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喜乐村种植荔枝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16章喜乐村种植荔枝


    【白微澜闹别扭】


    “怎么会,我娶你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那你喜欢我哪里?”


    “我……”


    此时正好一高亢粗犷的开席声从前院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燕椿借机拉着游银道,“快快,在我们这里坐席面都是抢的。”


    “吃头轮是干净的,第二轮第三轮的饭菜或多或少都有第一轮吃剩下的。”


    燕椿拽着游银走后,宴绯雪两人才若有所思地慢悠悠走出去。


    两人刚到院子,就见王木匠在找他们。


    宴绯雪叫王木匠不要管他们,自己忙活待客。


    一旁村民打趣道,“差点找不到你们两个,你们不入座,饭点不开席。”


    村里一般是舅舅不到,席面不开。


    这王木匠显然把宴绯雪两人看得比舅舅还要重视,直接把他们的酒桌摆到新屋大堂的神位下。


    宴绯雪两人入座的时候,顾凛柏他们已经坐满了。宴绯雪一家五口,顾凛柏一行四人,八仙桌的对角还得插一个凳子。


    席面就是村里老十三样,分量味道都中规中矩。不过,对王木匠家来说,已经是突破他口碑的好了。


    几人坐席的时候,一旁村民起哄围观。


    主要是调侃放鹤。


    以前村里谁家开席,都不愿意和放鹤坐一桌子。放鹤带的一群泼皮猴儿,像乞丐一样各个站着吃饭。菜还在盘子里没下桌,就被哄抢光了。


    一桌子半大少年狼吞虎咽,嘴里菜还没吃一口,看到新菜端上来,就连忙不迭往碗里夹。


    结果低头一看,大瓷碗都垒成小山,根本放不下了。


    此时再看放鹤,坐的笔直,端着碗筷不紧不慢的吃着,很像大户人家少爷做派。


    虽然他们没见过少爷吃饭是什么样子,但桌子上有对比啊。


    看白微澜以及他们桌子上的其他陌生面孔,大概就知道有钱人吃饭是什么样子了。


    筷子不高不低捏着,一次夹一点,吃饭嘴巴都没声音的。


    好看是好看,但看着好累。还是端着碗,拿筷子刨碗底香。


    不过也不得不感叹,银子气运真养人。


    放鹤和谷雨变化真大,脱胎换骨掰正骨头似的挺拔精神。


    两人和以前村里同伴在一起玩,一看就能区别城里少爷和乡里放牛娃了。


    真是有钱家少爷了。


    白微澜捐三千两用来抗冻防寒的事情,村里人尽皆知。


    此时还有些村民问宴绯雪,“听说你们家捐了三千两啊,城门口都张贴告示了。


    来镜明已经在征调百姓,组织疏通河道和进行防寒抗冻措施。每家每户都要出男丁,每天也有五十文工钱补贴。


    这事在村里早就传开了,好些村民听见惊讶得咂舌。


    三千两是什么概念,祖祖辈辈都赚不到这个数目吧。


    不过两口子向来聪明能赚钱,心地也宽阔,跟李大善人一样都是心善好人。


    不过,隔壁三个村子的人,最近天天跑来他们这边的热水井洗衣服,还说燕哥儿他们家不好。


    外村人一说不好,本村人就不高兴黑脸说人眼红。


    但那些外村人说,能捐三千两银子,为什么不给村里修路架桥之类的。


    原本村民没往这方面想,经过人一提点,倒是觉得话有些道理。


    你都是从这儿出去的,你的根儿都在这里,喝这里的水吃这里的饭长大的,理应把村里搞好。


    旁的不说,就说那河边的热水井,离燕哥儿家最近,他们家以前也用的最多。


    此时发家致富了,应该饮水思源。把热水井周围搞敞亮,方便更多的人洗东西。下河的田埂路也要铺青石板,这样下雨天走路也不会打滑了。


    不过这话头只有个苗头,就被村长痛批一顿。


    说人恬不知耻,人家赚钱怎么花怎么捐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气的村长又开了祠堂掰正村风。还扬言自己这块老棺材板板,压不住你们这些屁股长歪的邪祟。


    经过村长敲打,遥山村的村民才收敛了心思,老老实实过自家日子。


    不过王木匠家里今天办酒席,隔壁几个村都来了好些村民。


    还有王木匠曾经闹翻的亲族——他媳妇儿的娘家人也来了不少。日子一好起来,周围亲戚来往都热络起来。


    有个王木匠远方亲戚像看稀奇似的,跑到堂屋里看宴绯雪他们一桌子吃饭。


    那妇人道,“燕哥儿,你们现在发达有钱了,你们祖屋和你爹娘的坟,不打算重新垒迁打石碑吗?我看好些人,一有钱就圈坟翻修老屋的。


    她这话问的旁人也好奇。


    没道理发达了,捐出三千两给县里防洪抗冻,自己爹娘坟墓还是山里土包包。


    宴绯雪放下碗筷,周围人看热


    闹,他也没什么胃口。


    他道,“这些哪能随便动,要是动不好会影响财运,我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动。”


    旁人煞有其事点头,“说的也是。”


    “人家没动,自有人家的考量。”


    财运什么的,不过是宴绯雪随口胡诌的一句话。


    他不是燕家后代,圈坟翻修老屋的事情自然是由燕家人来做。


    但就是他这一句话,导致老屋里的房门板板都被偷了去。


    还有更奇葩的,有人把自家先人的牌位,埋在燕回爹娘衣冠冢旁边,企图沾些财运。


    这事儿,村长知道后大发雷霆。遥山村这事闹的远近闻名,说起来都啼笑皆非又符合常理逻辑。


    村里人本来就信这些,那天王木匠家酒席上,燕哥儿自己说不能轻易动风水,旁人也都想跟着沾好运。


    村长亲自发动全村人抓出偷宴绯雪老屋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结果,最后都是外村人偷的。


    这下遥山村村民就不干了,平白背了锅,要闹到衙门告状。


    最后两个村村长调停不合,还请宴绯雪自己来主持。


    宴绯雪倒是没大动干戈,只是说了一句话。要是动不该动的东西,招不来财运,还会祸端横生有牢狱之灾。


    不过要是想沾沾财运的,他的建议是给燕回爹娘坟边多烧点钱纸祭拜。


    后面,宴绯雪还特意提了一点东西去刘婶儿家。


    因为之前大伯母拒绝的太过干脆,宴绯雪有意熨帖缓和下关系。


    虽然对宴绯雪来说无关紧要,但大伯母在这个乡里的人情社会,她不擅长争辩吵架,还是不要闹的难堪。


    宴绯雪提着东西来到刘婶儿家里,刘婶儿还很受宠若惊。


    前几日,因为大伯母说话难听拒绝而生的疙瘩,瞬间消散了不少。


    宴绯雪先简单拉了下日常,而后话题转移到夸刘婶儿身上。


    说她真性情仗义执言,村里人有事情,刘婶儿是第一个出头冲上去的。


    刘婶儿听的合不拢嘴角,直摆手说,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


    刘婶儿又接着话头夸宴绯雪,两人一来一往,引起隔壁林家磨坊挑豆子的妇人们看热闹。


    众人都知道宴绯雪找刘婶儿,估计就是小**去城里上学的事情。都在猜测宴绯雪要怎么婉拒刘婶儿。


    至于为什么是拒绝,要是人同意了,专门来村里干什么。


    自己跑来拒绝,专


    门给个确信交代,也是对刘婶儿的重视。


    不过不同于婉拒,宴绯雪说的很明白直接。说可以资助孩子去城里上学,但前提是,孩子自己能通过学院的入学考试。


    学院不收孩子,他想资助也没办法不是。


    也说明白刘婶儿想要把小**教好的苦心,但家里父母长辈才是管教好孩子的根源。


    刘婶儿说她也知道,现在就是自己教不好,才希望学堂先生好好管管。


    他们村里的朱秀才只管读书识字,其他孩子脾性都不管的。


    一年束脩二两银子,孩子越学越坏,刘婶儿觉得是朱秀才没管教不负责。


    宴绯雪笑说朱秀才是教书先生又不是他们祖宗,孩子连爹娘话都不听,如何能听旁人的。


    又说刘婶儿养了三个儿子,一个个都很板正孝顺,现在如何教不好孙子?


    孩子的坏脾气都是宠溺惯出来的,爷爷奶奶隔代亲。


    还有孩子都是有样学样,刘婶儿以身作则,孩子自然全部学刘婶儿身上的优点了。


    宴绯雪话说的很坦诚,刘婶儿也能感受到,宴绯雪确实是真心实意为她提建议。


    最后,刘婶儿自己也感叹孩子有样学样。


    以前年轻日子苦,朝廷打仗赋役繁重,只一门心思吃饱饭。后面日子宽松了,嘴巴也碎起来了。


    虽然很大一部分是裘桂香撺掇她,但要是自己没这个心,旁人也引不了路。


    宴绯雪见刘婶儿听了进去,说老祖宗都说了“子不教父之过”;今后小**爹,再教训小**就不要多插手了。


    还说,知道刘婶儿是以前带着孩子苦日子过怕了;现在日子好了,想把以前的遗憾,弥补在孙子身上;但过度宠溺就惯坏孩子了。


    刘婶儿本来因为小**的问题,和儿子闹不愉快;此时宴绯雪这样说,刘婶儿一脸嗔怒。


    大嘴巴嚷嚷谁想弥补儿子了,那个时候能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大就不错了。


    她嗓门大,周围人都能听见,她儿子也能听见。至于是什么反应,宴绯雪也不好奇。


    不过宴绯雪要走的时候,小**娘留宴绯雪吃饭,但宴绯雪说还要去村长家。


    宴绯雪以前对村长没多大印象,但后面,确实是村长给他拦住了很多鸡毛蒜皮的麻烦。


    他又提了点东西去村长家。


    他给村长说资助孩子上学,明确不看人情远近,只看孩子品行成绩。


    而后给村长


    一百两让他给村里老人孩子添置点冬衣炭火这个冬天格外冷。


    剩余没花完的就用作给村里孩子添置笔墨纸砚书籍用。


    村长一再感谢宴绯雪说真是雪中送炭。


    今年这个冬天虽然格外冷但是村民手头都富裕。


    一是今年风调雨顺外加赋税减免百姓到手的粮食比往年都多。


    二是农闲的时候村里汉子会去采石场做工。现在修路只修完一半估计还得修个一年半载的。对于村里来说也是一笔难得的快钱。


    日子好过也就不怕寒潮了。


    往年一到冬天就发愁村子里总会冻死一两个老人。


    今年有宴绯雪的银子还可以提前准备些药材备着。


    村子里的苏大夫今年已经去闻登州过年了村里老人这个冬天得格外仔细照料着。


    苏大夫走的时候还给宴绯雪留了一箱子东西放在大伯母家宴绯雪还得去大伯母家一趟。


    来到大伯母家就见大伯母端着木盆刚从河边洗衣服回来。


    大伯母脸色愁眉苦脸的看到宴绯雪才眉目舒朗的笑了。


    宴绯雪也听万杏说了游银和燕椿闹的不愉快大伯母也跟着操心。


    大伯母开门引宴绯雪进屋刨开火坑里蒙着的炭火开口给宴绯雪倾诉道“我还没教训燕椿他们两个自己就先吵起来了。”


    “游银这姑娘性子烈燕椿又不体贴两人在家里就要吵。”


    知道两人在游银家那边已经办了酒席


    事是成了但这事的顺序就不对不符合规矩完全是乱来。


    大伯母还要教训燕椿大伯父在一旁劝说不要管了。孩子都大了再管就讨人嫌了。


    再说现在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去教训燕椿有什么用。


    大伯母固执的坚持还凶大伯父怎么没有用。


    说大伯父不会管孩子就不要插手多嘴。


    这梁根儿开始歪了要是不及时纠正你们老燕家什么时候垮的都不知道。


    燕椿是打心底觉得大伯母迂腐不堪想法难以沟通。回到家里干脆也不往她跟前凑。


    所幸酒楼收工回家晚母子之间没太多见面的机会。大伯母每次要说起话头的时候燕椿就和游银吵架。


    有时候大伯母铁心要教育燕椿要么是看到晚上收工回来的燕椿一脸


    疲惫;要么,燕椿早上要着急赶着去城里开工。


    于此,大伯母又心疼儿子忙碌,赚钱辛苦。


    事情就这么拖着,过五六天了,对于这件事还没个说法。


    不过,游银倒是和大伯母关系处成了亲女儿似的,但和燕椿的关系越发破裂。


    大伯母道,“游银那姑娘,心眼直脾气也急,她说要不是我对她好,她早就跑回江县了。”


    大伯母苦恼又怪说笑的语气道,“她还说不要燕椿了,想认我做干娘。”


    宴绯雪面露笑意,“难怪,我说游银怎么跟着林长水、阿文跑去喜乐村一直不回来了。”


    此时入冬,从江县那边买的荔枝树苗,要开始种下地里。


    种树苗的窝子要挖多深给多少底肥、底肥怎么调制、树苗怎么保暖过冬、怎么杀地里虫卵等,这些都有讲究。


    燕椿说游银种植荔枝很在行,林长水也认同。还说游银是她们老家那边的山头一霸。方圆十里八村就她家荔枝种的最好。


    燕椿是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了,但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完成的。


    抛开他对游银的对错不谈,种植手艺师傅只一位也有风险。年后还是要再多派几个人,去江县学习种植手艺。


    宴绯雪此时安慰大伯母,“燕椿他是个聪明的,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只要他想,也能经营好他自己的小家。儿孙自有儿孙福,操一辈子心哪能忙的过来。”


    大伯母道,“燕椿再聪明,还不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他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


    每次她要找燕椿的时候,燕椿就故意激怒游银,小两口吵起架来了,她自然不会再找燕椿了,反而会帮着游银说话。


    她和游银能短短几天就熟络起来,全靠燕椿的小把戏。


    燕椿这法子,逃避自己被责问问题,还促进婆媳关系让游银对她信任依赖,但唯独消耗了游银对他的情谊。


    一次次争吵中,游银最开始黏糊燕椿的那股劲儿没了,最后自己干脆跑喜乐村不回来了。


    再说燕椿为什么带游银回来,他们都心知肚明。


    真是好盘算,娶了游银,下辈子靠着种荔枝就能衣食无忧,一辈子都好打算。


    大伯母叹气,“燕镇太踏实,燕椿太精明。”


    宴绯雪道,“燕镇很好,稳重有条理,万杏也机灵,两人日子也好过。燕椿这样精明也不会吃亏,只是,就怕聪明反被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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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误,他要是把


    游银惹过了到时候鸡飞蛋打。”


    游银看着粗野不懂礼数但心眼实诚淳朴热情还有一股不受束缚的野性。


    燕椿此时应该也是想磨磨游银的性子;让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村里只能依赖他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妻子。


    但燕椿这算盘宴绯雪一点都不看好。


    错过游银燕椿到时候追悔莫及。


    宴绯雪道“大伯母要是不放心过几日跟着我去喜乐村看看游银。正好年前要带着白微澜他们去一次喜乐村。”


    “算了燕椿自己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大伯母别扭烦闷道。


    宴绯雪知道大伯母是想去看游银的也是打心底把她当做成儿媳妇对待。


    大伯母自然想去看看一个姑娘家在那边安不安全。


    宴绯雪道“这和燕椿有什么关系游银都想认大伯母为干娘了旁的不说游银在这边就真的只有靠大伯母了。”


    “诶好吧我到时候也一起去看看。”


    大伯母心头烦闷松了点才意识到今天只来宴绯雪一人。


    “今儿小白怎么没来?”


    白微澜这几天一直在闹脾气。今天宴绯雪要来村里白微澜也没跟来以示问题严重性。


    “他和来县令下乡去勘测荒废河道了。”


    “小白还管这事?”


    “也不算就是修河堤要用的石灰、糯米、石头他包揽下了。外加他自己有兴趣就跟着县令一起去看看。”


    白微澜说好年前不忙了但是看到有钱赚他还是动了。


    县里要兴修堤坝处处都要用材料。这笔钱给别人赚还不如他自己来。


    找这些也方便他之前就和采石场打过交道石头不成问题。外加上石灰窖也多


    就是村里的瓦窖烧瓦的时候顺便丢些石头经过高温烧制都能出石灰。


    需要消耗银子的是糯米糯米价贵一石接近二两银子。


    砌石头要用的糯米灰浆通常是一百斤水加五斤糯米的比例大火熬制三至五小时。然后将石灰和粘稠的糯米粥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混合熬制而成。


    又因为糯米粥容易凝固必须现配现用。


    所以一般都是在施工现场架着几口大铁锅通宵达旦的大火熬制。


    白微澜拿到这活事情最后交给了酒楼里的两名伙计去做。


    “哟小白真是又发


    大财了。


    “借大伯母吉言。


    对于宴绯雪他们来说,这趟生意不赚钱利润压的很低。赚不到两千,但对大伯母来说,确实是发大财了。


    大伯母留宴绯雪吃饭,但宴绯雪说家里孩子还等着他回去,就不吃了。


    大伯母便也不强留,叫大伯父把苏大夫留的箱子搬去村口马车上。


    宴绯雪下午刚回到家,就见白微澜后脚骑着马进了巷子。


    小六跳下车辕,放好马凳方便宴绯雪下车。小六刚下车,就见白微澜两腿夹着马肚,翻身下马止住了小六的动作。


    小六见是白微澜倒也没意外,开口道,“好你个采花贼,一路鬼鬼祟祟尾随到家宅,看本大爷不收了你。


    “去去去,一边耍。白微澜连呼一嘴白气,浑身都冷飕飕的。


    白微澜走近马车旁,宴绯雪刚好掀开帘子。宴绯雪俯身看着白微澜,还没开口说这么巧,就被白微澜凑近拦腰抱住了。


    小六一边起哄一边溜进门内,指定要喊一堆人出来看热闹。


    “干什么,影响不好。快放我下来。


    “干什么,本大王今天娶妻,起轮得到美人儿说愿不愿意。


    白微澜说的豪气云干,刻意压着嗓子显得粗粝霸道。


    他说完还故意双手抛一下腰肢,宴绯雪重心落空下意识贴他怀里,双手揽着他脖子。


    白微澜一笑,哈哈振声,大步流星夸进门槛,对闻讯赶来的孩子们道,“小的们,本大王又给你们重新找了个爹爹。


    放鹤长调子哦了声,“澜哥真没出息,早上还是气冲冲出门,回来没看到宴哥哥自己又跑去接。


    谢敏之附和道,“就是,有人看着是男子汉大丈夫,实际上离不得媳妇儿。白微澜你倒是硬气一回啊。


    “滚,小屁孩懂什么。这是我新娶的第二十八房美妾。


    “以前那些不温柔不体贴的全都休了。


    “这是本大王新媳妇儿,你们不要认错人了。


    谷雨都听笑了,澜哥最近变着花样闹脾气,宴哥哥不理他,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了。


    宴绯雪十分配合道,“你是哪个山头的野生大王,速速放了我,小心我夫君来剿匪。


    一旁王婆抿嘴直笑,白爷夫人闹别扭都这么欢乐。


    她道,“野生大王,快放新夫人下来吧,喝一碗红糖姜汤祛除寒气。


    白微澜把宴绯雪放下来,接过王婆递


    来的热巾帕和汤碗。


    一旁小六起哄,“野生大王,您娶了二十八房妻妾了,还不知道要喝交杯酒,难怪感情不和。”


    白微澜没理人,拿热巾帕给宴绯雪擦手,然后端起汤碗一口气全闷了。


    暖汤下肚,他喟叹道,“果然美妻在怀,心气儿顺畅不少。”


    宴绯雪放下汤碗,见孩子们还在看热闹,“你们都太闲了是吗?明天起,放鹤和谷雨去钱庄当学徒。”


    谢敏之替两人苦恼心生同情,而当事人却高兴激动的围着宴绯雪转。


    那他们两个当学徒去了,他和谁去玩?


    小栗儿整日和顾凛柏在书房读书写字,听说已经在教《大学》了。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哥儿又不能科举。


    他们都有自己想干的事情,他想干什么?


    白微澜看出谢敏之的无聊,提议谢敏之跟着来镜明,去施工的荒废湖泊河道看看。


    “有宝贝吗?”


    “当然,你去了就知道了。”


    废弃的河道湖泊能有什么宝贝,不过是晒干腥臭的污泥和偶尔蹦跶出泥水的野生鱼和泥鳅黄鳝。


    外加上,现在也是渔民给鱼塘清塘的最热闹的时候。


    把池塘里的水排干,然后暴晒淤泥,最后撒一些生石灰消毒。这是村里大人小孩子冬天最喜欢的任务。


    撒生石灰前,会把鱼塘里的鱼给捉干净;等主人家捉完后,里面剩的些小鱼小泥鳅蚌壳之类的,就是大人孩子们的猎物。


    一个个脚上绑着矮脚高跷,在污泥里翻找刨挖;要是谁率先捉到一条泥鳅或黄鳝,那鱼塘边围观的村民一定给他竖大拇指。


    不过要是岸上的看客被挤进池塘污泥里,那就瞬间变成了泥人。


    第二天,家门口站了个泥人的时候,众人都吃惊了。


    而后忍俊不禁哄笑一片。


    小六拉仇恨道,“还真被白微澜说中了,说小世子指不定要变成泥人回来。”


    谢敏之非但没生气,还很骄傲的举起自己的小木桶,里面全是他捞的小鱼小黄鳝泥鳅。


    王婆很给面子的说看着好新鲜,正好炖泥鳅汤喝。


    众人都给谢敏之面子,就连放鹤也夸了他不错。只白微澜臭着脸,一副对谁都不爱理的样子。


    谢敏之也没觉得奇怪,毕竟白微澜,这几日症状越发严重了。


    动不动就和宴绯雪闹别扭。


    有什么话也不肯敞亮说开,真是比小栗儿还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