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身份曝光
作品:《一人:开局对掏张之维》 “好一群嚣张的小辈,欺我南国无人?”
这声音蕴含的威压让除徐澈外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东方淮竹的纯质阳炎自动护主,在身前结成火墙。
王权霸业则剑指一划,无形剑气将声波斩开两半。
徐澈却笑了。
他缓缓站直身体,白发无风自动:“有意思”
随着他的话语,紫雾深处渐渐显出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个拄着蛇头杖的小老头,每走一步,脚下就会绽放一朵毒花。
但当他抬头时,双目中迸发的精光让天地都为之一黯!
南国妖皇,欢都擎天!
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原此刻已化作一片焦土,翠绿的草叶在毒雾侵蚀下迅速枯萎发黑,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焚烧过一般,蒸腾起紫色的毒雾。
那雾气如有生命般翻滚凝聚,在半空中化作无数张狰狞的鬼面,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欢都擎天所过之处,大地龟裂,泥土翻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甜气味。
“快飞上来!”
东方淮竹一声清喝,纯质阳炎在脚下炸开一朵金莲,托着她迅速升空。
众人纷纷效仿,各显神通腾空而起。
徐澈看似随意的脚尖轻点,却比任何人都更早一步凌空而立,白发在毒雾中依旧纤尘不染。
“啊!我的腿”
西门吹沙的惨叫突然撕破长空。
他动作稍慢,靴底刚沾上毒雾,那上好的鹿皮便如蜡烛般融化。
右腿裤脚沾到一丝紫雾,瞬间就像被千万只毒蚁啃噬。
更可怕的是,毒素顺着经脉急速上窜,蔓延之快,眨眼间整条腿就变成了骇人的紫黑色,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干瘪,像两根腐烂的树干。
东方淮竹当机立断,指尖金焰暴涨:“忍着点!”
“啊啊啊啊啊!”
纯质阳炎如流水般包裹住西门吹沙的双腿,如瀑布般冲刷而下,西门吹沙顿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毒血被金焰逼出,在空气中爆开朵朵紫花,又立刻被焚烧殆尽。
二者相激,发出“嗤嗤”的声响,腾起阵阵腥臭的紫烟。
西门吹沙眼球凸出,额头青筋暴起,惨叫声几乎要撕裂喉咙:“啊啊啊——!”
赤霍与石堂一左一右架住他,看着同伴扭曲的面容,两人脸色煞白。
看着西门吹沙扭曲变形的腿骨,赤霍的火焰道袍被冷汗浸透:“只是刚刚稍微沾到了一点就”
他声音发颤,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毒功。
石堂盯着西门吹沙已经变成深紫色的双腿经脉,喉结滚动:“好狠的妖毒”
话未说完,就见那些经脉像枯萎的藤蔓般寸寸断裂,显然已经回天乏术。
这位西门家的天才,怕是双腿废了
东方秦兰被这一连续攻势弄的气得小脸通红,一手提着哇哇乱叫的小陆,一手挥舞着油纸伞:“臭老头!明明是你们妖族先掳走的我们人类!”
欢都擎天恍若未闻。
老妖皇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四周毒雾突然沸腾起来,像是有生命般向他掌心汇聚,转眼间凝成一只遮天蔽日的紫色巨掌。
那掌纹清晰可见,每条纹路里都流淌着致命的毒液。
每道纹路里都蠕动着剧毒虫豸,尚未临身就让人头晕目眩。
“退后!“
东方淮竹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掌心金焰上。
鲜血融入纯质阳炎的瞬间,金焰暴涨三丈,在她身前结成七重光幕。
但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螳臂当车。
那毒掌蕴含的妖力,简直像一座山岳压顶而来!
果不其然,光幕在毒掌的威压下如薄冰般层层碎裂,爆开的毒气将她的衣袖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炽热的火墙在毒掌面前如同风中残烛
东方淮竹双臂颤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力竭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肩上。
刹那间,一股浩瀚如海的法力涌入体内,体内近乎枯竭的灵力如海啸般奔涌,纯质阳炎不受控制地从每个毛孔喷薄而出。
她周身的纯质阳炎好似化作一轮金色烈阳耀眼!
她惊愕地看着自己的火焰在空中交织变幻,最终凝成与毒掌同等规模的火焰巨掌,与之相撞!
“轰——!”
两掌相撞的瞬间,天地为之一静。 气浪炸开,毒雾被净化成漫天光点,像一场紫色的流星雨。
爆发的冲击波将方圆十里的毒雾一扫而空,炽白的光亮让所有人短暂失明。
“让我来。”
待视野恢复,只听一声轻语于耳畔响起。
那声音很轻,却让东方淮竹浑身一颤。
徐澈不知何时已挡在她身前,青衣猎猎,银发如瀑。
东方淮竹怔怔地望着挡在身前的背影,那一袭青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银发飞舞间露出线条分明的侧脸。
“公子”
她轻唤出声,心跳快得不像话。
徐澈回头一笑,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痞气:“怎么了?”
“小小心”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陌生的颤抖。
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不是恐惧,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个身着破破烂烂的青色衣衫,寡淡随意,身形单薄的银发青年,此刻的背影竟如同山岳般令人安心。
“放心。”
他偏过头,侧脸在余晖中镀上金边。
那笑容在漫天金光映照下,竟比太阳还要耀眼。
这回头眨了下眼的动作,让东方淮竹心跳漏了半拍。
“小白太帅啦!”
东方秦兰兴奋地直跺脚,差点把手里的小陆扔下去。
正准备出手的王权霸业僵在半空,王权剑才出鞘三寸就停住了。
他面具下的瞳孔剧烈收缩,方才那一瞬间,他感知到的法力波动简直如同汪洋大海,深不可测!
李去浊手中的机关骰子“啪嗒”掉落。
李自在的紫金葫芦自主旋转起来。
西门吹沙甚至忘了疼痛,呆滞地望着那个曾经被他嫌弃的“散修”。
地面上的欢都落兰瞪圆了眼睛:“居然烧掉了父皇万毒之体的一击”
她拽着熊猫精的皮毛,“那个女人的纯质阳炎这么厉害?”
熊猫精额头渗出冷汗:“公主,不是她”
它粗短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白发青年,“是那位大人”
欢都擎天终于变了脸色。
老妖皇眯起眼睛,毒雾在周身形成旋涡。
透过毒雾回流的轨迹,他终于看清那个白发青年的面容。
当他看清徐澈的面容时,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扭曲,惊得他踉跄后退两步,数千年的道心险些失守。
那张脸
那张两百年前在惊天一战中力撼传说中的傲来国三少爷,最终众目睽睽下白日飞升的脸,他绝不会认错!
“怎怎么可能”
老妖皇的喉咙像被毒刺卡住,枯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
两百年前那场惊天大战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苍穹破碎,山河倒悬,那个白衣染血的身影与傲来国三少爷战至天昏地暗。
最后,在所有围观者敬畏的目光中,那人踏着七彩霞光破空而来,最终又在众目睽睽下白日飞升原地消失
而现在,那个本该飞升仙界的传说,就站在他面前。
天地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欢都擎天的蛇头杖“铛”地砸落在地,这位威震南国数千年的妖皇,此刻竟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妖般手足无措。
他布满皱纹的手掌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襟。
“父皇?!”
欢都落兰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她下意识想去搀扶,却被熊猫精一把拽住。
“公主别过去!”
熊猫精的声音压得极低,粗短的爪子指向天空,“那位大人是活着的传说”
空中的毒雾突然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像是畏惧般自动避开徐澈周身三丈。
他随意地踏前一步,脚下便绽开一朵金莲,将残余的毒气净化成晶莹的灵光。
“两百年了。”
徐澈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整个战场,“人与妖之间还是有着这么大的仇恨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
东方秦兰手中的蜜饯“啪嗒”掉在云头。
王权霸业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敢这么称呼南疆妖皇的,放眼天下不超过三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欢都擎天的反应。
老妖皇竟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抱拳行礼,佝偻的腰背弯得更低了:“这这位大人,我不知是您驾临,方才多有冒犯。”
话音落下,天地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西门吹沙顾不得双腿剧痛,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
活了数千年的欢都擎天,居然在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前如此低下的姿态?
东方淮竹的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
她望着徐澈挺拔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救起的这个“失忆少年”,恐怕真的是那个传说的飞升仙界之人
之前她都还有些许疑虑,现在是彻底打消了
“父皇?!”
欢都落兰不可置信地尖叫,却被熊猫精死死捂住嘴。
老熊猫传音时声音都在发抖:“公主慎言!那位可是两百年前就就白日飞升的”
她曾经也见过那一战
徐澈摆了摆手,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欢都擎天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
“带着你闺女回去吧。”
他瞥了眼地上残留的毒痕,“顺便把这片地的毒解了。”
说着突然转头看向东方淮竹,“毕竟有姑娘家不喜欢闻这味儿,而且,污染环境,这很不好。”
东方淮竹猝不及防被点名,耳根瞬间烧得通红。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毒雾腐蚀的衣袖,却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这窘态引得东方秦兰“噗嗤”笑出声来。
欢都擎天何等老辣,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蛇头杖轻点地面,所有毒雾如百川归海般被收回杖中:“既然是大人的朋友,此事就此作罢。”
老妖皇说着瞪向女儿:“还不道歉!”
“我凭什么——唔唔!”
欢都落兰话没说完就被熊猫精按着脑袋鞠了一躬。
王权霸业突然踏前一步,长剑发出清越的铮鸣:“欢都陛下,关于毒娘子与毒夫子掳掠人族百姓一事”
“那是她二人自作主张。”
欢都擎天冷冷打断,杖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本王本已罚她面壁百年。”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徐澈,“不过既然徐大人在此,不如由您来裁决?”
空气瞬间凝固。
这个看似随意的提议,实则是把调解人妖矛盾的权柄交到了徐澈手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东方淮竹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她看着徐澈的侧脸,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会如何抉择。
徐澈却笑了。
他随手摘下一片飘过的树叶。
指尖的树叶在阳光下泛着嫩绿的光泽,随着他手指轻捻,叶片化作细碎的粉末簌簌飘落。
每一粒粉末都在空气中划出金色的轨迹,如同无数细小的星辰。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毒娘子与毒夫子二妖可曾杀人?”
王权霸业面具下的眉头微蹙。
“倒没有。”
王权霸业抱拳回应,剑穗在风中轻扬,“他们只是奴役人类搭建摘星楼”
“为所谓情爱,实则乃一己之私来奴役他人”
徐澈黑眸微眯,指尖残留的叶粉突然燃起金色火苗,“便罚你们分开面壁百年,不得相见。”
“等一下!”
欢都落兰突然从熊猫精身后跳出,紫色裙摆像朵怒放的毒花,“这个人已经杀了毒夫子!”
她纤细的手指直指王权霸业,腕间银铃叮当作响。
毒娘子此时也跌跌撞撞赶来,发髻散乱,眼中含泪:“对!这个戴面具的人类杀了我丈夫!”
她尖锐的指甲在空中划出几道毒痕,显然情绪激动。
“怎么可能!在下念你二人未造杀孽,且真情不易,便只是将他封印在你的发冠当中,你当时也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