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太子的两个伴读

作品:《书呆子教授和直立猿教官吵架后穿越啦

    时霜一听就知道郑启在担心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是这样的郑大人,殿下若是自己学习会少了很多乐趣,我本意是想之后找时间让殿下去书院和同龄人一同读书,但现下有些事耽搁了,此事怕是要推迟一段时日,恰好殿下又很欣赏郑小公子,所以我今日是有让郑不凡做太子伴读的想法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郑启哆哆嗦嗦地起身跪下,“殿下,恕臣不能从命,臣的儿子愚钝蠢笨,难以胜任殿下伴读一职。”


    “这......”顾平生蹙眉。


    时霜也冷下脸色,六部之中属户部的人最为圆滑,她此前调查过,虽未接触,但凭借收集来的消息,户部的两位侍郎,一是刚正不阿的崇礼,二便是圆滑胆小的郑启。


    她之前同时父说过,想扶持崇礼做户部尚书,为何不是郑启呢?


    今日这出便是她的顾虑。


    郑启虽圆滑,但胆子太小,不足以成事,他只想安然自保,不想参与进权力争斗之中,虽然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自会有所顾虑,但同时也让她确定了,他不适合做尚书一职。


    她需要一个刚正不阿的,能为民造福的人在户部。


    崇礼便是这样的人。


    “郑大人,我知你想自保。”时霜起身扶起他,“但太子殿下是天下人的储君,登基理政是早晚的事,你现下害怕得罪丞相党派,那来日殿下登基呢?你是要同殿下对着干吗?你有几个脑袋?还是你觉得,丞相会赢呢?”


    今日同丞相的正面交锋也并非无用,除了能逼丞相一把给他个由头,再就是能让郑启看看当下的时局,到底该如何选择才能走得长远。


    她勾起唇:“大人不必紧张,只是一个太子伴读,这也不代表什么。”


    郑启依旧不表态,老骨头难啃的很。


    她不由得叹息,受制于人当真是难受,她手中若是有兵权,怎会这般困难?


    若有权利,她其实很想硬气些,待拿到令牌,第一件事便是杀鸡儆猴,雷厉风行地解决掉该解决的蛀虫。


    她才不是什么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人,能动手解决的事儿,更快,效果更好,特别是在这个时代。


    在所有人沉默之际,郑不凡突然出声:“阿父,我愿意做太子殿下的伴读。”


    郑启历时皱眉训斥:“不凡!这没你说话的份!”


    “阿父,您常教导孩儿的。”郑不凡抿唇,抬起小脑袋倔强地看着郑启,“您说贤君择人为佐,贤臣择人为辅,孩儿觉得,太子殿下是孩儿想要追随一生的人。”


    十二三岁的年纪,如此通透。


    郑启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是啊,他一直教导儿子,未来考取功名时,便要为君为民为国,做一代贤臣忠臣。


    可轮到自己时,怎得就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害怕这个,担心那个,现下竟然自己十二岁的儿子都不如了。


    他移开目光,脊背略弯,恍惚中想到了自己年轻时,也是那般心有抱负,想要辅佐陛下给百姓们一个太平盛世,可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呢?


    早已记不太清了,是有了牵挂后,还是被威胁后呢,可他真的要一辈子这般吗?


    难不成他要这般,便要去要求自己的孩子也同自己一样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


    他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让家中子弟能够随心所欲吗?


    不凡,不凡,他为嫡子取名时,是想让他成为不凡的人啊。


    “是阿父想窄了。”郑启浑浊的双眼渐渐变得明亮,眼里矮他不少的儿子,如今也是能做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他欣慰地拍了拍郑不凡的肩膀,轻叹一声:“你既想明白了,那便就去做吧。”


    一边说着,他神态愈发坚定,“放手去做!不凡,你还年幼,建功立业的路还长着呢,阿父是你坚强的后盾!”


    郑不凡重重地点头,“阿父放心,孩儿不会辜负阿父的期望,一定会做好殿下的伴读的。”


    顾平生站起身,同郑不凡对视,“不凡,孤不会辜负你和郑大人的,孤一定会长成你们想要的君主。”


    陈疏白暗暗踱步到时霜身边,凑近她说道:“这下放心了吧?”


    “还差一个伴读,要求是两个。”她也没避讳,就大剌剌地往外说。


    “时太傅若信得过下官,下官倒是认为御史大人家的小孙儿或许可以。”郑启以为招两个伴读是承平帝给时霜下的命令,出于好心,也就顺口举荐了。


    时霜和陈疏白对视一眼。


    御史?


    朝堂上的出头鸟?


    她踌躇地开口:“可是御史他......”


    郑启这才想起来,时霜第一次上朝就和御史发生了不愉快,愣了一下,他摆手,“无事的时太傅,李御史那老头就是思想迂腐,人倒是还不错,孙儿也不是他教导的,是人家外祖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


    “不过时太傅从前多在闺阁可能不知,李家孙儿李江源的外祖父是青山书院的院长安重山,学识修养自是没得说,在学子间也是备受推崇的。”他看着郑不凡笑道:“其实不瞒你说,时太傅,下官此前正是想让小儿拜到重山院长座下的。”


    时霜眼睛一亮,有影响力的院长?那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吗?


    她正了正神色,“若是郑大人方便的话,可以引荐一下我吗?我想见一下重山院长。”


    郑启爽快点头,如今是确定要与时霜绑在一起了,那能行的方便自是不会吝啬。


    ......


    “芸娘,方才你是何意?”回丞相府的马车上,丞相面无表情地倚靠在软枕上。


    芸娘有些神游,听到身旁人这般问,她微垂的眸子闪过一抹厌恶,语气没什么波澜地解释道:“大人若想得到令牌的使用方法,此时不就是向太后示弱的好机会吗?”


    “哦?此话怎讲?”丞相将手放在芸娘的身后,眯了眯眼,“我阿姐那人,多思多虑,我是她亲弟弟她还防着我,上次我去按照你说的同她讲,她竟然还骂我无用!哼!不可理喻!她如今的位置还是我当年帮她的呢,老了老了,居然忘了本家。”


    芸娘不由得心里嗤笑,太后说的究竟哪点不对?


    真是好日子过够了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他可不就是无用?在她没入府之前,那块令牌可不就是放在那间书房里,生怕小偷找不到。


    如今他能坐稳丞相的位置,要不是有她和公子在谋划,他早就被人拉下马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但这话,还没到时候和他挑明,先让他高兴个几日。


    她变了变脸色,妩媚一笑:“大人,芸娘这是旁观者清,您是当局者迷啊,太后娘娘也是不了解您,芸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久居深宫,未必有您看的明白。”


    丞相哈哈一笑:“芸娘最得我心。”


    “大人高兴便好,芸娘也就放心了。”芸娘稍稍坐近些,放低声音说:“大人,您明日便进宫,今日那酒楼里不少人听见了,京城这般大,传出去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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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的事儿,明日您可以在太后面前,同时霜见上一面,让太后亲眼看看大人现在的处境。”


    “那就让我那眼高于顶的阿姐看看吧。”


    芸娘隐下眼底暗色,没再说话。


    夜深人静,不时可以听见几声鸟叫,丞相府芸娘的青芷院里,黑漆漆的,看着一丝人气都没有,如若陈疏白在这里,便会发现,几日前的侍卫竟一个都不在,诡异至极。


    “姨娘,侍卫奴婢全都遣散开了,丞相那边也熏上了香。”


    芸娘倚靠着窗子,轻嗯了一声。


    “下去吧,公子要来看我了。”


    不知在黑暗中等了多久,芸娘的身后传来轻轻的落地声。


    她惊了一下,随即笑着转过头,蹲下身行礼,声音颤抖:“芸娘见过公子。”


    “嗯,无需多礼。”


    “公子......您好久没来看过芸娘了。”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黑夜中眼神明亮。


    “近日事忙。”来人声音清冷:“将那令牌顺理成章,不出差错地送到时霜手中,配合她,丞相一倒,剩下的就要靠时霜了。”


    芸娘咬了咬唇:“公子,她未必会帮您,您也知,她志在皇帝和百姓,与我们不同。”


    男人蓦地轻笑一声:“芸娘,她若不能,那谁能呢?”


    短促的笑意,却带着深切的嘲弄。


    以至芸娘所有的不甘心都只能暗暗咽下:“是......芸娘听令。”


    “我知你心气傲,看不上她,认为她是闺中贵女,不堪一用,但那是时家,同其他贵女不同,同是报仇,我要的是权,你要的只是丞相死,如今我快要助你完成了,你不能太过贪心啊,那权利顶端,唯有她能助我一臂之力。”


    “可来日她若知道您利用她,恐怕不会真心待您。”她有些急切。


    纵使她有私心,可这般光风霁月的公子,她配不上,京中那些世家女那样虚伪无趣,更是配不上公子。


    男人叹息一声,转过身,似是有些失望:“芸娘,你还是不明白吗?”


    她愣住。


    “真心可换真心,我都只是利用她,她又怎会真心待我呢?”


    他比谁都明白,时霜这样的女子,轻易不交付心意,他打不开她的心房,所以只能躲在暗处,利用她的每一步,助力她的每一个决定,在其中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不能败在一个女娘手上。


    索性现在她还没发觉,他还能隐于暗处,再多算计一些。


    不同于这边的波诡云谲,东宫灯火通明。


    “这是我找的伴读,伴读!明白?凭什么还要一起练武?”她揉着太阳穴,气得脑袋疼,“你要完成任务自己去找,郑不凡和李江源不一定适合练武。”


    “别啊。”陈疏白过去她身边坐下,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看她,眨了眨眼睛,“任务一起完成不是很好吗?下次我招到人也不会吝啬的。”


    时霜翻了个白眼,把他的脸推开,“不行,你使美男计也没用,我有我的节奏,你想要学生,想完成任务自己去找,一开始就说好的,该合作的时候合作,但这事不行,我们可是竞争关系,往大了说可以算死对头了。”


    “你是惯会翻脸不认人的。”陈疏白感叹一声,这人鬼灵精的很,虽然他早就想到了吧。


    “是啊是啊。”她丝毫不收敛,叮嘱他:“丞相行动那日,拿令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哈。”


    “啧,知道了。”陈疏白转了转眼珠子,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