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京商挖人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21章京商挖人
【白微澜的法子】
这惊天巨响撼动了整个城内,百姓们纷纷出门查看。
只见远山深处腾升起巨大的蘑菇云,火势映红了半边天。
下午的时候,百姓晾晒的衣服都要重新过水洗一遍,远山的灰屑落到了城中。
那黑-**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吗。
百姓议论纷纷,很快,城内那些京商又开始招兵买马了。
原来这次,一共同时用黑-**炸了三个山头;那些京商以前招纳的退伍将士人手不够,现在又重新招纳矿工了。
只要不是强征,即使威逼利诱,普通百姓哪能去干这随时丧命的工事。
他们本来就有良田,外加上朝廷批准了顾凛柏减免五年赋税的奏请。没人愿意在阴间路口捡血汗钱。
外加上,这些京商开出的工钱也不过一百文一天,这点钱还不足以他们卖命。
之前那些矿工是被官府强征入山挖矿,导致家里良田荒废,现在迫不得已只能重操旧业。
那些矿工之前被逼上梁山,他们能重获自由都是宴东家给世子殿下求情,加上石善文等人号召自然是一呼百应。
外加上石善文他们七个厂长就是活字招牌,开矿几十年,还没出现过塌矿的。跟着他们干,无疑多了一道保命符。
“我们要不要提高下工钱?”一京商见城中没应招动静,开口问其他两人。
“没用,百姓都搞怕了,自是不信任官府允许开矿的。之前那波矿工被官府强征挖矿,最后还被安上私自开矿的罪名逼上了梁上。他们这是怕官府出尔反尔,又搞这么一出。”
又一人道,“那我们就不能高价挖白家那边的矿工?一百文不行,那五百文!”
这话一出,其余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炸山后,也意识到没有熟手矿工摸瞎的不便。
虽然梅良带了一班底子,但都成了指挥其他矿工干事的监工了。
那些退伍的将士干起挖矿下洞的活计还好,但做不来其他要经验的烧矿炼铜差事。
现在是相当于,梅良带的近一百人熟手,再教那些新入行的矿工,等同于那些新手矿工,拿着工钱过来当学徒。
一想到这里,这几位京商就觉得血亏。
他们宁愿花高工钱挖白家的矿工,都不想用这些一窍不通现学现卖的退伍将士
了。
“我们手上银子开始吃紧,一连炸三个山头,已经花了近二十万。”
这商人说着,肥厚凸起的眉间透着不悦。因为他最开始不同意这么冒进砸银子,最好是一个个山头来开。
但其他两位胃口大,加上上面给的压力也大——铜矿绝对不能被旁人瓜分了去。
他们这起势就要把白家吓唬住,让白家以及那些矿工知难而退。
“但没有熟手,即使挖到矿脉了也难以开展……”
更何况,这三个山头现在才开始打矿挖掘,地里能不能刨出铜矿还未可知。
另一个见两人拉扯犹豫,肿胖似的厚掌一拍桌子,金口玉言似的,“一定要把白家那边矿工挖过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现在是有锅有灶有材火,就是差做饭的人了。”
于是,城里的招工告示又换了一批。
矿头的每个工种细分工钱都不同,但无疑都比白家开的高出了三倍。
远在五姊妹塘山脚下的宴绯雪两人,都听见了这动静。
两人都听见只笑笑没当做一回事。
要是这些京商能挖到他们的矿工,他们两人年前年后不是白忙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砸不开解不了世间弯弯绕绕的恩怨人情牵扯。
当地村民自然也听见了这风声,但没有一个矿工去应招。
这其中不仅仅是因为,矿工惦记着宴绯雪把他们从牢狱捞出来的救命之恩,其中更不乏个人生死仇怨。
剿匪是要**的。
顾凛柏当初带着的防务军去山上剿匪,也杀了不少反抗的山匪。那山匪里面肯定有矿工。
只听一个妇人破口大骂道,“我儿子就是被那些防务军杀死的,现在还想要老子和他们去一个矿洞挖矿!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拿我们老百姓不当人吗?是给根胡萝卜就心动听话的畜牲?”
像这位妇人家里男丁死于防务**下的,情况还不少。
这些村民,他们不会想是顾凛柏带兵剿匪的,不会想顾凛柏是**凶手,因为顾凛柏是权贵世子。
也不会想,自己儿子是因为负隅顽抗拒不投降才**的。
但丧子丧父之痛总得有个恨的落脚点,于是百姓都恨起了那些防务军。
就是他们拿刀子杀**他们的家人。
现在那些京商还想要他们和仇人一起挖矿,他们简直恨不得从背后把人给杀了。
村子
里远近都是亲族只要出了一例这类死于防务军剿匪的其他男人也不会去和防务军一起共事。
当初把他们强征入山林挖矿的是他们最后上山剿匪的也是他们。
能下阴间路的都是交付生死的兄弟那些防务军是刽子手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仇人。
所以城内的张贴告示换了一张又一张工钱已经涨到普通百姓眼红的地步但那些老矿工没一个人有动静。
要是真去了这不就是吃那些死去兄弟的血人馒头吗?
即使他们死去的人不知道但他们活着的人真这样做了就要被村民排挤戳一辈子脊梁骨。
那些京城来的富商小看了他们的骨气也不了解村民之间的复杂羁绊。
但是白微澜算到了。
现在这一切都在白微澜的计划中。
当初剿匪的时候顾凛柏本不打算用那批防务军。
之前就官、匪、军队相互勾结通风报信这要是剿匪肯定不打算用不被信任的防务军。
另外北漠调来的军队兵强马壮气势足虽然之前零星几次剿匪连连失利但他们只是因为还没摸清地形底细。
但最后白微澜说服了顾凛柏借清缴山匪的名头刚好可以接手整顿军务把防务军中的毒瘤去除。
与此便有了现在矿工与那些退伍防务军势不两立的局面。
白微澜道“还多亏了晏晏当初的计谋不然现在就是我们头疼挖矿工了。”
要不是宴绯雪那一手就不会一下子收拢大部分的矿工导致那些京商只能招收退伍将士。
那些京商只知道财帛动人心可还不知道血海深仇横亘在矿工心间。
宴绯雪倒没白微澜这么乐观他望着烟雾滚滚的五姊妹塘
这只是刚开迷雾烟瘴中谁能走到最后还未可知。
他们这次来五姊妹塘山脚下的村落也是想看看矿工家的情况如何周围良田到底荒废成什么样了。
此时正值草长莺飞的三月远山迎着暖日翠绿怡人但村民脸上一个个不见喜色。
随便看一个人都愁眉苦脸他们挥着手里的锄头本是春耕喜气但面上好似已经看到颗粒无收的惨景。
良田肥水村民怎么一副如此景象?
宴绯雪站在田埂上和一村民细细交谈后才发现原因。
那村妇起先还对宴绯雪
两个陌生人有些防备但宴绯雪告知只是来踏春的见到他们面色愁容有些好奇。
他们之前给矿工放了一个月假回来事农耕还开一半的工钱这些村民怎么不见高兴。
那村妇叹气道“这开矿官府能赚钱、富商能赚钱可把我们百姓害苦了。”
虽然招纳了矿工去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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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妇见宴绯雪不解的神情开口解释道“你们这些城里人现在春天跑来村子踏青不就是看我们这里好山好水吗。”
“这铜矿真挖出来不出一年我们这里就要荒废了。”
“以前那些铜矿下的村子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废水直接排到小河里渗透到地里河水变脏变臭长好多水草飘着黑斑地里庄稼也被那些毒水毒**土地结板长不出苗。”
那人望着现在这片绿油油的田地叹口气道“你说我们老百姓还会高兴吗他们只顾着自己赚银子根本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
“听说那些京商炸的几个山头已经开挖了……”那妇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见两人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
她犹疑打量道“你们不会就是那京商吧。”
宴绯雪摇头“我是五姊妹塘这边的。”
那妇人面色顿时惊讶道“宴东家是吧?”
宴绯雪点头。
那妇人顿时拘束起身粗糙的手在腰间擦着想感谢这位救命恩人。之前还放男人一个月假回来帮忙种地还有工钱拿这等好东家可难寻。
但她刚刚又说了好些话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东家。
她手足无措之际只听宴绯雪道“大婶儿你放心五姊妹塘的铜矿废水不会直接排到你们村子河里的。”
那妇人先是一惊而后大喜但喜色未绽开就不太相信道“不排我们河里那难不成还能修管道架桥排大河里去?”
宴绯雪笑道“要是大婶儿有更好的法子那最好了。”
“乖乖这得多少银子啊这里最近的大河就有四十里地。”
得到宴绯雪的承诺那妇人很高兴邀请宴绯雪去他们家里做客。宴绯雪两人这会儿是没心情了他笑着推辞着急回家想对策。
修排水河道缺钱缺人无疑对白微澜两人是一项艰巨难题。
十几万出头的银子加九万外债本来开三个铜矿就紧吧着用要是三个开完还
没有收获就全打水漂了。
白微澜骑在马背上
“这些京商真是财大气粗咱们要不盘盘他们?”
宴绯雪与他并驾齐驱扯着缰绳道“又打他们的注意?这回怎么盘算?”
白微澜道“暂时还没主意不过总是要薅他们一把。”
“石善文断定那三个山脉没有铜矿京商们没出半个月就会发现挖再深也挖不出东西。”
“等他们浪费几十万银子后就会发现只能梅良信不得最后只能贴着我们开矿。”
“咱们五姊妹塘石善文有七成把握只是现在是愁怎么解决地下渗水问题。”
这问题要是不解决根本不能派人去挖矿水淹洞矿引发塌方可是人命关天。
“说个阴毒的猜测那些京商最后跟着我们开矿肯定也会遇到渗水问题。他们可不像咱们顾虑安危人命他们眼里只要钱肯定会要矿工下矿照样开挖。”
“十有**就会造成塌矿倒时候他们的矿还能开起来吗?”
宴绯雪点头“不过我们也困于渗水问题。”
白微澜成竹在胸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宴绯雪笑道“你倒是乐观问题也不少眼下废水处理也是难题。”
白微澜道“咱们修排水的地下管道肯定要找朝廷要钱的这不仅仅是咱们商人的事情关乎民生朝廷抽了近三成的赋税不能坐视不管。”
“咱们俩加在一起就没有怕的事情。”
白微澜拉扯缰绳说的豪情万丈宴绯雪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目光不由多停顿了会儿。
白微澜抓住这点间隙勾唇得意道“怎么样又被我迷住了吧。”
宴绯雪扭头策马扬长而去。马蹄浇着了白微澜一脸春泥。
白微澜拂袖遮掩看着骏马上飒爽飘逸的背影爱慕滋长又满是遗憾。
他家晏晏学什么东西都快这才教会他没几天啊就骑这么好了。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白微澜蠢蠢欲动狠狠夹着马肚子急驱迎着春风追上那袭背影而后十分欠揍的对宴绯雪吹口哨。
“大美人儿相逢就是缘让我们一起策马奔驰在春日里。”
宴绯雪眉心忍不住跳动斜了他一眼夹着马肚子青丝随着浅杏衣衫飞卷流泻。
“哎!就是喜欢有脾
气的美人,等爷来追你咯。
宴绯雪余光见白微澜咧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些油腻的话觉得可爱,嘴角不禁上扬,春风里都是白微澜的聒噪声。
虽然铜矿进展千头万绪困难重重,处处都要砸银子。但有白微澜作伴,日子倒是欢声笑语。
回到院子里,小栗儿正在跟着顾凛柏学习下棋;亭子外的花圃开的绚烂,小黄咧着嘴在花丛边扑着粉蝶。
“小栗儿。
正抓耳挠腮的小栗儿听见宴绯雪声音,立马起身奔去。
这几日,宴绯雪两人都住在山上的小木屋里,此时小栗儿一见到两人眼睛瞬间圆圆发亮,直直扑向宴绯雪。
就在小栗儿快要撞入宴绯雪怀里时,身后的白微澜上前一步,抬手就捉住小栗儿。
把他举高高顶着,板着脸问道,“你是要撞飞你爹爹不成。
白微澜说着,一高一低的抛了下,看着小栗儿的藕节胖手,“又重了。
小栗儿立马皱眉不高兴,白微澜见他五官模子跟宴绯雪如出一辙,开口道,“重了好啊,重了可爱,我们小栗儿是越胖父亲越喜欢。
最好一直胖到大,这样老父亲就少一些烦恼。
突然羡慕苏刈家生了个儿子。
白微澜抱着小栗儿,两**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同时叹了口气。
小栗儿嘟囔道,“板栗都是圆滚滚的,我这才不算胖,顶多肉乎乎的。
宴绯雪和顾凛柏说完话,扭头摸摸小栗儿脑袋,“父亲给你带了东西,你快问他要。
小栗儿立即眉开眼笑,抓着白微澜的衣襟,软糯糯的说父亲真好。
白微澜阴阳怪气的笑了下,“所以是父亲好,就只撞爹爹咯。那是爹爹不好咯。
小栗儿熟门熟路道,“最喜欢父亲啦。
白微澜满意儿子的上道,他一转身,身后就现出一个笼子。
“板栗球?这是什么呀?
“敏之哥哥说的小刺猬。
小栗儿立马好奇凑近,眼里满是亮晶晶的,要顾凛柏一起来看。
小栗儿见它团缩着一动不动,满眼担忧道,“它是不是**?
白微澜道,“不是。它这是自我保护,感受到危险了就团在一起,竖起背后的毛刺扎人。
“那怎么给它顺**呀?
“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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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呗。
宴绯雪白了一眼不着调的白微澜,果然只见小栗儿
闻言真准备拿手逆着顺刺猬毛。
宴绯雪连忙抓住小手“刺猬只有信任你了才会顺**。”
小栗儿一听蹙眉道“那就是它怕我们?父亲在哪里捉到他的啊?它其他家人呢?”
白微澜被宴绯雪凶了一眼此时老实道“矿山上啊捉其它家人有些难不过改天父亲都给你捉来让它们一家团聚。”
小栗儿垂着卷翘的睫毛亮晶晶的眼神淡去
“算了我们都已经是坏人了就好好养着它吧。”
白微澜啧了声道“你老父亲给你抓来玩你却说我是坏人多伤心。”
小栗儿抱着白微澜的膝盖眼巴巴望着他“它们的家被我们开矿挖毁了它们家人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了……”小栗儿说着泪珠涌出眼眶挂在睫毛上一颤颤的。
白微澜一顿这孩子真是随了宴绯雪心软易共情的性子。
宴绯雪掏出巾帕给小栗儿擦擦开口道“小刺猬出生一个月后它就会离开母亲自己去闯荡。虽然它性格胆小孤僻喜欢独居但是要遇见其他刺猬欺负它也会发动攻击。”
“而野生小刺猬寿命一般在一年左右但小栗儿要是好好养的话能活九年。”
“挖矿毁了它的家我们就更好的保护它。”
小栗儿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宴绯雪郑重点头奶声奶气道“我一定会好好养它。”
而后宴绯雪又给小栗儿一份手写的饲养指南。里面包括刺猬的习性、注意事项一一罗列很清楚。
避光喜欢阴暗、冬天要注意防寒保暖、吃蚯蚓、果子、树根但不要喂酸性的果子等等。
去年在大伯母家谢敏之提了一嘴小刺猬小栗儿很好奇宴绯雪就记住了。
巧的是白微澜在矿山上也嘱咐了矿工要是看见小刺猬给他捉一只带回去给孩子解解闷。
只是像宴绯雪这么负责认真地给孩子准备的白微澜全然没想到这些。
当然得认真准备不然高兴养几天结果就**孩子更加伤心。
宴绯雪道“小刺猬和你熟悉起来后它就不会刺人还会摊肚皮亲人。”
小栗儿立马期待还想摸摸这刺猬毛。
顾凛柏立马抓住他小手问宴绯雪“这野生刺猬容易长蜱虫驱虫了吗?”
宴绯雪看了白微澜一眼道“他用果酒沾着棉花团子忙活了半
天,现在饭都不想吃了。”
白微澜一听到这个话头,浑身拧巴不舒服,叫下人准备好洗澡水,一定要好好洗洗。
吃过晚饭后,宴绯雪两人把五姊妹塘山脚下的事情,给顾凛柏说了。
为了百姓着想,确实要修排废水的暗道。
一般是地下挖三四米深的暗道,铺设陶片隔绝废水下渗。废水先在矿池沉淀经过处理后,再排出。
只是处理作用收效甚微,只能过滤渣滓,排在小河里净化缓慢,危害附近村落。
只有把废水排进江河里,远离农田村落才不会损害百姓利益。
以前闻登州开矿乱糟糟没人管理,现在朝廷设置铜务司,断然不能像以前那样。
而顾凛柏虽然不负责铜务司这块,但身份地位在这里,说话有分量。
顾凛柏答应两人会从中周旋,要朝廷拨一部分款共同修建。
宴绯雪两人有顾凛柏保证,自然心头松了些。
等两人走后,一旁小五道,“殿下,王爷来信问您什么时候返京。”
顾凛柏顿了会儿道,“父王那边一切顺利,我晚回去半年也不迟。”
小五沉默知晓。
他家世子刚刚应下白微澜两人的请求,何尝不是一个难以达成的问题。
现在看着摄政王风头无两,但皇帝已经开始忌惮奕王了。他开始扶持仁亲王也就是二皇子,主管户部和闻登州铜务事宜。
要是白微澜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向朝廷奏请拨款,成功的几率都比世子殿下多一两分。
现在白微澜已经被认为是世子一脉的商人,仁亲王绝对会存心刁难不会轻易同意。
现在世子殿下不返京,更多还是在这里,为白微澜镇场子。
顾凛柏沉思一会儿,然后提笔写了封书信,交给小五送回去。
日子紧锣密鼓过着,白家这边还在发愁挖到地下软层出水,怎么解决这个渗水问题。
地下水无时无刻不在沽涌沽涌冒着,矿工根本没办法下矿。
原本石善文就预测到这里会有地下水渗出,以往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类情况。
多数用矿工背着羊皮囊下洞运水,或者用几十根水龙抽水,或是找附近有裂缝的岩层,将水放出去。
所谓水龙,就是把长十五米以上,粗六寸的大长蓝竹打通中心竹膜,再用一根稍比竹筒长的木棍,顶端安装横把手,下端置皮碗,插入竹筒中,向上抽拉,排除洞内
积水。
但这次五姊妹塘地下水太多超出石善文的预判
挖矿挖到一半眼看就要挖到矿石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但地下水一日不解决也不能下洞矿。
七个长厂讨论两三天也没有个合适的法子最后还是白微澜两人亲自跑去现场查看。
白微澜穿着矿工统一的衣服——麻布褂配布短裤褂上还有口袋装一些小东西。
他胳膊很少露在外面在一众古铜色胳膊里白微澜的胳膊简直是白的发光。
他胳膊不像那些长期干苦力的肌肉胳膊既不彪悍的壮硕又不孱弱白斩鸡肌肉结实紧致肌理线条流畅好看是恰到好处的力与美的结合。
宴绯雪很喜欢白微澜现在的身材但白微澜像是嫌弃自己肌肉不够大有些不自信的时不时在宴绯雪面前撅着手肘子凹肌肉。
宴绯雪不动神色的捏了一把起伏鼓动求摸摸的奶白肌挑着眼尾露着媚色等到矿场后他又一本正经了。
不能下矿矿工们都在外面候着全是清一色的粗布短打。这些衣服都是宴绯雪统一设计的。
根据工种不同衣服也有略微不同。比如炼铜的工人腰前会系羊皮围裙和炒菜一个道理为防止铜液火星子飞溅。
下洞矿的工人脑袋上多了一个包头上面裹着亮壶方便灵活移动照明。
石善文等人见到白微澜穿着矿服脑袋上用包头裹着亮壶显然是自己要亲自下矿洞的。
东家亲自下矿洞石善文就没听过这事例。哪个富商东家不是在雕梁画栋里坐收银子。
现在白微澜要亲自下矿查看情况既心生佩服他的胆魄又愧疚自责自己的失误。
五姊妹塘渗水预判失误算是他从业以来的重大挫折问题解决不了还得让东家亲自身临险境。
要是换做以往的东家早就吼着你知道我砸了多少银子你让我血亏多少这怎么收场?
要逼着石善文跳矿洞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但这两夫夫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跑来解决问题。
宴东家还宽慰他说问题总有解决办法的不能通宵通宵的熬着。
眼看白微澜要下矿石善文连连叮嘱他小心。
宴绯雪倒是没出声但眼神一直紧紧的追着白微澜下了幽暗的矿井。
平日这个一人通行的矿道矿工天天钻进钻出此时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