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社恐的无差别攻略

    随着时间渐长,欧阳榕桦的脸色也愈发黑沉。


    他一把扯过江禾瑾手中的两根线,打算自己亲身尝试一番:“我现在很高兴。”


    铁盒子没反应。


    “我现在很不高兴!”


    屋内依然风平浪静。


    江禾瑾:“……”


    就是说,非要继续测验这玩意儿吗?


    她还在场啊!


    这种事,不应该偷偷试验过再拿出,好避免社死现场?


    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


    江禾瑾忽然联想到前世现代的各种高端骗局,有点忍俊不禁。


    欧阳榕桦的怒意不断涌现,一瞬间想要直接毁尸灭迹,彻底消除掉所有让他丢了人的记录——


    突然,他抬头看了一眼江禾瑾。


    后者用绣帕轻轻捂住口鼻,无法准确辨识到其具体神情。


    但从那双弯得如同月牙儿一般的好看眉眼就能一眼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是极好的。


    浓密如小刷子的长睫,好似拨动了他心中的涟漪。


    犹抱琵琶半遮面,美貌果然永远是一大利器。


    他心中的怒意消减了几分,喊来仆从低声叮嘱了几句,似乎在交代什么。


    江禾瑾深知少看少听的原则,继续看起书来,也顾及到欧阳榕桦的面子,不敢再露出一点笑意。


    他的神情变化,她不是没有察觉到。


    但发生变化的速度太快,导致江禾瑾的反应……慢了半拍。


    那位仆从走后,欧阳榕桦如同没事人一样,继续处理起他的事情。


    一场小插曲就此过去。


    又过两日,江禾瑾被告知,事情已经解决,他们该离开了。


    得知消息后,谷雨是最为开心的,“太好了,终于能离开清河县了!”


    “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未出过县城,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好吃好玩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


    江禾瑾歪头笑看着谷雨,不厌其烦地听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偶尔回应一声。


    次日,江禾瑾又被早早拉起来。


    谷雨不管她到底醒没醒,熟练的帮她打理洗漱,穿好衣裳,然后带到餐桌前,给她提前准备好了足够份额的甜点吃食。


    江禾瑾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她晕车!


    “谷雨,我们是不是又要坐马车了?”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头晕目眩。


    “额……”谷雨也想起来了,“姑娘,这不坐马车,咱们该如何出行?”


    江禾瑾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把马车顶给拆掉?”


    谷雨:“……”


    “万万不可啊!”谷雨切断了她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有车顶,如何能遮风避雨,驱寒避暑?”


    江禾瑾一怔,是她想当然了。


    况且,古代能坐马车,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代步工具。


    更多平民依然是用双脚一步步走出来的。


    不过,因为这次有所准备,江禾瑾虽然还有些难受,但不至于到无法忍耐的程度。


    欧阳榕桦得知江禾瑾的情况,特许谷雨上来照顾她,同时也有避嫌的意思。


    孤男寡女同坐一车,到底失了些礼数。


    马车即将驶出县城门口时,被城门守卫拦了下来,“站住,县令大人有令,所有人都要例行检查!”


    欧阳榕桦唇边笑容一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禾瑾。


    后者立即心领神会,拿出始终随身携带的面纱戴上,对他点了点头。


    欧阳榕桦倾身掀起一侧车帘,神情放松自然道,“这位大哥,县中可是发生了何等大事?”


    守城侍卫刚要露出不耐,手中就被塞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脸上立时笑得和蔼可亲。


    “也没什么,这不是前几日那位江家三小姐闹出的名堂?如今江老爷重金托我家大人找寻,势必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这,江禾瑾不由得心中一寒。


    打开资料库查找一番后,果然如预想般,江父只想“死要见尸”,而不想“活要见人”。


    或许经过多次排查搜寻后,江父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知道她躲在县中某处,而并非早已出城。


    谷雨前几日并未遮掩过行踪,江家的人也更熟悉她,可能就是在那时暴露的。


    但江禾瑾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她也没资格责怪。


    谷雨愿意跟着她远走他乡,还可能面临即将到来的各种未知危险,何错之有?


    是以,江禾瑾让谷雨拿出胭脂,对着自己的手、胳膊等所有可暴露出来的地方全都点上数个红点。


    不仅如此,她还连带着给谷雨点满红点。


    欧阳榕桦不知身后二人做了什么,他脸上从容不迫,对着侍卫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的表妹身患恶疾,这才决定带她出城寻医觅药。”


    “她不宜见风,可否……”


    欧阳榕桦说得委婉,侍卫也是个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侍卫想起之前鼓胀的钱袋子,心中一惊,不禁犹豫起来,“兄弟,不是哥故意为难,实在太不巧了。”


    “这样罢,你把床帘掀开,让我看两眼即可,不必再下马车。”侍卫退一步说道。


    欧阳榕桦似是无奈,似是妥协地摇头叹气道:“也罢,看一眼无妨,是吗表、妹?”


    他动作刻意放缓几分,但实际上没什么区别,将车帘掀开一角,然后让侍卫能看清里面的人。


    哪知后者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的连连后退几步,手快速地挥舞几下,“你们赶紧走!真是的,晦气死了!”


    说完,这侍卫犹嫌不够,捂着口鼻匆匆快步跑走,连旁边的同事都不管。


    另一名侍卫好奇地朝里看一眼,同样瞬间换了个脸,暗道不妙,不由分说地放行了。


    欧阳榕桦被两名侍卫的转变搞得好奇不已,放下车帘后才朝江禾瑾二人看去,“噗,咳咳咳……”


    只见二人皆是满身红点,模样看着异常吓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闻风丧胆的疾病——天花。


    天花初期就是四肢和面部出现大量红色小斑点,古代致死率近乎为百分之百!


    是以才会让那两名侍卫如此惧怕。


    欧阳榕桦虽然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江禾瑾这样做法的用意。


    “不得不说,还挺像……”他笑眯眯地点评道。


    江禾瑾蒙着面纱,但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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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得连额头处都没放过,点了不少红点,更加显得真实。


    见蒙混过关,她才将藏于袖中的胭脂重新放好,然后靠在一旁继续闭目休息。


    现在这距离还不够保险,她暂时没有擦掉痕迹,打算在下一座城池抵达前,就保持着这副模样。


    谷雨知道江禾瑾身体不适,难得安静下来,没有露出半点不耐。


    夜色渐深,江禾瑾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一处小驿站进行歇脚。


    深夜无法赶路,如果未能及时赶到,只能在野外凑合一晚了。


    驿站外一直有专门看守的小厮,见到欧阳榕桦的马车后顿时双眼放光,来大主顾了。


    像他们这种常年与各地旅客打交道的人,早已锻炼出通过马车外形来分辨他们的身份。


    果不其然,在看到马车内先后出来的人时,小厮露出一个如我所料的满意神情。


    “各位客官,敢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厮看准时机,上前热情地招呼讨好道。


    “两间上房。”欧阳榕桦轻挥折扇,风度翩翩地喊道。


    至于下属们,他则全交给了黑翎来安排。


    小厮听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嘞!客官可需小的备些酒菜?”


    他朝江禾瑾那看了一眼,略微思索道:“端进房来罢,不要堂食。”


    进入房间,江禾瑾终于能把面纱摘下来透气了。


    因为需要赶路,哪怕走的是管道,路途也颠簸得很,所以江禾瑾其实没什么胃口。


    “不愧是小美人,可真娇贵啊!”


    欧阳榕桦见她只象征性的草草吃了几口,便不愿动筷,不禁感慨道。


    如果再细看一些,更能发现江禾瑾选的那几份菜肴,已经是小驿站里的拿手好菜了。


    其他菜肴,不说不能吃,但味道绝对难以言喻。


    欧阳榕桦在亲自尝试过后,便专挑江禾瑾选的那几道菜吃,也不避嫌。


    她看了看,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拿出自备的点心填肚子。


    不知内情的谷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脸上露出一抹姨母笑。


    舟车劳顿,江禾瑾很快便陷入梦乡,实在没精力去认床,这个条件也并不容许她挑剔。


    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名为建安的城市。


    熟悉的城门守卫拦住他们,要查看路引,确认身份。


    周围来来往往,人流十分密集。


    看到如此密集的人流,江禾瑾的社恐症不可避免的犯了。


    “搞什么?马车里的人赶紧出来接受检查,后面的人都还在等着呢!”一名守卫不耐烦地吼道。


    她捏紧拳头,一瞬间想要故技重施,用天花病症来掩盖过去。


    但理智告诉她,这种方法不可。


    一旦她这么做了,那么他们这一行人别说进城,好一点的情况是直接赶走,坏的……说不定会被带走暗中处理掉!


    她咬紧唇瓣,不停地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打算心一横眼一闭,戴好面纱准备下车。


    “大哥别急嘛,我这表妹身子骨弱,不宜见风,您多担待担待。”


    欧阳榕桦从容淡定地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笑眯眯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