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脏水

作品:《大理寺办案(女尊)

    窗外阳光照进房间,池薇恍惚着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猛的坐起,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


    匆匆换好衣服出门去。


    但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大为震惊,屋外,魏家主带着一众小厮和侍女在外候着。


    池薇走出门去,问道:“常家主,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魏家主立刻行礼,对着池薇道:“大人当得起。”


    池薇立刻反应过来,程雅昨日并未显得官压自己一级,加上她现在是皇亲国戚,难怪魏家主如此厚待自己。


    池薇便也不在恭敬,只是摆手让她们先下去。


    魏家主挥挥手,从队伍后方走来几位小倌。


    池薇被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意思?”


    魏家主满脸堆笑:“池大人,看看有没有需要留下的。”


    池薇被吓得连退两步:“带走带走,这像什么话。”


    魏家主瞬间愣住,但也识相的让人退下。


    池薇心里对这位魏家主的好感差了几分,她不耐烦的皱眉,嘱咐道:“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


    常家主惶恐请罪,而后退下。


    池薇整理好心情,便向程雅的院子去。


    路上,池薇继续打量着魏府的院子,处处都透露着奢靡。


    那这今年颗粒无收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花园的一角,昨日那位大小姐静静的坐在凉亭那赏花。


    池薇悄然走上前去。


    那位小姐并未发觉。


    “这芍药,开的着实艳丽,与大小姐的衣裙很是般配。”


    池薇突然出声,将魏秋汐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大人。”


    池薇看着她那蹩脚的姿势,微微点头:“无妨,我也是来这看看,打扰了小姐的雅兴。”


    常秋汐摇头:“我并未在此看花,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池薇打趣道:“那是我臆想了,哈哈。”


    池薇继续打量着眼前的人,看上去常年未吃饱饭的样子,皮肤蜡黄,但也遮不住十分英气的五官,仿佛她身上应该穿的是,盔甲!


    刚冒出这种想法,池薇便被吓了一大跳,她在想些什么。


    见耽搁了许久,池薇向常秋汐道别,继续往程雅的院子走去。


    还未进门,便看见程雅已经收拾妥帖准备出门了。


    “刚想让人去叫你,你便来了。”


    池薇连忙快步上前:“程大人早,我们这是要去哪。”


    程雅朝着城西的方向指了指:“去那边看看百姓的情况,看看是否需要搭棚施粥。”


    刚到城西,行人正如昨日进城一样,人烟稀少。


    远远的,就看见城主立于一旁。


    看见池薇一行人,城主立刻迎上来。


    下官丰城城主顾明月见过二位大人。


    程雅微微点头,边算打过招呼。


    “这丰城是怎么回事,今年并未有灾情上书,怎就上供不齐。”程雅直接开门见山。


    一旁的顾明月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恭敬答道:“丰收后两日,下官手下的人去按例收粮,可是每位农户都说自己家粒米未剩,开始我也不信,亲自带队去农户家里搜查,确实只剩些野菜。”


    程雅转身,凝视着面前这位紧张十分的城主:“那粮食是自己长脚跑了吗?”


    顾明月被吓得立马跪下:“大人明鉴,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中饱私囊呐。”


    只一瞬,顾明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农户间有一个传闻,说……”


    程雅不耐烦起来:“快说。”


    顾明月抗住压力继续道:“说是皇太女派人收走了百姓的余粮。”


    说到后面,城主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池薇见状立马反驳:“皇太女已安息许久,怎会来你丰城,休要满嘴胡言。”


    一旁的程雅倒是思索起来:“事情的真相待我去找百姓询问便知。”


    “大人,你们可来了,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百姓乌泱泱跪了一地。


    程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片刻后,她开口问道:“你们可知当时找你们收粮的人是谁吗?”


    百姓之中为首的一人答道:“是皇太女,派人来找我们收粮,我们原是不给,可是她们有宫里的令牌,我们也怕掉脑袋,就给了,哪知官府又派人来收粮,我们哪里给的出。”


    “是啊,凭什么,我们自己都没有粮食吃了。”


    身后的百姓跟着一起附和起来。


    “安静!”程雅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而后继续问为首那人:“可有什么凭证?”


    “有的,大人,我拿给你看。”说着,便从掏出一张信纸,上面赫然印着皇太女的私章。


    程雅将这封信收入袖中,答应会给百姓一个答复。


    一旁的池薇上前问道:“皇太女早已过世,这是明摆着的栽赃陷害。”


    程雅斜倪池薇一眼:“这是去年丰收期的信物,可还有假,此事还需圣上定夺,我们不可妄议。”


    “可是……”池薇还想说什么,程雅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城府,程雅下令让顾明月开仓放粮。


    百姓领到了粮食,也就此散去。


    回到魏府,池薇一路追到程雅房里。


    “程大人,此事定有蹊跷。”


    程雅无奈起身关门,一脸正经的对着池薇道:“皇太女已是待罪之身,边境各种小战不断,粮食供应不上你我谁都担待不起,为何不顺水推舟,你我双赢,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池薇心中骇然,只是面上不显:“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明白了。”


    程雅道:“明白就好,没什么事就回去。”


    池薇步子未挪,而是请求到:“那下官可以暂时留在丰城吗。”


    在程雅疑惑的目光打量过来同时,池薇接着开口:“下官只是怕到时候再出乱子,留在这也好有个反应的机会。”


    程雅思索片刻:“允了。”


    池薇作揖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池薇如同丢了魂一般,怎么会牵扯到皇太女身上,她是那样好一人。


    “见过大人。”池薇回神,看见眼前站着一人,正是魏府大小姐,魏秋汐。


    池薇微微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去。


    魏秋汐直觉事发生了何事,但她也无身份询问,只得作罢,她还需出门去采买糕点。


    不能在□□上折磨自己,她的那位好妹妹就在精神上折磨自己,每天不是城西的糕点,就是要城东的吃食。


    魏秋汐摇摇头,抛开杂念,向城东走去。


    暗处,几人正在盯着常秋汐的一举一动。


    在经过一处小巷时,魏秋汐被几位黑衣人拦住。


    “你们干什么!”她的与


    语气强壮镇定,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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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汐出门别说侍女,连带着小厮都是奢望,只孤身一人。


    这也给了黑衣人可趁之机。


    黑衣人并未对魏秋汐说出什么,而是抬手向前:“还请小姐移步,我们公子有请。”


    魏秋汐无奈,只得跟着几人离开。


    一酒楼雅间,常安旭坐在桌前细细品茶。


    大门打开,魏秋汐进来时,身边只余一人。


    “小姐请坐。”常安旭笑着为常秋汐奉上一杯茶。


    魏秋汐见眼前之人,不似想象那般凶神恶煞,一袭月牙白长衫,眉眼间温润含笑,谦逊有礼,如如谪仙人般。


    她放松了些许警惕,眼前之人看着不像坏人。


    “你想问什么。”


    常安旭并未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魏府大小姐,并不受宠,近些年来,受尽苛待。”


    魏秋汐拳头紧握:“够了,别说了。”


    常安旭安抚道:“不要激动,我们不是敌人,我是来帮你的。”


    魏秋汐说道:“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的帮助。”


    常安旭很不赞同:“魏小姐你身上虽着华服,但头上未曾有一套头面,这华服,也穿了几日有余了吧。”


    魏秋汐愤怒道:“你派人跟踪我?”


    常安旭一字一句说道:“实则不然,这些不需要跟踪,只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魏秋汐卸了气,这确实,只几日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变成大家闺秀。


    常安旭乘胜追击:“我知道魏小姐会被调包派去入赘,我有法子帮你,也能替你冤死的姨郎申冤,你可愿帮我。”


    魏秋汐有些许心动:“可我要怎样才能信你。”


    常安旭拿出自己的令牌:“这是宫里的令牌,你现在,只能信我。”


    魏秋汐最后还是答应了:“你要我怎么做。”


    常安旭对着魏秋汐耳语几句,随后放人离开。


    完了,嫡妹要的吃食没买,回去定然交不了差,可是现在去买,就会错过宵禁。


    正当魏秋汐为难时,刚刚的黑衣人又出现了,她们递给魏秋汐一个时候,只留下一句:“是我们公子给你的。”便匆匆离开。


    魏秋汐不禁感叹,此人还真是手眼通天。


    竟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也不禁有些后怕。


    …………


    第二日,程雅启程离开,池薇在一旁作揖送行。


    一旁的魏家主过来问道:“池大人何不与程大人一起离开。”


    池薇未多做解释,只留下一句公务繁忙,便转身离开。


    回到房内,小祈正在偷吃桌上的糕点,看见池薇回来,吓得被糕点噎住。


    池薇无语,过去替她准备。


    小祈喝了一口水,缓了过来。


    “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小祈挠挠头,讪笑两声。


    看见池薇兴致缺缺的模样,小祈问道:“大人是为何事烦忧。”


    池薇也就借此说出来:“这件事背后另有其人,顾明月是断然不敢的。”


    小祈听后,无意提一嘴:“那若是加上当地的名望大族呢。”


    池薇一拍大腿,反应过来,她怎么没想到,看来得好好盯紧魏家主了。


    她笑着把一盘糕点都递给小祈:“继续吃我,全都给你了。”


    小祈抱着糕点又倒了一杯茶,说吃就吃。


    一旁的池薇正计划着今晚去探探魏家主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