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苏箐宁近距离地欣赏着美人儿,似霜若雪的容颜,再一次地感叹造物主的巧夺天工。
“看痴了?”美人儿挑眉,顺便松开了拎着她领口的手。
苏箐宁眨眨眼睛,略微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恢复成一个恰当但又不显得疏离的数字。
“适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可能就要摔下去了,请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改日我必登门拜访答谢。”苏箐宁福了福身,开始打探美人儿的姓名家门。
“季晏词。”
晏词……晏别经年今又见,词笺犹待墨花香。
好名字啊。
不过,姓季?晋国公府?
苏箐宁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这晋国公说起来也是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市井八卦那也是数不胜数。
整个大燕唯二的丹书铁券,其中一份便是在他府上。
不过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晋国公他老人家惧内这件事儿了。
虽说晋国公驰骋沙场多年,早年做大将军领兵出征,功劳与镇南王几乎不相上下,不过后开他讨了老婆就不想再上战场了,后来他老婆给他生了个闺女儿,他就此交出了兵符,安安乐乐地做了个闲散的国公,在家里陪老婆女儿。
要是他没有就这么乞骸骨,说不定如今也和镇南王一般封做异姓王爷了。
别人都以为这件事情笑话晋国公,但苏箐宁觉得,晋国公反而才是最聪明的那个,当今圣上年事已高,早就没了早年的英明与清醒,如今更是对于当年兵权在握的那些将军们生出了嫌隙,就比如镇南王,若是皇上真的待他亲厚友善,那就断然不会给他的世子赐婚一个没落又势利,且没有官职傍身的侯府小姐。就因为镇南王在军营里威信极高,早就惹了帝王的猜忌。
反倒是晋国公,因为早早地交了兵权,几乎与军营没有了什么瓜葛,吃着国家的俸禄,隔三差五地还可以领到皇帝丰厚的赏赐,日子和和美美的。
苏箐宁站在眼前抱着胳膊的季晏词身前,咋舌感叹,那这位想来就是晋国公府的独女,今上亲封的雍和县主了。
“原来是雍和县主,失敬失敬。”苏箐宁再次福身表示感谢。
“无事。”季晏词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高冷地让苏箐宁不用谢。
得知了季晏词的身份,苏箐宁对这位雍和县主更加的好奇,她是晋国公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嫡女,皇上感念季家的功劳,亲子册封季晏词雍和县主。
而这位晋国公一生只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季晏词的母亲,陆氏,而在生下季晏词后,晋国公夫人就不再生育。
所以这季晏词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千娇百宠地长大,按理来说应该是个略有些娇蛮的千金大小姐才对。但是没有人料的到,这位季大小姐天生就不喜欢那些女孩子家的胭脂水粉,反倒是天生神力,偏爱舞枪弄刀,耍起她爹的大刀来毫不含糊,曾经一度被京都的贵女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再后来,这位雍和县主自己进了军营,差点没把她老爹吓了个半死,硬生生地在军营门口哭了半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闺女儿死里面了。
最后还是晋国公夫人亲自前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拽了回去。
雍和县主及笄那年,边境流民暴动,打着起义的旗子,一路南下,攻占大燕三座城池。
季晏词请命领兵出征,率军北伐,三战三捷,耍得那一手漂亮的长枪,还有百步穿杨的箭法,几乎折服了整个军营的将士,不到半个月就以最小的损失收复了失地。
极为生动地诠释了谁说女子不如男,一袭铠甲,鲜红的披风迎风张扬,英姿飒爽,气贯山河。
在京中小姐们还在撒娇卖乖地问长辈讨要千金难求的螺子黛对镜描眉的时候,她已经建功立业。
道嘉帝大喜过望,封其为将军,称赞其将门毓秀,巾帼英豪!
由此,季晏词一战成名,成为了大燕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也是最年轻的一位。
那些原本不看好她的朝臣肃然起敬,看笑话看热闹的夫人小姐们也都闭了嘴,谁还敢多说季晏词的半点不是。
只不过这样一来几乎没有人敢求娶季晏词,毕竟这世道上以男子为尊,像季晏词这般的家世身份原本就少见,更何况还是个习武的女将军,这要是把她娶回了家,这日子以后肯定是被她压得死死的,闹了矛盾可能还打不过人家,窝囊又心酸,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会乐意这样?
于是雍和县主如今快要十八了,依旧还是待字闺中,有些长舌的妇人看不惯晋国公夫人的,就拿这事儿说道说道,嫌弃季晏词是个老姑娘。
后来这事儿被晋国公知道了,此人先是跑到那个大人家里去闹了一场,然后又跑到皇帝那里去一哭二闹三上吊,搅得皇帝头疼不已,最后直接将那个大人贬到外地去了。
再后来,就没什么人敢叨叨季晏词的坏话了,同时她也被排挤在贵女圈子外面,不过季晏词本来就冷得跟寒冬里的雪似的,到不在意这个,此人最喜欢待的地方一向是军营,最喜欢干的事情也是练剑。
这回的诗会若不是她爹以命相逼,她估计也懒得来。
苏箐宁一直以来都对雍和县主相当敬佩,同为女子,她崇拜雍和县主的气概与魄力,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参加女子科考,不用靠着父亲,丈夫的荫蔽,自己成就一番事业,挣得功名。
不过她怎么记得之前有传闻说,皇帝有意给太子和季晏词赐婚?
苏箐宁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她想起太子容钰那副模样,不知怎的总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反正在她的心里,太子是万万配不上季晏词的。
走神了好一会儿,直到罗玉儿被人手忙脚乱地从人工湖里捞出来,苏箐宁的魂儿才从十万八千里以外飘回来。
罗玉儿被丫鬟们簇拥着,身上裹着不知道谁递过来的披风,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地滴着水,头发早就软塌塌地湿得不成样子,刘海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软缎的绣花鞋上沾着脏污的淤泥,完全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肩膀上还挂着几根乌绿乌绿的水草,这模样好不狼狈。
“噗嗤……”
“哈哈哈……”
花厅里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下子可是越洗越不干净啦。”
罗玉儿这辈子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唇色煞白地抬头看向对面高楼的方向,她哥哥早就没了踪影,一想到回府之后还有一顿臭骂等着她,她又哆嗦了一下,这么一抖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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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初春的风寒冷。
她眼神怨毒地盯了苏箐宁一眼,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苏箐宁才不怕她,她又不是从小被吓大的,再说了她如今可是镇南王世子妃,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得了的。
“你近几日,小心些。”身边的季晏词忍不住开口提醒,宅门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手段实在阴毒,不得不防。
苏箐宁这时候才想起,她之前替嫁的时候就是被蒋氏拿迷香给药晕了的。
“多谢县主提醒,不知道县主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县主喝茶?”苏箐宁转过身笑吟吟地对自己的偶像发出邀请。
“喝茶倒是不必,你改日请我吃饭罢。”季晏词挑眉看向挨她快要半个头的苏箐宁。
“好,那就说定了,等过两日我就去县主府上递帖子。”苏箐宁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如今见季晏词爽快地答应下来,简直喜出望外。
乐滋滋地挨着季晏词坐下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带雍和县主去哪家馆子吃饭了。
*
对面高楼上,裴翎斜倚在栏杆上,风吹的他发丝乱舞。
他今日来凑凑热闹,没想到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原来他家媳妇儿如此的牙尖嘴利,平时安安静静地窝在软榻上看书的样子斯文又温柔,没想到凶起来倒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刚刚站在高楼里的罗净书仓皇而逃的模样着实是有意思得紧。
不过,季晏词这女人要干什么?怎么突然跟他家宁宁凑这么近?
裴翎有些不爽地抬起指关节敲了敲木质的栏杆,他这个人生平讨厌的人有很多,依次分为,有些看不惯,嫌弃,十分不爽,万分厌恶。
而这季晏词恰恰好就分在这“万分厌恶”里面。要说原因,还得追溯到小时候。
他家老头早年间与晋国公是战友,私交不错,而季家有没有男儿,原本两家有意结个娃娃亲,谁知那季晏词小小年纪虽长得雪肤花貌,但眼光实在不行,看他一眼就嫌弃地直言不讳道:“不学无术,容貌一般。”
两家只好作罢。
裴翎这就不服气了,说他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他哪里容貌一般了?他如今可是艳冠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就连他家宁宁有时候都会看着他的脸出神半天!
再说了,他那个时候才七岁,哪里看得出不学无术了?不过就是斗蛐蛐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还跟他家老头告了状呢,他还没嫌弃她男人婆,她还敢看不起他?
于是,这两人的梁子就这般结下了。而以后的日子里,季家县主精通音律,博学多才,能征善战,而他,流连风月,不务正业,人人喊打。
就因为两家关系不错,他老爹就整天拿着他和季晏词做比较,而且每次都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于是在季晏词其实什么也没干的情况下,裴翎单方面将她列入“万分厌恶”行列,并且永世不得超生。
裴翎有些不安地看向苏箐宁,却见自家媳妇言笑晏晏地贴着季晏词说话,而季晏词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苏箐宁闲聊着。
裴翎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该死的季晏词不会在和他媳妇说他坏话吧?这可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