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叫你们老板出来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90章叫你们老板出来


    【果不其然,就掉进了白微澜挖的坑里。】


    距离招待奕王世子一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城里从头到脚都发生了很多变化。


    秦家因为救了奕王世子,一时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商户,门庭若市。


    正好恰逢秦不著四十大寿,酒席办的热闹哄哄,那门口的鞭炮从早上到晚上就没停歇过。


    其中往来的不乏外地好些商人以及州里的一些官员,听说连知府大人都托人带了一些礼品。


    秦不著多年仰人鼻息,一朝得势,挺着肚皮走路。原本十指都是各种扳指,现在全都不戴了,逢人就挺起腰间的肚皮。


    腰上挂着的正是奕王给的信物,一截儿玉笛吊坠。


    因为他家要摆酒席,他让管家带人封了家门口对面的菜市口。缘由是影响出入,臭气熏天影响贵客。


    一些摊贩愤怒道说要报官。


    那管家一听就来劲儿了,说你报官啊,前些日子县令召唤,秦老爷动了没?


    说的就是那晚在盛雪楼**找茬儿的审判。


    来镜明一番审问下来,种种证据直指秦不著。


    但衙役上门传唤,结果他掏出奕王世子信物,说自己一直和世子在一起,直说被诬陷不肯去衙门。


    结果这件事就不了了之,那找茬儿两人吃了一顿板子然后就放了。


    这件事无疑给秦不著莫大的信心,奕王世子信物的威慑力竟然如此厉害。


    他又试着给当天同行的一些官员,送了些礼物,然后又送请帖告知四十大寿。


    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哪知道一个个都回了书信说会抽空前来。


    以前这些官员对秦不著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经过世子一行后,这些官员庙门都对秦不著打开了。


    这奕王世子的救命之恩,果真如孙梓沃说的,让他在州里横着走。


    秦不著未得势的时候就断了盛雪楼的茶酒,这下子更是不得了。想要从各个行业铺子绝了盛雪楼的口粮。


    谁要是给盛雪楼供冰、盐、油、米、酱料等,谁就是和他秦家为敌。


    不仅如此,他还拿到了茶叶批文,正派亲信快马加鞭赶去京城。还下了死命令,务必要赶在白微澜前头把茶叶运回遥山县。


    秦不著一时风头无两,甚至还想要把他儿子秦敦送回学院;可山长的


    态度很坚决,品行不端不符合入学要求。


    这下,百姓倒是对阅林书院高看了一眼,不再是纨绔子弟的乐园,人家也是门槛的。


    城里百姓人人担忧盛雪楼,要是盛雪楼垮了可怎么办,他们的钱还指望着白家啊。


    一时间,人心惶惶。


    但悲喜并不相通,城里还刮起了一阵白家风潮。


    首先是去秦家祝寿的外地商人、官员们,去了秦家后吃酒席后,还特意跑去盛雪楼打牙祭。


    各个要点之前奕王一行吃的三十二珍宝招牌菜。


    其中很多菜不是点就有的,需要提前预约十天半个月。


    很多食材就得提前从各地运来,就像莼菜,还得从海杭运。


    所以,这些外地商人老板是有钱也吃不到,最后反而提议把价格炒上来。


    来了一个价高者得。


    这已经不是吃美食了,而是吃一份殊荣。价格越是高,越显得出手阔绰,彰显自己身价。


    盛雪楼的伙计一个个看着这些老板官员们争地面红耳赤的,心里自豪又美滋滋,他们都有幸吃过!


    这消息传到秦不著耳朵里,听说气的长寿面都给掐断了。


    长寿面断了可不吉利,于是又听说秦不著连夜上寺庙祈福捐香火,求菩萨保佑。


    不过,他回来后,见到秦敦在吃冰饮,又是一顿血压升高。


    “吃吃吃!你就管不住你自己嘴吗?这白家的东西,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不吃吗!


    秦敦脚被打骨折了还没好,此时手里的冰饮被秦不著一掌拍在地上,他气的直跳脚,结果又崴的更严重了。


    “我看你这脚干脆不要了!就这样还跑去盛雪楼买冰饮!


    秦不著吩咐下人不让带秦敦出门,怕他出门做出什么过激冲动的事情,只把人关在家里。


    可现在,竟然跛着脚也要去仇人家里买冰饮,这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砰地就燃炸在胸口。


    秦敦见那手掌起势,立马抱头急急解释道,“我没出门,就是在门口买的!


    “那白家就是存心挑衅,专门在我们这条街上叫卖,还说我们家吃不起,气的我一下子就给全府都买了一竹筒。


    秦不著顿时犹疑,“穿街卖?冰饮不会化?


    “反正我拿到手的时候冰冰凉的,他们用一个坛瓮装的。


    秦不著眼睛眯着,眼里有些算计。掏钱给小厮,叫他去给自己也买杯来。


    “爹,再


    给我来一杯呗。”


    “滚!”


    “爹自己都吃,怎么还不让我吃。”


    秦不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暴躁,奈何就一个独子,没办法下狠手教训。


    他不耐烦道,“那些冰行完全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还给白家供冰。”


    秦不著说着只见孙梓沃来了。


    “秦兄有所不知,这些冰行,现在最大的供销处就是白家,人家怎么可能自断财路。”


    孙梓沃手里提了几杯竹筒,“瞧,就这东西,一杯就得十五文。”


    “我今日特意出门步行,从我家到你家不过一刻钟距离,我连路看到很多妇孺手里拿着冰饮,基本人手一杯。”


    孙梓沃说着,额头热的冒汗,此时打开竹筒喝了一口,确实感觉热昏的魂儿又被冰镇回来了。


    秦不著见他舒爽满足的样子,取来喝了一杯。


    西瓜汁儿里放了冰,眼神存疑但嘴皮子已经不由自主哆嗦着吸了。冰凉爽意顺着咽喉直下,真个肺腑都凉飕飕的。


    脾气也瞬间没那么暴躁了。


    秦不著舒坦一口气后,阴沉道,“这东西,怕不是给盛雪楼赚了不少银子。”


    一旁秦敦道,“要不咱们给里面**,毒死几个老百姓,看他们还敢不敢卖。”


    孙梓沃笑着夸赞秦敦好气魄,但开口道,“白微澜那么狡猾的人,这点他肯定有所防范,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秦不著道,“这个冰饮方子应该不难,要不了多久,城内冰饮铺子就遍地开花,白家这进项自己就会垮下去。”


    孙梓沃点头,“我也有此意,背后扶持一些百姓铺子,要他们去分走白家这项进项。”


    不一会儿,秦不著的夫人就头戴帷帽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秦不著看着一头白纱帷帽的夫人不解道。


    秦敦道,“这好眼熟啊,像是学院里遮鸟屎的帽子。”


    秦夫人道,“现在夫人都戴着这个出门,天气热了还可以防晒,风一吹,缥缈仙子一样。”


    秦不著板着脸没说话,一脸皱纹还仙女。


    结果秦敦突然想起来了,“这也是白家的东西!”


    秦不著眼里顿时火就升起来了,急眼呵斥女人,“把它给我烧了!”


    秦不著这些日子出门都是坐马车,要是他走路出门,就会发现城里悄然无息的发生了很多变化。


    原本学院里学生戴的帷帽,在城里


    后宅流行起来。最后各家刺绣坊利用这个商机,推出了很多款式。


    还有被安定侯府世子夸的水扇,很多人在盛雪楼见了也去找工匠制造。可惜这个有些门槛,轻易模仿不了。


    不过,据说遥山村一个姓王的跛脚木匠会做这个,一时间好多人去找他做。


    最后王木匠说这是盛雪楼白东家给的图纸,还是人家心善体恤他家里有个钱窟窿,把这图纸给他赚钱。


    这事儿一时间被人津津乐道,盛雪楼的生意越发好起来了。


    盛雪楼的饭吃不起,但是一杯冰饮的钱是花的起的,还有免费小曲可以听,炎炎夏日,盛雪楼生意也很火爆。


    这冰饮生意这么好,就算没秦孙两家在背后推动,有好些铺子开始自发模仿起来。


    这简单的榨汁儿没什么工艺,西瓜汁儿橘子汁儿什么的也很简单,再加几块冰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也只能做几种简单的果汁儿。像盛雪楼招牌的饮品,模仿出来的口味还是有偏差。


    而且他们也只能在铺子里卖,也试过用坛子保温,但没多久就融化了。


    盛雪楼里的伙计看到有铺子尝试失败,面色别提多开心。


    这些方子,他们看着万梨没日没夜的研究。光一个品种,东家试饮都要试吐了,哪是这么轻易就调配出来的。


    结果白微澜自己推出了一个法子,将这热眼红的生意让了出去。


    花二十两银子,百姓和铺子老板可以从盛雪楼学;盛雪楼包教包会,还提供保温坛子的秘法。


    伙计们纷纷不解,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一户商铺基本能拿的出来。这样一来,城里都能开冰饮铺子了。


    疑惑不解归疑惑不解,但老板的决定他们哪是能干预的。


    正是白微澜这一举动粉碎了秦孙两家的计策,化被动为主动,自己还赚了钱。


    即使后面旁人研究出来了口味,但是百姓已经认定了盛雪楼的招牌。


    即使不在盛雪楼买,也会在盛雪楼名下的学徒铺子买。


    而且,白微澜始终认为,钱是赚不完的。


    只有把市面活跃起来,老百姓口袋里有钱,他的大头生意才能做起来。


    顺便,他还带火了双层瓮。城郊那烧陶瓷的老匠人,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


    一下子被上门的客人问的晕头转向。


    一问才知道,是盛雪楼的伙计推荐过来的,说这里老板手艺好还公道实惠。


    老瓦匠本来好几个月生意惨淡这下来了好多单子忙的不亦乐乎。


    旁人问他这瓮叫什么名字他就把这双层瓮取名为盛雪瓮。


    城内悄然发生着变化一切都向着越来越好的发展。


    但是盛雪楼里的茶叶和酒却告急了。


    秦家不给白家供货其他茶叶铺子也不敢卖给白家。


    “白爷茶叶和酒最多只能撑十天了。”燕镇道。


    白微澜不慌不忙道“着什么急。”


    宴绯雪笑着给燕镇倒了一杯冰水“来喝喝。”


    一口冰水下肚燕镇冷静不少。


    只听白微澜道“一般老百姓叫喝茶有钱人喝茶叫赏茶、品茶所以百姓的重点不在茶而是在喝。茶只是刚好能解渴。”


    “但此时冰水和冰饮无异于可以替代茶水。”


    “晏晏给咱们燕总管说说这个半月来冰饮赚了多少。”


    宴绯雪道“连带学徒费一起是五百两八十三文已经超过了上月的总和。”


    白微澜点头慢悠悠道“秦家此刻定以为我火烧眉毛了殊不知我等的就是这个契机。”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


    “更别提每斤炭火就得二十文一天光烧茶水就要不少银子。”


    “但现在百姓都知道盛雪楼没茶叶了减少茶水供应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茶水减少食客为了解渴会购买冰饮。这点我们又可以赚钱了。”


    “当然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一壶凉白开。”


    “把节省下来的十两茶水费分摊在伙计身上吧这些日子炎热他们也辛苦了。”


    “灶房多加几个水扇但是给两个厨子说下不能光着膀子万梨平时大咧咧的说到底是个哥儿。”


    白微澜说着只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爹爹我下学啦。”


    小栗儿下学也不回家了家里冷冷清清叫阿文带他来酒楼。


    酒楼里的伙计见到小栗儿都喜欢的不得了软萌可爱嘴巴还甜甜的完全是缩小版的老板娘。


    白微澜开门只见两人热的满头大汗的小栗儿手里还拎着帷帽。


    小栗儿沿路看好多人都在吃冰饮他这个盛雪楼的小公子馋的不得了。


    在酒楼门口望着自家冰饮摊子直舔口水可是伙计不敢卖给三岁半奶娃要是吃坏肚子可不得了。


    小栗儿此时眼巴巴望着白微澜嘴皮舔的水光滑亮的“父亲我可不可以吃冰冰。”


    “可以啊。”


    白微澜脱口而出。


    但与此同时宴绯雪一口否定“不可以。”


    白微澜悠哉的脸色一收立马严肃道“不不可以。孩子的肠胃太脆弱了爹爹也是为你好。”


    “哦好吧。”惊喜还未绽放小栗儿闻声只得一脸不情不愿的应下。


    白微澜从阿文身上抱下小栗儿带着两人去后院灶房水池子擦洗。


    路过后厨的时候


    楼里对私自吃拿的规矩定的很严格;但白微澜赏赐很大方。每天伙计可以吃一次冰饮。


    此时小栗儿见到他们正在喝冰饮抱着白微澜的大腿走不动道;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微澜话也不说口水就从嘴角流出来了嘴皮子愈发水润了。


    万梨看到了哈哈笑“看把小栗儿馋的。”


    小栗儿慌忙捂了下嘴巴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的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渴望。


    “父亲~”小栗儿脑袋蹭着白微澜裤腿湿漉漉的眼里满是撒娇。


    白微澜无奈“好好好但你不能给你爹爹说。”


    小栗儿眼里瞬间冒出欣喜雀跃跳起来“好!”


    万梨给小栗儿一杯招牌冰雪冷元子少放了些冰孩子吃了不至于冷的拉肚子。


    给阿文也来了一杯阿文要掏钱白微澜道“不用钱等会儿回去也给王婆带一杯。”


    小孩子吃冰吃的很慢小口小口嘬着宝贝似的白微澜时不时看下门口像是把风似的。


    小栗儿见状就不免想吃快点白微澜立即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可是爹爹来了怎么办?”小栗儿双手抱着碗嘴里含着冰元子含糊皱眉问。


    “你就说这是我的我给你拿着的。”


    白微澜刚说完就见小栗儿腮帮子鼓鼓没动了眼睛心虚的望着白微澜身后。


    “小栗儿不能吃太多冰的。”


    宴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后厨门口。


    白微澜冷不丁回头脸色作则心虚似的一脸讨好道“没多少就两口。”


    白微澜说着就抢过小栗儿的碗哗啦啦一口全都吃下肚子了。


    他腮帮子撑满冰块冻的张嘴直哈冷气。


    小栗儿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乖巧望着宴绯雪“爹爹我只吃四


    个元子。”


    一旁万梨和万杏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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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都萌化了,怯怯又讨好的望着宴绯雪,他俩连声道,“快,让叔叔抱抱。”


    万杏一抱没抱动,小栗儿咬着手指头无辜看他。万梨说他来,毕竟是拎铁锅的厨子,一下子就把小栗儿抱起来了。


    宴绯雪看着他们笑的开心,也不扫兴。只道后面不能吃超过三个。


    白微澜和小栗儿立马应声,乖的不得了。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白微澜指着宴绯雪手里提的竹篮子问道。


    宴绯雪把竹篮子放案板上,“大伯母托燕镇给的鸡蛋,还有山上出来的枞树菌,还有几根家里的黄瓜。”


    这些,开酒楼的怎么都有,但是大伯母给的也是一番心意。


    但宴绯雪最后拿出来的东西,大家都没见过。


    “这紫色像是荷花苞苞的是什么东西?”万梨好奇道。


    “这个,是春天李润竹送给我的,我给了大伯母种,没想到现在就可以吃了。”


    “燕镇说炒起来味道不错。”


    万梨接过闻嗅了一番,很期待晚上做着吃。


    一旁万杏却感叹道,“哎,燕燕和大伯母家关系真好,我和二叔家真是死结没办法解了。”


    之前给世子一行准备的备份菜,宴绯雪提前挑了些装食盒里,让燕镇带回去给大伯母吃。


    娟娘那边也送了去,虽然她不见得吃惊,但是这份心意还是受用的。


    云蒸霞蔚,鱼鳞云团团叠叠飘浮在湛蓝高空,街道下云影随着风声晃动。


    临近傍晚,正是盛雪楼人气最旺盛的时候。


    盛雪楼的食客这会儿上门不仅是吃饭,更多是想看看老板如何应对秦家的。


    瞧现在门口茶水都改成凉白开了,这都被秦家捏着脖子欺负,怎么盛雪楼还像没事一样。


    一个脾气火爆的食客一路骂骂咧咧,说老板再不想办法,酒楼就要垮台了。


    白家就这么一个行当,年底的钱庄还指望着酒楼赚钱开。虽然这是食客自己瞎猜测的,但是酒楼赚钱越多,钱庄也银子多。才能更快兑换他们的票据。


    “哎,老熊,你这急吼吼的,老板也着急啊,现在茶水都供应不上了,但是他们有冰饮卖啊,咱们买他们的冰饮,酒楼还是照样垮不了。”


    一旁有人说风凉话,“你们是魔怔了吧,为了兑换你们手里的票据,还真把盛雪楼当自己家铺子供着啊。”


    那老熊本来就热的


    汗珠子填满脸上沟壑,此时一凶瞪眼,肥膘都一颤颤的,汗珠子就顺着肥厚的下巴滚落。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站在哪里、手里提的什么东西再说话?


    那食客讪讪,他也是来盛雪楼吃饭的,手里还拎着冰饮呢。


    他笑道,“哎呀,都是他们家东西好吃上瘾嘛。


    那老熊听了才勉为其难降了火气,他现在耳边就听不得旁人说盛雪楼一个不字。


    盛雪楼就是他的钱袋子!命根子!三百两!


    老熊在门口冰饮铺子买了一碗西瓜碎碎冰,把西瓜冰嚼在嘴里嘎嘣脆响,阔步进了酒楼。


    他一落坐,就有一个伙计上来添水,热情道,“哟,熊哥,今天又是老三样?


    酱香肘子、烧鹅和白斩鸡。


    那熊哥见伙计动作麻溜,白开水清清透透的注满了杯子。


    他烦的抿嘴,嘴角刚好夹了一块粉红的西瓜冰,在一圈胡茬里显得猛汉反差可爱。


    这人看着火爆脾气,牛高马大的,都可以算是盛雪楼的编外伙计了。每次有他在,那些喝酒的都不敢**。


    但此时熊哥不满拍桌子道,“叫你们老板出来,一起商量怎么摆脱秦家打压。


    他这话说的,小伙计哭笑不得。


    但不止这食客这么想,其他人听见熊哥起头,也纷纷扭头道,“是啊,叫老板出来,总得给大伙一个交底不是。免得总是心惊惶惶的。


    一旁秦家派来的食客坐在人群里看热闹,心想这盛雪楼靠着票据拉拢食客,此番也要承受食客们的闹翻不满了。


    只听那伙计道,“熊哥,你这话说的,我们老板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我是伙计负责跑堂打扫伺候好您,您呢,就舒舒服服的吃好喝好。我们老板英明诚心,该兑现的承诺绝不会食言。


    经过上一次**找茬儿后,盛雪楼专门对伙计们培训了。把会遇到的各种问题进行了话术训练。


    只不过,有的人天生口齿伶俐,有的内秀勤勉;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训练起来的,只能在实际遇见问题中打磨。


    伙计这番话说的中肯,态度也是笑呵呵的。


    但那熊哥不满意,拍桌子道,“盛雪楼都要被击垮了,你叫我怎么好吃好喝!去把你老板叫来,一个伙计懒得跟你扯。


    那伙计尴尬,这点小事绝不能麻烦白爷的。


    可这会儿,酒楼里一个主事的都不在,全都去老板家吃饭


    去了。


    他六神无主之际,只听门口传来一个莺转啼鸣又满是不屑的声音。


    “盛雪楼姓白不姓熊吧,这听的我以为盛雪楼创建的时候,你出三瓜两枣了。


    熊哥一听声音转头,脸色一喜,殷勤揣手道,“时莺公子你来啦。


    时莺在盛雪楼里名气很高,很受欢迎。


    熊哥道,“这不是心里紧张嘛,大伙都担心盛雪楼啊。


    时莺看着他,“你这是担心?我看你是在故意挑事找茬儿吧,就算盛雪楼垮了,跟你熊大头有什么关系?


    熊哥呐呐,不敢触时莺脾气。


    “在这儿吆五喝六装老大,也是这些伙计脾气好,换做我早就把你送对面衙门。


    “白微澜承诺五年之内兑换你们票据,现在盛雪楼有难处,你们只担心自己钱取不取的出来,反过来准备逼老板是吧。


    “老板当初承认兑换票据是做善事,可哪知道只是微微风动,你们这些人就着急跳脚。


    “狼心狗肺,好心许诺给你兑换银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以为白家欠你的了。


    时莺腔调婉转又昂扬,此时夹着怒气充斥着整个大堂。


    “你要是担心盛雪楼撑不下去,就自己多在楼里花钱,而不是在这里嚷嚷叫老板。


    熊哥被吼了一顿,见周围人都看着他,他准备反驳,结果时莺道,“闭嘴,老子才不想听你说半句狗屁话,看到你就烦。


    堂里的食客都知道熊哥在追求时莺,但时莺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结果头一次说话,就被训斥一通。


    旁人不管熊哥的处境,但是纷纷为时莺拍手鼓掌。


    可下意识鼓掌完后,才意识到愁苦的是他们啊。


    时莺听到伙计刚刚说老板和管事的都不在,现在酒楼明明是最需要人的时候,竟然都跑去家里聚餐吃饭了。


    真是匪夷所思,有这么心大的吗?


    时莺曲儿都不弹了,交给同行的姐妹撑场子。自己去长琴巷子,怎么也得抓一两个管事的回来。


    时莺一进宴绯雪家里大门,就被阿文拦住了。要请他在门口稍等片刻,进去看主子们是否在忙。


    时莺一路气冲冲的,这会儿直接拍开阿文的手臂,“我找宴绯雪,我还要在门口等?


    阿文道,“你要是夫人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时莺气急就准备往里面冲,被阿文一拦,结果就扛在肩上了。


    阿文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