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不孝子

作品:《全家火葬场,我走后六个哥哥崩溃了

    这句话彻底点到了唐诗诗的死穴,她只好愤愤然地住了口,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在网上的人设向来都是清纯小白花,要是真让姜锦安放一些风言风语出去,那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就全完了。


    唐诗诗有些不耐地开口道,“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锦安也不废话,“收拾东西,离开我们姜家。”


    “离开?”唐诗诗冷笑道,“离开可以,但离婚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你们答应我们的赔偿要求,我就立刻让我妈签字离婚。


    否则,你若是把我们强行赶出门去,我们就挣个鱼死网破吧!”


    说罢,唐诗诗愤愤然起身,带着张蓉扬长而去,离开了姜家。


    她们一走,姜家重新恢复了死寂,空落落的宅子里一片冷清,只有兄弟几个临时找的一个保姆在忙上忙下地照顾病重的姜父,凄凉感油然而生。


    看到此情此景,姜淮南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语气中是难以抑制的悔恨,“当初真不该引狼入室,任由爸把张蓉娶进门来,现在咱们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与其这样,当初还不如……”


    还不如善待姜楠,把姜楠留在姜家。


    这后半句话他自然没有说出口,因为现在说这些,他只感到无地自容。


    谁能想到表面上千依百顺的唐诗诗实际上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夜叉,而那个表面冷淡的姜楠才是真心实意为姜家着想的人。


    姜锦安沉声道,“六弟说的对,张蓉母女就是个无赖,光凭我们几个是赶不走她们的,还不如好好想想对付她们的办法。


    听他这个语气,似乎是他已经有了法子,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六弟帮忙。他毕竟也是姜家出来的人,不会对我们撒手不管的。”


    注意打定,三人喊上了姜以鹤,再一次来到了姜浔的工作室。


    姜浔自从搬出了姜家,就仿佛远离了瘟神一般事业一路开挂,不仅连着发布了好几张专辑,还个个都大卖,甚至都要重新开始举办演唱会了。


    现在他忙的脚不沾地,根本就没空见姜家的这些人。


    姜锦安四人在工作室门口等到了天黑,也没等到姜浔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工作人员和记者们从工作室来来往往,一副热闹的景象,他们几人却被晾在一旁。


    终于,姜以鹤还是坐不住了,他指着姜浔办公室的门大骂道,“好哇,你个姜浔,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们好歹也是你的亲哥哥,特地跑来看你,你居然连见都不见,还让我们苦等到现在?


    我告诉你,爸已经被折腾的病重在床,你要是再不见我们,小心落上个不孝不悌的罪名!”


    姜浔在办公室坐着,远远地就能听到姜以鹤叫骂的声音,唇角浮起冷笑。


    他并不是不见他们,相反,他早就料到了他们几个会来找他,他只是想让他们多等几个小时、搓一搓他们的锐气罢了。


    毕竟,自己也不是那等闲人,相见就能见的。


    眼见着姜以鹤在外面越闹越凶,姜浔唰地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出现在姜家几兄弟面前。


    虽然姜浔是几兄弟里最小的,但他现在目光锐利,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沉稳,竟然比他的哥哥几个还要更成熟些。


    “四哥,这是怎么了?居然有空登我的门?”


    姜以鹤看到姜浔的一刹那,终究还是哑了火。


    姜浔脸上笑意更深,故意道,“哦,我听说最近四哥和诗诗姐姐吵了一架分开了,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四哥今天是来向我诉苦的?”


    姜以鹤被戳到了痛处,脸色顿时一阵青白,他指着姜浔跳脚道,“好哇你个姜浔,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都敢消遣你四哥我了?


    自从你搬出去,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如今你一天比一天过分,对姜家所有的事都不闻不问不说,还把我们晾在这里这么久,难不成,你是想和姜楠那个不孝子一样和姜家断绝关系?”


    姜浔的脸色终究是严肃起来,他冷笑道,“四哥说了这么多,今天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眼见姜以鹤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姜锦安只好陪着笑脸,耐心解释道,“六弟,你也知道你四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今天我们是想来问问你,张阿姨她始终都不愿意和爸离婚,你可有什么办法做一做她的工作吗?毕竟你也是姜家人,也不愿看到有这么个祸害在家不是吗?”


    姜浔看向姜以鹤,笑得意有所指。


    “哦?难不成,四哥和大哥一样,也是想让我帮忙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家门的吗?”


    姜以鹤知道姜浔这是存心拿他寻开心,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看到姜以鹤别扭的样子,姜浔心中别提有多畅快,可他岂能就这么放过羞辱姜以鹤的大好机会,他故作惊讶道,“四哥,你不是最喜欢诗诗姐姐的吗?


    怎么,你现在也和姜楠姐姐一样,想把她们赶出去了?”


    姜以鹤眼神如刀,恨恨地瞪着姜浔,恨不得当场剜了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姜以鹤才咬着后槽牙道,“是,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姜浔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环着手臂絮絮道,“刚才哥哥们说我对姜家的事不闻不问,是个不孝子,这我可不敢当呀。


    毕竟爸身边的那个贴身保姆,还是我亲自找来的。每个月的钱,我也按时打回去了。


    虽然我最近的确是忙了些,少回家了,但是姜家的事总归是一直在关心。把她们母女赶走,这若是爸的意思,我还能想想办法,可这若是哥哥们的意思,我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不成,我不单单要管爸的事,还要管哥哥们的事?”


    姜浔说的在理,姜锦安几人顿时没了话,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姜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