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毁灭是什么样的？


    此前红罗宾都无法真切的想象，只能从黑鸟和提姆的口中得知一二。


    直到此刻。


    他清楚的看见了整个世界哥谭的废墟、所有熟悉的人的死亡，已经疯了的狂笑在大笑着一步步向提姆靠近，他们背后的世界在消失，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去在意。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缓缓走近，红罗宾想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有人陪他看着眼前的世界毁灭，看着上面的提姆拼着一口气去拥抱他的最后一个家人。


    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你知道吗？你和他很像很像，所以，你觉得这会不会也是你的未来呢？”


    红罗宾用力往后撞去，狠狠将背后的人撞到，对方却发出了大笑。


    而眼前的画面依然没有消失。


    红罗宾冷静下来，问：“这是哪？”


    “这是我的世界，你可以认为是一个卡在世界之壁的狭缝里的小小空间。惊喜吗？小侦探？你喜欢这些吗？”


    “对了，你就是我的Plan B，是不是觉得更惊喜了！”


    红罗宾抬头看他。


    从这张脸上，他全然看不出蝙蝠侠的影子，但他偏偏是小丑和蝙蝠侠的缝合，一个光是看着就让人恶心的存在。


    “我知道你。”从同位体和黑鸟口中，他得知过狂笑的存在。


    他们都说不确定狂笑有没有曾经的蝙蝠侠的一部分，而红罗宾尽量回想着黑鸟口中形容的那个蝙蝠，然后认真的对狂笑说：“我知道，你和黑鸟在一起过、绿箭侠也和黑鸟在一起过。而他还是愿意为你留在哥谭。”


    “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想，那些都应该是你所珍视的对吗？布鲁斯？”


    狂笑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他刚从阿卡姆世界退出来，正想看看这个提摩西，结果收到了另一个暴击。


    不是，都是什么毛病？提姆就是被这些奇怪的人给教坏了吗？不然怎么会穿得奇奇怪怪的？还唱歌控制人？


    红罗宾看着他停顿住的笑容，从中悟到了什么：“你忘记了？还是说……”


    黑鸟那些都是编的？


    “不。”狂笑微妙的说，“我只是很惊讶、很惊讶。”


    “在他的口中，就只是那样的关系吗？他忘了夜翼和超人了吗？”


    这下轮到红罗宾被震撼到了。


    前面那个就算了，后面的怎么回事？黑鸟？你连夜翼和超人也都勾上？真的假的？！


    前者就算了，后者那可是超人啊！


    “好了、好了，孩子。”狂笑再次搭上他的肩，亲密地搂着他，让红罗宾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都不是我来找你的目的。真是个坏孩子，既然打乱了我的节奏，不过我不怪你，毕竟你跟他真的很像很像……”


    “谁？”红罗宾忍不住问，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位红罗宾，心底有一个答案涌出，“你说的，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说过，他不是罗宾，而黑鸟……”红罗宾开始窒息了。


    的确，最开始他想过黑鸟可能是同位体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后来……黑鸟的那些事太窒息了，他宁可跟着蝙蝠侠信黑鸟是杰森的同位体。


    “他骗你们的啊。”狂笑又开始大笑，笑得红罗宾头晕。


    也可能是被同位体创得头晕，一旦想起来同位体干出来的那些事情，他就能用脚扣出一栋别墅来。


    “嘘、嘘。”狂笑将手指竖着，“好罗宾、好提姆，既然你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该满足我的了。”


    “你要什么？”


    红罗宾已经悄然解开了绳子，抬头看着他，只等待一个机会便跃起攻击。


    狂笑却开始走来走去，做着无数个小动作。


    “哦、哦，好问题，这是一个好问题。”


    “我差点就能得手了，可惜总是有无数的好运气在等待着他。我差点就能得到又一个新蝙蝠侠的灵魂让我驱使，可惜被打断了。”


    红罗宾听到这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镇定问：“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我？”


    狂笑拿出了一支针管，绿色的液体在里面流动着，让只要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


    “……小丑病毒？”


    红罗宾喃喃。


    “好孩子，还是那么聪明。所以……”


    “你是否也忘记这里是我的地盘了？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小动作？罗宾。”


    这是一个久违的称呼，是一个曾经不知情下被宣告退任的代号，如今再次从那张熟悉的脸上吐出，他只觉得胆寒。


    他知道，看来靠说服是行不通了。


    也是，否则狂笑也不会毁灭同位体的世界了。尽管同位体在一些事情上做得很过分，但对于狂笑的危险性他基本没有掺任何水分。


    红罗宾抽出长棍，睁开双眼，看着那张和自己的导师长得一模一样的笑脸。


    他笑起来时像极了布鲁西宝贝，却又是另一种疯狂、视一切为玩物的小丑感，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喜欢笑话。


    “布鲁斯。”


    ……


    那个怪物的操控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没人具体能知道，除了【蝙蝠侠】。


    事先声明，他非常无辜；再次声明，他真的很无辜。


    上一秒还是在和其他人救戈登，下一秒再睁眼就看见超人在拦着阿卡姆骑士；蝙蝠侠在拦着要猛飙高音的黑鸟。


    【蝙蝠侠】承认他觉得自己疯了，否则怎么会看见这样的场景？都什么鬼？！而且骑士，你为什么要冲着他喊抛弃？？


    不是，你谁啊？


    这是一种堪比还活着时就有人嚷嚷着让自己退位哥谭交给他来守护的无语。


    更让人头疼的是旁边还有一个绿毛小丑在哪阴森森的笑，险些让【蝙蝠侠】觉得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你们别吵了！”


    是谁！是谁喊出了他的心声？！


    哦，是异世界的杰森红头罩，他不知什么时候和黑鸟连上了通讯。


    现在红头罩就隔着一个屏幕看着这场闹剧，忍无可忍的出声。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哈？老蝙蝠，你是年纪大了眼瞎了看不见那个蝙蝠侠恢复正常了？！”


    阿卡姆骑士听见这语气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再回想起民兵们的形容，莫名就对上了，冲红头罩喊：“你就是其中一个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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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罩被他喊得不耐：“你他妈谁？”


    “你就是杰森！”阿卡姆骑士笃定。


    红头罩被他弄得更莫名其妙了。


    “所以你他妈到底是谁！”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展开了，两个人隔着屏幕吵了起来。


    蝙蝠侠默默走到【蝙蝠侠】的身边观察了他两秒。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你现在是谁？”


    【蝙蝠侠】沉默了很久才回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我发疯了，我得被提前关起来。”


    蝙蝠侠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显然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不对劲，甚至还做足了准备。


    阿卡姆骑士的枪忽然对准了【蝙蝠侠】，听到他的声音，他又想起来自己是来杀蝙蝠的。


    “蝙蝠！”


    超人再次冲过来拦住他，阿卡姆骑士已经被反复拦住好多次，只恨自己没有带氪石。


    “冷静，孩子。”


    超人无奈地挡住他的攻击，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还是不由怔住，有些犹豫。


    蝙蝠侠的目光转回到【蝙蝠侠】的身上，沉声：“继续说。”


    “……或许你该知道，几个月前，小丑的死亡。”


    “当时，我在场，是我没有拿稳药剂，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阿卡姆骑士的动作开始停住，随后更加愤怒地挣扎超人的阻拦，竟然越过了超人的超级速度，冲向了【蝙蝠侠】。


    “我感染了小丑病毒。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病毒带来的影响，让我也变成了小丑。”


    阿卡姆骑士停住了，什么叫做中了小丑病毒？还变成了小丑？！什么鬼！


    提姆一直在安静听着，听到这里出了声。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的思想很疯狂？”


    【蝙蝠侠】没有否认。


    提姆曾经研究过小丑病毒这种东西，他怀疑狂笑的出现是否是因为小丑病毒。他用于实验的小白鼠注射小丑病毒后都会变成绿鼠，癫狂再到很快的死去。


    而中小丑病毒的人类大多都在笑、疯狂，和过去的小丑一样，有时候甚至像狂笑在面对他们一样。


    ……就像、就像之前的【蝙蝠侠】……


    他终于后知后觉到什么。


    提姆一时觉得头晕目眩，呼吸也紧促了起来。他上前两步挤开蝙蝠侠，咬牙问此时看起来还清醒的【蝙蝠侠】。


    “你必须告诉我，你中病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拜托，布鲁斯，你得告诉我。”


    他用几乎恳求的语气。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迪克曾经单独面对狂笑，也成为见过狂笑后稀少能活下来的人，直到后来才被他杀了。


    但他没有任何影响也没有发疯，可如果，病毒只是在潜伏又或者……


    他和【蝙蝠侠】一样在克制呢？


    迪克曾经回避了无数他们的计划讨论，当时他只是用各种杂技表演来掩盖他的回避……


    “……我不知道，但我总能看见小丑的影子。”


    【蝙蝠侠】说：“他就在那里说话。”


    阿卡姆骑士听见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是一种想笑的讽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