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把少爷的坟挖开
作品:《我死后,疯批霸总哭着挖坟》 ……
玫园,满眼盛放的玫瑰。
“宁小姐……少爷就葬在后花园里,紧挨着那片你亲手种的红玫瑰。” 莫斯垂手而立,像个融进背景的灰色影子。
宁风笙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那个一天要换两套衣服、床单有一丝褶皱都要发火、连指甲缝都容不得半点灰尘的南川世爵,他会允许自己躺在土里?”
“……”
“莫斯,我不信,”她摇着头,“他不可能死得这么潦草,墓地这么简陋……这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
“宁小姐,这是真的。”
“南川家族的继承人,怎会葬在外面?”
“少爷几次三番行刺老爷,已被逐出家谱。”莫斯深深低着头,喉结艰难地滚动,“少爷喜欢这个玫园,他曾说过……这里全是你,他哪儿也不去……少爷想着你离开了北洲国,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就把这改成了他的公墓。”
“这里全是……我?”宁风笙喃喃重复,空洞的目光扫过这片被玫瑰和回忆同时封锁的庭院。
每一片花瓣,每一缕风,都带着那个男人霸道的气息。
她顺着小径走去,一直走到最深的那片红玫瑰丛边。
果然看到立着一块崭新的墓碑。
碑上没有相片,刻着「宁风笙之夫*爵」几个字。
莫斯低声说着,少爷不喜欢他的姓氏,所以没有刻姓。
少爷不喜欢到死还要背负着南川家族的阴霾……
少爷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娶宁小姐。
虽然还没能实现,在墓碑上体现了他也会很开心。
少爷没有办葬礼,他本就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的死不用知会任何人。
少爷死之前最想见的是宁小姐,但怕宁小姐伤心过度,所以没有通知她……
少爷说宁小姐一向坚强,离开了他也能过得很好……
宁风笙呆呆地听着莫斯说着:“谁说我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
“你一再地要逃离少爷,如果不是少爷追到z国去,你已经过上了好日子。”
“……”
“少爷很后悔,如果他没有抓着你不放,就不会给你带来生命危险。”
“这些都是南川世爵编好的台词是不是?”宁风笙强忍着泪水,强行让自己镇定,“我不信他死了,说什么也不信。”
莫斯擦着泪,诧异地问道:“宁小姐不是说,来见少爷最后一面,你就会死心?”
“开棺。”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就在这里。把这块地,给我挖开。”
莫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宁小姐!惊扰逝者,这是大不敬!”
“活着的时候,我哪样没做过?忤逆他,顶撞他,一次次从他身边逃开……他气得发疯,可哪次不是又把我抓回来?”她低声喃喃着,“现在,我就想亲眼看看他,问问他……他怎么敢死在我前面?怎么敢……”
她的眼泪毫无声息滑落下来,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疯狂而绝望,“不然,我就亲自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睡在……这堆烂泥里!”
莫斯难以置信,瞪着宁风笙决绝的姿态。
“南川世爵,你不要给我装死!”说着,宁风笙跪在墓碑前,就要刨土。
“宁小姐算我求你,你出了事我怎么向少爷交代!”莫斯转身命令几个保镖,“给宁小姐搬把椅子来……把少爷的坟挖开。”
沉重的铁锹铲入泥土,宁风笙坐在雕花藤椅上,目光死死锁住那个不断加深的坑穴。
阳光透过玫瑰丛的间隙,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明明灭灭,如同她眼中最后一点将熄未熄的火星。
保镖们机械地挥动着铁锹,泥土一层层被掘起,堆在坑边。
空气里只有铁器入土、泥土翻卷的单调声响,沉重地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莫斯站在宁风笙身侧,脸色比泥土还要灰败。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玫瑰的香气越来越浓,浓得化不开,几乎要让人窒息。
终于,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破了死寂——
保镖的动作猛地顿住,迟疑地抬头看向莫斯和宁风笙。
“继续!”宁风笙攥紧了拳头,“挖出来!我要亲眼看到!”
当那深色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一口厚重的西式棺木,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吞噬了所有的光。
宁风笙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指甲深深掐进藤椅的扶手,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棺盖被撬开,沉重的木头发出喑哑的呻吟——
宁风笙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踉跄,拒绝任何人的搀扶。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拖着千钧锁链。
她走到坑边,向下望去。
没有她记忆中那张俊美艷丽、哪怕沉睡也带着凌厉霸气的脸。
只有两个冰冷的骨灰盒,并排放在深色的棺木衬布上。
大的盒子刻着「南川世爵」,小巧的盒子刻着「南川笙」。
宁风笙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了。
她站在坑沿,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几乎要栽倒下去。
莫斯伸手扶住她:“宁小姐,小心!”
“骨……灰?” 宁风笙呢喃着,猛地摇头,“为什么是灰?!他人呢?南川世爵人呢!你们把他烧了?!谁准你们把他烧了?!”
“少爷最注重形象,他曾吩咐过……如果他死的样子太难看……就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他最恨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他要你记住的……永远是他最好看的样子……”
“最好看的样子……”宁风笙腿一软,跪了下去。
她伸出手,那双手曾经被南川世爵握在掌心,吻过的每一根手指,此刻却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她不顾一切地走进棺木中,抱起那只刻着南川世爵的骨灰盒。
“南川世爵……”她低下头,苍白的唇亲吻着骨灰盒,“好冷啊……这里好冷……对不对?”
泪水决堤。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眼神空洞茫然,“你怎么睡在这里……这里都是土……又冷又脏……你不是有洁癖吗?”