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弄错恻隐对象后被强取豪夺了

    施针结束,萧珉修起身离开。


    老大夫医术的确了得,完全不输宫中太医。却没有宣扬名声的意思,自己住在不起眼的院子里,无妻无子,整日和草药为伴。


    萧珉修目光扫过院中空地上晾晒的草药,闻到淡淡的苦味,忽然有些羡慕这种平静的日子。


    这念头一闪而过,没在萧珉修心底留下什么痕迹。


    他收回目光,面色如常地坐上马车离开。


    今日第一次施针,不易施针过久,需要循序渐进,因此萧珉修从老大夫院中离开时天色还早,估计早朝都还没散。


    今日已告了假,萧珉修此时心绪尚且平和,也不想去政事堂被一群蠢人暗暗围观。他去户部的目标本也是拉拢几个事先调查好的人才为他所用。


    户部尚书是个蠢得出奇的废物,能力平平,拉帮结派却搞得欢,喜欢搞顺我者昌那一套,不按他意思行事的便会受到百般刁难,这样的人却能坐到尚书的位置,靠的就是他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能耐。


    因想要投靠二皇子,户部尚书平日里对萧珉修明着恭敬暗里使坏,在萧珉修来户部的第一日,就把难做的工作通通丢给萧珉修,美名其曰能者多劳。


    萧珉修看好的几个目标恰好也早被户部尚书丢去处理相同的工作,这样安排倒是合了萧珉修的心意。


    但萧珉修点头之前还是面无表情地盯了户部尚书一盏茶的时间,户部尚书脸上的笑越来越僵,就在户部尚书撑不住想要讨饶时,萧珉修接下了他的安排。


    户部尚书擦掉满头的汗,恭送萧珉修去专为王爷收拾出来的公房,在萧珉修背后挤眉弄眼地无声咒骂。


    萧珉修突然回过头,户部尚书来不及收回表情,只好反手给自己一耳光,讪笑道自己面部抽筋,让王爷见笑了。


    这些时日下来,萧珉修要拉拢的人都已经成功转入他的阵营,目前作为暗钉尚且留在户部。


    目标既然已经达成,萧珉修对户部尚书的耐心就不如刚来时充足了。


    因此萧珉修从大夫院中出来坐上马车,车夫询问去哪时,萧珉修闭着眼睛,给出“回府”的回答。


    此时心情不错,萧珉修不想去政事堂自寻不快。


    但马车刚走没多久的功夫,萧珉修安排守在老大夫院外的一名暗卫赶上来朝萧珉修汇报,“王爷,老大夫的院子被贼人放了火。”


    萧珉修立即睁开双眼,“老大夫可有事?”


    “老大夫没事,我等奉王爷之命,在老大夫院外护卫,今日遇到一伙贼人,应是猜到我等的存在,特意分了两拨人,一拨刻意暴露行踪将我们的人引走,另一拨人趁机放火。但我们谨遵王爷吩咐,留了人时刻注意老大夫的安危,将老大夫及时救下,只是来不及救火,将老大夫院子烧了大半。”


    暗卫十分惭愧。


    “回去。”萧珉修听了暗卫的汇报立刻吩咐车夫调头。


    车夫和暗卫都不敢再多说别的,车夫奋力将马车提速,暗卫在暗中跟着马车飞奔。


    马车走得不远,很快就回到老大夫院子前,回来得太快,火还没被扑灭。


    即便嗅觉已经很微弱,萧珉修仍然坐在马车里就能闻到烟的味道,因为院中有许多草药,这烟中还掺杂些药香。


    他下了马车,老大夫被人拽着,不然他就要往屋里闯,屋子里有些珍贵的药材,老大夫舍不得,急得眼泪直流。


    正在忙着救火的王府暗卫见萧珉修回来,上前一人汇报情况。


    贼人打得好算盘,特意带了火油,打定主意若不能把老大夫烧死也要把他院中的药材毁掉。


    火油易燃又难扑灭,因此虽然发现得早,却用了许久才能将火扑灭。


    萧珉修看向还在心疼草药的老大夫,“此处被毁,其他地方也不安全,今日起你就住进肃王府。”


    老大夫不愿,仍是之前的考量,“我还有许多的病患需要医治,我老头子一个,无牵无挂,死又何惧。”


    萧珉修却不容拒绝,“你若想寻死,待我毒解之后自便,此时不行。”


    老大夫被这毫无人情味的话噎到,正要反驳,萧珉修许是懒得多说,“住进王府,每一旬许你外出三日。”


    这……似乎未尝不可,老大夫屈从了。


    萧珉修便叫人送老大夫去肃王府,老大夫硬是从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院子里翻找出一些还能用的药材,随着王府下人离开了。


    老太医走了,萧珉修却独自走进院中,他面上一贯的没有表情,却莫名地叫守在门口的下属有些畏惧。


    火虽已经扑灭了,可房屋经过火烧又经历水泼,随时可能倒塌。


    可萧珉修不许人跟着,自己径直进了房门。


    他犯了头疾。


    萧珉修用手撑着桌子,叫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缓解眼前一黑的痛感。


    两手攥拳,用力到白色的指骨清晰可见,萧珉修适应了疼痛,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笑了。


    “都是一群蠢货。”只想杀自己,却拿不出有效的做法。


    唯一在意他生死的人三年前死于一杯毒酒,如今剩下的人全盼着他死,父皇盼着他死,贵妃盼着他死,皇弟盼着他死。


    只不过区别在于,贵妃和二皇子会找时机动手,而父皇只是默许。


    今日这场火甚至不需要去寻幕后黑手,这种心思手段,除了贵妃没有其他人选。


    萧珉修脸色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惨白,他知道自己头疾犯了,此时性情易怒,平日府里下人生怕这种时候遇到他。


    他也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其他人,寻到方才施针时曾睡过的榻,萧珉修躺上去,等待头疾发作结束。


    屋外的人不敢随意打扰王爷,更何况王爷在进门之前看起来明显不对,王爷不叫人,他们便守在门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声响,是岳管家派来的人来寻王爷。


    宫里来了人,说是圣上派人来传话,圣上对王爷在户部的表现很是不满,叫王爷好好反省,悔过自新。


    见王爷把自己关在屋里,无人敢进去打扰。


    但屋里的萧珉修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萧珉修不想管,也没力气管。


    头疾发作使他昏昏沉沉,许是听闻圣上对他不满的事叫他想起了往事,恍惚中,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三岁的事。


    那时的萧珉修既不是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肃王,也不是三年前寡言低沉的太子。幼年的萧珉修活泼好动,天资聪颖。


    但小孩子更多的时候只关注自身,所以小萧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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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并不知道为何晚饭前宫女来汇报说圣上没有来吃饭之后,母后总是郁郁寡欢。


    父皇不来一起吃饭,对萧珉修来说是极好的事,父皇不如宫女太监能陪着他玩,也不像母后关注他饮食起居,反而常常板着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因此小萧珉修一点也不喜欢父皇。


    可那日父皇不知怎的,明明说了不来,还是在晚饭时到了。


    母后很开心,叫正在背书给她听的小萧珉修给圣上也背一背。


    父皇果然来了兴趣,坐下来听他背书,却频频走神,待小萧珉修背完,父皇回过神来,扯出一个笑脸,摸摸小萧珉修的头,“皇儿聪慧,今后当潜心向学,莫要辜负光阴。”


    小萧珉修幼年的快乐便在那天结束了。


    当晚,圣上对皇后说他殿前的宫女有孕了,要皇后给那宫女一个位份。


    皇后沉默半晌,强笑着应下。


    这件事小萧珉修不知道,他只知道父皇比之前来得更少了。


    而母后从那天开始叫他背许多书,不许太监宫女再陪他玩乐,小萧珉修一开始不肯背,母后却哭了。


    他手忙脚乱地给母后擦掉眼泪,答应母后他去背书,叫母后不要哭了。


    母后流着眼泪抱住他,“修儿,你要懂事,要听父皇的话,父皇喜欢你多背书,你就背给父皇听,要让父皇最喜欢你,知道吗?”


    小萧珉修很想说,父皇叫他多背书的话,明显是随口应付的,可他从来没见过母后这样子,他有些怕,只好先应下。


    可母后并没有变得开心起来,反而一日比一日消沉,一日比一日对小萧珉修要求更高。


    后来,二皇子出生了,小萧珉修看见父皇面上的笑,父皇从来不会那样对他笑。


    他忽然有些了解为什么母后一直强调好好听话让父皇喜欢他。


    因为父皇本就不喜欢他,所以才需要他去争取。


    小萧珉修问带他的嬷嬷,为何父皇不喜欢他,嬷嬷却答不上来。


    这话是不能拿去问母后的,那样母后又要哭了。


    母后如今只有在他背书的时候才有些笑颜,说叫他下次给父皇背,父皇定然欢喜他的进步。


    但父皇已经许久没有听他背书了。


    小萧珉修无法,只能更努力背书,皇后如今的样子叫他有些怕,他觉得如果不能让母后开心起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伺候他的小太监心疼他小小年纪每日都要关在书房里,有天带了只小雀儿给他,说可以养在书房里,太子背书累了可以逗一逗。


    小萧珉修很喜欢,将鸟笼挂在窗前,亲自给小雀儿添上食水。还叫了母后来看,希望母后也能开心点。


    母后盯着那鸟笼看了半晌却突然发怒,将鸟笼狠狠摔在地上,红着眼睛怒叱小萧珉修不求上进,玩物丧志,如此下去外祖父一家拼命争来的太子之位早晚拱手让人。


    小萧珉修被吓得发抖,哭着向母后认错,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母亲是因为自己不乖才变成这样的。


    从那以后小萧珉修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只是读书,可父皇还是更喜欢二皇弟,母后也越来越憔悴。


    而那个送雀儿的小太监,小萧珉修再没有见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