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作品:《夏日疯长

    洛祈觉得周遭的环境都变得缄默无声,他怀里抱着恬恬不肯放手。他的双眼通红,很担心手一松,恬恬就变成了一个泡影。


    路人的鞋履和行李箱从他们的身侧擦过,洛祈好几次被行人撞到。但是他还是抱着恬恬,不肯松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祈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冰凉,恬恬红着眼睛小声的叫他“哥,你抱的我好勒。”


    五百多天的日子,恬恬长高了很多,头发断断续续的剪过好几回,骨骼也发育了很多。


    直到听见恬恬熟悉带着颤音话语,洛祈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梦。


    洛祈难以置信的放开怀里的小姑娘,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恬恬渐渐有些发育的眉眼,嗓子里像是落满了纤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一年多过的有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如果恬恬没事的话,他宁愿一辈子都这样孤单的惩罚自己。


    “哥,你是不是傻了?”粉色气球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恬恬空着手看他,觉得这五百多天的仿佛从来没有间断过。


    “恬恬。”洛祈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忍不住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因为太过激动,这一次,是难以置信的确认。


    “哥,我在这儿呢。”恬恬一次次的回应他。


    这五百多天,洛祈不知道她还活着,恬恬不知道这个倔强的哥哥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他们没有一个人自由。


    打车回家的路上,洛祈死死的跟着恬恬,生怕她被人群挤丢了,更怕这一切是一个梦。


    ……


    那个夏天的温度灼人,恬恬的伤口极深,又靠近心口,医生也十分头疼。


    他原本已经不抱希望,摘下口罩让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那些话深深的刺痛了洛祈,他垂头丧气的从医院走廊跑了出去,不敢去看恬恬的刀口。


    可是没想到,和医生的话背道而驰。


    恬恬术后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十几个小时,突然在氧气罐下睁开了一只眼,虚弱的看着给她换水的医生。


    “家属呢,家属……”医生兴高采烈的从重症监护室里跑出来的时候,姜晓桦低血糖晕了过去,正躺在另一个病床上输液。


    恬恬用顽强的意志死里逃生,这件事林栖是第一个知道的。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姜晓桦的病房里分享这个消息,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会儿。


    那个时候,洛祈正憎恨自己,满世界寻死。


    ……


    车子缓缓的朝着洛祈从前住过的小区行驶,他眨了眨干涩的眼,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回到这里。


    车上还坐着她最爱的人和妹妹。


    宁城的大街小巷没有京北那么多的银杏,只有几片掉落在地上的枫叶,随着秋风被刮跑。


    洛祈不敢奢想,人生还有这样美满的时刻。


    “这就是你说的奖励吗?”洛祈看着坐在旁边的林栖,心脏烫的像是一粒刚出锅的板栗。


    林栖的眼圈也泛着一层红,长时间的旅途非但没有让她看上去很疲惫,反而更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不,这是惩罚。”林栖的身后是唰唰倒退的街景,她赌气说“惩罚你刚见面假装不认识我,不然,你早就见到恬恬了。”


    “我的错我的错……”洛祈搓着手心,明明是道歉的话,心里却很高兴。


    在这样人生圆满,和命运一笑泯恩仇的关键时候。他很想吻一吻林栖,或是抱一抱她。


    但是林栖的手虚虚的搭在他的胸膛上,把人推的更远。林栖用眼神告诉他“恬恬还在前面呢。”


    无奈,洛祈心里烧着一把火,只能先将心思压住。


    林栖看着他那个样子,下车牵着恬恬,笑的越发灿烂了。


    洛祈原以为这么些日子不见,姜晓桦会变得很多。他做好了被姜晓桦揍一顿的准备,也做好了接受自己不在跟前,母亲骤然苍老的沧桑。


    可是等看到姜晓桦的那一刻,洛祈的眼睛骤然亮了。


    她变了很多。


    是变得漂亮了很多。


    可能是知道洛祈今天要回来的原因,姜晓桦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领口处别着一个栀子花的胸针,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染成了棕色,就连从前总是枯槁,光秃秃的手腕上,如今也带着一个玉髓的镯子。


    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是看得出来,她在好好的爱自己,在认真的经营生活。


    洛祈一句‘妈’卡在嗓子眼里,突然近乡情怯的叫不出口。


    最后还恬恬先出了声,她把开了一角的门彻底推开,大喊一声“妈,哥哥回来了。”


    去年的夏天,是恬恬用身体挡住了那把原本要刺向他的刀,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


    一年多以后,小姑娘用一声稚嫩的‘哥回来了’把洛祈重新拉进了这个家。


    是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用身体挡住了那个夏天残忍的一切。


    把自由还给了妈妈,把生命分给了哥哥。


    ……


    姜晓桦回头看见长高了的儿子,眉梢眼角渐渐有了成熟男人的气息,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洛祈不用猜也能想到,姜晓桦早就知道了自己和林栖当初在谈对象。


    一家人没有多的寒暄,关起门来又恢复了从前的热闹。


    于是,这天晚上,林栖理所当然的留在这里吃饭。


    姜晓桦买了好多的菜和肉,把铜锅擦的反光,调了芝麻酱和香油,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吃火锅。


    天气渐冷,再没有人喝冰汽水,姜晓桦给他们泡了一大壶菊花茶,倒是不错。


    一层层的白雾盖住了面前的视线,洛祈眯着眼睛渐渐看不清面前的人,那颗蹦跶的心才渐渐归了位。


    他回家了。


    恬恬一双小嘴辣的通红,她喝了一大口的菊花茶,望着对面约莫只能看见个形状的洛祈,兴高彩烈的问道“哥,所以你现在是警/察了吗?”


    “还不算,哥还没有毕业呢。”洛祈很久没有这种和别人分享生活和未来规划的体验了,一时间有些组织不好语言。


    恬恬只听见洛祈上了警校就激动的不行,她无视洛祈的话,继续追问“那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你能穿着警服来给我拍毕业照吗?”


    洛祈“……”


    恬恬本该今年读二年级的,无奈因为那一年的伤口迟迟养不好,只能休学一年。


    等她小学毕业的时候,大概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洛祈被那个遥远的未来和火锅冒出的热气眯了眼睛,他当场答应了下来“哥答应你。”


    恬恬尝了一口裹满了芝麻酱的肥牛卷,继续激动的提议道“栖栖姐姐,你到时候也来。”


    “好啊。”林栖捧着热乎乎的菊花茶,莞尔一笑。


    他们在这个小屋里度过了半个炎热的夏日,切开过好几个红壤的西瓜,也曾窝在柔软的地毯上看过好多珍贵的电影。


    而今,炎夏褪去。曾经的少年又回到了这里。


    他们从不曾走散过。


    饭后,姜晓桦跑到厨房去刷锅子。


    洛祈忙前忙后的帮她处理剩菜和调料,林栖就和从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和恬恬抢玩偶。


    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好像从未曾离开过他。


    刚才在外面当着林栖的面,姜晓桦没好意思说,现今娘俩躲在厨房里,她看着洛祈又抹起了眼泪。


    “阿祈,你当初一去不回,妈真是怕你做傻事……”姜晓桦低声哽咽道。


    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谁不在眼前她都难受。


    “妈。”洛祈将母亲抱在怀里,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罪行掩盖了过去“我就是当时心里难受,不会真的胡来的……”


    洛祈当然没那个胆子承认,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寻死觅活。


    不过还好当时他活下来了,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姜晓桦感慨完了过去,在门缝里看着林栖坐在沙发上开怀大笑的模样,又转过身对洛祈说“栖栖是个好姑娘,当初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我就知道她喜欢你。你离开以后,她也经常来家里看我。不管以后怎样,妈都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人家。”


    洛祈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要我们毕业就结婚。”


    姜晓桦抹了一下眼泪“那不行,万一她不喜欢你了。咱们也不能逼人家是不是?”


    更何况,林栖那样的家庭,她什么样的人都配得上。


    她未来的生活,只能自己选择。


    姜晓桦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只是让洛祈要珍惜命运的馈赠。


    “我知道妈。”洛祈搂着姜晓桦,看着客厅里的林栖说“我爱她,只要她还喜欢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


    这天晚上,洛祈带着他要‘对她一辈子好’的林栖出去找酒店。


    林栖回来得急,事先没有通知林母。


    林栖深知按照自己母亲的聪明程度,她稍稍抛根线,林母就能知道她打的什么坏主意。


    所以安全起见,林栖还是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洛祈家里也没有多余的住处,就算能挤一挤,林栖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


    在洛祈家里吃多少饭都没关系,可是住宿的话,就是另一件事了。


    所以趁着夜色刚刚擦黑,洛祈提着行李箱,带着她出门去找酒店住。


    林栖几乎没有在宁城住酒店的经验,毕竟家就在这里。她在手机上搜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一个卫生条件看着还不错的地方。


    洛祈提着行李箱送她到酒店门口,那个前台看着这一对年轻男女,干柴烈火的,立刻心知肚明的说“我们只剩一件大床房了。”


    “哦。”林栖平静的把身份证从口袋里掏出来,神色如常“没事,我就一个人住。”


    前台的小美女眼眸暗了暗,迅速办好了手续“哦,那行。”


    洛祈提着林栖的行李箱不松手,执拗道“我帮你把行李箱提上去就走。”


    他寸步不离的粘着她,林栖勉强接受道“那行吧,反正我也提不动。”


    洛祈立刻提着行李,快步的跟上她,生怕林栖反悔了。


    这个酒店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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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不错,许多卫生死角也很干净。


    但是洛祈不放心,他放下行李箱,在床上铺了一个袋子让林栖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自己拿着一个小电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转悠,看有没有隐形摄像头。


    林栖折腾了一天坐车也有些累,坐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差点栽倒过去。


    洛祈拿着小电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林栖一个打盹把自己给晃醒了。


    她把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坐正了。


    看着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困得马上要栽倒的样子,洛祈心里那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焰又重新燃起来了。


    “没有摄像头。”洛祈朝她走过去,嗓子莫名有些干,手心空空的,总想伸手抓住些什么。


    “哦。”林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忍不住困意像个小狗一样趴在床上,脚尖蹬掉了自己的鞋子。


    昨夜睡得仓促,今天又在高铁上颠簸了七八个小时,林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会儿终于抓到了床,林栖恨不得睡个三天三夜。


    林栖浑身松懈的躺在床上,伸手去扯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来。


    林栖把自己裹了一半,却怎么也扯不动剩下的被子。她忍不住掀眸看了一眼,洛祈半蹲在她的面前,一手压在她旁边的被子上。


    “你怎么还没走?”林栖困得睁不开眼,嘴里呢喃着叫了他一句,似乎也有些意外。


    “你可真放心我。”洛祈突然轻笑了一声。


    林栖还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男人温热的唇就递了上来。


    这个姿势太危险,林栖从来没有这样和他接过吻,一瞬间睡意被赶走了一半。


    她刚刚还微眯着的眼睛立刻睁的圆圆的,死死的盯着身/上的男人。


    洛祈骨节分明的手腕撑在她的耳边,专注又缠绵的吻着她,林栖嘴里被堵着说不出一句话。


    狡猾的男人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说“我只亲一会儿,不干别的。”,一边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


    林栖穿了件针织衫,洛祈耐心的解着她的扣子,唇舌还在一次一次的勾着她。


    一来二去,林栖的睡意也没了。整个人浑身酥麻,宛如躺在云朵上,浑身颤的不成样子。


    洛祈越来越急切,林栖的手撑在他的胸口挠了半天,狠下心在他的舌尖/咬了一下,洛祈才微微松开了一点。


    “你不是说只亲一下吗?”林栖的嘴有些肿了,她瞪了洛祈一眼。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半搭在肩头,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和细细的肩带。


    洛祈抵着她的鼻尖,慢慢的挪到林栖裸露/的肩膀,依依不舍的咬了一口,声音委屈“可是我会忍不住。”


    洛祈埋在她的脖颈间,一下一下啄吻着她,似是讨好,弄得林栖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林栖推了他一会儿,自己也来了点感觉。


    洛祈咬在那根细细的肩带,把她抱的更紧了点,抬头眼神拉丝的看着她“你不想吗?”


    “不想。”林栖嘴硬的说。


    林栖不答应,洛祈也不乱来,只在安全范围内一下一下的亲着她。


    两人耳鬓厮磨间,室内的气温渐渐上升,洛祈扯过一边的被子把两人裹在中间。


    林栖浑身像裹满了一层黏腻的汗,怎么也擦不干。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上的洛祈靠着她的身体,好像有了轻微的变化。


    林栖吓得缩了缩,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路可去。


    她本来就不太坚定了,洛祈还不知死活的在她身上惹火。他吻遍了她的脖颈,抵着她的鼻尖再一次喘着粗气问“想不想?”


    林栖浑身滚烫,心跳的像是打鼓一样。


    洛祈往她小腹/蹭了蹭,声音哑的不行,还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做一次,好不好?”


    林栖早就发现了,今天的洛祈有点异常,他整个人处在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里,仿佛一点就着,让人不忍心拒绝。


    而且坦白来说,林栖也挺想的。


    但是她还是故意缩了缩,看着他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洛祈眼里烧着一把火,仿佛要将自己点着了。


    他抱住林栖的手松了松“也可以,你自己选?”


    洛祈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默认林栖不愿意了。他不想将自己沉重的爱突然付诸在林栖身上,放开林栖打算自己去洗个澡。


    反正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可是就在他稍稍离开的时候,林栖突然抬头伸手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子。


    “那那啥……”林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嘴角飞快的亲了一下才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她问道“酒店有那个吗?”


    “套?”林栖没想到他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想去躲又被洛祈拉了回来。


    洛祈脱掉自己身上那件欲盖弥彰的衬衫,他赤/裸/着上身重新压/了下来,声音沉的不像样子。


    “酒店的不安全。”


    “那,那算……”林栖的声音在抖。


    “但是我买了。”男人在她耳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