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得声明：他一不知道林肯·马奇到底是谁；二只是看着他和布鲁斯那么近，本能觉得不太妙。


    这种不妙是来自预感，总觉得下一秒跟家里相似的猫会被外面试图鸠占鹊巢的猫欺负时产生的本能反应。


    于是他理所当然在应该的时候唱出了那些歌词，甚至现场改了些词。


    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都想靠近彼此的。


    虽然蝙蝠侠本体是个无上限，但提姆出于对狂笑的预警，看谁都危险。而且他是不会说因为狂笑，他都把监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设为随手的日常了。


    所以一早他就知道布鲁斯赶过来了，只是刚刚他似乎发现了自己放在他身上的监听器，又给摘掉了。


    无事，早在红罗宾给他说他们早就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提姆就对此有准备了。


    监听器是会被发现的，但也是发现不完的，他还有备用的。


    等下台提姆就打开了备用，清晰听见林肯对布鲁斯自我介绍：“你也许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尊敬、全哥谭都知道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我叫林肯·马奇。”


    好极了，知道了名字。


    而且也很耳熟，他似乎是在……猫头鹰法庭听说过？


    只是这个世界的猫头鹰还一直在潜伏中，让他几乎忽视了这个存在。


    对面的布鲁斯惊喜拍手：“哦，我想你知道我，我是布鲁斯·韦恩。”


    提姆放监听器没有避开其他几人，达米安从刚才看他动作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听见传来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达米安：“……”


    他当然听见布鲁斯为他来到了现场，也颇为骄傲。但这种感觉直到发现黑鸟在他们身上放了监听器并且还没被发现……


    提姆朝他笑了笑：“要一起听吗？”


    达米安：“……”


    该死！他肯定不会像这样炫耀！这一定不会是他的同位体！


    但是身体本能走向了提姆。


    超级小子和蜘蛛侠也凑了过来。


    蜘蛛侠还不知道哥谭首富就是哥谭怪谈人物的消息，他还奇怪：“黑鸟？你这么快就给那个奇怪的人放了监听器吗？”


    超级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他是给布鲁斯·韦恩放的监听器。”


    “啊？”蜘蛛侠惊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是因为蝙蝠侠和韦恩的绯闻吗？呃，会不会只是传闻呢？毕竟那个叫克拉克的记者似乎喜欢一些花边新闻，上次不就写了蝙蝠侠和绿箭侠……”


    “闭嘴！”达米安生气了，“不准这么侮辱父亲！”


    哦，看吧，嘴快的下场就是会得罪刚刚交的新朋友。


    蜘蛛侠哀嚎。


    提姆叹气，绯闻就是这样，总比正事传播得更快。


    “别吵了，听听怎么回事。”


    黑鸟不说话，达米安险些就将他忘了，满满警告的看他：“父亲不会容许你这样做的。”


    向来只有蝙蝠侠往别人身上放东西的份上，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怎么敢！


    提姆低头调大了声音，一边随口说：“我都敢往狂笑身上放，怎么不敢放在布鲁斯身上了？”


    一旁的蜘蛛侠听得迷迷糊糊，啊？什么狂笑？和韦恩有什么关系？而且，黑鸟你和韦恩又是什么关系，怎么都叫上布鲁斯了？？


    他错过了什么大剧情了吗？最近肯特记者更新了什么他不知道？


    蜘蛛侠默默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关键词。


    布鲁斯和林肯·马奇已经聊了起来。


    “你很喜欢黑鸟？”


    布鲁斯似不经意的问。


    林肯笑：“算是吧，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并没有，起码此刻不太喜欢了。


    “哦是吗，我以为经过刚刚的事情你回有些讨厌他。”布鲁斯感叹。


    林肯不说话了，找了个借口脱身：“我还有事。韦恩先生，我们改日再聊吧。”


    这还怎么聊下去！该死的布鲁斯！什么也不知道！


    达米安听着他们的交谈，忽然问：“你觉得他们哪一句是真话？”


    提姆知道是在问他。


    “最后一句。”


    蜘蛛侠惊讶：“前面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吗？”那么多话啊！


    康纳突然感觉蜘蛛侠加入他们的作用就是起到活跃氛围，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


    哎，纽约的复联都不告诉他的吗？


    或许这就是来自钢铁侠的恶趣味？


    “你的侦探技能学得还不错。”达米安点评。


    他审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身影。


    提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无非就是自己的身份之类。


    他不由想，自己是否也应该主动找一次背锅的了……该选谁比较好？


    蝙蝠家的话，就只剩下个夜翼还没有被祸害了，但总是蝙蝠家，这看起来是不是不太对？


    同样都是黑鸟的导师家，就只盯着蝙蝠，难道是什么哥谭效应吗？提姆陷入了沉思。或许他应该喊一声自己是罗伊？那罗伊和红头罩立马就吻了上来。


    康纳·霍克？


    之前的话对不上了，而且还是绿箭侠亲儿子。


    提姆再一次陷入了身份危机。


    那还是夜翼吧。


    既然大家都顶了一段时间，甚至就连‘达米安’都当了一段时间提姆的哥哥，那么夜翼不来一次就是排挤了。


    也不能因为人家在布鲁德海文就把人踢出家门吧。


    于是达米安很快就发现，黑鸟身上的气质变了些，甚至接近于一种……熟悉的潇洒感觉？


    人的气质是这么多变的吗？


    达米安更倾向于是黑鸟新的阴谋。


    “谢谢你的评价，你也不错。”


    黑鸟的笑容还是那样，但是语调却变了。


    达米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达米安？”黑鸟不解。


    达米安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他这个疑似同位体的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多重人格吧？！


    这也就完美解释了他一会像这个一会像那个的！


    于是刚刚放完定位和监听器的蝙蝠侠收到了来自罗宾多次思考以后出来的结果。


    D：父亲，或许你有没有想过，黑鸟是一个多重人格患者？


    蝙蝠侠回忆了一番这些日子黑鸟的变化，从和提摩西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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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突发的癫狂，再到和杰森的相似，最后是达米安……


    虽然最后一个非常可能是对方伪装的，但……


    蝙蝠侠挣扎，会不会都是黑鸟的阴谋？因为他的直觉在疯狂告诉他，这些都非常不对劲。


    但作为一个毁灭的宇宙幸存下来的人，精神出问题似乎是很寻常的事，就像狂笑不也很疯。


    唯一没事的似乎也就是提摩西的同位体提姆，他似乎很幸运，但也很低调。


    最近的消息一直先生对方要么在家要么忙新公司的事物，且都不出来露面。


    蝙蝠侠试过以韦恩的身份上门，但总是秘书在招待他。而询问提姆又总是得到他在忙的歉意告知，每次找过去又都没找到人……


    等等，这种感觉是不是太过似曾相识？


    蝙蝠侠闪过这个念头，并默默记了下来。


    另一头的达米安还在捧着手机等待回复，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收到父亲的回信。


    达米安沉默了下，默默收起手机。


    懂了，父亲已经知道了。


    “你的表演很做作，还是说，你的精神方面有问题？”


    他毫不客气的对提姆说。


    提姆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来了新剧本，好吧，这就是来自异世界家人们的脑补。很好，他很喜欢。


    这就是提姆太忙的坏处了，他总是落蝙蝠家的创新一步。但好处是，他可以在发现时并接上。


    他不需要太改动自己的计划，只需要继续演下去，而蝙蝠侠？他们自会给自己的演出找补。


    让我们说一句，感谢蝙蝠家。


    黑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俯身抚摸达米安的头。


    “是吗？很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感觉。”


    达米安躲开了他的手，厌恶看他一眼：“别这样对我，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他——更不是你可以学的。”


    蜘蛛侠嚷嚷：“谁谁谁？！天呐，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哑谜了！求你们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小韦恩先生，你和黑鸟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是你继父吗？”


    这一番话直接把在场的人都震住了，包括终于来到后台的正打算敲门的林肯。


    而原本打算给蜘蛛侠解惑的超级小子也下意识闭了嘴，悠悠来一句。


    “兄弟，你很猛啊。”


    要知道就算是超人！都不敢这么当着蝙蝠家的人的面说这种话！


    当然，被迫发新闻这种不在内。


    达米安终于掏出了不知藏在哪的长棍代替武士刀，对准蜘蛛侠就是上去：“受死！蜘蛛侠！”


    蜘蛛侠惨叫着逃窜：“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还有谁能告诉我，哪来的武器啊！不是表演完道具组的人就来收走了吗！而且而且我说的不都是合理的猜测吗！蝙蝠侠先生和韦恩先生关系特殊，说不定和蝙蝠侠先生关系特别的黑鸟也被蝙蝠侠先生带得和韦恩先生关系特殊了起来呢！”


    达米安听得头昏，更加坚定了要教训蜘蛛侠的心思，哪怕他真的像个蜘蛛一样能到处爬！


    而门外的林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了，听起来，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