牵扯到令爱就不美了。”


    “哼,但凡外界传出一点和我家小女有关的风声,我立刻就去御前找圣人为我家小女做主!”


    梁大人心中破口大骂,但面上还得装作友好的模样,好话说尽了。


    谢瞻明才终于松口,“也罢,看在你我二人多年交情的份上,退亲对我家小女已是很大的伤害,故而退婚理由不能再牵扯她。若旁人问起,就说是我家小女近日噩梦连连,寻相士一算,竟说与贵公子的亲事犯煞。须得快快解除亲事,方能好转。”


    梁大人迟疑,“这……”


    谢瞻明瞪眼,站起身就要朝外走,“若这也不同意,那便没什么好谈的了,咱们直接进宫去!”


    “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梁大人连忙把谢瞻明拉回来,“就按谢兄说的办。”


    谢瞻明当即就派人要去梁府取婚书和定亲信物回来。


    梁大人原本还想用拖字诀,谢家这门亲事对梁家有利无害,今日本想先平息了谢家的怒气,再徐徐图之,没想到这老东西这般不留情面,一时也带了怒气,没好气地带着谢家的下人回去了。


    梁云岩跟在梁大人和梁夫人身后默不作声一同离开,刚离开谢府,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交给心腹送出去。


    字条是他匆匆写就的,上面写着,“已与谢氏女退亲,望知悉。”


    梁家人拂袖离去,代表这门亲事到此就彻底了了,叶婉夏开心表姐躲过一个不合格的夫婿,转头想宽慰表姐几句,就见攸宁表姐面上有些惆怅。


    叶婉夏有点心疼,“表姐,你……舍不得吗?”


    “没有,”谢攸宁转头见两个妹妹担心的表情,终于笑出来,“我不是舍不得,只是,连累父母为我的事如此不顾往日情面,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谢攸安急了,“姐姐,过意不去的该是那梁云岩,你什么都没做错!”姐姐从小就很是为他人着想,却常常忽略自己的委屈。


    叶婉夏跟着开解表姐,暗自却握紧了拳头,在脑海里给梁云岩的脸打了个叉。


    ==


    晚上给谢老夫人请安时,沈韫琼将这件事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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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说了。


    谢老夫人将谢攸宁唤到身边,“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这人呐都不可貌相,当日说亲时咱们看着那梁家公子不错,如今提前露了马脚是好事。这样的夫婿嫁过去怕是要吃更多委屈。”


    谢攸宁一向钦佩祖母,听了祖母的话,即便已经决心不再为此事伤怀,仍然红了眼圈。


    “不哭,乖孙女,明天大相国寺有庙会,叫你婉夏表妹陪着你去散散心。”


    谢攸安插进来活跃气氛,“祖母,我也要去!安儿也想去散心。”


    “又胡闹了,你有什么心要散的?”小女儿一开口沈韫琼就知道她打的主意,配合她道。


    “女儿原本是没什么心要散的,但是一听到祖母说大相国寺要办庙会,女儿突然就心中郁结,需得是大相国寺门前那家桃花糕才治得好!”谢攸安扯着母亲袖子撒娇。


    沈韫琼假作愠色,“既是桃花糕才治得好,你就在家等着,你两个姐姐回来自会给你带回来。”


    谢攸安瞪圆了眼,“母亲!你好狠的心!”


    一屋子人都笑作一团。


    谢老夫人被逗得笑出眼泪来,“好,明天谁不去,都不能不让你这个小馋猫去!”


    ==


    肃王府。


    下人们做事的动作都很轻,女子的咒骂声和婴儿的啼哭声在静谧的肃王府邸中显得更加凄厉。


    肃王府的书房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满头冷汗,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何做事的,不赶紧堵了这女人的嘴,若是王爷发起怒来……


    侍卫想象了一番,难以控制自己打了个寒颤。


    屏风内终于有了动静,一个高大但略显苍瘦的身影绕过屏风走出来,眉眼间常年紧锁,以致眼神更加凌厉。


    萧珉修按了按被吵得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语气很差,“说吧,外面怎么回事?”


    “回……咳,回王爷,属下等办事不利,昨日料理了刺客后,没及时查到他的家眷,叫这妇人抱着孩子去大理寺外闹了一番,如今已经将母子二人带回,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


    侍卫等了几息时间,没等到肃王回话,他大着胆子抬头,就见肃王摩挲着掌心的一道伤疤在出神。


    侍卫呼吸急促了几分,忙低下头,不敢再打量。


    但萧珉修已经回过神来,低沉冷漠的声音在女人的咒骂声中尤为清晰,“斩草要除根,还要本王教你吗?”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


    大相国寺的庙会很热闹,叶婉夏远在北疆都听人提起过,更有表姐在书信中偶有提及,叶婉夏早就心生向往。


    到了庙会果然名不虚传。


    有专门售卖飞禽猫犬之类的摊子,谢攸安见了就走不动路,又怕又想瞧。


    谢攸宁买了几支珠花,姐妹三人一起戴上,剩下的包起来交由侍女抱着,回去分给其他姐妹。


    谢攸安拉着两个姐姐去吃自己心心念念的桃花糕,都城的糕点也做得精致,据说是江南那边的样式,传到都城来又经过当地人改良,花样精致味道极佳。


    叶婉夏特意多要了一盒回去带给母亲。


    逛了一上午,坐了一个月马车都不觉得累的叶婉夏已然筋疲力尽,而养尊处优的两位大家闺秀居然还十分有精神。


    和自己家姑娘同样筋疲力尽的侍女灵鹊看着谢府几个神采奕奕的侍女,十分不解。


    还是谢攸宁先看出叶婉夏的疲乏,带着两个妹妹去茶摊喝茶歇息。


    连喝了两盏茶叶婉夏才从疲惫的状态中缓和过来。


    茶摊生意很好,价格优惠,难得的是茶汤并不苦涩,因此许多人在此品茶聊天。


    “听说没有,昨日在大理寺门口写血书状告肃王的妇人不见了。”


    “啊?哪去了?我说怎么昨日特意路过大理寺时,已经没人了。”


    另有消息灵通的人加入话题,“嗐,还能去哪,去见阎王了呗。”


    叶婉夏闻言回想昨日见到的妇女,却发现自己除了她发间的白花外,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两条生命难道就这么悄然消失了?


    叶婉夏放下茶盏,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梗住,顿时失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