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叫什么呢?啊,他叫小帅。”颂空苦恼半晌,终于给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男孩安了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敌强我弱,苏箐宁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静静地倾听颂空讲的故事,她盘腿坐着,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听这位旧友讲故事了,也算是跟那几年的指点闲聊做一个告别了。


    “小帅,人如其名,生得貌比潘安,俊美异常,笑如春花绚烂,愁若秋云揽月,光风霁月……”


    苏箐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想提醒他小男孩身上应该看不出来这么多形容词这句话咽了回去,她还是莫要触霉头了。


    “小帅虽然长得帅,但他是个有担当有气节的孩子,他就算被卖到青楼里面,也不愿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等等等……小帅……是个男孩子?”苏箐宁有些尴尬地向说故事的人再次确定主角的性别。


    “……对啊,苏公子还是这般不专注呢,我之前就说过了哦。”颂空叹口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苏箐宁艰难地道:“既然是个男孩子为什么,额,为什么……”


    颂空斜她一眼:“你以为男孩子就很安全吗?京城之中好龙阳之人不算少数吧?你难道忘记了当时想要对你那位裴世子行不轨之事的白家少爷?”


    行吧,苏箐宁想想也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设定。


    “你莫要打断我,今日我才是说书人,你时不时打断我的思路我重新组织语言很累。”颂空不悦道。


    苏箐宁识相地闭上嘴。


    “嗯,讲到小帅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又敌不过院里的妈妈和护院们,于是小帅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天,他趁着没人看守,偷偷溜进了厨房,拿烧火棍子烫毁了自己的左边半张脸。”


    苏箐宁下意识看了一眼颂空的左脸,这小白脸嫩得也不像是毁过容啊,难道是他自己治好的?又或者,这不是他自己的故事?


    颂空没有管苏箐宁好奇打量的眼神,继续道:“小帅的脸毁掉之后,果然没有人再愿意让他去伺候了,那些客人甚至对他避如蛇蝎,不过这正中小帅下怀,他的贞洁保住啦。”


    苏箐宁:……


    “不过院里的妈妈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意,甚至是痛恨,也能理解,毕竟小帅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这么毁了,是个人都会不甘心,她狠狠地抽了小帅一顿,最后将他的脸遮了起来,安排去干杂役。”


    “再后来,有一天,院里来了一位贵客……”


    说到这里,颂空停顿片刻,但也只是一刹那,很快他面色如常道:“贵客出手阔绰,院子里的人都抢着上前服侍。那日原本是另一个人接了给贵客端茶倒水的活儿,不过那日那人刚好闹肚子,于是妈妈就叫小帅顶上,小帅活了这十几年,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走这种狗屎运。他遇见了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贵人,就是这位贵人,永远地改变了他的命运。”


    “贵人很温柔,长得也好看,说话细声细气,她不仅没有嫌弃小帅是个丑八怪,还可怜小帅常常被人欺凌,骨瘦嶙峋,心软之下,将小帅带回了府。”


    苏箐宁:??小帅之前为了名节毁容的气魄去哪里了?这就跟着人家走了?感情这茬还要看脸??


    颂空自动忽略掉苏箐宁一言难尽地脸色,神态自若地继续讲述:“贵人带小帅回府后给他请了大夫治好了脸上因为缠面巾被捂出来的脓疮,她告诉小帅不戴面具也没关系,在这里没人会讨厌他。贵人会给他裁漂亮舒服的衣服,给他做很多好吃的,会叫他学写字。后来小帅知道了,贵人的名字里有一个许。”


    颂空缓缓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是一株漂亮梨花树,雪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落在树下之人的身上,微风送来一抹雅香。


    树下躺椅之上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蓦然回头,漂亮的眼睛对上他,立刻笑意盈盈的弯了起来。


    “阿弗!”


    “颂空?颂空?喂,你怎么了?然后呢?小帅怎么样了?”


    颂空恍然回神,苏箐宁的声音像是隔着一整个时空这么遥远,慢悠悠地穿进他耳中将他拽回来,他醒醒神,突然就没了讲下去的热情,他兴致缺缺地道:“后来啊?好像死掉了吧。”


    苏箐宁:???这是烂尾吧?是吧?是吧?


    她不死心地问:“额,那,那个贵人呢?”


    颂空淡淡瞟她一眼:“也死了。”


    苏箐宁一噎,好随意,好窒息。


    她无言半晌,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怎么死的?”


    听见这话,一直没什么反应的颂空突然扭过头来,静静地与她对视上,然后微笑道:“小帅亲手杀的。”


    苏箐宁:……她就不该多问这一嘴。


    她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移开跟颂空交错在一起的目光,努力找话题道:“哈哈,颂空你这个故事编的还真是,有,有意思哈,挺有反差感的哈哈,我,喜欢……”


    颂空嘴角的笑意没有掉下去,他似乎是缓过来了,扶着身后的树干,缓缓地站了起来。


    苏箐宁心里一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用力地将清凉醒神的药膏抹在裴翎的后脖颈上,试图刺激他醒过来。


    快醒醒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再不醒今天咱俩就都得挂掉了!


    “唉,下手真重啊。”颂空终于爬了起来,晃悠悠地站稳了身子。


    苏箐宁看着怀里半点动静没有的裴翎闭了闭眼,咬牙,感觉指望不上了。


    “行了,别抹了,我下的迷药要是这点普普通通的清凉药膏就能解开,那我也不用混了。”颂空隔着老远将一个小巧的瓷瓶掷了过来。


    早早就闻到那清凉膏味道的颂空表示非常嫌弃。


    苏箐宁手忙脚乱地伸手捞过那个瓶子,这是什么?


    “解药,给他服一粒就行了。”颂空艰难地给自己接骨头,一边抽空与她解释道。


    苏箐宁狐疑,他会这么好?之前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跟裴翎刨了他祖坟似的。


    “你……不杀我们了吗?”苏箐宁当然不敢将药直接喂给裴翎,她捏着瓷瓶,先给自己倒了一颗,一口吞了下去。


    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喉头弥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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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颂空看了她的动作,也没有制止,只是仰面道:“不杀啦,她肯定不喜欢我杀人。”


    她是谁?


    不对,你也没少杀吧?怎么讲了个故事还给自己讲出怜悯之心来了?


    颂空掰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摇摇晃晃地往远处走。


    苏箐宁看着他的背影,张张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化为一句:“喂,你还没回答我,你的头发,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


    颂空没回头,也没有停留,扬声道:“是!我自己留的。”


    说完这一句,颂空的脚步加快,很快身影没入树林中,将苏箐宁二人远远抛在身后。


    苏箐宁苦笑一声,原来是后者吗?颂空也只是你扮演的一个假象而已,只不过这可能是你演的时间最长,最入戏的一个角色吧。


    其实在这个只讲了一点点开头的故事里面,颂空还是撒谎了,上辈子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运,所有所谓的好运,都是他一手策划安排,精心算计。


    为的就是将那高高在上的人当做垫脚石,踩在脚下,往上爬。


    他真的是个很坏的人呢。


    也难怪她讨厌他,连死都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


    苏箐宁吃了那丹药等了一刻钟,确定了没什么问题,这才给裴翎喂了一颗。


    本以为这场危机就这样轻描淡写得解除,没成想,不等裴翎醒来,二当家先找了过来。


    苏箐宁坐在地上,和气势汹汹的二当家以及他身后的一群小喽喽打了个照面。


    哈哈,这可真是……糟糕透顶啊!


    “你这个骗子,果然女人的话信不得,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老大!我们刚刚找到了我们老大,说!是不是你们合伙将老大打晕了关在柴房里!你们有什么阴谋!”二当家一马当前地举着他手里那把大刀,咄咄逼人地质问。


    苏箐宁心里将那该死的长头发的颂空狠狠骂了一通!走就走了,还留个烂摊子给她!


    “大哥,这不关我们的事啊,那人刚刚还想杀我灭口,你看,我夫君就是他杀的,哎呀我可怜的夫君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夫君!”苏箐宁连连摆手,立马投入到高超的艺术中,哭得那叫一个悲恸欲绝。


    呸呸呸,对不起了裴翎。


    “这……”


    “莫非真的与她们无关?”


    “是啊是啊,二当家,你看这女人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他们要是一伙的,那人杀了他男人做什么?”


    “哼,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你们都小心着点,别被她骗了!”二当家虽有些动摇但依旧对苏箐宁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我可以对天发誓!刚刚那个假扮你们老大的人跟我们绝对不是一伙的!若是小女子敢欺骗各位大哥,就请苍天降下天雷!劈死我祖宗十八代。”苏箐宁言之凿凿,一副严肃的模样,将那一伙山匪忽悠得头晕眼花,谁会拿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开玩笑,这可是大不孝,所以,她说的八成是真的。


    而他们万万不知道的是,要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人希望宁安侯府被雷劈,那绝对就是她苏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