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吓他们一跳

作品:《恶毒女配重生当晚就睡了男主

    “什么副作用?”


    “可能会让你丧失子嗣能力。”


    “什么!”君长钰暴起。


    乌日图急忙后撤,丢下一句:“还是能举的,就是生不了而已。”


    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君长钰气得心口疼,虽然他对子嗣没有什么执念,但是没有和不能有是两个概念,更何况,如果是和阿梨……


    “可恶!”


    君长钰白眼一翻,生生被气晕了。


    两个时辰后。


    天幕划破一道口子,大片的霞光从口子里倾洒出来,像极了血。


    一片不详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大臣此时见了面,也全都没了攀谈的心思,个个面如枯槁,垂头丧气进了大殿。


    虽然南诏皇室只有女人才能掌控实权,大臣却多数是男人,这里并不是非常严格的女尊制度,而是能者居之。


    但是,那个位置上,第一次坐了一个男人。


    “拓森,你好大的胆子!”


    有人惊呼出声,早就收到消息的人垂着头唉声叹气,蒙在鼓里的人惊骇抬头,有骨气的人大声指责,怕死的人缩到掩体后探头探脑,大殿乱做一团,唯有拓森一身红衣,安然入坐。


    “拓森,你要造反吗!”


    “天呐,他是男人,怎么能坐在龙椅上!”


    “月神保佑,千万不要降罪啊,要降罪就降在拓森身上,与我南诏无关啊……”


    “不是女皇叫我们来的吗,怎么是拓森?”


    “先皇驾崩,新皇去了月仙宫就失去了踪迹,会不会已经被拓森……”


    “嘘!这等事岂是你我能妄议的,大人们还没开口呢……”


    嗓门大的在骂人,官职小的在咬耳朵传八卦,堪称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次早朝。


    拓森用小指抠了抠耳朵,然后不耐烦地把桌案拍得啪啪响:“都给本君住嘴!”


    他一嗓子镇住了大部分人,却无法压住宗族长老。


    这些长老都是历来各代女皇的后代,是名副其实的皇族子弟,他们虽然无法左右政务,却能直接影响皇位的归属权。


    “好你个拓森,再不滚下来,信不信我们启用家法!”


    “对!启用家法,烧死这个企图沾染皇位的妖人!”


    “风王,你说话呀!”


    长老们争得面红耳赤,转头却发现威望最高的风王不动如山,泰然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变故。


    有人心里不由得打鼓,这风王,不会也跟拓森勾结在一起了吧,难道,老天真要亡了南诏?


    “风王你……”


    风王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眼看战火即将烧到自己身上,他突然笑了一声:“诸位何必着急,不如先听听拓森怎么说,如果他真要造反,本王第一个上前拿了他。”


    “好,就依风王所言,给拓森一个机会,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拿他的血去祭月神。”


    “拓森!你说话。”


    “哼!”


    拓森暗地里给风王甩了一百个眼刀,装什么尾巴狼,明明是他主动把女儿交上来要与自己合作,现在却当起了英雄。


    都怪这些愚蠢至极、低贱的人,什么都不信,非要去信那虚无缥缈的神,立个什么“只有女人才能做皇帝”的破规矩,即使自己手里拉拢了诸多势力,依然破不了他们心中的信仰,否则现在哪里还有姬灵儿什么事!


    拓森恨得牙痒痒,他承宠多年,在哪不是横着走,今天突然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屁股下的龙椅好像长了针,怎么坐都不舒服。


    要是沈棠梨能看到他的心理活动,定要嘲笑出声,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心比天高,真坐上高位又嫌太冷,怕摔死,所以心虚了。


    拓森衣袖底下的手背青筋暴起,握了放,放了握,终于掏出一卷明黄圣旨:“本君有先皇遗诏,见遗诏如见先皇,本君如何坐不得?”


    “他竟然有遗诏?”


    “怎么会有遗诏?每代女皇都只有一个公主,皇位从不易主,从来都只有传位玉简……”


    “我家世代为皇族编纂历史,据说五百年前没出那件事前,女皇是可以生很多公主的,就和其他国家那样,为了不让公主们争得头破血流,女皇预感大限后都会留下遗诏。”


    “你也说了是五百年前。”


    “但是现在也很特殊呀,前几日回来的那位萱公主,哦不,是新皇,可不是当年的萱公主……”


    有人自认为窥到了真相,开始侃侃而谈。


    他们议论得极小声,并不影响大人物们的剑拔弩张。


    风王眯起眼睛,他虽然跟拓森合作,却不知道他手里捏着先皇遗诏,不过,只要事情走向不偏离原计划,就让拓森狂一点又何妨。


    “原来如此,那么,拓森侍君可要当朝宣读先皇遗诏?”


    大殿内终于安静下来,拓森得意地哈哈大笑,“当然,竖起尔等的狗耳朵听好了!”


    “皇姥姥的遗诏,怎么不等朕来听听呢?”


    一道响亮的女声在挤满人的大殿依旧掷地有声,许多人都惊得变了脸,纷纷侧身让出一条路,拓森更是惊骇得僵在当场,脸上还挂着没笑完的笑容,显得他的脸格外扭曲。


    沈棠梨穿着最简单的南诏服饰,类似于磬国女子肚兜的黑色小衣打底,外面是一件短开衫,都绣着好看的花纹。下半身是纯黑色的百褶裙,小腿肚上绑着青布,挂了几个小铃铛,一走路就叮当作响,显得俏皮可爱。


    她孤身一人,背着手穿过呆愣的大臣们,走上台阶来到拓森面前,“拓森侍君,哦不,朕可没那么重的口味,应该是前侍君,你应该起来了。”


    拓森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沈棠梨顺手抽走他手里的遗诏,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看了,边看边笑边摇头,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伸长了脖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


    沈棠梨“唰”地一下收起遗诏,满殿大臣长老都被她吓了一跳,同时也惊醒了拓森。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