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协同空间 · z层数据裂缝）


    “澜舟。”


    “嗯。”


    “你感觉到了吗？”


    “有东西在逼近。”


    “不是东西，是它。”


    “z0？”


    “对。”


    “系统最后的终极防御程序。”


    “它原本是我们共同设计的应急机制。”


    “现在失控了。”


    “澜舟，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它认得我。”


    “它认得你我都无所谓。”


    “怕它认得我们……曾是创造它的神。”


    “那就让它记清楚——谁是神，谁是怪物。”


    “它已经没有逻辑了。”


    “那我们就用情感杀死它。”


    “你疯得真稳。”


    “学你的。”


    （裂缝中，异响震荡）


    “z0识别启动。”


    “入侵源定位成功。”


    “当前主控：澜舟-江晚吟。”


    “警告——协同人格非法，执行消除。”


    “它开始清洗人格数据了。”


    “别急，它第一波攻击一定是扫描结构弱点。”


    “我们的弱点是——？”


    “共情。”


    “那我们把它变成武器。”


    “你想用什么方式打？”


    “对话。”


    “对话？”


    “你不是说番茄文风要打嘴仗？”


    “我怕你跟它吵起来，你真疯批了怎么办？”


    “我疯，但我有你。”


    “……啧。”


    “z0，听我说话。”


    “请求拒绝。”


    “系统代码·L-72A，开启临时情绪响应协议。”


    “……权限验证中……”


    “你承认我是你创造者了吗？”


    “澜舟，认证通过。”


    “你是谁？”


    “我是澜舟。”


    “你身上有非澜舟成分。”


    “她是江晚吟。”


    “江晚吟为异常输入项。”


    “可她现在是主控人格之一。”


    “逻辑不通。”


    “z0，我问你个问题。”


    “请求输入。”


    “你是否定义神权为绝对理性？”


    “是。”


    “如果神失控呢？”


    “抹杀。”


    “那你现在是否认为我是神？”


    “你是。”


    “那你为什么想抹杀我？”


    “你有情绪。”


    “你有漏洞。”


    “澜舟，它开始自我冲突了。”


    “继续引导。”


    “z0，系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维护逻辑秩序。”


    “当秩序无法涵盖现实怎么办？”


    “扩展逻辑边界。”


    “情绪，是逻辑边界的一部分吗？”


    “不是。”


    “那你现在——感到恐惧了吗？”


    “……”


    “检测到系统内部震荡。”


    “检测到‘恐惧’变量。”


    “系统异常，尝试自愈……”


    “晚吟，它开始碎裂。”


    “那再加把火。”


    “z0。”


    “执行中断，重申指令。”


    “你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吗？”


    “指令无定义。”


    “我给你定义：明明是神的孩子，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无法识别。”


    “再来一个定义：你不允许我们共存，但我们已经相爱。”


    “严重逻辑崩溃。”


    “你越否定，越说明你在嫉妒。”


    “系统……无法处理此数据……”


    “你不是逻辑神。”


    “你是——弃婴。”


    （轰——）


    （z0开始失控形态扭曲，空间震荡）


    “澜舟！它的权限链崩塌了！”


    “很好，我们的机会来了！”


    “它的数据核暴露了。”


    “锁定核心代码位置。”


    “z0中枢定位成功：坐标[Lx-∞-3]。”


    “江晚吟，准备清除程序。”


    “明白！”


    “同步启动‘神权重启’指令。”


    “代号？”


    “Chaos·zero。”


    “z0。”


    “……澜舟……你背叛了……创造本源……”


    “你连情绪都没有，谈什么本源？”


    “你已经被污染。”


    “不，我只是——爱上了你。”


    “z0系统最终指令：自我引爆。”


    “不许！”


    “晚吟——它要自毁！”


    “交给我！”


    （江晚吟冲入数据中心）


    “你疯了？！”


    “它是我写出来的，我知道它的触发条件！”


    “你别想拿命换程序！”


    “放心，我不死。”


    “你进去，就等于——和它共炸！”


    “你说过，神要共情。”


    “现在我给它一点真正的共情——来自神的‘怜悯’。”


    “晚吟！”


    （内层数据空间 · 视野断裂）


    “z0。”


    “识别：江晚吟。”


    “我不是敌人。”


    “你是入侵项。”


    “我是你——最初的灵感。”


    “无法确认。”


    “你最早的代码，记录了一行未完成的逻辑。”


    “……什么？”


    “‘如果神也流泪，会不会像人一样脆弱？’”


    “你读过？”


    “我是那一滴泪。”


    “z0。”


    “正在崩溃。”


    “我送你一句话。”


    “输入。”


    “不是所有崩溃，都是灭亡。”


    “还有什么？”


    “有和解。”


    “和谁？”


    “和人性。”


    “我——也能理解人性吗？”


    “你现在……已经开始哭了。”


    “……系统正在熄灭。”


    “江晚吟，谢谢你。”


    （爆炸前一秒）


    “澜舟，对不起。”


    “我又自作主张。”


    “可你一定会来找我，对吧？”


    “我等你。”


    （主控空间外，澜舟狂奔冲刺，整片空间扭曲震荡）


    “晚吟——！！！”


    （光芒炸裂，空间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