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尸变

作品:《全球尸变,但我回村种田

    第二天。


    整个元溪村依山而建。


    村长家坐落在黄金地带,半山腰的缓坡上,五层小洋楼修的别致,他家摆席,自然也是最热闹的,帮忙的人一早就来了。


    村长六十多岁了,但看上去依然精神矍铄,今天还穿上了他平时压箱底的中山装,一会站在门口招呼着往来宾客,一会又去后厨给帮忙的人发烟,忙得团团转。


    “老王,老李,今天来的人多,菜再多备点,辛苦你们了啊。”


    “嗐,您老哪来的话,这都一个村的,谈的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就是就是!”


    “那你们先忙,我去前面招呼客人了啊。”


    “好好好,今天这席交给我们您放心!”


    十点钟一过。


    门口准时放起了鞭炮,就连镇宅的石狮子头上都挂着红绸。


    坐席的人陆陆续续也到了,磕着瓜子。


    “看的出来,村长啊这次是真高兴。”


    “可不吗?他就这一个儿子,脑袋还有点问题,村里谁愿意嫁到他们家啊,只好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给他儿子当老婆,生了三个,全是女子,就这老幺是个带把的,老钱家啊,后继有人咯。”


    先头说话的那人,磕着瓜子眼珠子四处乱瞟,琢磨着:“那个……那边那个是不是就是村长家的儿媳妇?”


    在这宾客尽欢的大喜之日,作为这个家里最大的“功臣”,她并没有跟其他钱家人一样谈笑风生,而是在水管子旁边洗衣服。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看屁股确实是个好生养的。”


    “呸!村长家的儿媳妇你也敢想,明年还想承包地不!”


    “我这……这不是说说么,对了,你不是说还生了三个女儿么?怎么只看见了一个老大?”


    老大和她妈长的像,个子不高,八九岁的模样,刚还给他们上菜呢。


    “嗐,老二刚出生不久就得病死了,老三呢送给他们家一个亲戚养了。”


    钱村长的老婆正抱着她的宝贝孙子玩那狮子头上的红绸呢。


    “啧啧啧,这可真是独苗苗,金疙瘩。”


    前院大老爷们喝酒吹嘘,后院的女人们还在洗碗,她们得等席散了再去吃。


    “不是说好了赵家婶子今天也来帮忙的吗?怎么都这会了还没人影。”


    “是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李嬢嬢往老赵家走去了,估摸着是去叫她了,她俩倒好,怎么都没来,叫我们干这么多活。”


    “说起来那老姜家的,一个外孙女嫁不出去也就算了,哪有天天霸在姥姥家的。”


    “我可听说那小姜,仗着自己上过大学,眼睛长在头顶上,就连村长给介绍的,他那个当过兵的侄子都看不上呢!”


    “说不定在城里早就被多少个男人……现在的女娃可精的很……要不然她那修院子的钱哪来的?”


    话音未落。


    院子前摇摇晃晃走过来了几个人。


    众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咦,那不是李嬢嬢么?”


    “赵家婶子她儿子也回来了?”


    “那后面跟着的,是老赵?”


    ***


    “一天天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门也不让出,坐席也不让去,还把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鸡全杀了!我看养个畜生都比养个人强!”


    “白眼狼!杀千刀的!跟她爹娘一个样!”


    姜五妮扛着锄头,骂一句锄一下,狠狠翻着土,恨不得姜早就是这块地了。


    “不出门不种地,我看你吃什么!还土豆烧鸡,饿不死你!”


    姜早回家这段日子,一来家里翻修,她得给工人们做饭,二来只要一看见她出现在门口,姜早就如临大敌,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这么长时间不翻土拔草,地都荒了,好在陆陆续续地下了几天雨,不然红薯都得干死了。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姜早没早起锻炼,她才偷偷拿着锄头溜了出来。


    站在山坡上,树林掩映,远远的能看见村长家的院子,坐满了人,喧闹声这么远都能传过来,还能听见有人在喊,别是在唱戏吧。


    刚还听见放炮了,真热闹啊。


    姜五妮拿帕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要不是想着几天没翻土了,她也坐席去了。


    她这么想着,又是狠狠一锄头砸了下去,土星子蹦了出来,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五妮停下动作,以为是山猫野猪呢,却看见从树影底下走出了一个人形。


    日头当空,逆着光,看不清脸。


    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枣儿追过来了吧?


    姜五妮四下看看,也没什么可躲的地儿,硬着头皮道:“醒了啊?我这不是看你还睡着么,出来给地松松土……”


    她出声的那一瞬间。


    原本漫无目走着的人好似突然找准了目标似的,僵硬地转过身来,嘴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同时向她冲了过来。


    姜五妮定睛一看。


    “赵婶子?你不是坐席去了嘛?哎哟,你这衣裳上咋这么多血啊!”


    等人跑近了,她才看清,赵婶子不仅衣裳上都是血,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她眼瞅着,像是半只耳朵,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姜五妮这才后知后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哎呦了一声,手里锄头掉在了地上,想跑腿却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赵婶子已经伸出了她血迹斑斑的双手。


    说时迟那时快。


    姜早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一箭破空。


    “姜五妮,快跑!!!”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原本追着她的赵婶子突然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她面前,姜五妮回过神来,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却终是跑不动,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没有射过移动中的物体,又或许是心急如焚,刚刚那一箭,只射中了赵婶子的膝盖,眼看着她又要爬起来。


    姜早再次张弓搭箭,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瞄准,又是一箭破空,却也只射中了赵婶子的另一只腿,让她短暂地失去了活动能力。


    眼看两箭都没有射中要害,赵婶子又要爬起来去抓姜五妮,姜早怒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来,抄起掉在地上的那把锄头就狠狠地朝赵婶子头上砸去。


    一直砸到脑袋几乎快和身子分家,白花花的东西流了一地,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姜五妮瘫坐在地上,似乎是吓傻了,身下的土地浸湿了一大片,嘴里嗫嚅着。


    “杀……杀人了……”


    姜早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里都是血腥味,她扔了锄头,看了一眼血糊糊黏腻腻的掌心。


    山风吹过来,树丛里似乎又有异响。


    姜早顾不得许多,把姜五妮扶起来背上身,还来不及讶异她怎么这么轻,就全速朝家里冲去。


    路上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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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被动静吸引来的丧尸,得益于她最近的勤加锻炼,也幸亏丧尸没有这么灵活,姜早绕着s形,一口气冲进了院门,把门闩栓上后,她后退了两步,还没喘口气,就有什么重物砰地撞了上来。


    虽然防弹门撞不开,但一直这么撞下去,无疑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别动弹也别出声!在这等着我。”


    姜早把姜五妮就近靠在了院中的草垛上,自己背着弓箭噔噔噔一口气跑上了三楼,从晒谷子的阳台爬上了屋顶。


    站在高处门外有几只丧尸就一清二楚了。


    她以箭尖瞄准。


    “一、二、三、四、五。”


    一共五只。


    都是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姜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呼吸和心跳。


    她闭上眼,默念着在箭馆教练教过的口诀,然后把那一张张熟面孔抛之脑后:“冷静、专注、出手果决。”


    在第一箭只射中了丧尸的肩膀后,她已经学会了修正风向和箭身下坠带来的偏差。


    姜早把箭尖往左移了一点。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


    姜早默念着,一箭封喉。


    一个丧尸倒了下去。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她处理地越来越得心应手。


    最后一箭从丧尸眼窝里深深插了进去。


    姜早放下弓,松了口气。


    “姜五妮!姜五妮!”


    从屋顶爬下去后,姜早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她的情况,轻轻晃了晃她却没反应。


    她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又去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后才松了一口气。


    姜早俯身去听,她嘴里还在呓语着“杀人了”“杀人了”,估计是被吓着了。


    姜早把人背起来进了卧室放在床上,想给她换一套干净衣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手也都是血,只好把脏衣服脱了,先去院中打水,清洁消毒后再来给她收拾。


    姜五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姜早就坐在旁边,见她醒了,递上一碗粥:“给,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姜五妮一见是她,赶忙扒住了她的手,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的。


    “枣儿,枣儿,你没事吧!那些……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怎么还……要吃人呢!”


    “不……不对……枣儿,我们是不是杀了人了!那可是赵婶子啊!怎……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快收拾东西逃到山里去吧!”


    姜早把碗放在一边,神色淡然。


    “你没看新闻吗?那些人感染了潘多拉病毒,已经变成丧尸了。”


    “丧……丧尸?”


    “就是会吃人的怪物。”


    说到这里,姜早觉得有必要跟她强调一下,像今天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被他们咬到就会变的跟他们一样,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门了吧。”


    姜五妮回想起今天在地里的情形,还是禁不住后怕,又想起赵婶子那张浮肿变形的脸,忍不住开始趴在床边干呕。


    姜早让开位置,拿了一个痰盂过来。


    “吐完了就把饭吃了,降压药喝了。”


    姜五妮吐的间隙,抬眼看她欲往外走。


    “你干啥去啊?”


    “我去把门口的尸体处理了。”


    姜五妮又“yue”的一声,抱着痰盂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