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闷骚和明骚

作品:《镇国太子爷

    说起太子殿下,小姐妹们又叽叽喳喳起来。


    “莲姐姐,那婚约你可当真?”


    “太子殿下还入得姐姐眼?”


    “听说太子是个纨绔,在外很是风流,姐姐嫁给太子,岂不处处受委屈?”


    “最近关于太子的传言好多,几分真,几分假?姐姐可有什么内幕?”


    “还有,听说太子要出征,姐姐可怎么办?”


    一群姑娘赛过一群鸭子,长孙莲都有些头晕了,无奈摆手:“哎呀,你们这么多问题,我哪儿回答得过来?”


    这时,一个姑娘问道:“太子人呢?”


    长孙莲这才想到去找李怀安,刚起身,李怀安便已出现在了她的伸手,偷偷地又是一摸。


    “啊!”


    长孙莲本能地喘息一声,忽又觉得太过撩人,赶紧捂住了嘴。


    好在无人在意,全都看着太子。


    大家都知道这两位是一对,都是让开了一个位子,让太子跟长孙小姐坐在一块儿。


    长孙莲有些心虚,这太子手脚不干净,又是胆大,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便小声提醒:“殿下莫要欺负人家,被姐妹们瞧见,人家便做不得人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李怀安手还偷偷摸着长孙小姐,却装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个人。


    长孙莲越发心慌,害怕又在姐妹跟前出丑,便说道:“殿下现在莫要欺负人,稍后寻个无人的地方,我……我……”


    最后一句,长孙莲死活是说不出口的,脸红心跳,低下了头。


    “哎哟,莲姐姐怎么这般害羞?以前在那么多文人公子面前全都没有过如此害羞的时候。”


    “就是就是,看来莲姐姐是真的对太子动心了。”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欺负莲姐姐。”


    “我欺负她了吗?”李怀安笑着,手上更加不老实了,扯着一层轻纱裙摆,好像要一探究竟。


    然而,长孙小姐只是略微娇羞,身边另一位不知名的姑娘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陆姑娘,你怎么也脸红了?”


    李怀安尴尬地收回手,小声跟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摸错了。”


    小翠站在小姐身后,那可是看得个真切,脸都吓白了。


    这太子简直就是恶虎。


    小姐就是待宰的小羊羔。


    小姐落在太子手上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待会儿寻个没人的地方,还不被吃了?


    “太子殿下也来参加诗会,当真是个稀客啊。”


    一个有些惹人厌的声音打破了小亭的气氛。


    李怀安回头去看,见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文人,大冬天的拿着一把折扇,骚包地扇着,把自己冷得挂满了鼻涕。


    李怀安轻咦一声,感觉此人有些熟悉。


    几番思量,突然想到了:“你是天香楼的陆寻?”


    “太子殿下还记得小人?”


    “上次那个上联你对出来了吗?”


    天香楼内,李怀安写下“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的上联,让陆寻作对,对不出来就扇自己耳光,后面也不知这人扇自己扇了多久?


    提及天香楼的事,陆寻脸色不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当初太子在天香楼号称诗半首,可谓是占尽了风头。今日来了诗会,岂能不写一篇诗词?也好让我们瞻仰瞻仰。”


    “怎么?你是嫌上次挨的耳光不够?”


    “上次是草民口不择言,受到太子责罚是咎由自取。可今日草民没有半点儿过错,太子总不能以势压人吧。”


    李怀安笑着点点头:“行,今次是学乖了,咱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我虽贵为太子,自然也不会胡乱伤人。”


    话音刚落,李怀安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陆寻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人都懵了。


    李怀安故作惶恐,鞠了个躬:“对不起。”


    抬头起来又是一巴掌。


    啪!


    陆寻再转一圈。


    李怀安又鞠一躬:“对不起。”


    起身之后第三巴掌过去。


    陆寻终于是反应过来,后退了两步,躲过了。


    但即便如此,陆寻的左右两边脸各一个火红的五指印,脸盘子大了一圈,说话都含混不清了:“你你你……你敢随意伤人!”


    李怀安一脸无辜:“我已经跟你说了对不起,你还要怎样?你若不解气,那本太子让你打回来好了?”


    说完,李怀安没脸没皮地把脸伸过去,自己拍了拍:“喏,用点儿力,消消气。”


    陆寻脸都绿了,他哪儿敢打?


    这要是打了太子一巴掌,太子还不借题发挥要了自己的命?


    “你刚说不会胡乱伤人啊。”


    陆寻委屈得像个被强暴的小媳妇,欲哭无泪。


    “是啊,本太子没有胡乱伤人。我没打别人,就打你一个,还不是因为你凑上来讨打?你没看本太子在跟妹妹们谈情说爱吗?这年头来参加诗会的,有谁是来安心写诗的?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打你算轻的。”


    听完李怀安这一番话,连姑娘们都忍俊不禁。


    本来觉得太子挺无礼的,可太子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


    姑娘们来参加诗会,也不是为了写诗而来的。


    尤其是刚才被摸错的陆姑娘,心里想的不就是跟文人公子有点儿羞涩的接触,留下一点儿美好的回忆?


    写诗的文人是闷骚。


    使坏的太子是明骚。


    明骚就比闷骚强,写出一万首诗都比不过人家。


    陆寻不敢逗留,灰头土脸地走了。


    李怀安重回小亭坐下,姑娘们丝毫不觉太子无礼,反而是越发受欢迎。


    毕竟太子的身份摆着呢,就算是一个纨绔,那也比天下九成九的男子更有权势。


    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除了丞相府的大小姐会考虑一下个人喜好,别家小姐若要嫁给太子,那是想都不想就要倒贴上去的。


    “太子殿下,您别跟那些俗人一般见识。”


    “对,那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只会自我陶醉,也不管我们姑娘心里怎么想的。其实呀,我们来诗会一点儿都不想听他们的吟诗作词,我们就先敢跟太子说说话。”


    李怀安突然改口:“不妥不妥,既然是诗会,无诗不成会。现在本太子诗兴大发,各位可有心听一听?”


    姑娘们也跟着改口:“好呀好呀,太子作诗,我们洗耳恭听。就是不知太子想作一首什么……”


    “太子不管作什么都是传世之作,我等有耳福了。”


    李怀安指着小亭外挂在树梢的积雪,缓缓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