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恋爱脑小夫郎他又来啦!》 这间茶楼的平均消费在县里面偏中上等,里面的人并不算多,总共分为上下两层。
一楼是相当空旷明亮的大厅,面积虽大却只横纵交错摆了八张桌子,二层则是些装饰更为上等的隐私性也更好地单独包厢,因着在县里属于老牌茶楼的缘故,丰水县的不少富户老爷们若有什么想详谈的私事第一反应都会选择这家茶楼。
这便是茶楼最主要的收益来源。
应扶春今日换下了自己的那身打了补丁的旧衣,穿的是江母新做的衣服,虽然仍旧是农家汉子常有的简单打扮但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这次他倒是没有将代表秀才身份的木牌挂在腰间,毕竟是来卖东西的,秀才功名最好还是不要和买卖二字牵扯上太多。
小厮虽见着他不像是什么家底丰厚的富庶百姓,却依旧没有露出类似于厌恶或者鄙夷的神情。张老爷常说来者是客,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对方今日没在他们这里花上银子,但说不定哪天就来消费了呢?于是朝他走了过来,神情恭敬地询问他道:“这位客人想要些什么?”
应扶春抬眼回望了过去:“阿寺,是我。”
小厮愣了许久,怔怔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应哥?”
应扶春点头。
小厮又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将面前的人和记忆里的身影联系在了一起。
应扶春曾在的那支商队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大雍境内来回往返,从南阳府到安平府,一路行来直接跨越了大雍境内的十几座府城,这条商道他们走了近十年的时间,由此可见商队首领的厉害之处。
首领姓齐,比应扶春大上五岁,和应扶春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关系。他虽然在商队里面满打满算呆了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却和商队里的不少人都混得不错,当初决定在安平府内定居下来时不少人都舍不得他,有几个汉子甚至还激动地哭了出来。
丰水县是齐老大的商队的必经之地,每次路过他都会在这里添置一些补给物资,张老爷的茶楼更是商队每次必来的地方——齐老大正是那种小众茶叶爱好者之一。
阿寺没想到应扶春会出现在这里,通常来说这个时间商队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我准备在安平府里生活上一段时间,故而这次没和商队同行。”应扶春道。
他和名叫阿寺的小厮简单寒暄了几句,转而便问到了张老爷现在可否在茶楼当中,多数时间张老爷都是不在楼里的,茶楼有着专门雇佣来的管事负责,不过这次应扶春的运气不错,没有让他扑了个空。
只是张老爷此时正在楼上会客,应扶春便寻了个位置耐心等了一会儿。
茶楼左右两侧对称,两边各有上楼的楼梯,应扶春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才看见一侧的楼梯上面缓缓走下了几个人。
为首一人应扶春前几日才刚刚见过,正是他在医馆里面见着的那位老爷,对方同样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见到他,本是在下楼的时候本能般地扫视了一圈店内环境,在见到了应扶春时视线当即顿了一瞬,随即又很快调整了情绪,若无其事地走了下来。
刚好这时阿寺也到了应扶春身边:“应哥,我们东家请你上去。”
应扶春闻言站起了身,拿起了一侧放着的竹筐。
……
月初张老爷才刚过四十岁生辰,样貌儒雅又蓄了些须,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商户,更像是个温和斯文的会读书的老爷。
张老爷虽没有认出来他,但却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现在没太多时间细想,应扶春已经走到了他的对面。
张老爷朝面前伸了伸手,应扶春顺势坐了下来:“张老爷好,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此次过来是偶然得了一种吃食,想着与咱们茶楼相配,想问问张老爷您这儿收不收吃食方子。”
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秀才身份,也没有在张老爷面前提到商队,只将自己当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汉子,进城来和县里面的富户老爷寻求合作。
但他到底不太像是农家的人,张老爷家在县里世代经营了这么多年,三教九流士农工商什么人没见过啊?虽不至于说是火眼金睛吧但早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先是不着痕迹地往应扶春的手上扫了一眼,果然没有看到常做农活留下的厚重老茧。
应扶春心下顿时了然,在心里暗暗赞了句“人精”。
他的手型非常好看,放到现代是可以被当作手模的程度,可惜上面却深深浅浅地覆盖了不少道疤,有些疤痕的边缘已经非常浅淡了,一看就知道已经过了不少年头,但却仍旧能从疤痕上猜出当时伤得有多么严重。
张老爷素来喜欢以手识人,这一下子却没能够看出什么名堂,于是对着应扶春笑笑:“好东西人人想要,若能有幸遇到什么机缘,我这儿当然不会错过。”
应扶春并没有错过他话中的“好东西”三字。
“您放心吧,保准是整个安平府里的独一份。”
至于是不是大雍朝的独一份就不好说了,毕竟大雍国土庞大,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研究出了假酸浆籽的正确吃法呢。
他并没有带做好的冰粉,毕竟来时并不确定能否就这样顺利地见到张老爷,且不知晓中途要耽误多少时间,便干脆就直接带了冰粉所需的材料过来。
他和张老爷借了个空置的包厢,又拜托阿寺给他送了些水,仔仔细细地净过手后就开始按步骤忙活起来。冰粉的制作过程可谓是相当简单,昨夜应扶春在回家以后又取了材料试做了几次,这下可是一点都看不出生疏感了,不大一会儿一份刚做出来的冰粉就逐渐在他的手下成型。
冰粉凝固少说得要小半个时辰,正巧这时张老爷这儿又来了需要他亲自招待的客人,应扶春便顺理成章地在房间里面等了起来,等张老爷前前后后地忙活了一通,应扶春这儿的冰粉早已经顺利凝固了。
“让你久等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张老爷神情有些疲惫,和那些人打交道实在是浪费人的心力,再次面对应扶春时的态度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应扶春这次依旧没做太多冰粉,楼里用来装茶点的碟子本来就小,满打满算总共只装出了三碟,不过这些瓷碟一个个都花纹独特精致小巧,与本就质地晶莹清澈晶亮的冰粉恰好相得益彰。
张老爷和江竹秋一样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冷不丁看着还以为是隔壁酒楼里的水晶脍,不过仔细端详一番才发觉这二者完全不同。水晶脍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用猪皮熬制成的皮冻,冰粉却是完完全全用植物做的,张老爷取了勺子过来尝了一口……入口凉滑,却没能尝出一点味道。
“这东西的本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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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炎炎夏日吃上一口最为解暑,您这儿若是存了些冰入口会更加的凉爽,若是没冰也可以用井水浸着。”
“至于没味道……冰粉本身是无味的,什么味道完全取决于后面添加了什么东西,”应扶春在上面淋了些糖水,示意张老爷再尝上一口。
“最简单的调味方法自然就是糖水,或搭配着一些应季水果及果酱,这样有了色彩的对比会更增加人的食欲,您这儿本来就是做茶楼的,甚至可以搭上一些茶水茶点,到底想要怎么售卖完全可以根据情况自己发挥。”
张老爷重新舀了一勺,果然在浇过了糖水以后冰粉的味道又发生了改变。
事实上他在见到成品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想买的心思了。
他这间茶楼本来就是主打的高端与风雅,楼里的东西好不好吃的确重要,样式外表却同样不能被人忽视。冰粉这东西本来就干净透亮,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甚至已经冒出了举办一场文会邀请几个读书人来写一些诸如什么质地高洁啊什么为人清正啊一类的以物喻人的诗句挂在茶楼中了。
之前他去隔壁酒楼吃水晶脍时就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但没听过哪个文人书生会愿意写诗赞扬猪皮肉冻的,冰粉这东西就不一样了,正赶上八月金桂飘香,他完全可以像做桂花糕那样用时下的花朵将冰粉给装点一番。
甚至还能再由此做出一首打油诗,什么质地柔和心坚韧,四季皆是陪衬来……张老爷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便坐直了身子展开一副辩论态势,与应扶春议起价来。
……
最终这张冰粉方子共换来了一百二十两银。
和应扶春想象中的没差多少,再高也高不出三五两了,县里到底和镇上不同,这张方子要是拿到镇里去卖撑死了只能卖出五十两银。
张老爷当场结了银钱,应扶春同样要了纸笔将方子和制作过程及各种比例写了下来,他甚至还专门带了几朵蓝紫色的假酸浆花和摘下来的如小灯笼般的未处理的冰粉籽,方便张老爷及他的手下辨认采摘。
看似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让张老爷对他的好感连连增加,在见到了他提笔写字的那个瞬间张老爷的好感更是成倍上涨,直到这时张老爷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身份。
他这人对读书人极为重视,连带着自己的儿媳女婿家各个都能和读书人扯上一点关系,前些日子赴宴回来时他还想着要怎样和今年新考上的两位秀才老爷结识一下呢,没想到今日对方就这样送上门了!
张老爷不由得猛拍自己的脑门,暗恨自己刚刚怎么就没看出对方的身份。
张老爷更是极为热情地想要邀请应扶春留下用饭,不过还是被应扶春找借口婉拒了,他只能百般不舍地看着应扶春告辞离开,模样同平时直勾勾地盯着应扶春看的江竹秋也没什么差别。
应扶春给阿寺塞了块碎银,而后提着小小的篮子走出了茶楼,跨出去的一瞬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他还以为要去银楼当铺卖些金子来盖房呢,现在倒是省下来了。
今日进镇他总共只有这一件事要做,既然冰粉的方子已经卖出去了,应扶春便准备回村了。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走了几步,就被个小厮拦了下来。
“这位老爷,我家主子想要见您。”
小厮的态度恭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