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见顾止渊不愿意说，江妩也不再继续追问，只上前轻轻抱住顾止渊。


    此时的顾止渊身上传递出一种让江妩无法言说的感觉，顾止渊似乎很痛苦，而这痛苦与自己有关。


    感受到怀中的温度，顾止渊只愣了一瞬，便立刻回抱回去，怀抱越来越紧，禁锢的江妩几乎喘不上来气。


    “侯爷，你轻些。”


    微弱的声音从怀里传来，顾止渊如梦初醒般连忙松开手，看着江妩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弄疼你了？”


    揉了揉被勒得通红的手臂，江妩怕顾止渊担心连忙摇头：“我没事侯爷，你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顾止渊刚一摇头，十七便敲响了主屋的房门。


    “姨娘，外边……”


    话音在看到顾止渊时戛然而止，十七顾不上其他，连忙跑了过来：“侯爷，您醒了！”


    顾止渊点头，脸上已然看不出虚弱之色，江妩扶着顾止渊下了榻，太久没接触到地面，腿间一时间有些酸软。


    “你刚刚想说什么？”


    边说边看了一眼江妩，江妩立刻理解了顾止渊的意思，去柜子里取来顾止渊的衣裳。


    “哦对了，秦家嫡子来了，现在正在正堂。”


    江妩给顾止渊穿衣裳的手顿了顿，抬眼瞟了一眼十七，又继续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秦家来人干什么？”


    十七摇了摇头，便是自己也不知道，说话间，江妩正好将腰带系好。


    “侯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江妩心中担忧，简单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说给了顾止渊听，从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出过青溪居，但奈何那日人多，江妩没死的消息估计已然传开了。


    听到江妩的话，顾止渊这才突然意识到，江妩今日并未易容。


    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这些日子，母亲可曾来过？”


    “不曾。”


    老太太当初信誓旦旦的来找麻烦，原因只是因为不愿意再让顾止渊败坏自己的名声，但如今知道了沈汝就是江妩，她便没了再纠结的理由。


    “侯爷，其实老夫人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


    只是这担心如今成了累赘，原本可以暗中进行的计划，如今被他们知道了江妩还活着的消息，怕是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


    “走吧，先去正堂。”


    十七安静的跟在顾止渊身后，江妩被留在青溪居，秦远恒来这的目的目前还不明朗，还是不让他看到江妩为好。


    正堂，秦远恒正坐在西侧的椅子上，下人为他准备的茶点纹丝未动。


    见顾止渊进来，秦远恒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站起身行礼：“侯爷。”


    顾止渊只微微点头算作回应，而后目不斜视走到了位置上坐下。


    “秦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顾止渊斜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敲击着额头。


    “今日叨扰了，只是父亲这些日子没收到妹妹的消息，侯府又来信说妹妹已经临盆，便想着让我过来看看。”


    顾止渊并不言语，一时间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怎么，你们是觉着我们侯府会亏待你妹妹？”


    “侯爷言重了。”


    秦远恒连忙行礼，言语中却并不想罢休：“在下思念妹妹，这才冒昧前来，还请侯爷让我见一见雪儿。”


    见秦源更不愿意罢休，顾止渊面色终于冷了下来，一双鹰眼直直的盯着下方的秦远恒。


    秦远恒也不甘示弱，就坐在那回视着顾止渊。


    空气中蔓延着浓浓的**味，原本想给秦府留些面子，看来这是他太过仁慈了。


    “十七。”


    顾止渊只稍稍歪了歪头：“带秦公子去见见世子夫人。”


    “是，侯爷。”


    语罢，十七来到秦远恒面前，脸上带着笑意：“秦公子，请吧。”


    自从老太太知道了沈汝便是江妩，没几天便将管家全交给了江妩，如今走在路上，府中下人井然有序，见到十七都老老实实行礼。


    “怪不得你对侯爷忠心耿耿，你们几人在府中的地位，便是一般人给不了的。”


    十七并不想与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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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说话，这秦远恒心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他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说漏了什么。


    见十七不说话，秦远恒也识相的住嘴，二人一路沉默，没多久便来到筑春苑。


    筑春苑远不如外边热闹，秦远恒总算找到了能发脾气的理由，当即便开口：“雪儿如今临盆，你们为什么不多派些人伺候？”


    十七很是无语，只平淡的回答：“这事，您还是亲自问问您妹妹吧。”


    见十七如此态度，秦远恒更是愤怒，刚想破口大骂，便听到后边顾止渊的声音。


    “这里是侯府，劝秦公子还是收敛些。”


    十七见顾止渊过来，连忙跑到顾止渊身后。


    这秦远恒就是来故意找麻烦的，秦家都是小人，他可得离远点。


    几人各怀心思，就在顾止渊马上就要不耐烦时，顾争从外边走了过来。


    看到顾止渊，顾争下意识想逃，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父亲。”


    又转身向秦远恒行了一礼：“不知兄长今日前来，有失远迎。”


    秦远恒本就看不上顾争，上一次二人见到还是顾争去逛花船，今日再见竟还是一身酒气。


    “可别，你不来我更高兴。”


    丝毫不顾及顾止渊还在这，秦远恒毫不留情，让顾争闹了个大红脸。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去看看小妹。”


    语罢，也不管顾争什么表情，大步流星的踏入院子。


    顾止渊看着顾争，眼中带着一丝责备，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顾争被瞪得莫名其妙，连忙拉住十七：“这，我又怎么惹到父亲了？”


    十七看着一脸懵的顾争叹了口气：“世子，您可是堂堂侯府世子，他秦远恒是谁？”


    “当着侯爷的面数落你，他那是在打侯爷的脸。”


    “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介兄长，要数落也轮不到他，世子您方才就那么听着不反驳，侯爷应是气这个。”


    一番话给顾争听的头昏脑涨，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若不是十七告诉他，估计他想到明年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