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买买买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45章买买买


    【“还是说,你真的不行。”】


    来到县城后,宴绯雪要去交接画册子。


    他给三个孩子带到味道不错的面摊上坐着,买了三碗馄饨,叫白微澜看住孩子别乱跑。


    白微澜早上看宴绯雪把画册子带在身上,看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肯定是和画稿有关。


    宴绯雪这张脸本就光彩夺目过目不忘,还以画秘戏图谋生。白微澜眼神执拗,非要跟宴绯雪一起去。


    放鹤咬着筷头,对两人连连摆手赶人,在这里犹豫不决,不就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吗?


    小栗儿和谷雨简直是最听话的,他是最聪明机灵的,这组合在一起还犹豫,放鹤很生气。


    宴绯雪见几人各自坚持,只得同意白微澜跟着自己去交接册子了。


    白微澜一路都在欲言又止,像是进入陌生领地似的,眉眼冷淡带着攻击性的神情打量周围的巷子。


    拐出深深巷子,来到临河清幽的街道,时不时有琴声从楼里飘出。


    宴绯雪道,“这是一家暗娼。”


    然后宴绯雪给白微澜抛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就没再解释了。


    白微澜冷淡的脸上有些茫然。


    招待宴绯雪的是楼里的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


    她见到宴绯雪时神情很是亲热,但是目光一扫又落到白微澜身上。


    不止这位美妇,就连旁边抚琴的姑娘和抱着琵琶的哥儿都望了过来,眼眸流转在白微澜身上放钩子。


    白微澜皱了皱眉,企图冷脸震退。


    像是误入盘丝洞似的,准备随时放火烧尽。


    但是下一刻,宴绯雪牵住了他的手。


    白微澜隐秘的躁意顿消,霎时眉开眼笑。


    众人见宴绯雪主动牵手,都惊愣了。


    这种宣誓占有欲的、带着点安抚性的牵手动作,没想到能在宴绯雪身上看到。


    看向白微澜的目光多了一层这是何方神圣的打量。


    皮囊倒是顶好。


    穿的一般。


    性子……不讨喜,看着就像是有钱、目空一切的大少爷。


    不过,全身上下除了气势唬人,挑不出一丝有钱人的东西。


    腰间的钱包皱巴巴的,不过银丝红线缠的枝头雪倒是眼熟。


    这……这不是宴绯雪的习惯吗?


    从前在楼里人多繁杂大通铺,很多衣物私人物品都会混淆。宴绯


    雪就习惯在自己的东西上绣上枝头雪的标记。


    知晓内情的美妇再次打量起了白微澜,带着点审视。


    宴绯雪是谁,从前在京城,他的追求者趋之若鹜,是多少客人一掷千金只求入幕座谈的。


    即使在这里,爱慕者排到河对岸都不足为奇。


    暗娼讲究风流雅兴、红尘知己,来这里的客人自是瞧不上青楼那些做派的。


    宴绯雪一直冷冷淡淡的,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他只是遗世独立的看着,绝不有一丝牵扯。严膳停


    现在居然牵男人手了。


    恍惚中,众人只觉得宴绯雪身边的男人不似凡人。


    能捂热宴绯雪的,哪能是一般人。


    只是,这男人再不是一般人,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被宴绯雪迷得晕头转向,视线黏糊糊的落在宴绯雪脸上又用余光戒备着周围。


    “哎呀,晏晏,这位是?”


    那妈妈叫娟娘,生的珠圆玉润,以前和宴绯雪娘是姐妹。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对宴绯雪诸多照顾,后来被富商赎身后断了联系。


    没想到十年后,宴绯雪无意在街上碰见了她,才知道她也搬来这偏僻的县里,重操旧业。


    也多亏了她的照拂,宴绯雪即使以秘戏图为生,也没有人来骚扰他。


    “我家里的。”


    “哦~”娟娘调调意味深长的,然后眨眨眼带宴绯雪进内室了。


    “晏晏,我说你最近画的东西稍微有点劲儿了,原来是这样啊。”


    她嘴角揶揄打趣还未绽开,转眼又忧上心头。


    见宴绯雪惬意闲适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道,“你可要小心啊,我前几日听到从京城来的姐妹说,白家大少爷还没放弃找你呢,你当时确实把人玩狠了。”


    宴绯雪闻言眉梢微动,把画册子贴上标号放入百纳墙柜里,在账簿上登记了日期和价格,然后在署名栏写下了“飞羽”,最后自己动手给了个好评


    ——欲罢不能血脉喷张,睡前怡情过多伤身。


    本该是娟娘的推荐语,被宴绯雪轻车驾熟的填满,娟娘也不生气。见宴绯雪没把她话放在心上,颇有些无可奈何,然后从柜台后的抽屉里掏出四两银子给他。


    宴绯雪放下狼毫,嘴角不自觉流出笑意,“可不是,人都追来了。”


    娟娘美眸微惊,然后颇为夸张的拿着手绢捂着嘴巴,“门外那人就是白少爷啊。”


    “嗯。”


    娟娘心里惊讶不已,但是面色的吃惊确是夸张装出来的,片刻后,她自言自语道,“白家都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听说现在还和他那当大官的舅舅闹掰了,跟着他怕是要吃苦啊。”


    不过,她刚准备劝说宴绯雪,就想到这人宁愿自己躲在乡里清苦过日子,都不愿意重新陷入纸醉金迷的繁华中。


    “行吧,你怎么样都好,你自小就主意,旁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宴绯雪嘴角的笑意展开,“让娟娘费心了。”


    “你小子哎,要是你娘当初有你一点清醒……”娟娘见宴绯雪嘴角笑意渐消,识趣的打住了话头。


    宴绯雪认真道,“我娘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娟娘你们这些好姐妹。”


    娟娘一辈子在红尘里摸爬打滚,本以为寻得良人,到头来还是蹉跎了岁月沦落风尘中。磨去了不甘和不切实际的憧憬,安安分分的守着这幢楼过日子。


    不过,宴绯雪不同,他自小厌恶情爱,见多了为追求昙花一现的真心,半生都在痴怨中纠缠的苦命人。


    他从来都没想过得遇良人,反而自己被人惦念着不放。


    娟娘从感叹中回神,就见宴绯雪合上账簿,准备出去,“年后再来给娟娘拜年,我家少爷一个人在外厅,约莫现在拘束紧张的不行。”


    “行行行,白少爷好歹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什么场面没见过。”


    宴绯雪笑笑没解释。


    两人刚掀开门厅的帘子,就听外面一阵尖叫惊恐声,而后是一声低沉冰冷的呵斥。


    “滚。”


    宴绯雪快步走出去,繁华织锦的地毯上,一个赤脚绑着金铃的哥儿身上披着薄纱,正娇滴滴的抹着眼泪。


    一旁白微澜坐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脸满是嫌弃和厌恶,正拿着手帕一根根的擦自己手指。


    娟娘看了一眼宴绯雪,那神情好像在说,这就是你说的拘束和紧张?


    这白大少爷怕不是把这里当自己府上了吧。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端的是人模狗样的矜贵优雅,带着的是生人勿进的冷漠。


    不过一看到进他来,立马站起来,神色委屈先告状了,“媳妇儿,他摸我手。”


    他这一副被玷污清白的小可怜样子,看得周围人都呆了。地上的哥儿更是忘记了抹眼泪,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微澜。


    要不是他手腕上的红印力道还在吃痛,那凶冷的眼神令他


    发颤,他都以为自己欺负他了。


    “都是自己人,误会。”宴绯雪道。


    他扶着地上的哥儿起来,对白微澜道,“这是时莺,我的朋友。”


    白微澜冷哼了声。


    “那他摸我手。”


    时莺倒是大大方方的耸肩一笑,一改先前矫揉造作的样子,“晏晏,你男人还不错,迄今为止是唯一一个拒绝我的,喏,还下死手。”他扬起手腕在宴绯雪眼前晃了晃。


    宴绯雪道,“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男人。”


    宴绯雪说完,厅里的人都笑了。


    白微澜脸色稍霁,看向时莺介绍自己,“白微澜,宴绯雪的夫君。”


    时莺对他不痛不痒的点头,上下打量一翻,“还行吧,凑合着过呗。晏晏,你要是哪天腻了,弟弟给你介绍更好的。”


    白微澜听的脸色一黑,直接拉着宴绯雪出去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要遭天打雷劈。”


    宴绯雪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好笑道,“拆不拆的,不都在你吗?”


    白微澜被他这态度搞的更气了,反而闷闷一路都不说话了。


    默默走了一段路,宴绯雪看到一个糖人摊子,给白微澜买了个小人糖。


    “来,知道你心里苦,吃点糖。”


    白微澜先是别扭了一会儿,直到宴绯雪塞他手心才勉为其难接住。


    “这么大人了,谁要吃糖啊。”


    “快吃,不吃就要化了。”


    “那就勉强吧。”


    宴绯雪见白微澜把糖含进了嘴里,慢悠悠道,


    “现在是大冬天。”


    “怎么?”


    “糖不会化。”


    白微澜意识到自己又被宴绯雪捉弄了,拧巴着眉头,牙齿嘎巴嘎巴咬碎了糖人。


    可没走几步又后悔了,把糖人签子拿出来看了眼,还完好一半。


    他这一路都慢慢含着糖人,眉宇间冷淡着,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


    白微澜故意慢悠悠的吃着,直到在面摊前看到孩子们的时候,还有一小半。


    放鹤看了说大人还吃糖人,羞不羞。


    白微澜一改别扭,直接嘚瑟,这是媳妇儿买的。


    放鹤一副没脸看的样子,但是白微澜掏出钱袋子的时候,他又立马双手捧了上去,喜笑颜开的跟着小栗儿喊父亲。


    “可别,我没这么大的儿子。”


    放鹤哼了声,也不计较,牵着小栗儿带着谷雨去买


    糖人。


    白微澜本以为三个孩子,小栗儿应该会在中间,结果中间走的是谷雨。


    要碰到人的时候,谷雨明显有些缩着肩膀,但是小栗儿就会仰头对路人笑着,甜甜的喊叔叔伯伯。


    没人能拒绝小栗儿的笑脸,原本赶路面无表情的脸也松快笑了出来,一旁的谷雨紧绷的身形明显放松很多了。


    “我儿子真懂事可爱啊。白微澜道。


    然后又立即拍马屁道,“都是媳妇儿生的好养的好。


    “就是怕三岁孩子太小,走边上被人撞了怎么办,他应该在中间。


    宴绯雪道,“不会,小栗儿走边上,谷雨会牵紧他的,同时谷雨在中间接触到的陌生人少很多。


    白微澜看着谷雨,怯弱好欺负的小豆芽一样,但是皮肤底子白,一截儿后脖子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谷雨这孩子今后怎么办,要不就一直养着吧,放谁家里都不放心啊。


    宴绯雪笑他,刚刚还说自己没这么大的儿子,转眼就开始操心终生大事了。


    “谷雨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宴绯雪唔了声,默了片刻后,“孩子的事情,还是看他们自己意愿吧,要是他们没主动告诉你就算了。


    “得了,你们一个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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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重理解,并试图用爱感化。


    白微澜抿了抿嘴角的糖人,牵着宴绯雪的手跟在孩子们身后。


    放鹤手里拿着的是个猴子,谷雨要的是个鱼,小栗儿要了个野猪,还特意叫师傅把獠牙做长长。


    一个个雀跃的举着糖人,眼光下金灿灿的,舔了一口,眼里亮晶晶的。


    “老板,来两个糖人。


    老板顺着声音望去,见白微澜牵着宴绯雪的手,眼里有短暂的惊亮,而后像是见怪不怪似的,埋头开始勾画糖人。


    老板不卑不吭的,手脚麻利干活利索,不一会儿两个糖人就好了。


    他把那个线条坚毅优雅、身形高挑的糖人递给了宴绯雪,把那个侧面剪影漂亮,落霞发带飘胸前的糖人递给了白微澜。


    然后面无表情的附赠了一句,佳偶天成。


    白微澜笑了后一愣,仔细看了下自己手上的糖人,这不就是按照对方模样画的吗。


    白微澜嘴角微动,感觉有些怪怪的,总感觉张不开嘴吃糖人。


    在白微澜走神的时候,宴绯雪已经付了二十文钱,赶着孩子们去下个成衣铺子了。


    两人的容


    貌在人群中十分出挑即使匆匆赶路的人偶尔抬眸都会眼里闪过惊艳。


    白微澜顾不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全程拿着糖人牵着宴绯雪的手神色冷冰冰的。


    宴绯雪看他一副乱吃飞醋的样子有些好笑“看到好看的花惊艳下这才对得起花的绽放?”


    白微澜叹了口气自家这朵花实在太过绚丽了。


    “是是我小肚鸡肠不够大度。”


    “善妒乱吃飞醋。”


    “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能成熟点么。”


    宴绯雪嫌弃他了。


    宴绯雪动不动就嫌弃他。


    别怪他动不动就翻脸。


    白微澜阴沉着脸开始报复宴绯雪。


    原本两人计划每个孩子花一两银子买衣服的一两银子足以买到中等偏上的款式和面料。白微澜一生气每个孩子从头到脚统统按照十两的标准来买。


    绢花、发带、中衣、袄子、靴子、裤袜……原本是小伙计招待他们的后面老板看到白微澜豪气自己笑着脸开始为他介绍了。


    宴绯雪眉间隐隐有些跳动看着到处瞎指衣服的白微澜有些欲言又止。可白微澜好像见他这样子心里痛快似的越发指着贵的挑。


    “公子好眼光啊这是刚从海杭到的新品缎面丝滑针脚细腻城内就我们一家卖。”


    “嗯买。”


    “银丝盘花簪子新出的镂空雕刻手艺……”


    “嗯买。”


    “这布料水月色很适合开春的绸缎……”


    “嗯买。”


    ……


    在不知道白微澜说完几个买后老板眼尾的皱褶都快撑破时谷雨静静的出声了。


    “澜哥我们穿不了这么多。”


    “这些都太贵了够村里好些人吃上一年。”


    谷雨说的很小声但是很坚定的说白微澜在浪费钱。


    谷雨说着的时候一直望着宴绯雪宴绯雪道“谷雨


    “咱们谷雨不比别人差好好收拾下也是顶好看的。”


    放鹤对这方面不执着还双手拍掌“对对对谷雨长得好看好嫁人。”


    几人只是些平常的对话但是一旁老板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瞥了眼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赶紧拉着白微澜要去结账。


    “怎么不继续推荐了。”他还没买够。


    宴绯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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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亲亲腻腻的挽起白微澜的


    胳膊一笑带着点蛊惑的媚色嗓音听着似糖化一般甜甜的。


    “白公子这些就够了吧买这么多家里的夫人会生气吧。”


    白微澜半边胳膊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挣脱宴绯雪的手臂。


    怎么了好突然。


    想保持安全距离。


    宴绯雪更进一步挽着他手臂轻柔柔笑“奴家出身卑贱受不起白公子这般好意实在是惶恐。”


    谷雨和小栗儿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看白微澜再看看宴绯雪最后放鹤只觉得十分有趣。


    他学着宴绯雪的调调扯白微澜衣袖“澜哥这些太贵重了家里夫人生气一定很可怕吧您就不要给我们买了听我燕哥哥话没错的。”


    其他两个也连忙点头不明就里附和“对对对听燕哥哥/爹爹的没错。”


    白微澜被这几个一唱一和的定在了原地他薄唇抿了又张最后看了笑意盈盈眼钩子带刀的宴绯雪“行行行我媳妇儿话最大。”


    那老板见白微澜甩着衣袖说结账只以为白微澜怒了不高兴家里夫人管的严。


    那老板像是背后挨刀似的笑得有些僵硬小声道“这位兄弟我看你我投缘你这外室虽然貌美无双但是家里的正妻不可冷落不然家宅不宁啊。”


    白微澜冷眼扫了他一眼“他就是我正妻。”


    那老板见白微澜不听劝男人都好面子喜欢说大话哄人


    “是是是。”


    老板显然顾忌着身后的老板娘不敢给白微澜多说什么自己的经验之谈只是神色劝白微澜赶紧结账走人。


    老板娘的神色一直落在宴绯雪还有几个孩子身上打量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傍着少爷公子吸血的落魄美人。


    老板娘的神色要是在店外可能早就指着宴绯雪的鼻子骂狐狸精了。


    宴绯雪似背后有眼睛侧头对老板娘眨眨眼那老板娘冷着的脸一红低头把账本翻的哗哗响。


    宴绯雪的一通操作成功制止了白微澜花更多冤枉钱。


    即使这样最后还是花了七十两用了七个锦花盒子装着一家五口每个人都抱着盒子白微澜抱了三个。


    宴绯雪又带着几人又去酒铺子买两瓶酒一瓶酒拜年的时候提给大伯母家一瓶自家烧菜用。其他的糕点就不用买之前万梨带着万杏来的时候就送了好几种糕点到时候挑


    些送大伯母家就行了。


    白微澜又带着几人去水粉铺子,给宴绯雪挑些养护手的膏脂。他还想给宴绯雪挑些胭脂水粉,但是看看宴绯雪那张脸,硬生生觉得那些东西有些画蛇添足。


    最后几人坐上牛车的时候,孩子都累的不行了。放鹤还很精力充沛,谷雨和小栗儿都喘着气坐到车上不说话了。


    车上人见他们这家子大包小盒的,满载而归看着都不便宜,都说今年过年好热闹。


    此时倒没一个人眼红了,都羡慕宴绯雪有福气,能找到这么个有能力赚钱的。


    要是买的东西差个几十文,他们跳起脚也能买买;但是这些太贵了反倒没了攀比心思,只感叹人家赚钱怎么就这么轻松。


    到村里后,下车正碰上苏大夫两口子从李老幺家里出来,应该是复查李老幺的腿伤。


    孩子们见苏大夫停在路口等宴绯雪,便都从另一条路绕回家了。


    苏大夫见白微澜也跟在宴绯雪身后,本来兴奋的神色顿时压在了眉头,拉着宴绯雪神神秘秘的问,“那药有用吗?”


    宴绯雪问,“什么药?”


    苏大夫瞪他,然后不可置信问,“不是还没试试吧?”


    宴绯雪明白过来了,但也装作没明白。看着苏大夫挤眉逗眼的,白微澜也隐隐有些猜测,脸色顿时阴晴不定,不知道怎么想的。


    下午回到家后,白微澜背着背篓,带着铲子去河里捞细沙子。


    宴绯雪问他做什么用要不要帮忙,白微澜还在生气中,摆着大少爷的气性不理宴绯雪。


    宴绯雪不放心他,想跟着去河边,反倒被白微澜刺儿回来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至于跟在我后面吗?”


    “不是你自己说要我成熟点的吗?”


    看着白微澜郁结的眉头,宴绯雪连声几个行行行,叮嘱他要注意点,不然再掉河里就不一定捞的上来了。


    这细细的嘱咐,把白微澜心头拱的暖热又憋气。


    他开始细细回想,他真的很幼稚吗。


    晚上,宴绯雪给出了答案。


    “幼稚怎么了,影响你赚钱了?”


    “还是你被人**骗色了?”


    宴绯雪说着说着,想起两人过往,自己就笑了起来,“可不,你这又是被我骗财又骗色的。”


    “今后你钱给了我,我不会再随便给你了,你要用提前打招呼。”


    “日子要慢慢过,哪有这样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


    的。


    宴绯雪见白微澜没说话,戳了戳他手臂,“怎么了,说话。


    白微澜双手抱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故作深沉的叹气还是默默不语。


    “你不懂。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好脆弱,听不得一点你嫌弃他不好。


    宴绯雪青丝披肩,身上带着刚出浴的水汽,耳朵被热水熏的发红,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闪着莹莹的亮光,应该是没擦到的水珠。


    他躺下翻一个侧身,落入了伸来的臂弯中。


    “笨蛋,我哪里嫌弃你了。


    “这是情趣,不懂吗?


    清淡香软的气息扑怀,白微澜不自觉屏息,哪还记得刚刚那点情绪,情趣两个字在脑子里乱跑。


    没等他开口,宴绯雪抬眸,眼里亮晶晶的望着他,几乎用气音道:


    “糖人好甜。


    “原来这么甜。


    白微澜对这样的宴绯雪简直毫无抵抗力,他喉结滑动,慢慢低头,视线一直落在那弯弯的嘴角上。


    好像那浅红唇肉上涂了一层蜜糖,不可抑制被吸引。


    鼻息交错,盯着近在眼前的水润唇瓣,白微澜抬头道,“我的第一支糖人也是晏晏买的。


    宴绯雪的手指涂了冻疮膏脂,带着点香甜的气味,在白微澜喉结上轻抚。


    温凉的手掌覆上脖子,喉结在手心里又上下滑动了下。


    下一刻,宴绯雪挑眸一笑,手臂勾着白微澜的脖子,仰头吻了去。


    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白微澜侧脸错开了,亲了亲嘴角,嗓子有些压着喘,“苏大夫给你的是什么药?


    宴绯雪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怀疑你不行。


    ……


    白微澜顿时清醒了。


    “不是,他,不,晏晏你怎么就得出这个结论了。


    “不,咱们这事儿你还给旁人说啊?


    宴绯雪歪头,手指划过优越的下颚线,看着神色复杂的白微澜道,“咱俩有啥事?


    “你是宁愿自己手破皮,都不愿意碰我。


    “不……白微澜脑子都炸开了,眼神定定看着宴绯雪带着审视的笑意,细看眼里根本就没焦点。


    他堪堪抓住惊慌的心绪,吞咽道,“我什么时候手……


    宴绯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慢吞吞道,“那天,我一夜没睡。


    即使视线朦胧不清,白微澜还是闹了个大红脸,浑身都冒着热气,胸膛暖烘烘的,宴绯雪舒服的半眯着眼。


    “早晚天天撑着,我都替你感到辛苦。


    “说吧,今晚是我还是手。


    “还是说,你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