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恋爱脑小夫郎他又来啦!

    应扶春这个刚穿越的自然没能顺利通过那场考试,虽然身体换了个芯子,但应歧的这具身体仍在病中,还是应扶春强撑着身上的不适叫了远处的巡考过来,否则说不准这具身体会再次被烧死一次。


    他穿越至今已有十八年整,今年才刚满二十五岁,也就是说原主应歧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上了考场并且连夺两次案首,任谁见了都得夸上一句少年天才。


    明面上应歧只是毫无背景的寻常农户家的孩子,因为成绩太好年纪太小的缘故惹来不少学子的嫉妒,甚至就连原主的死都与他们脱不了关系,他这次病得太过严重,连远在府城里的应父应母都得知了消息,应家夫妇实在是被他的病情给吓到了,将人接回去后说什么都不准他再次下场,只想着等他长大些再说。


    这一等就又等了六年。


    原主死前的最大愿望就是考出功名改换门庭,应扶春既然占了人家身子,自然有义务替他完成最后的遗愿。穿过来后应扶春仍旧勤勤恳恳用心读书,他在现代学习成绩就极为优异,换了个朝代从理转文,最开始的一段时间还有一些不太适应,后来很快就融合了原主这具身体的记忆,落下的功课也飞速地追赶了上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场的那一年……惠安府外出了事情,一连数日骤降暴雨,接连引发了一系列灾变。


    水位上涨山洪频发,这周边的十几个村落多多少少地都受到了影响,眼看着就要发展成洪灾了,当地官员急忙招人征集徭役加固河堤,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农户父亲也在徭役之列。


    应父常说惠安府的那群官员从上到下都烂到根了,应扶春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将手伸到了材料上面,某个深夜河坝决堤,汹涌河水当场卷走了十几个汉子,应扶春便又守孝了三年。


    那场决堤对惠安府及周边村落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劣后果,朝廷终于得知了消息派下钦差过来巡查,直到这时这些官员才终于慌了,纷纷开始寻找起了脱身之法。


    ——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应家的身上。


    一场大火将整个应家都烧了个干干净净,应父应母与原主的弟弟直接死在了大火之中,应大哥倒是逃了出来,却被策划了这一切的官员给抓进了牢里折磨得不成人形。


    以妻儿相逼屈打成招强逼着他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又在将人利用完后当场斩杀了他的妻儿,应大哥本就伤势过重,亲眼目睹这一切后气急攻心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当场就随着妻儿去了,自此惠安府的应家一脉只余下了在学堂里读书的应扶春一人。


    为了防止二儿子在踏入仕途后泄露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当年应父将一切都做得极为小心,再加上时隔这么多年,很多知情人都已经不在了,仅余下的最后几个也死在了官员着人在应府放的那场大火里,也就是说如今只要应扶春不说,再没人能将他与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应歧”联系到一起。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应家一家都是好人,是惠安府里出了名的仁商之家,在原主的爷爷那代就开始出资建造善安堂抚育院,自费帮助周边的几个村落修桥补路,有事需要雇佣村人时也从来都不拖欠银钱,周边那么多村落乡镇里就没有不愿意给他家做事的,以至于事发当时小半个城的人都怀疑这件事情其实内有隐情。


    这年应扶春也才十六。


    应父应母对他极好,即便早就已经看出了他其实并非原主本人,却还将他当做亲儿子般悉心对待,应扶春在现代社会亲缘淡薄,没想到跨越了一个时代有幸遇到这样的家人,他不甘心看着应家众人这样含冤惨死,非但没有如应家长辈预料的那般远离惠安府隐姓埋名做一个寻常百姓,而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决心替他们洗清冤屈……让参与了此事的所有官员付出代价。


    这一藏就藏了整整八年。


    一直到了去岁春分,惠安府的一众官员的所作所为终于大白于天下,一系列旧案被翻卷重查,应家的案子也在其中,当年的事情终于重见天日。


    这些官员或许至死都想不明白,明明已经被火烧掉的账本是怎么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应扶春一直看着官员们的人头落地,大仇得报整个人都陷入迷茫,他实在是不想再留在惠安府里,干脆混进了来往的商队在大雍朝境内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直至今年偶然到了安平府内,这才终于生出了想留下来的念头。


    至于安平府的现任知府当年受过应父的恩惠、意外欠下了个小小的人情就是另一件事了。


    ……


    应扶春吃完了手里的馒头,取了水来洗过了手,继而又计划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三教九流生来就不平等,若是想在这样的朝代里生存,最好还是能够有个可以傍身的功名身份,更不用说是应扶春这种远道而来的人了。大槐村虽是一个杂姓村子,不至于像一些村落那般宗族抱团,但外来人想要融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他手上的银钱并不算多,应家留给他的银子尽数被他花在了复仇上面,后面一年倒是随着商队走南闯北地赚了一些。


    不过落户打点又花出了几十两银,刚搬进来时这房子更是空置多年破破烂烂的没法住人,现在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应扶春后来慢慢添置的,如此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些年来应扶春一心复仇没再碰过笔墨纸砚,还是到了大槐村后重新生出了科举的想法,手里余下的近百两银子中有一多半都被换成了笔墨书籍,余下的那些在科考路上又花费了一小部分,刚刚还给来报喜的几个衙役都送了喜钱……桩桩件件全算下来,满打满算现在他身上总共只余了二十二两。


    对应二少爷算不得什么,但对当地的农户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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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笔银钱了。


    应扶春取了沓用过的废纸,挑了一张相对来说背后洇墨不太严重的纸张出来。


    ——若是想在本地生活,首先一定要有土地,秀才虽不能直接做官但却享有诸多由官府赋予的特权和优待,譬如自动免除徭役,又比如名下具有一定的土地免税份额。


    这朝代的土地买卖远没有后人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很多时候就算是有钱也未必就能够买到,毕竟对于农户来说土地才是生存的根本,这东西和房子一样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除非遇到了什么真的过不去的难事,否则绝大多数农户人家都不会选择将土地卖出。


    就算是卖村长也会优先卖给世世代代都在本村生活的村民,外人买地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有幸能够买到也要多花上不少银子。


    当然了,应扶春手上的二十二两目前压根就不够买地,不过倒是可以让村长提前帮忙留心看着,想必此刻村长应正想方设法地想要将他这个秀才留下,他要是说了准备买地村长是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他挑选的。


    这也是应扶春没落户到镇里的原因之一。


    有了这所谓的秀才身份,村长是一定不敢敷衍了他的。


    反正今年的赋税已经交过了,他的免税额度要到明年才能生效,这一年里慢慢相看着就是。


    除了要买的田地以外,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应当就是房子的事了,应扶春在初来大槐村时身上带着的那些银钱足够建座青砖瓦房,但他最后却只拿了一两银子买了这座破茅草屋。


    一是因着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还有更需要这些银钱的地方,二则是他孤身一人初来乍到……要是太过高调地露富说不定就会给自己引来祸事,万一惹了村里人注意半夜翻进来个癞子混子可就糟了,虽说大槐村民风淳朴,但也没人能够保证一个坏人都不存在。


    现在他有了功名傍身,很多事情也不必再像以前那般束手束脚了,新房的事情也可以开始提上日程——当然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多赚上一些银钱,二十二两连买材料都不够用。


    炭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很快就写满了一大张纸,此刻若是有其他读书人在场一定会对着纸张大吃一惊,纸上的文字缺胳膊少腿的,有些像是他们现在用的文字,更多的字则全然不同。


    “还得尽快进到县里将户籍给更改过来。”应扶春又在纸上添了一笔,今后他也勉强算是踏入另一个阶层了,官府那头每月还会给秀才发下一点点银钱补贴,只是数量并不算多,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


    应扶春在纸上写写画画,正要落笔却突然听见院中传来一声响动,他将手里的炭笔放下,只见着夜色漆黑一片,只有他身侧的一截短烛正散发着微弱又朦胧的细弱光芒。


    他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朝着院里走了过去。


    墙角处又传来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