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二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为何镇南王与沈氏也没有回来?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皇帝心里在想什么苏箐宁与裴翎也不可能知道,二人回了府却也没空歇一歇,马不停蹄地继续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入了宫,很快就有小太监引着他们往目的地去。
*
御书房内,季晏词面对着皇帝站着,她要汇报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不过皇帝似乎并没有将她说的放在心上。
“陛下,江南一带水患严重,若是不及时救治处理,恐怕回死伤无数,此时天气逐渐炎热,怕是后患无穷。”季晏词忍不住再一次提醒。
皇帝没说话,他提着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好一会儿,终于将一幅画画完,他搁下笔,满意地捋捋胡须。
季晏词眼尖地瞥见,皇帝画的是一个美人,那美人正是昨日南番送来的耶若,听闻当晚就被册封了美人。
她心情有些郁闷,明明她小的时候皇帝还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皇上励精图治,神清目明,从来没有过因为贪图玩乐而疏忽朝政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就慢慢地变得懒怠起来,逐渐的不能明辨是非,甚至多次滥杀无辜,迁怒错杀,死了不少直言敢谏的忠臣。
渐渐的,朝堂上人人都只求自保,无人敢出声了,而那些附和皇帝助纣为虐的反而步步高升,成了位高权重的心腹。
伴君如伴虎,季晏词一直都知道,她家虽交了兵权,但帝王心思难测,她人小式微,为了家人她也不敢多言,她所能做的也只有保住大燕这江山不受外敌入侵。
“好了,这件事情朕知晓了,季卿退下吧,朕还有事要忙。”皇帝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季晏词,有些不耐地挥退她。
季晏词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行礼后起身离开。
御书房门外,准备进去的苏箐宁与裴翎刚好与季晏词撞面,两对人擦肩而过。
苏箐宁忍不住回头去看季晏词,后者背影孤寂,让人不禁生出些寥寥的伤感来。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很快,她就跪倒在了御书房坚硬的地砖上,虽然是入夏的季节,但不知是不是皇宫里边儿屋顶厚实,阳光照不进来,大理石的地砖冰冰凉凉的,冷意沁入膝盖,略微有些发疼。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同时扣首行礼。
“啊,是长岁啊,起来吧都起来吧。来人,赐座。”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端坐在案桌之后,神情看起来有些倦怠。
苏箐宁与裴翎行礼起身,恭敬地到一旁坐下。
见两人都是一副有些拘谨的模样,皇帝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放松一些,朕今日喊你们来呢其实是想要嘉奖你们为大燕赢来了南番的三座城池。”
苏箐宁与裴翎暗地对视一眼,嘉奖?
苏箐宁直觉很不对,若是皇帝只是想要嘉奖,那么完全不必如此麻烦,只需要传圣旨赏宝贝就好了,何必兴师动众地又是扣留镇南王和沈氏,又是将他二人传唤入宫,此事万万没有如此简单。
裴翎不敢造次,答道:“臣本就没有出什么力气,这都是陛下宏福,庇佑我大燕,何况能为大燕效力,是臣的福分,万万不敢再同陛下讨要奖赏。”
皇帝乐呵呵地道:“长岁何必如此谦虚自贬,若非你媳妇聪明,据理力争,这南番说不准就是想要蒙混过关,到时候赖账,那咱们有理也说不清楚。”
苏箐宁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被皇帝关注,并非什么好事,而且她昨日宫宴上就已经感受到了,皇帝对镇南王府的态度并非想象中那般和蔼亲厚。
“臣妇无才无德,也只是平日里爱说话,万不敢居功自大。若非陛下英明神武,识破南番的计谋,大燕也不能如此顺利就得了南番三座城池。”别的苏箐宁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她也不敢耍小聪明妄加揣测,但她明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哈哈哈,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长岁啊,你这媳妇儿娶得倒是好啊。”皇帝轻松地说着。
苏箐宁也听不出皇帝的意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低头敛目。
只听皇帝又道:“行了,这次太后的宫宴,你二人功居首位,奖赏是肯定少不了的,不如这般,长岁今日也已经过了弱冠之年,整日闲在府中也不是事儿,今日朕就封你为工部侍郎。近日江南发生水患,灾民遍野,朕心甚忧。既然你领了这差事,那就命你为钦差,,前往江南督办赈灾,修缮河堤,切记务必安抚民心。”
苏箐宁与裴翎面面相觑,脸色均有几分苍白。
……
苏箐宁扶着裴翎从御书房出来,裴翎的手臂依旧是挂在白色的纱布里面。
镇南王早就等在外面,见裴翎与苏箐宁出来,连忙迎过来。
沈氏与裴策,林氏三人先回了府。
他与苏箐宁扶着裴翎,三人一言不发,待走出了内宫,皇宫外围,镇南王才哑着嗓子问道:“陛下找你们所为何事?可有为难你们?”
苏箐宁听见镇南王沙哑的声音,抬头,却被裴璟吓了一跳,后者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眼睛下方是一片深重的青黑色,显然是一夜没睡,青色的胡茬都冒了出来,神色疲倦中带着担忧,形容异常的憔悴。
“关你什么事?老头,别多管闲事。”裴翎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就一言不发,此时一出声,就是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恶语相向。
苏箐宁扯扯他的衣袖,试图让他语气温和一些。
裴翎没有理会,但好歹也是没有跟裴璟呛声了。
裴璟皱眉,有些急道:“陛下与你说了什么?我是你父亲,你若是有难题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
苏箐宁一直都知道裴璟对裴翎是好的,只是他的好也许有些笨拙,而裴翎也是局中人常常看不清裴璟对他的好。
她其实很羡慕的,她都没爹,不过白正德那样的爹,没有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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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裴翎冷笑一声:“爹?当年是谁害死了我的母亲,你扪心自问,你配当我爹吗?”
苏箐宁震惊,裴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连忙转头看裴璟的神色,后者脸色倏地变白,眼中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魂魄,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裴翎……”苏箐宁还想说什么,却感觉抓住的衣角被裴翎轻轻挣开。
他快步地往前走去,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裴璟。
苏箐宁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裴璟:“父王……”
裴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最后道:“你去吧,去跟着他,他断了一条手臂,还是别一个人在这里逛。”
苏箐宁得了裴璟的这句话,很快就朝着裴翎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裴璟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的自大,软软也不会出事,而他在软软死后对裴翎疏于照看,才将裴翎养成了今日的模样,当年他要是能多看着裴翎一些该多好。
他最爱的人留下的唯一一样宝贝,他也没有看好。
只可惜啊,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卖。
“王爷?”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裴璟回头去看,看见了一位清俊的男人站在他身后。
“江侍郎?”来人正是长宁长公主驸马,在礼部领闲职的礼部侍郎江呈昱。
“难为王爷还记得在下。”江呈昱笑容清浅,像小溪流一样,真正的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程昱,回去了!”两人刚刚寒暄了几句,就听见有人喊江呈昱。
长宁长公主站在不远处,招呼江呈昱,跟裴璟对上视线,微微一笑,大方得体。
“好!”
“那,王爷,下官就先失陪了。”江呈昱行礼告退。
裴璟恍惚的看着江呈昱与长宁长公主离去的身影。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当年自己也是这般,与阮家的小姐并肩而行,他记得那个时候,她还与他说过,公主殿下抢了新科状元当驸马,那新科状元她远远地看了一眼,生得可真是俊俏!
那时候他好像是吃醋了来着。
然后,软软就笑起来,眼睛亮亮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笑吟吟地和他说:“不过在我眼里,阿璟就是最好看的!是全天下最帅的男子!是我阮瑟最最喜欢的男人!”
少女直白的告白弄得少年将军面红耳赤。
他永远记得那日的风,轻轻的,像是要挠进他心里面去。
世事变迁,如今当年娇纵的长宁公主如今也已经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成就了一段佳话,可他却已形单影只,顾影自怜了。
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这边苏箐宁追着裴翎,可裴翎实在是走得有些快,等她追出去的时候,裴翎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她快走了好一段路都没见着裴翎,按理说裴翎还受着伤,不应该走得这般快速才对,所以苏箐宁也不知道现在裴翎是在她前面还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