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什么狗屁情爱
作品:《被强取豪夺后她重生了》 余薇心虚回避他的审视,给自己找台阶下,咬定是不小心弄到他身上的。
李湛倒也未追究,只道:“三娘既然想去,便带你去见见热闹。”
余薇展颜,唇角两个酒窝颇有几分俏皮。
鉴于李湛还有事情要处理,她并未逗留得太久。
待她离开后,李湛呼道:“卫铮。”
卫铮走到门口,毕恭毕敬道:“郎君。”
李湛:“去把汪嬷嬷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卫铮应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汪嬷嬷进书房来,行礼道:“郎君。”
李湛站在窗前,背着手问:“府里可有碎嘴皮子的?”
汪嬷嬷愣了愣,诧异道:“老奴不曾听闻。”
李湛打小在宫中,对后宅那点子事门清儿,不耐道:“你下去清问一番,若有碎嘴的,便打发了出去。”
汪嬷嬷称是。
李湛挥手打发,汪嬷嬷似想起了什么,冷不防道:“老奴有一事要禀报郎君。”
李湛:“???”
汪嬷嬷严肃道:“娘子曾跟老奴提起,为郎君挑通房侍女一事。”
听到这话,李湛不禁被气笑了,没好气道:“她就这般急不可耐把我往外推?”
汪嬷嬷不敢回应。
李湛背着手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荒唐,这才成婚多久,竟“贤惠”给他塞人伺候了。
汪嬷嬷沉默了片刻,方道:“娘子说她身子弱,恐伺候不周,应允老奴寻通房侍妾,但不允留子嗣。”
李湛斜睨她,阴阳怪气道:“你当真信她身子弱?”
汪嬷嬷:“……”
李湛走到矮榻前,一屁股坐下,冷声道:“那是还忘不下旧情人,为周二郎守身呢。”
汪嬷嬷抽了抽嘴角,似乎这才意识到夫妻还未圆房。
李湛摸下巴,故意说气话,“你回去告诉她,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来,甭想瞎折腾,我李七郎有的是时日跟她耗。”
汪嬷嬷欲言又止,终是忍下了。
李湛显然被气得不轻,待汪嬷嬷退下后,特地把余薇来癸水的日子做个记录,以防她下次又故技重施。
前世夫妻耍了九年的心眼,他早就有经验了,就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下午府里打发了几位家奴出府,一些被发卖,一些则送到了庄子。
府中管事亲自训话,把各房家奴聚到一起,若再听到闲言碎语,皆打死论处。
此举杀鸡儆猴唬住了不少人,同时也让他们明白新进门的主母不是个好相与的。
领教到新妇的厉害后,院里的仆人果真比先前老实许多,对丁香和周氏的态度多了几分畏惧。
待到平阳府宴请那日,余薇难得的充满期待。
见她神采奕奕,周氏打趣道:“今日娘子的心情甚好。”
余薇笑而不答,她的心情确实不错,因为会在平阳府遇到手帕交周兰蓉。
也就是周闵秀妹妹。
二人同岁,性情相投,前世就算未能嫁进周家,相互间的情谊也一直维系着。
主仆出府坐上马车,余薇穿得素雅低调,李湛嫌她过于老成。
余薇嘴甜道:“有殿下替我撑场子,无需我花枝招展。”
这话把李湛哄得高兴,压不住嘴角,“那倒是,为夫就是你余三娘的脸面。”
她的放低姿态彻底满足了李湛的保护欲。
平阳府位于崇仁坊,长公主李承月曾嫁过两回,结果两回都守了寡。
最初的时候李承月相夫教子很是规矩,后来经历过两段婚姻,愈发不得劲,彻底放飞自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邹太妃拿她不得法,圣人也纵容着,只要别闹出人命案来,由着她去。
一大早宜信街便车水马龙,前来登门的非富即贵,一些人想攀附权贵,一些人则趁机相看适龄婚配的小娘子或郎君,也有想靠人脉交际在京中立足的有志者。
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
从王府过去倒也不算太远,因李湛强娶曾是市井谈资,故而夫妻抵达平阳府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李湛一袭紫衣华裳,打小长在宫中,仪态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板脸的时候不怒自威,很是唬人。
余薇由周氏搀扶下马车,故意打扮得老气横秋,以此来衬托夫妻的不相配。
一行人由家奴引进公主府,沿途宾客见到夫妻,皆一一行礼。
丁香年轻气盛,若是以往,那些衣着华丽的贵妇是甚少有资格见到的,如今却向主子行礼,只觉忒长脸面,走起路来抬头挺胸,骄傲得像一只公鸡。
被众人注目的情形对李湛来说习以为常,余薇跟在他身边,无心观府中景致,只不动声色打量周遭的妇人。
今日文昌伯府的徐二娘会来,也不知她这会儿有没有进府。
一众人行至百香园那边,余薇如愿见到了周兰蓉,当时她跟曹四娘子一起来的。
曹四娘是宁国侯庶出,生母张氏与周母谭氏是姨表亲。
张氏是妾室,又没有儿子傍身,因与周家有姨表关系,平日里走得亲近,宁国侯府多少都会抬举她几分。
也正是因为宁国侯府的背景,姑娘们又到了婚配年纪,总免不了相看中意的郎君。
像余薇出自五品之家,这样的宴请压根就没有机会登门观热闹。
以前在贵族的春日宴上被李湛相中,皆因曹四娘携周兰蓉参加,周兰蓉又带余薇凑热闹,阴差阳错把自家兄长的姻缘给拆了。
事后周兰蓉悔得捶胸顿足,也成为世家女谈论的笑话。
如今见到手帕交攀上高枝儿,且还是自己促成的,周兰蓉心中五味杂陈。
她原本想壮着胆子上前打招呼,但见李湛在侧,又忌讳自家兄长跟余薇的过往,只得隐忍。
待一众人走远后,周兰蓉眼中难掩失落。
旁边的曹仁凤比她年长,劝说道:“余三娘如今已攀了高枝儿,差奴使仆的好不威风,阿阮就别去招惹了,省得找不痛快。”
阿阮是周兰蓉的小名儿,她一袭绿裳,模样跟周闵秀相似,生得清丽秀气,听到曹仁凤埋汰,忙替余薇辩解:“三娘不是忘本的人。”
曹仁凤挑眉,她甚少与余薇接触,又见惯了名利场,不客气道:“也就你天真。
“不是我说风凉话,周家虽也算得上体面,但那高枝儿是亲王,就算她余三娘现在懊恼被强拆,日后总归会明白夫家的好处。
“京中但凡有背景的女郎,哪个不盼着往上爬?
“以余三娘如今的身价,只要产下子嗣,便是郡王郡主。你周家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挣个诰命夫人给她。可是现在她的后嗣,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哪能比拟?”
一番话说得周兰蓉自惭形秽,他们周家没有姬妾嫡庶相争,家庭相较简单,不免存在几分天真。
曹仁凤则不一样,生活在侯府姬妾姐妹众多的环境里,又受张氏影响,养成了争抢的性格。
在她眼里,余三娘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色。
周兰蓉不作多辩,琢磨着找时机跟余薇见上一面。
恰逢文昌伯府的贵妇们往这边过来,周兰蓉暗叫不好,当即便要躲开,却被曹仁凤拦下,不快道:“阿阮躲她们做甚?”
周兰蓉性子软,胆怯道:“那徐二娘子好生厉害,我不想招惹。”
曹仁凤不客气戳她的脑门儿,“没出息的孬货,她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这张嘴皮子?”
周兰蓉:“……”
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曹四娘的嘴皮子是出了名的刀子嘴。
专戳人心窝子的那种。
果不出所料,瞧见这边的绿衫女郎,贵女们无不嘲弄,皆用戏谑的眼神打量周兰蓉。
在她们的眼里周兰蓉就是个笑话,被余三娘利用成为攀高枝的垫脚石,拆了自家兄长的姻缘,闹得满城风雨,奇蠢无比。
周兰蓉心中失悔,徐二娘也怨恨。
原本以为有徐太后这样的姑母作靠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枉她费尽脑汁,敌不过蠢人灵机一动,气得半死。
曹仁凤见过来的徐宛琴一直盯着周兰蓉瞧,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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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招呼,“徐二妹妹今日这身着实好看,叫我等挪不开眼呐。”
徐宛琴没有吭声,她旁边的姐妹答了话,那身云锦原是徐太后赏赐的,无上荣光。
那时她们并不知道余薇正站在楼阁上观热闹。
底下一群青春靓丽的女郎,桃红柳绿,个个窈窕养眼。
余薇手摇牡丹罗扇,一点都不担心手帕交吃亏,因为有曹四娘在。
以前她想不明白徐二娘为何执着于攻克李湛,现在悟了,她挑的不是男人,而是孩子的爹。
用情啊爱啊的眼光去看她们争抢男人,完全是侮辱,她们要讨的不过是资源。
握在男人手里的资源。
而李湛,只要能把他睡到手,益处一箩筐。
余薇冷不丁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端茶盏的男人,上辈子睡了他九年,腻味儿了,这辈子她只想睡周闵秀。
谁心里还没有个白月光呢?
底下的贵女们剑拔弩张,周兰蓉躲在曹仁凤身后,女郎们相互致礼。
徐宛琴的小姐妹率先发难,那少女一袭鹅黄,声音脆生生的,说道:“听说今日睿王夫妇也来了,周小娘子可曾见到你的手帕交?”
周兰蓉还未答话,曹仁凤就反问道:“这与你何干?”
黄衫少女嘲弄道:“只怕是没脸去打招呼的,毕竟人家差点就成了周小娘子的嫂嫂,得避嫌不是?”
这话说得周兰蓉懊恼,却不敢答话,皆因对方身份背景比她高。
曹仁凤却不是个怕事的,戳对方的脊梁骨,刻薄道:
“古话有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日周妹妹虽丢了一位嫂嫂,但手帕交仰仗她攀高枝,日后自有益处。
“不像某些人,费尽心机处处筹谋,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抵不过人家在春日宴上露个脸儿。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是你的东西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怎么折腾都没用,平白成了一场笑话。”
她处处敲打,嘲弄周兰蓉的人又何尝不是他人嘴里的蠢货,听得徐宛琴面色绯红。
身后的周兰蓉怕收不了场子,偷偷拉曹仁凤的衣袖。
哪晓得曹仁凤根本就不予理会,而是不露声色朝楼阁瞥了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余薇在观热闹。
起初周兰蓉未察觉端倪,后来还是贴身侍女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偷瞄楼阁,却见余薇轻摇罗扇,冲她微微一笑。
周兰蓉立马垂首,心里头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李湛放下茶盏过来,见余薇一直盯着底下瞧,好奇问:“三娘在看什么呢?”
余薇:“观热闹。”
李湛:“???”
他也上前,见到底下的姑娘们唇枪舌战,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看样子似乎有些激烈。
余薇歪头道:“殿下猜一猜,她们在争执什么?”
李湛见惯了后宫女郎的争风吃醋,并未当回事,只道:“女儿家能争什么?”
余薇摇头,“于殿下来说,一群女儿家为着后宅争风吃醋,实在小家子气。
“可是那后宅的四方天地却是她们的战场,更是往后余生的仰仗,为着日后前程,自要搏一搏。”
李湛没有答话。
余薇继续道:“我的手帕交被她们刁难,殿下可允三娘唤她上来叙一叙旧?”
李湛挑眉,“周家小娘子?”
余薇挑衅道:“对,差一点就成为了她的嫂嫂。”顿了顿,“殿下会为着这点小事计较吗?”
李湛抿嘴笑,故意道:“若三娘愿意,就算叫她二哥来叙旧都不成问题。”
余薇:“……”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针锋相对。
隔了好半晌,余薇才阴阳怪气道:“底下还有殿下的表妹徐二娘子呢,若殿下准允,也可叫上来叙一叙。”
李湛:“……”
被她挖苦,他丝毫不恼,反而暗爽,兴致盎然问:“三娘这话,我怎么听着发酸?”
余薇轻哼一声,鼻孔朝天。
那股子作劲儿仿佛又回来了,李湛就知道她不擅装乖,也装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