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解开误会

作品:《恶毒女配重生当晚就睡了男主

    到底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气运之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亡呢?


    沈棠梨眯起眼睛,突然很好奇宋桑宁和翟鹤鸣对上,谁会更胜一筹。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沈棠梨恶狠狠地压下去了。


    今生有了她的布局,所有的走向都乱了套,已知的剧情不再发生。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故事,那么现在它已经脱离了原本的剧情走向,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宋桑宁不仅没和翟鹤鸣在一起,还转投齐王的怀抱,看来是想把赌注都压在齐王的身上。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权利?大磬的皇位?可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宋桑宁都没有选择沈临川,毕竟沈临川可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皇位稳得一批。而且前世沈临川对宋桑宁可以说是如痴如狂,只要她点头,沈临川立马就能把她捧上后位。她不应该舍近求远、费时费力帮着翟鹤鸣谋反才对啊。


    那是为了爱情?如果说男女主注定爱上彼此,今生有沈棠梨插一脚,翟鹤鸣动摇是应该的,那宋桑宁又为什么轻易放弃,就算放弃也不能去选一个肥胖丑陋齐王吧?世间英俊男子多的是。


    沈棠梨苦思冥想,想的头晕脑胀也没想明白,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沈棠梨不再为难自己,喝了今天的安胎药后,就打算睡一觉,不想有人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谢将时养了一个多月,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那么消瘦。他是正儿八经的寒门出生,没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中泡过,早年的沧桑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皮肤因为常年日晒呈现出古铜色,鬓角霜白,浑身散发着一种沧桑的成熟气息,哪怕他放低了姿态,举手投足间目光坚定,胸有成竹。


    这种安稳的气息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哪个女人不喜欢安全感,不慕强?


    沈棠梨端着药碗的手控制不住颤抖,情蛊隐隐有发作的迹象,她暗暗唾弃自己一声,将注意力转移到乌日图身上,情蛊感受到了这种思念,一下子就被安抚住了,乖乖沉眠下去。


    “想回去的话,谢大人就不要再提了,朕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再去救你第二次。”


    既然君长钰已经到了京城,那么战争很快就会打响,沈棠梨执掌磬朝那么多年,对齐王、梁王、宗王等人实力还是了如指掌的。


    除了齐王,其他二王都不是皇族沈氏,这两人祖上曾是立过大功的异姓王,世袭罔替,经历了那么多代,底蕴早就被败光了,不然沈棠梨也不会让他们活到现在。


    现在他们最多能凑出五万不到的兵,而且还都是散兵。


    唯一的变数就是齐王身边的宋桑宁,气运之子还是需要忌惮的。


    谢将时刚要张嘴就被打断,只好话锋一转:“殿下……”


    “叫陛下。”


    反正已经回不去了,何必再贪恋那个称呼。


    接连被打断话头,谢将时也不恼:“女皇陛下,我有一个妹妹也来到了南诏,情势所逼,敌人虎视眈眈,可否让她进宫躲避,就和我住一块就行了。”


    “妹妹?”


    “对,就是小七,陛下见过的。”


    沈棠梨略一思索就想起了这个人,就这么一会功夫,谢将时还以为她不愿意,再次解释起来:“我离京前明令禁止过不让她跟来,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跳脱性子,好在一路上那些刺客没发现她,但路途遥远,却也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此刻身无分文,朝不保夕,还望女皇陛下开恩。”


    谢将时说完,深深长拜。


    沈棠梨一脸无语,然后她说:“你竟然能和宫外的人通信?”


    小七应该是这几天才流浪到南诏的,自己都没得到消息,谢将时居然知道,可见他也不如表面上这般人畜无害。


    果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从小县令升官至二品大员,实力深不可测呀。


    谢将时没有隐瞒:“是我皇指派的暗卫到了,他们奉命来保护陛下,顺便告诉了我这个消息,让我将此令转交。”    他递上来一块令牌,沈棠梨接了,确实是沈临川的暗卫令牌。


    真是任性,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派人来保护她。


    沈棠梨确实需要属于自己的人手,她上位太仓促,现在都没有一个真心臣服的人,她能驱动风王,还是因为许诺了巨大的利益,以及有姬灵儿这个人质。


    如果真的面临大危险,沈棠梨还真没辙。


    沈棠梨抚摸着那块小小的令牌,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嘴角忍不住上扬,臭小子,老姐没白疼你。


    “很好,朕会让人去把小七接进宫来的,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她跟你住一块不妥,朕自有安排。”


    谢将时叩谢完,转身就要走。


    沈棠梨稀奇地“咦”了一声:“你居然不问朕怎么安排的?”


    从前为了这个小七,谢将时可是三番五次触碰自己的逆鳞,现在居然心平气和,是因为太信任她了吗?


    沈棠梨心中暗讽,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小七多次言语冒犯,之前不想理会,不代表她不记得了。


    谢将时摇摇头:“小七已经长大了,我也护了她太久了,以后她做了什么事,就要自己承担什么责任,陛下不用顾忌我,只要留她一条命就行。”


    沈棠梨惊讶地睁大眼睛,她实在听不出谢将时的情绪,好似被这一次出使之旅磨平了棱角,他说话时带着一股悲凉的气息,不,应该说,是释然。


    好像突然间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这可不太妙。


    这种心理状态放在一个病人身上,那就是存了死志呀。


    因为这个打岔,沈棠梨再也没了困意,见完暗卫首领后,她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让他们尽快和京城通信,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南诏的皇宫和大磬完全不同,大磬庄严巍峨,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最出名的还是偌大的御花园,景色优美,很适合闲庭信步。


    南诏的皇宫很压抑,压抑得充满了死气,尤其是这条红色的巷子,夜里不小心误入,怕是以为进了阴曹地府。


    唯独萱公主生前的住所,有一点鲜活的绿意。


    沈棠梨不请自入,推开门,大片大片鲜红的红掌映入眼帘,她很好奇它们的花期有多久。


    来到南诏已经将近五个月了,它们好像一点凋零的迹象都没有。


    沈棠梨忍不住蹲下去细细查看。


    红掌花其实是有叶子的,常见的红掌花瓣一般都很小,绿叶才是最瞩目的地方,可是到目前为止,沈棠梨在南诏见到的每一片红掌花瓣都格外硕大肥美,它们拥挤的开放着,将绿叶深深藏在根茎下,让人一眼看去,只能看见红色。


    “他们跟我说,这种花有毒。”


    谢将时一身白色长衫,头发随意挽着,像个朴素的夫子,他站在竹桥上,看着她。


    沈棠梨点点头站了起来,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失去了掌控权,谢将时几个大跨步过来扶住她。


    “没事吧?”


    “没事,太医说了是正常的孕期反应,都怪我刚刚起身太猛了。”


    谢将时垂下眸子,退开一步,拉开距离。


    沈棠梨似乎察觉不到,她走到竹桥处,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花盯着看久了,会陷入幻觉中,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感受过这种感觉呢。”    谢将时站在原地片刻,也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我会做噩梦。”


    “你居然实验过了?做的什么噩梦,是不是关于阴曹地府的?”


    谢将时摇摇头,不说了。


    沈棠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双手撑在膝盖,手掌托着自己的脸:“谢将时,你这个人真奇怪,表面看似谦卑,其实心里对我一点敬意都没有。”


    他要是真有为人臣子的自觉,不可能见到她还不行礼,也不会敢跟她坐在一起,两人仿佛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虽然话题生疏了,距离却一点都不远。


    谢将时眼里终于染上一点活意:“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表现多么完美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失礼数,尽显文人风骨。


    然而沈棠梨跟他接触多了,就会发现一些细小的细节。


    比如说他虽然低眉顺眼地跪着,腰板却永远挺直,又比如说他明明古板克制,却会因为她的一点撩拨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天晚上,星空底下,他可是差点就把她吃了。


    那种要吃人的气势,不该是他的人设会有的。


    沈棠梨很好奇谢将时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也只是好奇,她并没有要追根究底的念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从前充满敬意,是因为忌惮你的权势,更何况我当时存心利用你,自然要把戏演好一点,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那你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开心吗?”


    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好好沟通过,无论是那份深埋的悸动,还是后来的误会,世事无常,时光不会给任何人情面,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也因为时间,磨灭了心里的怨气,沈棠梨倒是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谢将时意料之中的摇头:“不开心,谋划那么久,终于大仇得报,我心里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


    沈棠梨已经忘了谢将时的仇人叫什么名字,依稀记得是个贪官,好像还夺了他的未婚妻,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是他心里的遗憾,沈棠梨没蠢到要去揭开人家的伤疤。


    谢将时却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我和清漪其实也就见过两面,当时我受了重伤,跌落山脚,是清漪救了我。她被郑承平看上,要强娶去当小妾,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许诺在那之前回去救她逃出生天,没想到郑承平速度太快,等我养好伤回去时已经晚了。清漪只有一个妹妹,她求我务必保护小七一生无忧,然后趁我不注意上吊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不自然起来:“是我欠了清漪,彼时被恩仇蒙蔽了双眼,维护了小七,却把你推远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悔之晚矣”。


    沈棠梨心神久久震撼,她甚至不敢扭头去看谢将时,万一情蛊发作怎么办?


    对!


    绝对不可以。


    她猛地站起来,直勾勾往前走,脚步凌乱,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身后的视线因为她的反应蓦然炽热,灼灼烧得她后背发烫,眼看门槛就在脚下,只差一步她就能跨出去了。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男人因为兴奋而紊乱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在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吸引着她,让她迈不开那一步。


    灼热的呼吸已经到了近前,她再也没能忍住,她转身了,和瞳孔发亮的谢将时对视着。


    下一秒,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具灼热的躯体撞在一起,他们用一种要将对方吞下去的气势接吻,舌头搅动出啧啧的水声,几乎要穿透身后的门板。    谢将时太高了,他低着头很难发挥,当即捞着她的腿放到自己腰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托举上来和自己持平,全程没有松开过她的唇舌,干涸的身体因为对方的津液而兴奋到颤抖。


    沈棠梨也好不到哪去,谢将时的吻太霸道,铺天盖地的气势压得她喘不上气,就像草原上的兔子遇到了猛虎,只能在猛虎锋利的爪牙下瑟瑟发抖,任其施为。


    很快她就失去了力气,双腿再也夹不住他强劲的腰,身体开始往下滑,谢将时立即改变策略,将她的后背抵在墙上,这样就能空出一只手来固定她的腰了。


    压抑太久的情感爆发是很恐怖的,沈棠梨喉咙里开始发出可怜的呜咽声音,眼尾泛红,企图用泪花博取男人的怜惜,却不知道她此举只会适得其反,谢将时的攻势因为她低低的啜泣突然变猛,唇舌传来一股吸力,几乎要把她吸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