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秋猎第一

作品:《通房美又娇,狠戾将军掌心宠

    帐中格外安静,皇帝的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面带沉思。


    “此毒确有如此效果吗?”


    下毒之事已过去将近一载,顾止渊能活到今日,定然是知道自己被下了毒的,但他这么多年在外征战,结识了不少江湖能人,虽说这蚀骨散确是奇毒,但也不至于无药可解。


    “侯爷应当确实想了解毒的法子,如今已经控制住了毒素蔓延,但也导致了身体虚弱。”


    “只是虚弱吗?”


    皇帝闻言皱眉,当初下此毒是为了杀了他,如今人竟然活了下来,又因为这毒逃过了这次的权利。


    这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皇上,外边就快结束了。”


    福德的声音从账外传来,皇帝心情烦躁,冲着太医挥了挥手。


    “下去吧。”


    太医恭敬退下后,皇帝才站起身向账外走去。


    “情况如何?”


    外边太阳正晒,一旁的太监连忙举来华盖,福德不远不近的跟在皇帝身后。


    “带回来猎物最多的是太子殿下,但礼部尚书之子王石坚,打回来了狐狸。”


    围猎前皇帝让人在此处做了手脚,让狐狸都躲在洞里不敢出来活动,同时也因为这个立了一个隐藏的规则,打到狐狸的可酌情加分,但如今看来,只有这王石坚一人打到了狐狸。


    “礼部尚书。”


    皇帝沉吟着,不自觉捻着手指:“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朕若是没记错,这王石坚应在顾侯军中的枢密使。”


    “确实如此。”


    说话间,皇帝已然走到台前,福德搀扶着皇帝走上台阶。


    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猎物被摆放在空地上,参加狩猎的人各自站在自己的猎物前,三皇子神色不耐,阴沉的低着头。


    “众爱卿今日皆满载而归,福德已然统计过数量,此次胜出者,乃是礼部侍郎之子,王石坚。”


    “王石坚,你可愿成为当朝驸马,迎娶公主?”


    不敢相信自己随便参加的一场狩猎,居然真的让自己成了驸马爷。


    “臣愿意,谢陛下恩典!”


    王石坚连忙跪地参拜,一旁的太子终是没忍住,上前跪到王石坚身边。


    “父皇,枢密使的猎物不如儿臣。”


    若是平时,太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他定然会触怒龙颜,但今日不同,长公主乃是太子亲妹妹,太子为妹妹担忧,情有可原。


    “枢密使打到了狐狸,这便是他获胜的原因。”


    众人闻言也开始打量起场上,果然只有王石坚的猎物中有狐狸。


    “你若是没事,便退下吧。”


    皇帝言语中已然多了一丝不耐烦,太子是个识相的,见状也不敢再多说,行了礼便退下。


    “今日朕也乏了,其余人可按照规定领取自己的赏赐,今日围猎便结束吧。”


    侯府。


    马车浩浩荡荡驶回侯府,顾止渊依旧虚弱,在江妩几人的搀扶下才进了府中。


    “解药在我房中,你去为侯爷取来。”


    江妩交代着一旁的夏至,又急忙跟着几人来到了顾止渊房中。


    “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照顾侯爷。”


    众人将顾止渊扶到床上,江妩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顾止渊擦掉额头上的汗,眼中满是心疼。


    见阿阳几人离开,顾止渊这才闭了闭眼,眉头蹙起:“柜子里有药油,你去拿出来。”


    说着,自己艰难的从榻上爬起,江妩连忙上前,摸到顾止渊的手臂时,突然感觉到顾止渊浑身紧绷。


    “侯爷您受伤了?”


    说着便立刻解开顾止渊的衣物,在看到手臂上大片青紫时,眉头紧紧蹙起。


    “是从马上摔下来时弄的?”


    顾止渊轻轻点头,江妩连忙跑到柜子边,将顾止渊所说的药油拿来。


    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江妩心疼顾止渊,却也没有办法,如今为了得考察清楚那件事,他们只能受着。


    “姨娘,解药我拿来了。”


    门外响起短暂的敲门声,江妩这才回过神,收起手上的药油,替顾止渊穿好衣服后才让人进来。


    “侯爷,您吃了解药休息会,晚上便会好了。”


    从顾止渊的房间出来已是下午,十七将王石坚成了驸马的消息带回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之后这王石坚,定然会成为他们的一大助力。


    王家。


    礼部尚书从回来后便一直跪在祠堂前,这泼天的富贵突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老师让他无所适从。


    “父亲,您都拜了一个时辰了,快起来歇歇吧。”


    王石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却被自家父亲一眼瞪了回来。


    “你懂什么,这可是驸马,多少人一直瞄着那个位置呢!”


    见自家父亲如此天真,王石坚叹了口气:“父亲,您当真觉得那些猎物都是儿子猎到的?”


    “您想的太天真了。”


    听到这话,礼部尚书抬起头来看向王石坚,片刻后才沉下脸来。


    “是侯爷让你这么做的?”


    礼部尚书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有些手段,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王石坚不置可否,上前扶起自家父亲:“此事是儿子自愿的,父亲不必太过担心。”


    “如今礼部实权越来越小,我们王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可陛下多疑,如今能得到陛下相信的,只有秦大人一人,但父亲您向来与秦大人不合,想要破局,如今看来只有这一种办法。”


    “与秦家不合也好过与陛下不合,你如今这么做,就是站在了陛下的对立面!”


    礼不胜数满心焦急,看着自家儿子唉声叹气。


    “儿子如今成了当朝驸马,谁能说出我与陛下不合?”


    “父亲,我成为驸马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祠堂里陷入沉默,新上的高香已然燃尽,烟灰掉落在香碗中,似乎在昭示着王家正在日渐衰落。


    “驸马爷,从今以后不论如何,定要保全自身。”


    窗外天色渐暗,丝丝凉风吹尽祠堂,王石坚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也许日后便再难有如今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