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作品:《他莫不是又吃醋了?》 奚幼安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很明显在他还没醒时,他那几个朋友就已经过来了,只是被桂昌给拦了下来。
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声,却还是隐隐约约叫奚幼安听到了一些。
他歪着头呆了一会,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背。
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
奚幼安微微蹙眉,就算是buff的时间过去,可或许是曾经存在过的触感还是残留着,他现在总觉得这地方还是比其他地方要敏|感些。
好在没事的时候,也没人会莫名其妙去摸他的蝴蝶骨。
唔……或许殿下例外。
昨夜奚幼安在闻人晏的住处待得有点久,看着时辰,他派人送少年回来。
只是临行前,闻人晏弯下腰来抚摸着奚幼安的后背,对他嘱咐了好几句。
那原本应当是严肃正经的时刻,可是奚幼安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抵抗那敏|感的触碰下,为了压抑住那种本能的颤抖几乎是花费了奚幼安的所有精力。
可那个时候,殿下还在笑!
可恶啊。
奚幼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险些把自己给滚下去。衔蝉奴在床边嗲嗲叫了一声,下一瞬就被他给抄了起来。
奚幼安将脸埋在衔蝉奴的肚肚上蹭来蹭去,嘿嘿笑了几声。
今日醒来,奚幼安只觉得神清气爽。
昨夜的那些纠结和担心,现在已经全数没了。他利索地松开衔蝉奴,又下了床。
在给自己换了衣裳后,奚幼安又装模作样地坐在轮椅上给自己弄去洗漱。
屋内哗啦啦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一直盯着屋内的桂昌,他知道奚幼安已经醒过来,忙开门进来。
“郎君,让奴婢伺候你便是。”桂昌无奈地说道,“这些小事,何必自己来。”
奚幼安笑眯眯地说:“桂昌,我只是摔了脚,又不是坏了手。”
他们说话间,早有耐不住性子的人探头进来,庞骁冲着奚幼安挤眉弄眼,慢悠悠地说:“你这小子,现在可真是过上了悠哉的日子。”
要是以往在家里,奚幼安怎可能睡到这个时辰?
早早就被抓起来读书。
奚幼安振振有词:“殿下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何必那么早去讨人嫌?”
桂昌笑着说:“殿下哪里会嫌弃郎君,便是郎君日日在殿下跟前待着,殿下许是会更高兴呢。”
庭院里坐着的谢一宁听到桂昌这太监的话,视线下意识扫过奚幼安,就见少年的脸上露出愁愁的表情,可怜巴巴地说:“桂昌,你莫不是要害我?”
桂昌:“奴婢岂敢?”
奚幼安苦瓜脸:“殿下每日布置的功课就已经不少,我要是再往殿下跟前凑,岂非要日日夜夜都苦读?”
这话一出,倒是让庭院的好些人诧异。
昨夜的功夫,奚幼安只解释了自己如何来到不终山,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话里话外只隐隐透出了殿下施以援手的事,却没有过多讲述自己近日的情况。
只是这些也不必奚幼安多嘴,只看着任德秋亲自跟过来的模样,便足以说明闻人晏对奚幼安是在意的。
只是这份在意,在奚幼安提到闻人晏的亲自管教时,突然变作了更为实际的事情。
“你是说,最近殿下都在管你的功课?”苏周似乎对这件事很好奇,几步跨进了门内,“那你最近的文章做得怎么样?”
奚幼安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苏周,只觉得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哥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谁都知道奚幼安这人很是疲懒,就连读书也是这样,总是有些中不溜的德性。
庞骁走到奚幼安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出去,屋外的桌子已经摆了些吃食,只要他来便能加入。
这一上午,奚幼安没去闻人晏那。
自然,也是告了假的。
殿下放人很痛快。
奚幼安便与朋友们好好过了一个上午,也将近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与此同时,他们几个也将最近京城的情况与奚幼安说过。
待他听到朝中正在彻查真一教的事情时,奚幼安眼前一亮,连忙说道:“云真人可有什么反应?”
“云真人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可陛下再是宠信他,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起码也得走个过场。”谢一宁说起这种话来有几分冷漠的刻薄,“只是这一次管事的,是李明昌。”
而李明昌这人,就算是在朝臣里也算个刺头。颇有些油水不进的性格,就算元康帝也有几分头疼。毕竟这人的出身有些来历,皇帝有时候看在他的母亲份上,还是会留几分颜面。
早些时候,奚斌那事,李明昌也曾率先反对。
奚幼安听了这话,想起来的却是系统先前的反应。它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那是否他的家人也在改变的部分里?
而真正促使这一切改变的人其实不是他,应当是闻人晏才是。
他一边这么想,一边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庞骁,抬手就拽了拽那人的袖子:“作甚一直不说话,你哑巴了?”
“去你的。”庞骁作势要踹他,可当然是没真的动脚,“你没事,我们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觉得吧……”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有点别别扭扭。
要不是奚幼安发现点破,他怕是还要憋好一会。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苏周看不惯他这抓耳挠腮的模样,一胳膊肘就捅了上去,“不想说一开始就憋着。”
这吞吞吐吐的,搁这钓鱼呢?
庞骁瞅着桂昌站着的地方离这也不近,便压低着声音说:“幼安,可殿下待你这般好,为何呀?”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人的视线,也都落在了奚幼安身上。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他们这些人为何巴巴要冒着风险上山,不便是太子在外的传闻不大好吗?要是那些全都是捕风捉影便罢了,可他们有些人甚至是那些事件的亲历者,自然知道太子的性情的确是有些冷酷残暴。
要说奚家的事情撞到他的枪口上,的确有些利用价值,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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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合适。可如此温情对待奚幼安,便显出了几分怪异。
“说不定幼安便是合了殿下的眼缘。”苏周下意识就这么说,“你这粗笨人,竟也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庞骁恼羞成怒:“我怎么就粗笨了?我只不过是多想了些,谁像你们这么愚钝。”
谢一宁慢悠悠地说道:“以殿下这般人物,何必拿自己来做戏?会这般对待幼安,自然是合了眼缘。”苏周说得不错。
只他有这样的笃定,自然也有奚幼安的原因。
他说话的时候,都在观察奚幼安。
这小子坐在轮椅上,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伤腿,一会和庞骁动手动脚,一会和苏周说话,再过一会,又被远些的两个叫去看看脚腕,几个人还嘻嘻哈哈地在绷带上比划,要不是手里没墨条,他都怀疑奚幼安会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在上面作画——哈哈,他不知道的是,奚幼安已经这么做过了。
总而言之,这家伙很放松。
这种懒散,自然的姿态,只有在从前才有过。
以谢一宁对奚幼安的熟悉,虽然他平时看着很没戒心,可想要让他这般放松下来,必须得是十分安全的环境……谢一宁微沉着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些许动静。
奚幼安在人群里机灵地抬起个脑袋,虽然声音很细微,可是他听出来了。于是他奋力地在人群里头挣扎了一下,好悬将自己的轮椅挣扎了出来。
这时候,奚幼安不得不叹息自己的小破腿。
这还得装上一些时候呢。
“殿下。”
奚幼安在看到闻人晏的时候,就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那活泼热情的模样,叫庞骁等人有些诧异。
他们起身的速度也不慢,在看到闻人晏的衣角那一瞬就已经齐刷刷跪了下去。
一瞬间,有一件奚幼安许久已经不曾想起来的事情,慢吞吞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坐在轮椅上的日子太漫长,已经久到奚幼安习惯了坐在轮椅上,坦然面对着太子站着而自己坐着的事实了。
按理来说,他爬也得爬下去跪着。
奚幼安立刻有点心虚。
他心虚的时候,总会有点小动作,如今就搓搓自己的衣角,还想挠挠闻人晏的衣裳……哦,这个更不能挠。
这一通略有尴尬的假动作后,奚幼安想起身后跪得齐刷刷的朋友,突然想起来殿下没叫起。
他抬头看着闻人晏,便见这位殿下望着那些人的眼神有些……有些,他说不上来,可是原本没打算乱挠的手下意识就那么伸了出去。
胆大包天地扯了扯闻人晏的袖子。
闻人晏不疾不徐看向他。
那种阴冷的感觉倏地消失,好似从来不存在。
“这般热闹,看来你的友人来了后,幼安高兴得很。”
闻人晏的手掌有意无意地落在奚幼安的后脖颈,那微凉细腻的触感叫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分明今日出了太阳,可他还是有几分不知名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