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收竹笋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63章收竹笋


    【为什么要帮他们】


    “唷,谷雨手艺还这么好啊。”白微澜捏着一个泥野猪道。


    谷雨嘿嘿笑,眼里光闪动,然后进屋子给几人准备洗漱和茶水。


    李润竹进院子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泥巴,他先把小兔子放一旁不容易被踩的地方,才蹲在池子旁洗手。


    他这些举动自然落在了宴绯雪小两口眼里,他的心性倒是如白微澜所说——


    仁义儒商,优柔寡断。


    只是在商场如战场的局势下,这等性子只怕被吃的渣子都不剩。


    白微澜说,他见过很多唯利是图奸诈的商人为了装儒雅,冬天都是折扇不离手。


    但是一到激动脸红或者谈到银子的时候,那扇子就被丢一旁了。


    不过,白微澜之前第一次见李润竹的时候,人即使气到上脸,手里捏的扇子也没重握了一分。


    即使在门口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耍架子。见他们来的时候,还把手里的小白兔放在一旁,提醒着白微澜脚下动静。


    脑子不行,但是人品好。


    李润竹即使脑子再不行,一开始也没着急说前来的目的。


    见宴绯雪小两口准备晚饭,要剥竹笋和洗菌子,他也上前帮忙。


    小栗儿更是一口一个竹子叔叔喊的欢喜热闹。


    李润竹看着不着急,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自然的切入他的话题,表明来意。


    但院子里阖家欢乐笑意融融的,他的愁苦着实没办法融入。


    放鹤在一旁咕咚咕咚灌了好大一口山泉水后,像村里男人哈斯了一声,看着颇为彪悍野性。


    “唔,大伯母他们说明早要去城里卖笋子,这么多人上山剥笋子,价格还能好卖吗?”


    他们到山上后,还发现附近三个村子的人都上山了,幸亏他们来的早,占了笋尖多的一片山头。


    宴绯雪剥着笋尖道,“所以大伯母他们明早打算,天还没亮就去城里,先去酒楼问问收不收,酒楼不收的话就去家家户户门口问问,这样比摆在菜市摊子抢在先头,价格会好点。”


    “哎,这样好辛苦啊,他们一家五六百斤笋,这估计饭都不吃就开始剥笋子,到明早上也够呛吧。”


    宴绯雪点头,“那等会儿我们叫大伯母一家来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帮他们剥下。”


    白微澜也同意,“大


    伯母他们太拼命了,两个儿子虽然常年没上山,干起活来也手脚麻利,一看就是打小常做的。”


    几个孩子都没意见,小栗儿还有点沮丧自己手太小了根本帮不到忙。


    他苦思冥想,终于啊了声,“我可以帮忙赶鸡!喂狗!”


    几人都笑出了声,唯独李润竹思索顿悟的样子,开口道,“这山笋很香,刚好我家酒楼最近也在采买,都送去我家酒楼吧。”


    笑声静了下来,三个孩子先是疑惑,而后眼里冒出欢喜,只是又下意识看两个大人。


    李润竹也望着白微澜,最后脑袋机灵了一回对着宴绯雪说了。


    “四季时鲜要的瓜果菜苗,只要是新鲜的符合酒楼采购标准的,都可以从遥山村里买。”


    宴绯雪手指动作慢条斯理,但剥笋子却比白微澜快上一根。指尖沾着嫩尖儿水珠,透着健康的红色,李润竹只是扫一眼就撇开了。


    宴绯雪笑了笑,“李家主能帮忙给销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我替村民感到高兴,但这种关乎全村销路的问题,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我们村长听见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


    这话把李润竹给卡住了。


    现在只要宴绯雪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村长。


    孩子们也纳闷的望着宴绯雪,放鹤有点想插嘴,嘴里憋了又憋,最后扭头深吸一口气,进屋喝水去了。


    唯独白微澜知道宴绯雪为什么这么说。


    他直截了当问,“你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情?”


    李润竹从心间疑惑里回神,白微澜的问题直戳心口,虽然总感觉被压着回答,但好在能听懂话意是什么。


    “实不相瞒,这次是遇到了难题,困扰了一月之久,这次实在没办法才想找白兄指点。”


    “你的问题是什么?”


    宴绯雪见白微澜明知故问,在外谈生意的时候确实有种不容置喙游刃有余的镇定。


    李润竹见宴绯雪在旁边,还有些顾忌,但想到白微澜对夫郎的喜爱,想必共用一个心口不分彼此。


    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宴绯雪看出他的犹豫,起身,“你们先聊,我进去做饭。”


    今天晚饭要烧两家人的饭量,谷雨放鹤都帮着打下手,宴绯雪处理起来倒是不慌不忙。


    不一会儿就烧出来一桌子菜,刚从枝头摘下的香椿焯水后炒鸡蛋;山竹笋炒了两个菜,一个切碎末和酸菜用猪油炒,再丢一点蒜段勾出香味;一


    个用切成竹笋丝儿和腊肉炒一盘,再加了一个凉拌酸辣粉丝;


    田间此时的青菜苗正嫩的出水,清炒一盘也十分开胃口;再做一个青椒爆炒山菌子,味道也很鲜美。


    最后再从林大娘家里买了两块嫩豆腐,去村里鱼塘买两条鲫鱼,做一个鲫鱼豆腐汤。


    一桌子饭菜香味扑鼻,尤其都饿了一天,就连李润竹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他脸色尴尬觉得有些失礼,白微澜倒是不在意,十分得意的说,“他厨艺很好,吃惯山珍海味的肚子也馋他的手艺。”


    李润竹闻声笑了。


    即说他自己,也解了他的围,只是平日里懒得拐弯抹角了,或者不屑吧。


    两人聊完后,李润竹心底的石头有着落了,对白微澜打心底佩服。还后悔自己之前摆什么架子,白白焦虑浪费这么久时间。


    要不是赵潜运再次来找白微澜,他还没想到要向他来求指点。


    此时他也心悦诚服,很坦然的问道,“之前我说把村里的菜直接送到酒楼,尊夫郎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放鹤从屋子跑出去,去叫大伯母家过来吃饭,一溜儿风的从白微澜身边溜走,白微澜道,“路滑不要跑,走着去。”


    放鹤吐了吐舌头,长声哦了下,然后走着去了。


    白微澜这才扭头笑了下,眼里似有蜜酱有些无奈的宠溺,“他那意思就斗米恩升米仇。”


    “这怎么说?你们今后不是要住城里吗,即使今后要是村民和酒楼之间有什么**矛盾,那也找不到他啊。”


    何况,这么小的矛盾,他不觉得白微澜的夫郎会挂在心上。


    “是,只是村民找不到我家媳妇儿,但是他们肯定会找我大伯母家的,这样一来不是给她家带去麻烦了。乡里乡亲的,因为一文钱都能起疙瘩,别说这涉及销路的问题。”


    李润竹道,“尊夫郎真是心思细腻打算久远。”


    他现在也知道刚刚宴绯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村民知道是看在白微澜一家才有的销路,要是中间有人以次充好或者要更高的价格,最后反而给白微澜添麻烦。


    最开始就把村长拉出来,后面有这些问题,村长也不会坐视不管。


    李润竹想明白宴绯雪的顾虑后,疑惑问道,“这个村子都这么是非不分不讲理?”


    “不是,村子里的村民都很热情淳朴,但人多了也有个别的,喜欢占便宜,人


    心不足蛇吞象的。


    白微澜自然不会说自家媳妇儿心里把人想的比较阴暗,只能挑挑拣拣说些人性中普遍的缺点。


    要是换做旁人这样想,白微澜肯定觉得这人狭隘阴暗又怯弱。


    但是放宴绯雪身上,他透彻阴暗,但又豁达面对,从不抗拒不顺心的事情,因为他总能从容面对。


    或许就是这样矛盾的性格,才让宴绯雪从那淤泥中逃了出来。


    不一会儿,放鹤跑回来了。


    他兴奋的喊道,“大伯母他们没空过来吃饭,他们也不用剥竹笋啦。


    放鹤见白微澜看了过来,改跑为走,气喘吁吁又嘿嘿一笑,“刚刚大伯母说,村长找到了统一销路了。村里所有人的竹笋都可以卖光。


    白微澜对村长的印象还是上次裘桂香来他家里**那次。


    精明又固执的老头。


    不过,好像上次半夜雨里敲锣打鼓,也是村长喊村民起来加固河堤。


    在村民口碑中,村长是个很好的大家长。严厉但护短,不过惩罚起人来,那也是毫不手软。


    听说过年的时候,裘桂香去拜年,直接把人轰出去了。


    这时候,宴绯雪出来洗手,他道,“他们是什么价格?


    要是价格便宜,大伯母家的就直接卖给李润竹了。


    放鹤摸了摸脑袋,“哎呀,我没想到要问。


    宴绯雪看着泛红的小脸,看着精神十足,但山上跑了一个下午,此时肚子都咕咕叫。


    “不要紧,先吃饭。


    他又看了眼李润竹和白微澜,见两人犹豫,“都进来吃饭吧。


    几人围着桌子做好后,宴绯雪却叫他们先吃,自己去大伯母家看看什么情况。


    李润竹和孩子们饿的不行,光闻着饭菜香味就馋的厉害。但宴绯雪不吃,白微澜也不吃,李润竹也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换做往常,宴绯雪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这样招待客人显得失礼,不符合宴绯雪一向周到的作风。


    但是眼下有比对外人虚礼更重要的事情。


    价格都是量大从优。要是大伯母家的笋子便宜卖了,少个几十文的,大伯母肯定很心痛。


    但是想着几个村子都摘了,明日赶集说不定更加不好卖,咬咬牙也就卖了。


    宴绯雪看着准备起身的白微澜道,“阿澜,招待好李公子,我这一桌子饭菜虽然常见,但也是十成十的心意,要是李公子吃的不愉


    快,就是你没招待好。


    白微澜见宴绯雪着急出去,拉住他手腕道,“真是难得见你慌了头。


    “现在采买的人还没来,要是来了村里那些人嗓子像是放鞭炮似的,家家户户扯着嗓子喊,我坐在外面肯定听的一清二楚。


    李润竹说一起去看看,笑着说无功不受禄,意思是办完事后再吃饭。


    宴绯雪道哪有饿着肚子办事的道理,听了白微澜的话也觉得不急于一时。孩子们也饿的厉害,还是吃饭的好。


    所幸饭菜做的多,宴绯雪特意每个菜用两个碗盛出来。大伯母看着不讲究,实际上最是客气守礼数的人。


    宴绯雪家里有客人,她是不会带着一家子来吃的。一是怕打扰,二是觉得刚刚下山一身灰扑扑汗涔涔的又没工夫烧水洗澡,过来吃饭,她和客人都不方便。


    吃完饭后,各个神色餍足,李润竹道,“这手艺真要比酒楼里一些厨子还要好些。


    白微澜听着很受用,吃饱后,带着李润竹去大伯母一家。


    而此时从村里晒谷场上传来一阵说话声,还听见刘婶儿扯着嗓子大喊要卖笋子的快来。


    几人先是去了大伯母家,但是晚了一步,院子落了锁,屋里静悄悄的。


    此时夕阳余晖正浓,晚霞一片片撕碎洒在山顶,余光落在村民脸上,映得红褐兴奋。


    “还是村长有远见啊,今早看到我们都上山剥笋子,中午就出门给我们寻出路去了。


    “是啊,漫山遍野都是笋子心里高兴,但是看到其他村子也都剥,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高兴是高兴,就怕明天脚都蹲麻了还得贱卖。


    “是咯,往年天气没这么多雨水,还能晒干做干货买,现在笋子在家里多放一天就越不值钱。


    说话的村民见宴绯雪也来了,打趣笑他家也要卖笋子吗。


    见白微澜身后的客人还没走,想来也是好奇村里热闹。


    几人来到晒谷场,村长拄着拐杖,正和一个身着青黛收腰衣袍的中年男人说话。


    “文管事,这,这说好的二十文一斤的鲜笋,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十五文一斤了?


    文管事满不在乎道,“我也不好办呐,隔壁村长找到了另外一个人,县衙后院里都堆满了笋子。


    话里话外是笋子采购满了,此时遥山村想要卖的话,只能降价了。


    村长一脸着急苦劝道,“县令大人的宴席定是高朋满座,城


    里人都喜欢吃山野乡味儿,我们村里也没多少,你就按照原价收了吧。他们都忙活一天现在饭都没吃上一口。


    前几日新县令上任,本地乡绅接风宴已经办过了,过几日是县令要办的宴请乡贤宴席。


    一般这种走走过场,请的也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这次县令竟然把三十四个村长也都邀请了。


    这可是几十年来头一遭,村长收到了这个消息,也很兴奋。


    随之一想,办酒席那是要食材的,他又找人牵线找到了府衙采买办事的人。本以为要磨上一阵功夫,却没想对方答应的很爽快。


    可是前头爽快,这会儿把村民都召集来了,又临阵拿捏价格,村长心里窝气的不行。


    现在卡着不上不下的,卖便宜了对不住辛苦一天的村民,况且有的人估计也宁愿自己背到集市上去卖。


    要是不卖给这文管事,肯定得罪人。


    整个县衙就是县令是新任的,其余班底都是世世代代**彼此熟稔。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采买差事,放到外头也是得罪不起的官老爷。


    难保这文管事背后找到负责管赋税的书吏,到时候纳粮完税时,人家背后使个绊子,他们村民少不得多出几斗米。


    村民都望着村长,村长后悔的同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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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苦思冥想能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那干枯老人斑的手掌握着拐杖,显得十分沉重。


    其余村民见村长这样为难,都纷纷说不卖了。


    “这价格砍的也太低了,批发给菜贩子也能卖个二十文一斤,这十五文一斤太便宜了,我们忙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刘婶儿开口了。她嘴角都干的起皮破壳,皲裂起深深的纹路。


    有了领头的,其余人脸色犹豫了会儿,也都不想卖了。


    七嘴八舌道还是宁愿守着一斤斤的买,要是实在卖不出去,自己做酸笋卖也会比这个价格划算的多。


    村长见这样情况,叹了口气,见文管事面色瞬间垮了下来,懊恼自己好心办坏事,惹火上身。


    村民都不想卖,他也不能勉强,只希望这新来的县令是个清廉干实事管老百姓的。


    “文管事,你看,村民都不想卖,让你白跑一趟了,这样,我家里做了几个菜好好招待你一番。


    文管事三白吊梢眼一斜,“感情我特意跑来一趟就是吃你粗茶淡饭?这事儿我都禀告管家了,管家也早把菜单子给了县令


    夫郎过目,这铁板钉钉的事情,你现在不卖了?”


    这人气势汹汹,一个小小采买的架子竟如此威风。


    村长鹰目锐利,他不慌不忙道,“刚刚你不是说去隔壁村子买了,现在府衙后院堆满了笋子?这宴席又不是全笋宴,哪能用到这么多笋子。”


    这反驳简直就是在质问文管事的由头,文管事脸色黑沉沉的,“今天村民不卖,来日你倚老卖老哭着求我都没用。”


    村长跺了跺拐杖,气的嘴角白胡子都翘翻了,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李润竹出声了。


    “村长,这样,笋子还是原价二十文一斤卖给我,我再把这份食材送给衙门管家。”


    “我和那管家还有几分交情,恰好乡贤宴我也受邀在列。”


    村长眼前一亮,文管事看到人群中的李润竹后,他脸色顿时僵硬还下意识点头哈腰的,村长顿时打量起这李润竹了。


    “这位小友仁义,解了燃眉之急,请问怎么称呼?”


    那文管事率先笑着开口道,“原来是李家主啊,怎么会在这穷乡僻野里见到您,还以为我眼睛花了。”


    李润竹冷眼看去,“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你这管事以权谋私鱼肉乡里,要是县令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尤其他现在带着乡绅百姓,正在抗洪疏通塌方受阻的官道。”


    那文管事脸色露了怯,也提醒了他新来的县令一副清官做派。要是肃清作风,他这不就是现在的靶子了?


    村长也有眼力劲儿,趁势打狗,“有这么一位好县令,那是我们百姓的福气啊,正好宴会我这糟老头子也在列,到时候正好汇报村里情况。”


    文管事一个小小采买的,根本没机会见过县令。此时狐假虎威鱼肉乡里不成,心里慌了神,说了好些场面好话后,灰头土脸的溜走了。


    村民欢呼高涨,指着背后骂他猪鼻子插葱装象,说他们穷乡僻壤,还当他一个小小仆役就真的是老大爷了。


    “还是多亏李家主啊,要不是李家主,今日就真的被这个狗仗人势的给欺负了。”村长道。


    其余村民也纷纷点头,眼里都是热切感激的亮光,热意逼得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更加淳朴。


    李润竹道,“不是我,是白兄的夫郎提议,我倒是没想到这个法子。”


    村长看向宴绯雪有些意动,宴绯雪道,“我只是张口而已,要不要买还是李家主的决定。”


    李润竹笑道,“我


    这求人办事哪能不诚心,刚刚白兄的夫郎听见他大伯母要卖笋子,急地饭都不想吃,就想赶过来看看行情。”


    众人都说宴绯雪是个孝心的,这下不仅帮了冬青一家,他们也跟着得了实惠。


    李润竹看着天色要晚了,说明天会有人来收竹笋,叫他们不用着急。


    等李润竹走后,村长才问白微澜这李家主是不是河帮李氏。


    “是的。”


    提起河帮李氏村里都知道,每天进城路过江边,那么大的码头人山人海的,看着就家大业大的生意好。


    此时刘婶儿道,“哟,这李家主都有事情来求小……”


    她想起白微澜不让她喊小白,只得改口道,“来求燕哥儿家男人,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大伯母汗水夹着的眉头有些骄傲道,“小白脑子好,人家李家主都求他。”


    一旁村民道,“还真是的,估计是什么大事,我们下午回来看见那李家主还蹲在门口不得进门。”


    “要是不着急早就回去了。”


    在村民好奇热闹声中,宴绯雪叫大伯母去他们家吃饭,饭菜都热在锅里,还是热乎的。


    旁人又是羡慕啊。这侄子真是比自家儿子还贴心。


    回去的路上,白微澜问宴绯雪为什么又叫李润竹买全村的笋子了。


    天边红霞正浓瑰丽,鱼鳞纹状铺满了半边天。


    耳边是声声子规啼鸣,余晖落在宴绯雪的眼里,有一种淡然又通透的怜悯。


    “你知道子规啼血的典故吗?”


    白微澜虽然读书不行,但是架不住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道,“相传蜀国的国君很爱他的子民,死后化成杜鹃鸟,站在枝头天天叫百姓勤劳耕作才有饭吃,结果叫的时间长了就咳血了。”


    “不过,这哪点触动到你了?”


    宴绯雪道,“村长这人吧,从前怀疑我身份但是也没驱逐我,村长很有威信,要是他站出来怀疑我身份,这个村子我就待不下去了。”


    “他也是一个好的村长,朱秀才本来可以在县府的官学里任教,但是被村长劝回来开私塾了。虽然也有朱秀才老母故土难离的缘故,但是也离不开村长的劝说。”


    “不管像发春联这种小事,还是关乎到村民生计,他算是呕心沥血尽职责尽责。”


    “今天看他好心却被一个小小管事拿捏欺辱一番,觉得着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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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好像这杜鹃鸟,一到春天,就不停的催促村民一年之计在于春,要是谁家起晚了或者没这打算,还要上门做劝说。”


    白微澜道,“果然画画的人都天生心思细腻。”


    又或许处于阴暗中太久了,对阴暗和光亮都格外敏锐。


    白微澜牵着宴绯雪的手,“晏晏真是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宴绯雪笑笑不答,顺着白微澜的手腕,十指交叉握着。


    他以前是看不到这些的,也无暇顾忌这些。


    自从有白微澜之后,他的眼里好像多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