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不太好的习惯

作品:《娇娇青梅一红眼,野戾太子爷轻哄

    时先生没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眼角余光将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后,谢长宴继续自顾自道:“但这其实是个不太好的习惯。”


    这话时先生不太赞同。


    就当他正欲反驳时,就听见谢长宴紧接着又道:“她这个坏习惯,最开始还是她父亲惯出来的。”


    时先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开了,微微皱眉:“裴小乖的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谢长宴敛下眼眸,遮住里头的情绪,挑了几个无功无过的字眼来回答。


    时先生淡淡道:“我倒是觉得裴小乖的亲生父亲挺不负责任的。”


    就算从华国到L国的路途再怎么遥远,也不该过去那么多天了,依旧没见着他的身影。


    谢长宴笑笑未语,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此后的谈话,时先生明显有些兴致缺缺的。


    翌日。


    今天沈梨初的精神状态相比于之前,要好上很多。


    裴聿取来帕子,细致地为沈梨初擦拭着脸颊。


    拿着帕子的手,在途经沈梨初靠近下巴那道浅浅的伤痕时,微不可察地颤了缠。


    沈梨初疑惑地嗯了一声。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瓮声瓮气的小鼻音。


    裴聿:“没事。”


    吃过早饭之后,沈梨初就该吃一天三顿都不能落下的苦药了。


    她很乖,不想要大家担心,所以很努力地在吃药。


    可那些药实在是太苦了,特别是口服液这类的。


    盯着沈梨初好不容易把药全部吃完,裴聿又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


    是茉莉青提味的。


    但糖味一时半会儿也压不下嘴里的苦药味,沈梨初皱着脸,整个人再次蔫了下来。


    洗完手的裴聿折返回来后,熟练地将沈梨初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就跟抱小孩似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也一上一下地固定着她的背部。


    沈梨初顺从地趴到他怀中,仰头用柔软的唇瓣去蹭他的下巴,看起来乖得要命。


    仅有指尖大小的糖球很快就在嘴里化了个干净,沈梨初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梨初的小脸看起来皱皱巴巴,“裴聿,嘴里还是很苦,怎么办?”


    她的本意是想让裴聿再喂自己吃一颗糖果的。没想到,却惹得裴聿直接俯身,带着些凶意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紧接着,唇齿被抵开,沈梨初能察觉到裴聿正贪婪地扫过她口腔内一寸一寸的地方。


    沈梨初没忍住,伸手去推了推裴聿的肩膀,又被吻得更深了。


    湿热又绵长的吻结束后,沈梨初无力地趴在裴聿怀中,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裴聿问:“嘴里还苦吗?”


    沈梨初脸颊粉粉地,刚想说不苦,视线又触及到不远处放着的两三颗糖果,想了想后,还是小声道:“苦。”


    仿佛刚才被亲到绷紧脚尖,脸颊滚烫晕红、漂亮的圆眼雾蒙蒙的人不是她一样。


    裴聿忍不住笑了笑,长臂一伸,还是又拆了一颗糖果给沈梨初吃。


    这次的糖是海盐薄荷蜜桃味的,不是纯粹的甜,而是一种很复杂的味道。


    沈梨初嘴里含着糖,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垂在两侧的脚。


    而裴聿则是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可两人都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没过多久,药效上来了,沈梨初就又感觉到困了。


    她刚打了哈欠,裴聿就注意到了,又开始哄着她睡觉。


    多睡觉是好事儿。


    沈梨初浑身软绵绵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后,揪着裴聿衣角不放手,咕哝问道:“裴聿,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她想回家了。


    虽说已经跟姨姨和叔叔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可沈梨初还是想亲眼见到他们才放心。


    裴聿低声道:“很快了。”


    倒不是裴聿不想带沈梨初走,而是时先生不让。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在沈梨初的病情没有痊愈之前,不可能放他们走的。


    在沈梨初睡着后不久,谢长宴来了一趟,他没有进房间,而是就站在房间门口。


    “小乖怎么样了?”


    虽说只是为了不让沈梨初真实名字暴露,可不管听到多少次谢长宴对沈梨初的这个称呼,还是会让裴聿狠狠皱起眉头来。


    裴聿冷冷道:“好多了。”


    在这栋庄园别墅的这几天,谢长宴也没闲着,他和时先生促成了好几个互惠互利的合作。


    谢长宴最后才说出他此行来的目的:“该走了。”


    还有一大堆摊子等着他们收拾呢。


    裴聿倚在墙上,眼角余光从房间门未关严实的缝隙中去看了一眼,窝在柔软被子里的沈梨初后,应了一声好。


    谢长宴望着裴聿,突然也皱起了眉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长宴总觉得裴聿很怪。


    从沈梨初出事开始,裴聿就疯得不成样子。


    可找到沈梨初后,他又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


    这可不是谢长宴所了解的裴聿。


    当天傍晚。


    在吃完晚饭后,由沈梨初正式向时先生提出辞行。


    沈梨初真诚道:“时先生,真的很感谢这些天您的照顾。”


    时先生静静地注视着沈梨初,好半天后,才出声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大树哥哥的意思?”


    沈梨初怔愣住了。


    很快反应过来后,快速在心中斟酌话语准备回答之时,时先生却先一步道:“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明天早上吃了早饭后再走吧。”


    沈梨初试着推拒了一番。


    但时先生仍旧坚持己见,见实在推拒不掉,沈梨初也只得作罢。


    时间还早,时先生又邀请几人去院子里喝茶,一边消食一边聊天。


    沈梨初还在吃药,不能喝茶,时先生就让人给她上的枇杷雪梨水。


    好喝是好喝,就是喝多了有点腻。


    沈梨初趁裴聿没注意,偷偷抿了一点他杯子里的茶。


    “这是明前茶?”


    时先生抬眸望她,眉眼含笑地问:“你还对茶有了解?”


    沈梨初唔了一声后,才回答:“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时先生示意她说说看。


    他在听沈梨初说时,还时不时地点头赞叹,眼神温柔极了。


    一口气把两块茶点塞进嘴巴里,就跟羊驼嚼干草一样的江景珩看了看沈梨初,又看了看时先生。


    等把嘴里的茶点好不容易咽下去后,江景珩才凑到谢长宴耳边,小声问:“谢哥,你觉不觉得这个时先生看梨梨的眼神有点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