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我们冒犯了笔仙
作品:《死在结婚纪念日当天,渣男跪求我原谅》 显然,贺谨言也听到了。
“叫她过来接电话!”贺谨言抢过助理的手机,对徐闻说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明天民政局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疏离,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将手机还给助理,贺谨言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你出去吧。”
“是。”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他一人,还有一只鬼。
沈凌意只疑惑了一瞬便就释怀,那伙人图谋这么久,一定是找了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来假冒自己,声音听起来一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藏了这么久,那个人终于要露面了,贺谨言能认出那并不是自己吗?
沈凌意看着一旁静静喝着咖啡的贺谨言,心里不太乐观。
喝完咖啡后贺谨言起身去贺氏集团上班,中午他收到叶隐舟的消息。
警方那边将许临川的死认定为意外,内部已经结案了,只等抓到刺杀贺之章的凶手,就可以一同正式结案。
许家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正在警局闹事,叶隐舟好说歹说终于把他们劝回家。
“其实我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天晚上临川喝得并不多,以他的酒量,怎么可能洗脸的时候醉晕过去。”
叶隐舟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悲伤,“太巧了,临川的房间刚被砸,就出现这样的事,是我们冒犯了笔仙,我们都会遭到报应的。”
“你别想太多,下午我去问问师父,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的。”贺谨言连忙劝道,生怕叶隐舟再遭到什么意外。
将下午的日程推掉,贺谨言驱车回了贺宅。
刚停好车,沈凌意便看到一个佣人托着果盘经过,而她正是杀害自己的凶手!
她竟这么轻易地回到了贺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警方还在满山遍野地寻找她的踪迹,说起来真是讽刺。
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平淡无奇,但这一次贺谨言注意到了她。
“你过来。”
“是,少爷。”她温顺地走过来行礼,举止挑不出任何毛病。
贺谨言拿起她果盘里的梨咬了一口,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感觉没见过你?”
“我叫柳絮,三年前来的,少爷那时候搬出去住了,自然没能给少爷留下印象。”柳絮低眉垂眼地说道。
“行,下去吧。”
贺家的佣人数不胜数,贺谨言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他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朝祠堂走去。
沈凌意则恨得牙痒痒,这个蠢货!她分明就是那天刺伤你的凶手呀!你怎么就认不出来?!
不管沈凌意如何愤怒,贺谨言依然毫无感觉地越走越远。
报仇终究是指望不上他了,沈凌意叹气。
“师父,小师叔,我回来了。”贺谨言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 老道士伸手虚托,“起来吧,你的伤怎么样了?”
“并没有伤到要害,修养几天就好了。”贺谨言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然后站起来紧盯着两人。
“徒儿想问,师父和小师叔早就知道我母亲的寿宴会发生什么吗?”
“我们和你家牵连过深,你是知道的,有些事老天爷不愿让我们看得太清,师弟已经提醒了你们,不是吗?”老道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是我没有放在心上...”
贺谨言一下就泄了气,干脆在蒲团上团坐起来,“我只想知道,临川的死,究竟是人为还是鬼神?”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老道士感慨道,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半是沉重半是痛苦。
“那我们遇见的那个笔仙呢,她还会害我们吗?”贺谨言接着问出他最担心的事。
老道士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她不会伤人,只要你们戴好护身符,就不会被她影响。”
说到这个沈凌意就来气,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就想扯云澈的衣袖,都怪他!给他们什么护身符!
云澈也无奈地点点头,“只要你们别再玩什么招鬼游戏。”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敢了!”贺谨言连忙保证道。
得到答案后贺谨言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想了想,又去看望了一下父母。
两人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提起许临川的事,张婉玉脸上也一片惋惜。
“临川是个好孩子,为人稳重踏实,许家以后有他管理,说不定能更进一步,真是可惜了。过两天你陪我们去一趟许家,总归是在我们家出的事,该有的礼貌不能少了。”
“除开临川,其他最有可能接过许家的是哪个孩子?”贺之章则更关心现实的问题。
“这...”贺谨言皱着眉思考了一下,“许若庭吧,他性子懦弱了一些,但起码不像另外几个上不起台面。”
“以后多关注他,你们几个一起玩的时候多带带他。”贺之章嘱咐道。
贺谨言点点头,“我知道。对了,沈凌意已经回来了,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一个月后就能拿到离婚证了。”
“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吧,让她怀上你的孩子,然后拿回属于我们贺家的东西。”
贺之章站了起来,脸上严肃的神情不再是往日与世无争的模样,“有人想谋害我们贺家,你要让他们知道,贺家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这一刻,贺之章竟然有了几分当家人的样子。
也是,贺家怎么会有等闲之辈呢,张婉玉也不会看上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纨绔子弟,就算他是贺家家主。
沈凌意笑了起来,往日她就猜到她的这个公公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用过晚饭后贺谨言就准备回家,走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将管家拉到一边吩咐道:“佣人里有个叫柳絮的,把她的资料发给我。”
沈凌意挑起了眉,看来他还算有点脑子。
夜色逐渐深沉,贺谨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
一缕风声顺着门缝爬进来,任何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都显得格外突兀。
沈凌意心有所感,她扭过头,不知何时门口竟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