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脱轨(三)

作品:《冥蝶

    “害,早就跟你说了早点来,早点来,你非不信,现在好了吧,值钱的东西都让别人拿走了,我们还来拿个屁呀。”个头稍矮的那个男子怏怏不平道。


    “嘘,小点声,咱们再仔细找找,万一这老头儿的私房钱就藏在哪个犄角旮旯呢。”拿着手电筒的男子说,眼睛四处打转,凡是平常不会注意到的位置他都会上手摸一摸。


    我就说这房间里未免打扫的太干净了,原来东西都被贼偷走了。


    冥蝶气得破口大骂:“他爷爷个腿的,一个个丧良心的东西,老子在世的时候一个个避老子跟避瘟神似的,老子死了留下这些东西,一伙丧良心的倒是都不介意了……还默契的分成几波人来偷。”


    那两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卧室,离开了我的视线。这时,窗户外面有一道强光照射了进来。紧接着门被粗暴的打开,冲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像是在找人。实际上也是,他看见了躲藏在卧室的拿两个人,质问声传了出来:“三更半夜的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人说:“听见这里面有点动静,我们两个以为进贼了,就进来看看。”


    “是啊是啊,这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呢,村长?”另一个人附和。


    “刘贵重,刘丘丘,你们两个家不住在这边吧?”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两个人既不路过这里,又在这里干什么,很明显的就是想图谋不轨啊。


    不知道是刘贵重还是刘丘丘开口说:“害,不是跟你说了吗,村长你看你这记性差的。”


    “就是,刘丘丘不是说了吗,我们远远的看见这里面有手电筒的光,以为是进贼了,就来查看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倒是村长你,这么晚不睡,出来散步呀?”听他这么说像是在怀疑村长也想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过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没底气似的。


    只听村长冷哼一声,说:“你们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想来这里找点值钱的东西。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是违法的。刘三眼虽然死了,但他是个单身汉,死的突然,没有立遗嘱,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归国家所有。你们擅闯房屋,私自偷拿贵重物品属于盗窃罪,是要坐牢的。还好被我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错。把偷拿的钱财和物品老实交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刘贵重的声音大了些:“哎,村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认定我们两个是小偷呗?”


    村长的语气似乎觉得特别不可思议:“我都逮到你们人了,你还说这些狡辩的话有意思吗?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想闹大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们两个半夜不睡觉跑到刘三眼的房子偷东西吗?我念在你们是初犯,已经很给面子很留情了。”


    “都说了没拿没拿。”刘贵重拍大腿的声音,他似乎觉得自己真的被冤枉了。


    “你说没拿就没拿?证据摆在我面前我还没老到看不见人。”村长的声音特意高过他一截说,“既然你执意说是看见有光亮,进来找贼的,那么我问你门上的锁是谁解开的,贼又在哪里?”


    “我们来的时候门就是打开的样子,至于贼,肯定早就带着值钱的东西跑了呗。”刘贵重阴阳怪气的说。


    村长又冷哼一声:“那我来的时候门为什么是关闭的?这还不够说明你们想干什么吗?啊?”


    “我们就是来捉贼,怕他跑了,所以把门关上这有错吗?”任然是刘贵重的声音,“这年头的好人真不好当。”


    “既然你们执意不承认,那我只能搜身了。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立马放你们走,如果不是,我那只能把这件事闹大。你们现在拿出来还有机会。”村长说。


    “搜呗,谁怕谁啊。”刘贵重无所谓道。


    一直沉默的刘丘丘开口了:“没必要这样吧,村长,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这么搞不是伤了和气吗?”


    “和气?我先是村长,再和你们一样是村民,我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好还当什么村长,早点退让算了。你这么说,是心虚了?”


    “谁心虚了,不信你自己搜。”刘丘丘说。


    我移动到卧室不远处的天花板,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动作和表情。


    刘丘丘在之前的沉默中早就不动声色的将裤子口袋里的物件丢在了某个缝隙里。


    按理来说两路人马一前一后进入房间,刘贵重和刘丘丘确实没有时间来偷藏东西。


    这个刘丘丘不简单,眼力惊人,手脚也麻溜的出众。


    村长搜了两个人全身上下所有口袋,除了烟和打火机,一点其他的东西也没翻出来,这可把他急坏了。


    “都说了没拿没拿,你这下总该信了吧?”刘贵重没好气的说。


    “行,算我误会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到我家里吃饭,算是赔罪。主要是最近夜里太多人躁动,我已经抓了不少人了。刚刚是我太过激了,我像你们道歉。”村长脸上堆满不好意思的笑容。


    “呵呵。”刘贵重皮笑肉不笑。


    “夜这么深了,我们就先回去睡觉了。”刘丘丘说完就拉着刘贵重走远了。


    “行行行。”村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趴在地上,支着手电筒,在床铺缝隙里掏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赫然是刚才刘丘丘丢掉的玉坠子。


    村长的脸上露出贪婪的样子,猥琐的笑了笑,把东西私藏囊中。


    这个村长有问题,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真如刘丘丘所说,半夜三更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且他走的时候是把门锁上了的,他那里有一把钥匙。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在找到玉坠子之后不接着搜一下房间里的其他值钱物件呢?如果是因为之前搜干净了,觉得没什么东西值得拿,那为什么蹲守在门外,特意来“捉贼”呢?是无意路过偶然发现,还是特意蹲守?


    “你对这几个人有什么印象吗?”我问冥蝶。


    刘三眼虽然不常于人来往,但是这种基本信息应该还是清楚的。


    他总不可能小时候十几岁就开始捉鬼降妖了。


    “唉,事实上他们叫什么名字我都不是很清楚。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爸就带着我到处见世面,往一些偏僻的地方去,处理一些神力怪谈之说,很少回到这里。只是偶尔过年回来祭祖,与邻里关系也不是很和谐。后来我爸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就更无拘无束了。有时候两年都不回来一次,后来感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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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亏损越来越大,才想着回来养个一年半载的。哪想着真就只养了一年半载人就没命了。”冥蝶越说越气。


    我长叹一口气。


    就目前的已知信息来说,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村长,其次一个有用的信息也没找出来,无法锁定。


    只能等天亮的时候打探一下了。


    天亮!


    莫莉和何又今天要去外地打工,一定会很早就起床,到时候发现我没在房间就遭了!


    我带着冥蝶从没有上锁的偏门出去,急匆匆的回到何家寨。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才刚起床。


    我从后面进去的,正巧碰上莫莉。


    她以为我是去上厕所刚回来,于是问:“怎么起这么早,是肚子不舒服?”


    “嗯。”我点头,“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嗯嗯,再收拾一会儿行李天差不多亮了。”


    “哦哦。”


    我不是很困,没有回房间去补觉,而是等着莫莉他们收拾好,亲自送他们上车。


    “回去吧,丰收,秋收,冬藏。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们了就让奶奶给我们打电话。”莫莉边说边招手。


    是的,我还有两个“弟弟”,大的叫秋收,小的叫冬藏。


    回到家吃完饭我就跑到刘家庄,把村子里上上下下的车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刚买的新车,倒是有好几辆旧的窗户玻璃都坏了一扇。


    我对刘家庄不熟悉,但是我有同学是刘家庄的。


    无意间碰到刘家兰,我赶忙上前同她打声招呼。


    “家兰,家兰。”


    “何丰收?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不是在何家那边吗?”刘家兰好奇的打量我。


    “我们那边都是男孩子多,找个和我一起跳皮筋的人都没有,太无聊了,我就想着来找你玩。”


    “你跑这么远,你家里人叫你怎么办?”


    “我跟家里人说了才跑出来的,让我在七点半前回家就行。”我说。


    刘家兰突然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你家里人真好啊,一会儿我还得上地里干活。”


    “做什么?”


    “背红薯,我妈种了整个山坡的红薯,每次放星期六星期天我都要去地里背,已经背了好几个星期了还没背完。”她边说边叹气。


    “我正好闲着无聊,可以帮你一起背。”


    “真的?”她眼睛噗噔一下亮了。


    我从小就长得高,力气也比同龄人大,因此根本不需要施展法术就可以轻松背起一大篓的红薯。


    我找了处歇脚的地方,等累得直喘气的刘家兰过来。


    “你们村每户人家都有这么多地吗?”我问。


    刘家兰把背篓停放在石块儿上,呼吸声很重的说:“不知道,我们家是离家近的土地很少,离家远的土地很多。”


    “那,还有很多土地荒废了,是没有人种地吗还是主人家不允许别人来种地啊?我看这几块地离你家都挺近的。”我指了指面前长满杂草的黄土地,一看就是最近才闲置的。


    何家村的土地,如果主人外出打工,那么他会借给别人家种地,让别人来打理,从来没有出现过土地荒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