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清醒的她
作品:《抱着玉玺穿三国》 “这是去年采摘的新鲜菊花酿的酒,滋味甚是甜美,伯父尝尝。”曹昂说着话,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宫。
亏得这个草亭面积不大,他们三个等于是围坐在桌前,不然他还不能伸手就把酒杯递过去呢。
“菊花酒,又是菊花酒,每逢重阳节,除了饮菊花酒就没别的了。”陈宫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反而觉得颇为无趣。
“伯父说笑了,这本就是千百年来的习俗,况且重阳节不饮菊花酒,又怎么算得上应景呢?”曹昂笑了笑道。
“是啊,千百年来的习俗,也是大家共同遵守的规矩,如此世间才有秩序。”
“只可惜,现在世风日下,忠心为国之人少之又少,背信弃义的鼠辈却高坐朝堂。”
“当然了,生逢乱世,自然也少不了那种,面上忠义,却私德不修的伪君子。”
“就好比我们的曹太守,我只要一想到他,眼前就会浮现吕伯奢一家老小惨死的场景。”
“大公子,你知道吗?你父亲是分了先后两次杀了吕家所有人的。”
“第一次他说自己听到了磨刀声,怕对方要杀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后来我们发现,吕伯奢的家人磨刀只是为了杀猪招待我们,你父亲很懊悔,说这属于误杀。”
“而第二次,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打酒回来的吕伯奢,我本想着就算不承认罪行,撒谎后逃离也就是了,可你父亲却主动杀了对方。”
“而理由竟然是如果放了吕伯奢,那他回家后看到亲人惨死,一定会报官追捕,为了免除后患,只好斩草除根。”
“这般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之人,不知大公子如何看待?”
陈宫摇晃着酒杯,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曹操当年的所作所为,末了,还故意刁难曹昂,要他对此点评一下。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曹昂抿了抿嘴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父亲竟然做过这种事,而且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所以才会提出质疑。
“哼,误会?此事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怎么会有误会?”
“这事儿就是真的,不知道大公子你如何看待啊。”陈宫见状,却冷笑一声道。
“这……”,听他说的这般斩钉截铁,曹昂的神情也越发为难。
“陈伯父,常言道,‘子不言父过’,你这般再三追问,岂不是要曹哥哥犯了规矩吗?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眼看两人之间的谈话就要僵住,刘琼赶紧打了个圆场。
“女公子,话不是这样说的,规矩体统固然重要,可若是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又何谈什么父慈子孝?”陈宫却不依不饶。
“大公子,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去问问曹仁将军,他是你父亲的心腹,想必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说着,他还指了指草亭不远处站岗放哨的曹仁,示意曹昂可以去找对方求证。
“……失陪了。”最后,曹昂还是没能忍住,道了一声歉意后,起身去寻曹仁。
“慧儿,端几杯酒过去,如果表哥他们需要用一些酒菜的话,你就守在那儿吧。”
几乎是瞬间,刘琼就反应过来陈宫想干什么了,但她并没有阻止,甚至出言帮腔,示意慧儿去拖住曹昂和曹仁,尽可能给她和陈宫争取单独相处的时间。
“诺。”慧儿也是心领神会,取了酒菜过去侍奉,那么此时,草亭之中,便只剩他们两人。
“女公子,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聪明。”陈宫一眼就看出刘琼在配合自己,压低声音赞了一句。
“只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刘琼却并没有如何高兴,只平淡的回了一句。
“女公子,时间紧迫,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曹孟德此人不可信,他……”,陈宫神情严肃,试图提醒,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刘琼如是说。
“什么?”陈宫一愣,“那你怎么还……”他不明白。
“我说了,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刘琼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陈伯父,你知道为何他会让我来见你吗?”她反问道。
“是为了说服我推举他为兖州牧吧。”陈宫略一思索就猜到了。
“不错,可据我所知,你此行就是来请他去做兖州牧的。”刘琼点了点头。
“可我心里并不情愿这么做,如今只不过是形势所迫。”陈宫眉头皱的很紧。
“所以他才叫我来见你。”刘琼接了下半句,“他想让你心甘情愿的推举他,臣服他。”
“他非我主,我非他臣,何来臣服一说?”
“曹孟德,不过一厚颜无耻之人,焉敢有此妄想?!”陈宫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那如果,我希望你臣服于他呢?”刘琼却平静的提出了一个假设。
“女公子,曹孟德此人私德不修,心狠手辣,你不可太过信任于他,否则将来必会受其威胁啊。”
陈宫还以为她被曹操洗脑了,这次来就是充当对方的说客的,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从孙坚手里救了我。”
“更重要的,现在你需要他,兖州也需要他,我们都需要他。”
“更确切的说,是需要他手下的军队来维持秩序,稳定局面。”
刘琼没有跟陈宫争论曹操是好人还是坏人,而是把如今的严峻形势直接摆在了面前,意在让其认识到,是他们迫切的需要曹操。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陈宫依旧无法认同。
“但你没见到我之前,不也是打算这么做吗?又或者,你已经安排了后手,打算在利用对方稳住局面后,再除掉他?”她歪了歪头,轻声猜测道。
刘琼说的轻描淡写,可陈宫却听的心惊肉跳,他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女公子,你……”,他很疑惑,也很好奇。
“你似乎很惊讶?”刘琼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姑娘。”陈宫的眼神很复杂。
“我是说,你足够冷静,而且胆大心细,也很聪明。”他试图描补一下。
“如果我没有这些,早在宫里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惊讶。”刘琼简单解释道。
“……”,对啊,陈宫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是一位真正的大汉公主。
她不止在宫廷里生存了下来,又在董卓那个乱臣贼子的眼皮底下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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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趁乱带走了玉玺,又设计脱离了孙坚的控制。
虽然现在被曹操隐藏了身份,但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控制,她是清醒的,也是自由的,而且成功保住了性命。
此番种种经历,的确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她。
“女公子刚才说,希望我臣服于曹孟德,不,是曹操,我能问问原因吗?”陈宫转换了思路,不在想要说服她,反而探寻起缘由。
“很简单,两害相权取其轻。”刘琼如是说。
“你可以不臣服他,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兖州不会很快平静下来。”
“一旦袁绍,袁术,亦或者董卓他们注意到了兖州内部的动乱,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扩大自己地盘的大好机会。”
“诚然曹操私德有亏,但他对大汉的忠心不假,至少现在是这样,可袁绍,袁术,董卓之流,我一个也信不过。”刘琼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那么,女公子果然也对曹操有所保留吧。”陈宫听到这儿,轻声问了一句。
“你不也一样?”刘琼不答反问道。
“女公子为何要跟我说这些?”陈宫还有些东西需要确认。
“因为你比他更值得我信任。”刘琼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说,我需要臣服的,其实是女公子,对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你臣服的不是我,而是大汉的江山社稷。”她摇了摇头后,正色道。
“女公子是在为陛下做打算吗?”陈宫看了她一眼。
“我弟弟还太小了,现在又落在董卓手里,我若不为他打算,你这样的忠臣也不为他打算,那么又有谁会为他打算呢?”
刘琼这话,很显然就是在暗示,他们是同一战线的人。
“那恕我冒昧问一句,女公子对大公子,有什么想法吗?”陈宫沉默了一会儿后,冷不丁的问道。
“两三年内我们都只会是哥哥妹妹,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你我的打算实行到哪一步了。”刘琼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给了一个定心丸。
“明白了。”陈宫听到这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看来公主还是比较清醒的,至少她给了一个承诺,哪怕这个承诺有时限,但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曹家会用美男计策反公主了。
而他的这种担忧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刘琼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只有无上的权力被牢牢握在手里才能令她安心,至于别的,财富,美人之类的东西,都只是权力的附庸。
过去的经历告诉她,只有把握住权力,才能永远拥有财富和美人,所有本末倒置的家伙,无一例外,都会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而她则足够清醒。
但这一点就用不着告诉陈宫了,毕竟,对方愿意效忠自己的前提是为了大汉,而非因她是公主。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达成了一致,陈宫选择了她,而非曹操,当然,这肯定是私下里的,明面上,他还得装一装样子。
就在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好后,曹昂也走了回来,只是神情有些忧虑,可见已经在曹仁那里得到了真相。
看到他如此的情绪化,刘琼和陈宫都不禁心中一动,或许将来他可以成为制约曹操的一把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