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作品:《被迫替嫁后她每天都想和离

    苏箐宁当然不知道裴翎背对着她低着头在想什么东西,她敬职敬责地给人缠好了纱布,又操心地抓过裴翎的手臂查看。


    裴翎的手臂才治好没几天,今天又是打架又是被抛尸的,也不知道他疼不疼,有没有影响到骨头的生长,可惜她的止疼药都落在马车上面,而那辆马车早已被那群土匪劈得四分五裂,拾掇拾掇可以直接搬去当柴烧了,估摸着那瓶药也早就砸碎了。


    不过裴翎真的不害怕她将他的身份说出去吗?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原本她还想着用这个秘密拴着裴翎一辈子呢,让他以后只能喜欢她一个。


    苏箐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她的这声叹息在裴翎的耳中那只是变了一番意思。


    裴翎此人因为幼时的经历本就敏感多思,此时听见苏箐宁叹气,差点就要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些卑劣龌龊想法。


    好在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他闭了闭眼睛:”很晚了,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去前面越城。”


    “嗯。”苏箐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由于他们二人本就是临时冒出来的,容栩他们带的帐篷也并不是很足,他俩就只能一起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两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躺了下来,背对着背,各想各的心事。


    淡色的月光透过帐篷没有封严实的缝隙照在地上,像极了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纱,虽然又轻又软,像是一撕就能碎掉,但就是存在,且难以捉摸,更难以穿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箐宁眼皮子打架,但是脑子里却异常地清醒,夜色深浓,她数着裴翎的呼吸,等数到一千的时候,她轻轻地试探道:“裴翎?裴翎?睡了吗?”


    无人应答,想来是睡着了,今日出了这么多事情,他还受了伤,而且颂空给他下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苏箐宁又等了一会儿,才悄悄地翻身过来,面对着裴翎的方向。


    可惜她看到的只有裴翎光秃秃的后背。


    她盯着裴翎的后背出了会儿神,神思不属地想着这个人的后背也当真是好看得紧,肌肉匀称,结实漂亮,极有力量感,蝴蝶骨微微突出,像是要振翅一般栩栩如生。


    随后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这样伸手摸了上去。


    待到手指轻轻触摸到了微凉的肌肤,这才恍然地发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黑暗中,她眼睛眨巴眨巴,心虚地不敢动,不过好在裴翎似乎睡得格外熟,并没有被她的举动惊醒,依旧静静地躺着。


    苏箐宁胆子大了些,竟也没急着将手收回来,甚至大着胆子摸了一把。


    裴翎:………


    他是不是不该装睡?


    裴翎强忍着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尽量放平,但心跳的频率确是他无法控制的。


    苏箐宁伸手摁在他后背心房的位置,感受着不同寻常的心跳频率,以及看着裴翎渐渐变红的耳根,唇角浅浅的露出一个笑,睡着的人会害羞吗。


    她将手拿了回来,就在裴翎松了口气,以为苏箐宁是准备要睡觉了的时候,她却十分恶劣且不怕死地蹭过去,伸臂抱住了裴翎的腰。


    裴翎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因为苏箐宁的这一举动僵在了原地,皮肉迅速绷紧,就连刻意保持的呼吸也骤然停了片刻。


    她,她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抱他?


    苏箐宁将脸贴在裴翎背后她刚才感受到心跳的位置,轻声的,好似呢喃一般地道:“裴翎,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


    裴翎的心跳异常的紊乱,一会儿因为苏箐宁的贴近而加快,一会儿又因为苏箐宁疑惑地语气而停滞。


    而身后的那个缺德鬼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让人内心七上八下的话之后,心安理得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眠。


    独留下裴翎一个人忐忑到半夜。


    直到夜深人静的后半夜,裴翎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来,面对着苏箐宁,将人轻轻地揽进怀里,几不可查地轻声道:“很久很久。”


    久到一辈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季晏词就带着那一队人马回来了,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个接着一个被绳子串连起来捆住手的山匪们,在之后跟着的是一些女人老人还有孩子们,应当是这些土匪们的家眷。


    苏箐宁带来的小丫头们也在其中,她们虽然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但衣衫完整,应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们一见到苏箐宁,跟看见主心骨一般,哭哭啼啼地围了上去,纷纷诉说起自己的艰辛。


    苏箐宁安抚好了几个小丫头,叫人带她们下去休息吃东西后,跟着容栩一起进了季晏词的主帅营帐里面。


    季晏词这次的剿匪算是临时的任务,所以带的人也不算很多。


    而苏箐宁极为不解的是,为何剿匪?皇帝将裴翎赶到江南来最大的目的是要给镇南王府治罪,夺了王府的兵权,那若是直接让那些山匪们杀了裴翎,镇南王府后继无人,也算是达成了目的,又为何多此一举地派季晏词南下剿匪?


    此时,主帅营帐里面,两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并排跪在地上,正是苏箐宁见过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他们就是这微风山寨的主人,这个营帐里面没有其他小喽喽们跪的地方,于是其余人就全部安排在了营帐外面的空地上,着人看守。


    季晏词身上还穿着昨夜出发上山时穿着的铠甲,只是没有戴那厚重闷热的头盔,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尽显女将军的英姿,剑眉星眸,银鞍照雪,飒爽隽意。


    她高坐于桌案前,底下的小将们无人敢因为她是女人而看轻她分毫,她就像是一面迎风招摇的红旗,猎猎作响,艳得夺目。


    “张全。你就是微风山寨的寨主?”季晏词顶着底下的男人询问。


    真正的大当家,也就是张全,他双膝着地,双手被缚于身后,整个人弯折地跪在地上,颓唐地道:“是我,我是张全。”


    季晏词美眸微转,目光落到二当家身上:“王小二。你是微风山寨的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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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虽然也同大当家一般狼狈,但他显然并没有自己已经被俘获的自觉,依旧龇着牙凶狠地瞪着季晏词以及旁边的一众将领们。


    “狗官,全都是狗官!你们全都是一伙儿的!我呸!”他的目光落在起死回生的苏箐宁身上,变得格外怨恨,不知是不是在那些怨气的驱使下,他竟然猛得向苏箐宁的方向扑了一点,差点就要用牙咬住苏箐宁的裙摆。


    苏箐宁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地胆大包天,当着这么多朝廷将领的面还敢冲上前行凶,一时间愣住,没反应过来躲避。


    而这时,斜刺里伸出一只脚,在王小二快要咬住苏箐宁衣摆的时候突然抵住了他的肩膀,随即大力地往后狠狠一踹。


    “什么玩意儿?当土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算要恨,那该恨也是我们,和旁的人无关,冲着个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你这土匪也忒没道理了。”


    容栩重重地踢开王小二,随即不悦地对迟迟反应过来上前按住王小二的小兵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要是这土匪伤了世子妃,你们担待得起吗?”


    “晟悯公主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看守的小兵吓得一抖,直接跪了下去。


    苏箐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左右他也没受伤,但军中规矩严,此时的小小纰漏若是日后放在了战场上面,就极有可能酿成大灾祸。


    “自己下去,领二十军官。”季晏词淡淡地道。


    在她这里,规矩就是规矩,绝对没有可以为谁单独破例的说法。


    小兵似乎来军营的时间不长,被训斥后有些垂头丧气的,但还是恭敬地行了军礼后出去领罚了。


    容栩啧啧两声,看着季晏词在上方一丝不苟的发号施令,突然就想起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前看过的一种名为训狗文学的读物,突然就有点代入了啊。


    季晏词似乎对这些山匪们也并不感兴趣,她看着底下自暴自弃的张全以及被塞住了嘴巴还在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王小二,揉了揉额角。


    “将他们压下去,今日交由越城府衙处理。”


    原本垂着头的张全,听见这话,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抬起了头,却见他原本似水一般的眼眸中泛起猩红的颜色,他冷静地张了张嘴,最后沙哑地道:“你杀了我吧。”


    ——


    营帐外,裴翎今日一反常态地没有粘着苏箐宁,他站在营地外围,他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不知道哪里折下来的野草,草叶随风摇摆,多少显得此人格外的风骚与不正经。


    不过他本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究竟是伟岸还是猥琐,他状态闲散,而其实目光一直锁定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待巡逻的士兵走过了一轮,渐渐往远处去了,他这才开口,有些冰冷无情地道:“出来吧。”


    不远处树上的少闻和少见很快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


    裴翎终于将目光落到他们脸上,他端详二人片刻,终于神色晦暗,语气不明地道:“昨日,你二人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