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这盒子倒是瞧着是个精妙之物,苏箐宁倒腾一会儿,终于在盒子的底部找到了机括。


    苏箐宁的疑虑更甚,什么莲子汤这么精贵?还得设置个这么繁琐的机关?


    她突然想起自己读到的书中曾经讲过的,很多暗器都是藏在平平无奇的木盒里,有一些威力强大,一打开就能将人射成筛子。


    苏箐宁打了个冷战,她心惊肉跳地看了一眼那个还未打开的盒子。


    不至于吧……她和容眠无冤无仇的。


    安全起见,苏箐宁将那个木盒带去了柴房,她自己半个身子都躲在门外,只有一只手握住一根木棍,一个猛子,将木盒的盖子挑开。


    “啪嗒”一声,木盒盖子飞出去老远,落在地上,随后就再无声音。


    苏箐宁隔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了动静,苏箐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地走进去,将盒子捡起来。


    她想起容眠说的不能给别人看那句话,好奇心简直要达到巅峰,于是就干脆坐在了柴房的硬板凳上,往盒子里面瞧。


    盒子里面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莲子汤,不过令苏箐宁大失所望的是,这个盒子里面只是简单地放着一本老旧的封面都有些破损了的书,苏箐宁随手翻开第一页,这就是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经注》,苏箐宁看过好几遍了,镇南王府的书库里面就有好几本,还都是豪华版的,比这不知道强上多少。


    苏箐宁又检查了一遍食盒,确认没有暗格这类的东西之后,她对着面的这本旧书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容眠送一本《水经注》来做什么?


    难道是知道了裴翎要南下治水的事情之后特地来关怀一下他们?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偷偷塞给她?


    除了这个想法,苏箐宁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容眠把《水经注》放在一个精巧的食盒里面偷偷摸摸地递给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彳亍口巴。


    苏箐宁啧啧两声,将书放回了食盒里面,所以到底要不要让裴翎知道容眠的良苦用心呢?


    一想到裴翎,苏箐宁又开始回想起他对自己的心思,耳朵不由得发烫。


    想了想,她还是将食盒的盖子盖了回去,给他看就给他看呗,若是裴翎如此轻易就能被另一个人感动,那她也就不用纠结到底该如何面对他的心意了。


    漱玉轩,裴翎靠在窗棱上,窗户微微打开,露出一条细缝,少闻蹲在外面快速而又严谨地给裴翎汇报今日的情况。


    “端王那边有动作了,您一定要小心,属下听说他们将在您南下的路上伏击。颂空也一路南下,昨日我们查到了他的踪迹,属下已命人前去追查。”


    裴翎顿了一会儿,幽幽道:“太子那边最近在干什么?”


    少闻回道:“太子前些日子抬了宁安侯府的二小姐入东宫,封了昭训,但是皇后娘娘似乎有意,让雍和县主坐太子妃,不过被晋国公拒绝了。”


    “季晏词?”裴翎有些嫌弃,她还是赶紧嫁入的好,省的总是勾搭他家宁宁。


    “主子,世子妃回来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苏箐宁撩开珠帘走进来,她手里捧着那个食盒,心情略有些复杂地将它递给裴翎。


    “喏,容眠姑娘送来给你的。”


    苏箐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她将那本《水经注》从食盒里面拿了出来,吩咐小厨房做了一碗莲子汤放进食盒里,现在她将这份莲子汤归功于容眠。


    “哦,宁宁你累不累啊?你去了好久了!我等你等得花都谢了!王叔东西都快要收拾好了!”裴翎对于那食盒里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从苏箐宁手里接过那食盒,随手就搁在桌子上,那只完好的手牵住苏箐宁的手不放。


    苏箐宁有些不好意思,想将手抽回来,但裴翎握得紧,她挣不开,只能暂时放弃。


    “你不看看人家容姑娘特地给你送的东西吗?”苏箐宁咬重了“特地”两个字的读音。


    裴翎困惑了一瞬:“容姑娘是谁?”


    苏箐宁噎了一下,容姑娘是谁?你问我?


    对上裴翎真真切切疑惑的眼神,苏箐宁将到口的无语咽了回去,道:“容姑娘就是端王府的容眠呀,就是那个差点嫁给你做侧妃的那个容姑娘呀,人家可是喜欢你喜欢得茶饭不思,废寝忘食,相思成疾呢?”


    裴翎听着苏箐宁那么一长串的解释,愣了良久。


    容眠?端王府?


    他猛地回过神来,去端王府做卧底的少听?


    “少,咳,那个什么,她送了什么东西过来?”裴翎一改之前的无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苏箐宁脸色变得古怪,她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果然男人都是一种货色,她就说裴翎怎么这么淡定,原来是没想起来,一想起来就这么关心!


    呵呵呵,很喜欢吧?


    她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送了什么我不是放在桌子上了吗?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拿来看啊?”


    哼!见异思迁!


    裴翎连忙看向被自己随手丢在桌子上的食盒。


    少听传来的秘报吗?


    他捧着食盒坐在桌边捣鼓起来。


    苏箐宁被松开的手掌蜷缩了一下,最后伸直,真是刚刚还亲亲宝贝的亲昵,下一秒就冷漠得像陌生人。


    她将颤抖的手指缩回袖子里。


    也是,裴翎这样的花花公子,惯会勾搭女人,那些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她看得一清二楚,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样栽倒了呢。


    苏箐宁,清醒一点吧!


    裴翎很快将盒子打开,当看到食盒正中央摆放着的清新的莲子汤时,他明显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莲子汤?


    少听跟他打什么哑谜呢?


    裴翎陷入了沉思。


    但是裴翎的不解沉思到了苏箐宁眼里,那就变成了感动的无措。


    苏箐宁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无嘲讽地道:“你怎么不喝?回头凉了就不好喝了。”


    裴翎认真而又专注地盯着那碗莲子汤,道:“不,不能喝。”


    苏箐宁嘴角歪了歪,这么舍不得?不就是一碗莲子汤吗?


    昨天才刚刚说了喜欢她的,今日就对着别人送来的莲子汤发癔症!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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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箐宁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裴翎叫住她道:“那个,容眠送来的真的是碗莲子汤吗?”


    苏箐宁冷哼一声,道:“你们俩倒是心有灵犀。”


    说完,她随手将那本揣在兜里的《水经注》扔给了裴翎。


    狗东西!和离!必须和离!马上和离!


    苏箐宁气哼哼地转身出了房间。


    裴翎接住那本《水经注》,注视着苏箐宁大步出门的背影,满脸的茫然,宁宁刚刚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啊?


    他摸不着头脑地照了眨眼睛,是因为他没有把莲子汤给她喝吗?


    ……


    苏箐宁转头去了王府的书房,王府的书房很少有人来,在苏箐宁没有嫁进来之前,这是个比库房吃得灰还要多的地方。


    于是苏箐宁知道这个地方之后,这里几乎就成了她的个人小天地,她可以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平日里若不是裴翎每日来找她,她都不想回漱玉轩睡觉。


    今日她摔上书房的门,就抓起笔,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写一些什么东西,用这种无伤大雅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她一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一边飞快地下笔。


    初次遇见裴翎的时候,是不小心撞破了他的奸/情。


    再次遇见他时,他选择把绣球丢给了她。


    第三次见面时,他把翻墙的她抓了回来。


    第四次,第五次……


    很多很多次,裴翎的脸在她的眼前不断地闪过,走马观花一般,开心的,难过的,怔忡的,恼怒的,迷醉的,不好意思的,真诚的……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第一个亲她的人,第一个在夕阳下背她回家的人,第一个请她吃饭的人,第一个跟她站在一条线上的人……


    第一个,和她好像好像的人。


    她总是能在裴翎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自己以前的模样,用一张又一张面具将自己牢牢裹住,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撕开她面具的人,好不容易碰到她的光。


    可是好可惜,她不是他的独一无二,他也不是她的专属。


    最后,在苏箐宁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那次在天阙山庄外面,被狼群追赶时,死死抱住她,不愿意将她丢下的裴翎的后脑勺。


    虽然那次醒来时没见到裴翎,但苏箐宁不信顾非衣那时说的,裴翎丢下她跑了。她能感受到,他一直在,若是他当真丢下她跑路,自己一人定然活不下来。


    那时裴翎说是他去找的顾非衣救她,她信。


    一笔朱砂肆意落下,一抹赤红落于纸上,成了少年发上张扬的发带。


    苏箐宁回过神来,她放下手中的毛笔,跃然纸上的是一个笑容飞扬,明媚阳光的少年,少年玉冠束发,发丝随风飘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少年人独有的张狂。


    苏箐宁呆呆地伸手去抚摸纸上的人,裴翎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裴翎……裴翎……裴翎……裴翎……裴翎……


    苏箐宁捂住脑袋,她真的没救了,手掌从脸上滑下来,她的眼睛眯起一道很不好惹的弧度。


    裴翎。


    是你先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