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晚吟，你以为这场棋局，你还能逃得出去？”


    “沈砚舟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你现在担心他？呵……可你刚刚不是还对着他开枪？”


    “闭嘴！你不懂——我根本就没打算伤他！”


    “可子弹擦破他额角那一下……不就够了？”


    “那是你们逼我走的最后一步……你知道我根本没得选。”


    “江晚吟，从头到尾你都在自导自演，你以为拿着那点录音、影像、所谓证据，就能摧毁我吗？”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z3。你根本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z3？你还敢提他的代号？江晚吟，你到底是疯了，还是终于想和整个‘神锚计划’撕破脸？”


    “你才疯了！你居然妄图控制z系列残存意识，用他做你的引爆器？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一旦失控，会造成什么后果！”


    “后果？呵，我只看结果。现在这个结果——沈砚舟倒下了，你孤身一人，而我，掌控一切。”


    “掌控？你还没赢。只要我活着，我就能把你们一切的黑幕撕开。”


    “你活着？那你确定你现在还能从这栋楼走出去？”


    “你敢动我？那份名单，已经设定好定时发送，一旦我失联——”


    “你在赌？可惜，你赌错了人。”


    “你可以杀我。但你动不了我设定的程序，云端备份在沈砚舟手上。”


    “沈砚舟现在昏迷，指纹锁无法识别，虹膜系统瘫痪……你告诉我，他还能控制什么？”


    “你低估他了……也低估我。”


    “你说的云备份，我早就拦截重定向了。江晚吟，你从一开始，就在我的掌控下跳舞。”


    “你布了这么多局……从z3，到实验楼爆炸，到苏北的死亡，再到‘狩网’那条假线……都是你在下套？”


    “终于看明白了？不愧是江晚吟……可惜，晚了。”


    “你不怕死？”


    “怕。可比起死亡，我更怕无能。我不允许我的命运被任何人左右。”


    “你以为你掌控命运，其实你也只是棋子。”


    “那你告诉我——谁是棋手？”


    “我。”


    “……”


    “沈砚舟不是棋子，他是我的破局人。而你，是我放进来的毒。”


    “你故意放我入局？！”


    “我说过，我不怕死，但我怕看着沈砚舟被你这样的人玩弄。”


    “你演得很好，江晚吟。连我都信了你放弃了复仇、真心悔改。”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悔改。”


    “……”


    “我只是决定用你来推开最后一扇门。”


    “你疯了。”


    “也许是你逼的。”


    “你打算怎么做？”


    “用你做引子，把‘神锚’计划的真实幕后拉出来。”


    “你根本没证据。”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到？你背后那个实验序列‘Ae-01’，已经暴露。”


    “你不可能知道这个代号。”


    “可我偏偏知道。Ae-01，生命逻辑指令层重编序列，一旦启动，全人类将面临情绪削弱、意志干预的风险。”


    “你……你调查到这个程度？”


    “沈砚舟帮我。”


    “他怎么可能越过‘神锚’主系统防火墙？”


    “他不是越过，而是根本就写了后门。”


    “……你在骗我。”


    “那你敢不敢赌？”


    “我不信他背叛我。”


    “你错了，他没背叛你，是你先背叛了他。”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活着。”


    “所以你牺牲了所有人？”


    “我以为……控制了z3，控制了情绪爆点序列，我就能引爆整个系统，最后他就能抽身而退……”


    “你太自私了。”


    “可你又何尝不是？江晚吟，你敢说你动过一点真情？”


    “我敢说，我对他，从没骗过。”


    “那你现在就开枪。”


    “什么？”


    “你手里那把枪……不是一直没卸掉保险吗？”


    “……”


    “你杀了我，这场局，就结束了。”


    “你知道你活着……还能救更多人。”


    “我也知道，我死了，你就可以彻底变成你口中的‘破局者’。”


    “闭嘴。”


    “你不敢开枪。”


    “我……不是不敢。”


    “那是为什么？”


    “我怕他醒来，会恨我。”


    “他不会恨你。他只会后悔没早点拉你回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我……已经回不去了。”


    “那就至少，把真相交出去。”


    “你确定你能带着它离开？”


    “沈砚舟醒了。”


    “什么？”


    “你不是说他昏迷？可惜……你信了我撒的唯一一个谎。”


    “你……”


    “他现在就在你背后。”


    （砰——）


    “晚了。”


    “江晚吟……你……”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掌控我的命运。”


    （咚——倒地声）


    “江晚吟，你……真的开枪了？”


    “是。”


    “你杀了他。”


    “他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取灭亡。”


    “你后悔吗？”


    “后悔。但不杀他，我会更后悔。”


    “你流血了。”


    “没事。只是肩膀中了一枪。他临死前扣了扳机。”


    “走吧。我们还有更大的仗要打。”


    “等等。”


    “怎么？”


    “你刚才……说我是他最在乎的人？”


    “我说的，是事实。”


    “那你呢？”


    “我？我只是个替他擦屁股的人。”


    “你撒谎了。”


    “江晚吟，不要再玩心理战了。”


    “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一刻，为我心动过。”


    “……”


    “沈砚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