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春院消停了几日又热闹起来，院里刚解禁，顾争便没了踪影，气的秦若雪砸了不少碗碟。


    “**，都是**！”


    “刚解禁便跑出去沾花惹草，他顾争把我当什么了！”


    银桂在一旁看着，闻言连忙出声提醒：“世子妃，当心隔墙有耳。”


    秦若雪不以为意，看了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秦婉柔：“这里只有这个小**。”


    说着走到秦婉柔身前：“我说这些话，你敢说出去吗？”


    秦婉柔垂着眼，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忙摇头：“不敢的，我……”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巴掌便落在了娇嫩的脸上。


    “见到你这副样子就烦，**胚子就是**胚子，惯会用那狐媚子的伎俩。”


    秦婉柔一侧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却依然能听见秦若雪的咒骂，咬着牙低下了头，眼底满是恨意。


    “夫人教训的是。”


    秦若雪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间也找不到继续骂下去的理由。


    秦婉柔忙继续开口，只想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夫人方才说奴婢是未出阁的姑娘，长时间留在这难免让人落了口舌，催着我今儿便回秦府。”


    “呦，学会拿老太太压我了？”


    秦若雪听到这话气的不行，随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见秦婉柔不再言语，她这口气也算顺畅了，这才冷静下来。


    “留你这小**在这还不知道会勾引谁呢。”


    勾引顾止渊还好，可别再勾引了顾争去。


    “赶紧滚，没什么事别再过来碍我的眼。”


    再次来到广寿院，江妩正陪着老夫人晒着太阳，秦婉柔脸上已是通红一片，却毫不掩饰，径直走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瞧着，心里也知晓什么情况：“这秦氏，可真不是个安分的主。”


    秦婉柔行了礼，并未接话：“这段时间叨扰老夫人了。”


    老夫人虽不待见秦若雪，但对这秦婉柔印象还不错。


    “脸蛋娇嫩，回去好生将养着。”说着，示意身旁的嬷嬷将自己的药膏拿了出来：“以后若没什么事便少来，来了便是要挨打。”


    “婉柔记着了，多谢老夫人。”


    见秦婉柔退下，老夫人这才叹了口气：“这同样是秦家的女儿，怎么能差了这么多？”


    “世子夫人千娇万宠长大，自是有脾气了些。”


    从广寿院回来已是晌午，顾止渊在书房与人议事，江妩知道分寸，并未上前。


    书房内，十七将传回来的书信递上，里边记录了近些日子收集到的关于江妩的所有信息。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顾止渊皱着眉，随手将书信扔下，十七见状连忙回话。


    “侯爷，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了，江姨娘在入秦府前毫无踪迹，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但据买来江姨娘的人所说，江姨娘从前的家世应当不错，捡到她时穿的衣裳都是蚕丝的料子。”


    这一点顾止渊一早便猜到了，江妩虽说只是个陪嫁丫鬟，但很多下意识的礼数是周全的，若不是刻意为之，便是积年累月形成的习惯。


    “继续查。”


    “是。”


    还不等十七下去，门房外的小厮便敲响了房门，顾止渊给了眼色，十七才敢将人放进来。


    “说，怎么了。”


    小厮恭敬走上前：“侯爷，皇上口谕，说是近日城中有敌**子叛乱，命侯府即刻出兵，协助京兆尹捉拿贼寇。”


    “协助？”十七没忍住反问出声：“主子堂堂威远侯，哪有去辅佐京兆尹抓人的道理！”


    顾止渊脸上看不出神色，没多久便站起身来：“十七，调一队人来。”


    自家主子发话，十七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领了命下去。


    顾止渊匆匆匆出门，正巧遇到想给他送点心的江妩，见人神色面色严肃，眼中写满了担忧：“侯爷这是要去哪？”


    “不该问的别问。”


    心中正烦闷着，顾止渊面对江妩也没了好脸色，只拿起院子里的佩剑便带着一众亲兵出了门。


    “这是怎么了……”


    江妩嘟囔着，拿着点心回了自己的厢房。


    外边炮仗声不断，江妩听着心烦，叫过一旁的夏至：“今儿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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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日子，怎得这么多人放炮？”


    “今儿是鸣翠楼开业的日子，外边放炮庆祝呢。”


    一句话唤醒了江妩尘封已久的记忆，上辈子鸣翠楼开业时，有外邦贼子作乱，顾止渊率人清剿，最后却有一漏网之鱼藏进了宅中，被人发现后皇帝虽嘴上说着相信，却也借此逼着顾止渊主动交了半数兵权。


    上辈子的江妩只想着如何活命，现下想来却处处透露着不合理。


    侯府向来戒备森严，怎会让贼人如此轻易的跑了进来，又恰巧被官家来人发现？


    思及此，江妩再也坐不住，忙拉过夏至：“侯爷出门如此着急，怕是京中出了要紧事，你快去找几个人，看好了侯府的偏门，别让人趁乱混了进来。”


    夏至虽不理解江妩的做法，却也依着她的吩咐离开，悄无声息的命人分散到各个偏门。


    另一边


    顾止渊虽心中有气，却终究是怕贼人伤了百姓，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京兆府。


    正堂早已占满了府中捕役，见顾止渊来忙俯身行礼，为首的自然是京兆尹杜司。


    “侯爷。”


    杜司行了礼，心下却是万分忐忑，今日这是让人当了棋子了。


    “情况如何？”


    顾止渊也懒得与人多费口舌，皇帝如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现在只抓到了贼人十一名，其余人应是已经四散逃开了。”


    “你知晓这伙贼人的数量？”


    杜司忙摇头，生怕说完了吃到不该吃的官司：“起先是不知晓的，这不上午抓到了人，下大狱问出来的。”


    怕顾止渊不信，又连忙在人群中拉过一人：“就是他用的刑，这人原本是大理寺少卿，犯了错才到了我这，审犯人是有一套的……”


    “洵风？”


    还不等杜司说完，顾止渊便开口打断了他，男人闻声总算抬起了头，赫然是前些日子救过江妩的捕头李洵风。


    “顾兄，本想躲着你的。”


    见二人如此熟稔，杜司一时间插不上话，外边还有一众贼人要抓，李洵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先把眼下的事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