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裴闻津其人

作品:《倨傲公主何故跑去做卧底

    萧谛听被带到典狱昭最里头的一层牢房里,里里外外地被捆了三道。


    阴暗的牢房里隐约透这外头火盆投递来的光,水滴声“嘀嗒嘀嗒”地连成一片,萧谛听倨傲地坐在牢房内唯一的刑椅上,后背靠着一排尖刺,死死瞪着裴闻津。


    裴闻津独自留在室内,让其余锦衣卫在外把守,他漫不经心地摆弄起墙上骇人的刑具,引得刑具“叮叮当当”地随意碰撞,应该是没有他中意的,他看了好半晌。


    萧谛听知道这是此人在磨她性子。


    “裴大人没必要和本宫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话直说就是。”萧谛听这个时候选择主动出击,其实有些过分激进了。


    目前她拿不准裴闻津的意图,以攻为守逼着对方接话,只要说话就有她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更何况,萧谛听笃定裴闻津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毕竟,真想抓她的话,昨天就能给她“上强度”了,以裴大人的性子,能忍到今天才邀请她来“喝茶”,还是太反常了。


    裴闻津从墙上取下来一根手指粗的钢针,拿钢针足有一个小臂长,他从怀中掏出帕子顺着针尖慢慢往下擦,眸光微动,不问反答


    “殿下可知这是什么?”


    裴闻津把回答的主动权又丢了回来,萧谛听抿了下唇,冷哼一声。


    像是感慨她的不解风情,裴闻津挑着钢针对准了萧谛听的肩膀,金属尖端在她肩上点了点,惹得萧谛听小幅度地躲了躲。


    她的小举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指挥使大人,他慢悠悠地继续说:“这玩意叫‘飞针’,通常呢我们对一些不太听话,但不太好玩死的客人们会上这个手段,只要稍微用点力,‘飞针’就能轻而易举地穿过他的琵琶骨,不听话的话就拉扯一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骨肉和它在拉扯”


    萧谛听不愿听他故弄玄虚,摆出极其不配合的姿态:“还是那句话,裴大人不必恫吓本宫,有话直说,对你我都好。”


    裴闻津玩够了,满不在乎地甩手把“飞针”往身后一抛,“飞针”牢牢钉在墙上,尾端震颤出残影,清脆地声音像是审讯开始的开端。


    裴闻津负手而立,一改先前的散漫,目光如炬:“既然殿下喜欢快言快语,那卑职也就不同殿下打马虎眼了。”


    被审讯这事萧谛听一回生二回熟,在现代她也被这样对待过无数次,她几乎都胜券在握,无所畏惧,无论对面有多优秀的审讯手段,都不能从她嘴里挖出一句真言。


    但这次她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既说对周遭环境的迷茫,也是猜不透眼前人的内心。


    裴闻津踱着官步,身形板正,语调不徐不疾,但开口就是一记闷棍:“殿下昨日去轩栏院做什么,就是去喝花酒也是该去风花雪月的四季院,而不是暗接黑活的‘温柔乡’……您瞧瞧自己脖颈上的勒痕……”


    裴闻津念了一个名字,好像就是她穿越后身在的那个酒楼,话说“轩栏院”听上去真不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名字。


    萧谛听心里头欲哭无泪,她无法谴责真正的萧谛听,只能在心里头哀嚎:“对啊,我一个姑娘混迹其中这是何意?”


    思绪翻江倒海,萧谛听疯狂搜罗自己脑种有用到信息,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谛听”这个天赋时灵时不灵的,这个时候帮不了她太多。


    她只能强装镇定:“我也有个问题要问裴大人。”


    不答反问的套路谁都会,裴闻津闻言高挑起一侧的剑眉,示意她有话直说。


    萧谛听把节奏抓回一点到自己手里:“您就算对本宫非常不满,也不能没有父皇调令就把本宫直接捆了审讯,您眼里可还有尊卑?”


    萧谛听咽下唾沫,神色不满:“况且,这恐怕不合规定吧?”


    她一句话直接堵死裴闻津,那自己到身份做文章。她心里焦心极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脑袋灵光一闪——裴闻津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审讯她,这不合规矩。


    她不知道古代律法有没有现代律法那么人性化,但她没有选择。


    这招说真的好用,两人一坐一立针锋相对,话里话外交锋了数个回合,萧谛听明白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她言笑晏晏:“裴大人此举,莫不是希望本宫替您在父皇陛下美言几句?”


    裴闻津神情不变,换了个话题:“知道为什么要和您在这里问话吗?”


    萧谛听瞬间将一切线索穿到一起:“因为有人在监视本宫,而典狱昭是您的地盘唯有这里不会被什么‘别人’窥探。”


    裴闻津赞许,略微往萧谛听跟前挪了一点,萧谛听再度闻到了他身上的那一点冷香,裴大人换了新到熏香,这次的气味问起来有些冷冽,像雪松。


    熏香有凝神安抚的意味。


    萧谛听当然没那么自作多情,眼前这位裴大人似乎公务缠身,无法好好休息到了要靠熏香安神的地步了。


    私心说来,他人还有一点惨淡。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有所缓和,萧谛听被捆着不舒服,调整了下姿势,裴闻津看在眼里夸赞道:“不错,殿下冰雪聪明,被人栽赃陷害能分清局势,来与卑职共谋出路,实在是手段了得。”


    萧谛听忍不住腹诽,一时间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夸公主殿下,还是铺垫了半天地在夸他本人可靠。


    萧谛听真是连白眼都欠奉了,心里知道裴闻津随疑虑未消,但这是放了自己一马。


    她叹了口气,状似无辜:“裴大人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能给本宫松绑了吗?”


    裴闻津偏头促狭地眨巴眨巴眼:“您不是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吗?”


    萧谛听释然,原来来裴闻津一早就知道她在背后到小举动,只是一直没说而已,这人真是敏锐地可怕,今后定是不能随便开罪他。


    萧谛听将反绞在身后地手抽出,一点一点将身上的绳索剥落,这个过程她很有耐心,有种扬眉吐气地嚣张感。


    纵然你敏锐洞悉全局又如何?还不是无法从我这里占道半分便宜?


    萧谛听扯开身上最后一点枷锁,腾得站起身,裴闻津一直站在她身前,没有后退半分。


    牢房内光线昏暗,熏香的味道更浓了几分,萧谛听嗅了嗅,呼出一口气:“裴大人,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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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借一步说话?”


    她绵薄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裴闻津到下巴,裴闻津给她让出一条路。


    “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安排,不如与卑职去一趟城郊?”


    萧谛听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不明所以:“城郊那边不是线索断了吗?”


    裴闻津摇头:“非也,狡兔都有三窟,万事自然都是要做最周全的打算,抓不到人还能去看账本……殿下曾在大理寺任职,想必虽然过了这么久,但看账本断清明的本事应该没忘干净吧?”


    萧谛听发现自己好像非常容易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尽管她对这样的安排不太满意,但裴闻津如此坦诚,将案件重要情报事分享与她,也算解决了她不少麻烦。


    萧谛听满口答应:“有劳裴大人。”


    一众锦衣卫高调地簇拥着公主出行的马车,萧谛听一开始非常抗拒这样张扬地出行方式,但被裴闻津用“殿下千金之躯,卑职不忍舟车劳顿”给挡了回去的理由挡了回去。


    她稀里糊涂地被人摁进马车,沿着朱雀街出的京城,裴闻津当街御马,其他同僚也不声不响地围在四周,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萧谛听陷入持续的懵逼中,锦衣卫''这次出去办案没有穿现言到官袍子,知道的是他们要一起出城办案,不知道到还以为是谁家高门大户,互送贵女出门游玩。


    她不是没有问过裴大人这是何意,神情愠怒:“裴大人此举莫不是要本宫在御前参您一本奢华无度的奏折?”


    裴闻津接过话茬:“卑职自是不敢。”


    然后摆出非常恭敬地姿态给她请进了马车。此人手段温和里,透露出一股子无法忤逆的强硬。


    神你祖宗的不敢,萧谛听在心里冷笑,我看你是非常的敢。


    摸不准裴大人的意图,萧谛听挑开车帘,偷偷观察伴随在侧的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看上去非常年轻,她偶尔也会听到宫里头的小丫头们谈论这位年轻的御前红人。传闻他年轻有为,是镇北侯的独子,裴家世代为将,满门忠烈。


    传到裴闻津这一代,非但没有继承父亲的爵位,人也不在边疆,哦,萧谛听了然,<>


    至于父辈爵位什么的,指挥使虽然比不上侯爷来得更风光,但锦衣卫的意思就是“那位”的意思。


    一路上她与裴闻津相顾无言,方才试探般的亲昵转瞬即逝,萧谛听仿佛还能闻到那一点熏香的气息,裴闻津冷淡的御马伴随左右,眉宇间染上不耐烦的焦躁。


    他有自己的算盘,萧羽十分好奇,也耐心陪着他慢慢演戏。


    萧谛听刚下车帘子,慢慢靠回靠在车内的软垫上,她刚刚捕捉到裴闻津的那一点转瞬即逝地烦躁,一时间心情非常愉悦。


    裴闻津啊裴闻津,萧谛听在心里头嘲弄他。


    此事难以就此作罢,萧谛听知道后头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她稳住心神,出声询问:“裴大人,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裴闻津:“不急,殿下要是无聊,卑职能给您吹个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