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胰

作品:《长公主造反前夜,帝师重生了!

    晏家和秦家家规森严,晏秦氏一向牢记两家的教导,认为女子应以贤良淑德,大方体贴为重,在她看来,容貌不是最重要,品行才应当是放在首位的。


    一些争宠的手段不是大家闺秀应用的,只有那些下贱女子才会用那些。


    她受夫家看重也是因为她行事不出差错,这才受丈夫看重。


    所以,她极看不惯女子时时在意容貌这些。


    如今,见到一群人追捧什么香露,她便有些瞧不惯,连带着连自己的侄女儿也都有些不喜了。


    秦挽舒自然察觉到自己姑母的情绪,她在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倒是没有表露。


    好在马上便到了用膳的时间,虞望舒便让人收了香露,让人准备膳食。


    长公主府今日的宴席也不同于往常,大家坐在八仙桌上一道用膳,让人准备了数十道菜品,每人面前放了一个小铜锅。


    “这倒是新颖。”


    “殿下府上总是有些新鲜玩意儿。”


    一位夫人说道。


    虞望舒笑了笑:“本宫今年犯太岁,几个月来伤病不断,只能在府中养着,成日无事也就只能琢磨一些这个了。今年天冷,本宫便想着锅子暖和些,特意让人做了一些。”


    说话间,丫鬟们已然将水盆胰子之物端了上来,伺候各位贵人净手。


    这也是众夫人们的日常,一开始大家还不以为意,直到一用到那胰子。


    “咦?这胰子怎么和往日用着的不同?”


    在座的都是官家夫人,用的自然是好东西,但是她们从未用过这样的胰子,造型独特不说,还带着香味,用完之后都不用再用膏脂也不会觉得手上有味道了,反而还觉得带着一股花香。


    虞望舒就知道,没有一个古人能拒绝香皂,听到这话,开口道:


    “也是那家铺子里的小玩意儿,叫香胰,本宫瞧着不错,多买了一些。”


    这一说,这些夫人小姐们越发的对那家铺子好奇了起来。


    有心里敏捷的,猜到这铺子可能和虞望舒有些关系,指不定长公主投了银子在里面,心里想着日后肯定是要多照料的。


    香露和香胰彻底的让众位夫人小姐们活络了起来,她们纷纷讨论着这两样新鲜的东西。


    若说只是单一的味道便也罢了,香胰有足足二十种味道,不管是清香,浓香,檀香的都有,满足各类人的喜欢。


    接下来,众位夫人小姐们又被虞望舒精心准备的锅子给惊住了。


    锅子家家都吃过,尤其是冬日的时候,都喜欢煮锅子吃。


    在她们的印象里,便是熬好的汤里煮一些菜,可是,今日长公主府的锅子却准备了好几种口味,酸菜的,酸辣的,麻辣的,菌汤的,骨汤的供她们自己选择。


    有想尝其他味道的,便用两口锅子,这锅子和他们的锅子不同,家里的锅子很大,这锅子却很小,一人用足以。


    她们从未用过这样的小锅子,也没有见过这么的口味,许多人都是要了两口锅子尝味道,这一尝便觉得是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锅子了。


    平日里胃口娇小的夫人小姐们今日一个个的都吃到了肚子滚圆这才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威远侯夫人笑着说道:


    “若是殿下日日宴请,只怕我等没几日便要膀大腰圆了。”


    一群人笑着附和着。


    虞望舒则是笑言:“本宫在府中甚是无趣,各位夫人小姐若是日日来陪着,本宫才是欢喜呢!”


    今日来之前,晏长安曾和晏秦氏叮嘱过,让她不能虞望舒闹起来。


    知道自己母亲最重体面和规矩,晏长安还特意的拿这个说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晏秦氏再不喜欢虞望舒这个媳妇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出门之前,晏秦氏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如今瞧着虞望舒那慵懒娇奢的模样,她实在忍不住,当即道:


    “殿下,妾身认为女子还是应当以孝顺公婆,伺候夫君为主,不应将精力花费在口舌之欲上。”


    这话一出,热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其他夫人们和晏秦氏接触过,知道她的性子,说是端庄守礼,但是实际有些古板,今日长公主这些做派怕是惹了她的忌讳。


    瞧她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她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不好说,如今看来,这性子还是没有变。


    只不知道今日长公主会不会给她这位婆母两分面子。


    虞望舒有些头痛,她就说不请晏秦氏吧,真是麻烦。


    换做之前的脾气,虞望舒必然给晏秦氏怼回去,不过想着最近晏长安日日探望,也没有让她生气,她还是将心中的火压了下去,淡淡说道:


    “晏夫人言之有理!”


    她给了晏秦氏一个台阶下,可是,晏秦氏却不懂见好就收,以为虞望舒终于懂得规矩,也知道敬重自己这个婆母了,当下愈发的摆起了婆母的款儿,开口道:


    “殿下虽然身份尊贵,但是有些习惯着实不好,妾身少不得多唠叨几句。”


    “今日这香露也好,香胰也罢,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殿下未免在上面花费的心思太多。若是殿下闲着无事,可以多读一读《女戒》,《女训》。”


    虞望舒本来是不想和晏秦氏计较的,谁知道她越来越过分,居然还说香露和香胰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可指着这些赚钱呢,当下也不忍耐了。


    她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琉璃珠串,笑意盈盈的说道:


    “晏夫人说的极是。本宫依稀记得《女戒》中有女子不得善妒,要多为夫君纳妾,为家族延绵子嗣!”


    “可是为何到驸马这一脉,只有驸马这一位男丁?”


    “哎!瞧本宫这记性,听说晏大人身边只有晏夫人一人,另外便是两位通房,夫人怎么不给晏大人纳几房妾室呢,多为晏家留后,也免得驸马一人孤独,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虞望舒这话和当众打秦氏的脸没有任何区别了。


    晏秦氏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气的胸口直喘,一双眸子怒视着虞望舒。


    瞧着她这模样,虞望舒连忙道:“宝珠,快快将大夫请来,本宫瞧着晏夫人身体有恙,可不能出事。若是气出一个好歹来,那本宫便是罪过了。”


    “届时一顶‘不孝’的高帽子扣下来,本宫可担待不起!”


    “你!?”


    晏秦氏被气的发抖。


    一众女眷们全都低着头,一个个忍俊不禁。


    她们有些同情晏秦氏,想要摆婆母的款,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这婆母的款可不是对人人都能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